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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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隔閡了,料到這樣的見面,生疏,拘禮,不遠(yuǎn)不近,卻蔓延著熟悉感。 眼前的陸北深從印象中那個高冷男孩長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渾然天成的貴氣,舉手投足間的優(yōu)雅,財富的擁有及外貌的得天獨(dú)厚令他站在了金字塔頂端。 林嵐笑瞇瞇地拍著齊小曲的肩:“這么久沒見你北深哥哥,有些陌生了吧,相處幾天就好了,過來見見你未來大嫂。” 齊小曲還處于懵然的狀態(tài),扭頭就看到站在面前的女孩,端莊秀氣,五官精致,身段極好,該翹的翹,該凸的凸。 顧月牙顯得很親切:“小曲,我叫顧月牙,很高興見到你。” “早就知道你了,我媽是你的歌迷,我好多同學(xué)是你的忠實粉絲。”齊小曲微笑,這女孩雖然是明星,倒一點(diǎn)不擺架子,顯得十分親和。 哥哥看上她,也不是不可能。她在心底想 “剛才阿姨跟我講了大堆你和北深之間的趣事,我聽著向往極了,真恨不得小時候就跟你們認(rèn)識,可以跟你們一起經(jīng)歷那些美好的事情,應(yīng)該是件幸福的事吧。” 顧月牙主動拉起齊小曲的手:“你哥小時候是不是特別調(diào)皮,有沒有欺負(fù)你,我?guī)湍闫圬?fù)回去。” “沒有,哥哥對我一直都挺好的。” 初次見面過分的熱情,齊小曲學(xué)不來,只是面露淺淺的笑,不疏不淡,顧月牙看起來沒有絲毫不自在,一直落落大方,深得林嵐的歡心。 “顧月牙這孩子真是不錯,我越瞧越喜歡。”林嵐忍不住在齊天城耳邊貼嘴笑。 齊天城點(diǎn)頭笑道:“是挺不錯,沒有明星架子。” 飯桌上,齊天城講在m國發(fā)生的趣事,林嵐講家里的瑣碎事情,兩個人的活躍感染整桌的人,一頓飯下來笑聲不斷。 齊小曲微微側(cè)頭看了眼陸北深,見他話不多,吃相優(yōu)雅隨意,偶爾有話題涉及他,也會聊兩句,有著成功男人從骨子里散發(fā)的從容淡定。 似乎若有感應(yīng),齊小曲看他的時候,陸北深別過了視線,直接撞上她清澈的眼睛,勾唇一笑:“小曲,剛才有沒有看見白婉蘭,擱在花園里那盆?” 齊小曲目露驚奇:“你說的是小時候我在地里圖冊上看見的白婉蘭嗎?” 陸北深不置可否微笑:“記得你一直想有一株,上個月去了趟西非,順便帶了株回來。” 一股暖流劃過心間,原來他一直是記得。 記得在地理圖冊上看見它,尤為的喜愛,生長的沙漠腹地深處,小小的一支風(fēng)姿搖曳,不張揚(yáng)不絢爛,生命極為頑強(qiáng),她曾癡迷過一段時間,對陸北深說,要是能有一株就好了。 年少的時候?qū)ɑú莶輼O為熱衷,喜愛在花園里種上各類品種,不知疲累的澆水施肥,到了開花的季節(jié),滿園的花香可以飄到外面的大街上,常常有人坐到她家花園外面乘涼,說聞著花香,心情會變得愉悅。 那時候陸北深承諾,以后一定送她一株,當(dāng)時她也沒記在心上,現(xiàn)在看來他并沒有忘記。 其實這七年間,并不是對陸北深完全不了解,在互聯(lián)網(wǎng)發(fā)達(dá)的今天,總能蹦出一兩條關(guān)于他的新聞,記得有回說是陸氏一個女職員,對陸北深愛慕到了瘋狂,跑去向他告白,遭到拒絕難以接受,直接從公司總部大樓一躍而下,當(dāng)時就造成不小的轟動,有記者攔截住他進(jìn)行采訪,他只扔了四個大字“與我無關(guān)”。接著第二天這家報社就此事大肆宣揚(yáng),直接寫上冷血無情的字樣,后來,結(jié)果就是那位記者人間蒸發(fā),那家報社直接倒閉關(guān)門。 齊小曲嗅到了一絲陌生的氣息,但是她想,人哪有不變,她不也面目全非,歲月在變,物是人非,不變依舊是他們坐在這里以兄妹相稱。 飯后,齊小曲溜去了花園看那株白婉蘭,小小的菱形細(xì)葉,細(xì)密的紋路,根莖細(xì)長,六片淡紫色花瓣組成一朵蓮花形狀,生發(fā)極為茂盛。 打心底看著喜歡,不覺彎了眉眼,午后的陽光打下來,在她纖細(xì)的睫毛覆著一層薄薄的輕塵,身上籠著白色光圈。陸北深走近過去,靜靜的看她,眉梢浮現(xiàn)一片溫軟。 齊小曲登時仰頭,站了起來,陽光晃到眼睛里,一時間天旋地轉(zhuǎn),一個不穩(wěn),往他懷里送去,纖瘦的手臂驀地被輕輕一握,陸北深清俊的臉上表情僵住,兩抹霞彩迅速爬上齊小曲的臉頰,連忙尷尬地退了兩步,隨手一指,視線落在腳下的白婉蘭上面:“謝謝你送的花,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 他輕淺地勾唇,清冽的視線擦過她的手指陡地一深,眉心微微蹙起,齊小曲定睛一看,自己手指尖正在一滴滴地流著紅色的液體,一根花刺插在了上面。 他抓起她的手,嗓音略沉:“進(jìn)屋包扎一下。” 兩人走進(jìn)去的時候,屋里的人看見齊小曲流血的手指紛紛籠了過來,陸北深目光在屋里四面一掃,徑直走向電視柜面前,打開其中一個抽屜,抓起里面的醫(yī)藥用品到齊小曲面前,微微屈膝,視線落在她臉上,聲線柔和:“忍著點(diǎn),會有點(diǎn)疼。” 她牽唇笑道:“沒關(guān)系,我不怕疼。” 這種小傷又算什么,對于常年在槍林彈雨中行走的她來說,連疼痛都不算。 花刺被拔出的時候濺起幾滴在陸北深的白襯衣上,染開一朵血色的小花,她低頭盯著他好看的眉眼,見他神色凜然,薄唇抿成一線,斂下眸光,蹙了眉心,修長的手指細(xì)致地將白紗纏了一層又一層,分外小心翼翼。 —— 007他錢大多了,建造一座游樂園 等到晚飯后那輛邁巴赫絕塵而去,三人坐著聊了會天,齊小曲就上樓回自己臥房了,將獨(dú)處的空間留給了父母。 大學(xué)幾年在學(xué)校的日子居多,回來住的次數(shù)極少,齊小曲的臥房可謂纖塵不染,整潔得好像沒人住過,她碰了自己那臺千年沒動的電腦,登錄一個許久未進(jìn)的郵箱,看到郵箱欄那閃爍的消息提示,驚了眼眸,總共有867封未讀郵件,都是來自同一個人。 足足閱覽三個小時,彼時,時鐘指向凌晨兩點(diǎn),萬家燈火熄滅大片,桌上的那杯紅茶涼透,她坐著呆了會,心里五味陳雜,陸北深七年間不間斷的郵件,到底是一封也沒看到。 她毫無睡意從家里走了出去,此時的大街空蕩蕩的,偶爾飛過幾輛車,空氣里涼風(fēng)襲人,吹亂了她披在肩膀上的一頭極腰長發(fā),綢緞一般烏黑,泛著淡淡的健康光澤,素凈的臉上脂粉味施,顯得清麗脫俗。 路邊一騎摩托車的小流氓吹起口哨:“前面的小妞,哥載你去吃吃宵夜唱唱歌怎樣?” 齊小曲橫眉瞪了過去:“我比較喜歡高檔點(diǎn)的場地,帶我去帝業(yè)七星如何?” 小流氓嘴角一抽搐,沒趣的切了一聲,發(fā)動摩托車灰溜溜的走掉。 順著昏黃的路燈朝下街走了幾步,看見離她家不遠(yuǎn),那輛黑沉沉的邁巴赫靜靜的躺在那里,訝異的挑起了眉。 陸北深姿態(tài)慵懶地靠著車身,修長的指尖燃起一根香煙,光火間,俊俏的眉眼云霧迷離,他側(cè)了頭,睨了一眼,顯然沒料到她的出現(xiàn),眼底劃過一抹訝異,利索的掐滅煙頭朝她走了過來,脫去外套罩在了她身上。 齊小曲嗅到濃厚的煙草味,皺了皺眉:“陸北深,你在這呆多久了?” 下意識里,直接喚了他的名字,畢竟不再是小時候,這樣的稱呼似乎更自然些。 對于她直呼自己的名字,他顯得很不在意:“沒來多久,見你房間的燈關(guān)了,以為你睡著了。” “我是夜貓子。”她彎起眉目,兩個清甜的酒窩勾在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