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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門熟路地挑選了合適的武器,一摸口袋,月見才發現自己沒有帶錢包。 “出來地太急了。” 嘟噥了一句,正準備打電話,讓就近為宇佐見服務的員工送一張卡過來,就看見一只修長的手從身后伸到他面前。 這只手并不白皙,手背上青筋畢露,并不好看。但是手指修長,上面還帶著月見熟悉的槍繭。 是充滿力度的,能夠給人安全感、也能夠殺人的手。 這也不是月見第一次看見這雙手。 “諸星、不,是赤井探員。” 看了眼熟悉的臉,月見笑了笑,接過來他遞來的門禁卡,先一步走進射擊房。 赤井毫不猶豫地跟了進去。 “沒想到,我還會在這里再一次見到你。” 在射擊訓練之前,慣例地先檢查槍支的探員低著頭,用低沉的聲音冷靜地說道。 “現在想想的話,那時候你不再出現,不是因為其他原因,而是我接觸了你。以琴酒謹慎的個性,自然不會容許這種接觸持續下去。” 對探員或是試探或是剖白的話語不置可否,被最頂尖殺手教導過的少年以著驚人的熟練度,做著和赤井秀一一樣的舉動。 赤井秀一看了一眼,就沒有再多看。少年那熟悉的動作只會讓他再一次想起那個森冷的男人而已,除此之外根本不能當證據使用。 “或許,那時候他已經懷疑我的臥底身份了。” 這句話,是一個試探。 如果,琴酒那時候并不知道赤井秀一的探員身份的話,不讓少年接觸組織成員,說明事情還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么糟——至少,對赤井他們這一方來說算是好事。因為月見及其身后的宇佐見財團還沒有、至少還沒有深入到組織中。 相反,若答案是反過來的話,赤井現在就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眼前這個溫柔微笑著的少年了。不能說,他一定是組織的成員,但和組織有關的幾率無疑高了很多。 將檢查好的槍飛快的重新組裝起來,漫不經心的少年這才發現他下意識的選擇了伯萊塔M92F,抽了抽嘴角,有心想要換一把,又覺得這樣的話太過欲蓋彌彰,糾結了一下還是沒有跑出去換。 主要是眼前還有外人在,特地換一把槍總覺得有點……莫名的羞恥。 即使,這個來自FBI的探員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赤井秀一沒有發現這個極其微小的糾結,雖然有受過培訓,但他畢竟不是BAU的那些人形自走測謊儀,否則以月見今天早上的那種狀態,他們一定能夠發現什么。 他還在等著月見的反應,而在他有所察覺之前,少年已經重新用微笑將自己全副武裝。 “Gin,我的哥哥,對我的安全一向非常謹慎。” 他俏皮地眨了眨眼,姿態自然地放下槍,拿起隔音耳罩慢條斯理地拆開包裝。 “我是說,極其的謹慎。你所能想象得到的一切保護措施,都不足以描繪他在我身上花費的心力。當然,你也可以將這種保護描述成極端。控制狂,也是一個可以接受的詞匯。” 赤井笑了,也許是為了緩和氣氛,當然也可能是真的被月見毫不留情地吐槽給逗笑。 他沒有問,少年口中的Gin和他所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同一個人。同樣的,少年也沒有多此一舉的解釋。有些事情,他們彼此心知肚明,只是沒有、也不會放在明顯上說。 “的確,沒有人能夠在琴酒的眼皮底子下動他的任務,這個人霸道得理所當然,毫無道理可言。”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相談甚歡。然而,赤井秀一笑過之后,在心中嘆了口氣。應該說,不愧是在人性測謊儀們面前都鎮定自若的人嗎,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回答依舊滴水不漏。偏偏,你還知道他說得都是真話。 一種熟悉的無力感輕而易舉地侵蝕進他的心,用了極大的意志力,他才抑制住了嘆氣的欲望。 這種無力感,他無數次地在和組織、和琴酒斗智斗勇的時候感受到過。 到這時候,赤井秀一就知道,已經沒有什么好談的了。 ——本來遇上就是巧合,他只是嘗試,沒指望能夠從少年的口中得到什么消息,那是行為側寫師們都沒有達成的成就。只不過,試試總沒壞處。 自然,毫無結果也是可以預見的。 當他和偵探小朋友說起這一段的時候,柯南僵硬了半天,然后放下啃得津津有味的小餅干。 “聽上去好像有些信息,但實際上有用的一點都沒有。重視這一點,我想美國那件事就已經體現得足夠明確了。” 重視?不,柯南更愿意將其描述成瘋狂。 “這么明顯的弱點,他是怎么在組織的控制下,將他隱瞞到今天的?” 別說組織對成員沒有控制手段,至少,在新加入一段時間內,監聽、追蹤必不可少。即使是琴酒,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受到那位先生的信任。 “我查過和宇佐見月見相關所有能夠查到的信息,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監獄中,所有和他相關的人的服刑人員全部都陸陸續續的死亡了。” 這個人數算不上少,畢竟工藤新一的這個學弟長了一張極其招人的臉蛋,而這個社會上,寫作紳士讀作變態的人還是很多的。 不過,做下這些案件的人設計得很巧妙,也很不引人注意。柯南甚至覺得,他可以在這個基礎上編寫一本意外死法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