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房間，齊小曲迷糊中聽見外面有輕微的腳步聲，緩緩打開眼皮，男人的俊顏近在咫尺，正在靜靜地凝視著她，“睡醒了嗎？”

    她微微撅眉，“外面好像有聲音，是誰來了嗎？”

    “老何的老婆宋凝，在海邊別墅你們見過一次，記得嗎？”

    “嗯，記得，上次我去超市，是何叔送我回來的，整好宋姨也在。”

    陸北深迅速穿戴整齊，過來揉揉她的發，“我今天要去趟國，可能后天回來，這兩天宋姨會照顧你，她以前是婦產醫生，菜也做得不錯，想吃什么讓她給你做。”

    “大后天就是過年。”

    “婚期提前到大年初一，準備好了嗎？”

    她眨眨眼，“怎么沒提前跟我說。”

    “我不放心你待在夜家了，打算提前把你娶過來。”

    齊小曲：“……”

    不久以后，外面的草坪有了飛機轟隆隆的巨響，齊小曲趕緊爬起來跑到陽臺上，看到飛機已經緩緩升空，到了與陽臺一樣的高度，駕駛座上的男人側過視線對她迷人一笑，隔著一層飛機玻璃，她看懂了他的嘴型：等我回來娶你！

    她盯著飛機一躍而上，心里頓時有些小失落，不過好在后天就能看到了。

    她穿戴好拉門走出房間，餐桌上已經擺上豐盛的營養早餐，宋凝從廚房走出來，一臉微笑，“齊小姐早上好。”

    “宋姨，叫我小曲就好。”

    宋凝立即改稱呼，“那我就叫你小曲，快去洗漱，早餐已經做好了。”

    齊小曲刷牙的時候，人還處于恍惚之中，婚期突然提前十天，她一點準備也沒有。

    吃完早餐，她在院落的涼亭坐著曬太陽，山風拂來，漸有咋暖初春氣息。宋凝從屋里端盆水果過來，“多吃點水果，寶寶生出來皮膚水嫩嫩的。”

    “宋姨，你也坐，別忙活了。”

    宋凝在邊上的椅子坐下，齊小曲從書中抬頭看她，覺得她依然跟三年前見到的第一面那般氣質溫婉，她想起她媽林嵐，

    不過宋凝自然略勝一籌。

    宋凝溫軟地笑著問她，“過幾天就結婚了，緊張嗎？”

    “挺緊張的，不知道結婚那天會是怎樣的。”

    “別擔心，陸先生到時都會安排好的。”

    齊小曲充滿好奇，“婚后生活是怎樣的？”

    “這女人步入婚姻就是一段全新的開始了，嫁得好是幸福，嫁得不好就是不幸了，”宋凝笑了笑道，“小曲你會成為最幸福之人的，看得出來陸先生疼愛你至深。”

    “我跟北深從小就認識，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可我卻變過一次。”她想起那次在碧綠別墅，若不是陸北深闖進來，她應該跟那個男人發生關系了。

    宋凝溫柔道，“人哪有不犯錯，能夠迷途知返就是好的。”

    齊小曲深看她一眼，宋凝眉目和善，說話清風細語，相處起來十分舒服，想及何思妤，只是不知兩母女的畫風怎會相差如此大。

    —

    下午的時候回了趟夜宅，車開進車庫，齊小曲不自覺就仰頭看頭頂的監控錄像，想起她出車禍那天，夜珍珠在車庫鬼鬼祟祟的樣子，心頭劃過一驚，走去管家這里調出當天的錄像帶，帶回了房間播放。

    關于那天夜珍珠從進入車庫到后面的一系列動作都呈現在畫面里，齊小曲手掌逐漸捏握起來，想到那天要不是自己命大，可能早就喪命了，想及上次夜珍珠殺害傭人小紅，自己無端背黑窩進警局，覺得夜珍珠此人沒有留在世上的必要了，她打算新仇舊恨一并算。

    關掉錄像，她心思流轉幾縷，隨后就撥打了池幕灃的手機號，“能幫我解決一個人嗎？”

    池幕灃在那頭輕笑，“你知道我一向不介意成為你殺人的工具。”

    “你知道我要殺人？”齊小曲倒是意外地挑眉。

    他語氣淡淡道，“別忘了，我了解你。”

    不錯，這世上最了解她的除了陸北深便是池幕灃了，這個男人一向極具洞悉力。

    她直說道，“我二姐喜歡你，你能約我二姐出來嗎？”

    “原來你要解決的人是她！”對于夜珍珠，池幕灃有點印象，“要殺她還不簡單，我幫你解決，不用你親自動手。”

    “不，我要親自解決她，”一抹冷光從她眼底一劃而過，要是直接殺了夜珍珠豈不便宜了她，她不會輕易讓她死，她只想讓她生不如死。

    “小曲，她對你做了什么？”

    她不想提及，“你能幫我嗎？”

    “丫頭，你知道我不會拒絕的。”

    “謝謝你。”

    —

    齊小曲當即就去敲夜珍珠的門，夜珍珠開門看到她，露出見鬼似的表情，心忖難道在剎車動手腳的事被她發現了，可她怎么一付笑瞇瞇的樣子？

    “二姐，你喜歡池幕灃對嗎？”

    “是又怎么樣，關你屁事？”夜珍珠瞪了瞪眼，覺得夜寶萊這死丫頭今天不正常，不然她們兩平常碰面可是從來沒有過好臉色的。

    “池幕灃跟我說他喜歡上你了，想約你去看電影，你想去嗎？”

    夜珍珠雙眼倏地大睜，“夜寶萊，你當我三歲小孩嗎？別想耍我，我才不會上當。”

    “我沒有耍你，你要是不信，我現在打電話給他，讓他親自跟你說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