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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組合,怎么想怎么都覺得有點眼熟啊。 “抱歉,阿路基我……” 沒有追到人的長谷部跪坐在自家阿路基的身邊,低著頭一臉自責。不僅如此,還把阿路基的房間給弄得一團糟(僅僅壞了一扇窗戶)。 捧著茶杯的月見不用看就能猜到付喪神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為了避免對方繼續消沉下去,月見輕車熟路地轉移對方的注意力道。 “唔,剛才出來的太匆忙,頭發都沒有擦干……” “我這就去拿干毛巾!” 話音未落,神色就從自責變成嚴肅的壓切長谷部刷得一下站了起來,以極高的速度往浴室里面沖。 嗯,這樣看起來精神多了。 見狀,月見輕輕啜了口香氣馥郁的紅茶,滿意地微微瞇起眼睛。在他身后的刀架上,太刀微微亮了一亮,就像是輕笑了一聲一般。 隨即,又重新像是死物一般熄了下去。 在壓切長谷部就像是被賦予了重任一般,全身心投入地捧著月見那一頭長發,小心翼翼擦干的時候,月見突然說。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要問誰了,你不用太擔心。” 不是妖怪,而是一般人看不見的靈體,只有彼世這一個可能。而他優秀的記憶力告訴他,他曾經在去年的時候,在空座町見過一個同樣帶著黑貓、帶漁夫帽的男人。 同樣在空座町有著不小產業的藍染桑,他們之間是有什么聯系嗎? 昨天剛剛靈力暴動過,只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門來——要不是壓切長谷部作為付喪神感官靈敏,恐怕連對方在照橋宅走了一個來回他都不知道。 說起來,昨晚的‘夢’也依舊是一團迷霧。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最后帶他離開那里的是身邊的三日月宗近,按照以前的說法,他如今的佩刀。 那個被削去了四肢,封印在水晶中的人到底是誰? 這些問題,恐怕也只有藍染桑會給他回答。 月見想了想過了這個周末之后,就可以去上學,也就省了發消息打擾自己劍道老師的念頭。 不過,當務之急…… “需要我立即致電家政處,讓他們馬上過來維修嗎?” 只是算一扇窗戶而已,應該花費不了太多的時間。 “現在就算了,太晚了。” 月見伸手,從托盤中取出一塊煎餅,目光在點心上凝了凝,然后又重新放了回去。 “阿路基?” “沒什么,讓他們明天再過來修就好了,今晚我去陣哥的臥室里睡。” 因為不知道琴酒什么時候就會回來的緣故,神龍見首不見尾地根本估計不了他什么時候出現,月見只要有時間,都會給他換上曬過的被子。在家的時候,也會將臥室敞開,免得因為沒有人氣而太過陰冷。 所以,直接住進去完全不會有問題。 “阿路基,已經擦干了。” 沒什么異議的壓切長谷部應了一聲,眼角的余光看了眼月見身側的茶點。一共十塊,五、四、一,擺了三層的煎餅,如今只剩下九塊。 還細心地動了動,變成了五、三、一的擺盤,要不是他親手放的,他還真不會注意。 那個混蛋居然擅闖宅邸不說,還悠哉悠哉地偷吃阿路基的茶點! 果然,還是壓切了吧! “呵~啾!” 不知道是不是在夜空中高速瞬步的緣故,浦原喜助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嫌棄的夜一都不愿意省力氣掛在他身上,而是選擇自己跑。 “啊哈哈哈哈,大概是被罵了。” 抖開扇子扇了扇,結果被扇出來的冷風凍了個哆嗦的浦原喜助訕訕地把扇子收了起來,插進腰間。 “活該!” 黑貓不客氣地吐槽。 “所以,現在可以說說為什么一定要跑去像個癡漢一樣,采集人家的靈子了吧?” “……夜一桑,你說了癡漢,對吧?” “難道不像嗎?” “……” “……” “總之,有一件很在意的事情,想要確認一下。” 浦原喜助撇開臉,狀似無辜的神情下,是眼中猶疑的冷凝。 “夜一桑,你有沒有發覺……” “啊,沒想到你也注意到了。” 聽見這句話,浦原喜助精神一振,臉上更是沒了平時的裝傻,而是一派認真。 “那個煎餅的味道,真的好熟悉啊!” “……” ……你想說的就只有這個嗎?! 要不是在空中,浦原喜助覺得自己肯定生平第一次在瞬步的時候崴腳,再配上‘吧唧’一下的音效。 “不是,夜一桑你從小就和朽木家很熟,難道就不覺得刀架上的那一把太刀很眼熟嗎?” 那是朽木家的藏刀啊,上一代的朽木家主曾經很喜歡的那一把。 來自現世的三日月宗近。 “咦,有嗎?我不是很在意刀啦!” 身為四楓院家的家主,她本來就是長于白打,斬魄刀什么的,也不是沒有。只是,在當上二番隊隊長以及隱秘機動總司令之后,基本上就沒有再用過了。 這么想想的話,她的刀好像也挺可憐的。 “倒是那煎餅,很像是西流魂街那一家老字號。” 夜一的聲音中充滿了懷念,那是她從小吃到大的零食,在那孩子成為這一代的碎蜂之后,經常記得給她備好,從來不會斷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