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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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葉頓了頓后,說:“反正最后也是要屠首陽山滿門的,她早晚都會來。”說完淡淡一笑。 “老魔王的事查得怎么樣了?” 阿葉明顯身軀一震,一段反常的情緒在她的臉上蔓延開來,但直滑過一瞬,而后轉(zhuǎn)瞬消失。 這當然逃不開七鰩的眼睛,七鰩隨口問道:“怎么?” 阿葉又是恍惚一陣,說:“沒,多謝王上關(guān)懷,屬下只是剿滅仙派的時候受了點輕傷,方才一不小心發(fā)作了。” 一陣黑風(fēng)陡然吹過,七鰩從臺上閃了下來,一把扶住阿葉的左臂,剛要開口詢問卻見阿葉將手臂迅速抽回。 七鰩收回手來,扯開阿葉的袖子,竟見她左臂上橫著兩道劍傷,他當然一眼就能認出這傷為青葉劍所致,“這是怎么回事?青葉劍反噬?” 阿葉點點頭,嘆了口氣說:“那丫頭詭異的很,自從青葉劍傷了她后,再施用起來竟有些力不從心,想來再過幾日就好了。至于這傷,哎,青葉劍傷沒有六個月是好不了的。” 說著,阿葉忽然抬起頭,一雙明眸直視著王上的眼睛,說:“老魔王的事屬下查到了,他的神力是在無妄之天還是三珠金針中不得而知,待那丫頭再來魔界即可知曉。” “那老魔王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七鰩又問一句。 “……這個屬下還未查到,屬下該死!”說著,阿葉后退一步又要跪下去。 七鰩盛怒,大喝一聲:“好了!又不是你的錯。下去吧,希望她能盡快回來。” 大殿內(nèi)燈火搖曳,照得七鰩的臉上忽明忽暗。 阿葉走到門口忽然被身后的聲音叫住: “你來到本王手下也有七年了吧?” 阿葉并不回頭,只是輕輕回了一聲:“嗯。” “下去吧,沒事了。” ☆、第14章 隱瞞 首陽山上仙氣繚繞,諸座小峰抱山環(huán)繞。 木瀾在女幾峰上養(yǎng)了足足三個月的傷,人皮燈油的毒力不可小覷,這期間又磕了不少元鼎真人的九轉(zhuǎn)仙丹。 以至于元鼎真人抱著丹爐大喊:“我的藥啊,我的丹啊。” 而后掌門真人總是輕咳一聲:“師弟注意儀態(tài)。” 三個月后,木瀾可以下榻了,后背的燙傷好得七七八八,不是很痛但是處在新皮的生長期還是瘙癢無比。 今晨,女溫師姐剛來換過一次藥,安撫木瀾說這傷不會留下疤。 木瀾哼哼哈哈的答應(yīng),其實她并不是很在乎。 下午黃昏時分,初二來敲響了木瀾的門,可是敲了半天也不見她回應(yīng),推門而入?yún)s發(fā)現(xiàn)她人不在。當下以為是魔界那起人又將她擄走了,剛要發(fā)出信號通知掌門時,她又折回來了。 “初二師兄,你你你要做什么?”木瀾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回來,一把摁住初二的手,強行將他的劍鋒按下。 初二倏爾低頭,望著木瀾的手,忽然面上一紅,連忙抽開手去。 空中漂浮著尷尬的氣氛,木瀾見這似曾相識的景象忽然想起了小黑摸手懷孕的事來,當即笑了半晌,而后說:“你放心,我不會讓師兄負責(zé)的。” 初二面上潮紅更甚:“你胡說八道什么?好了好了,你又跑去哪里野了?掌門真人在上清殿等著你呢,你先想好該怎么說吧。” “啊——”木瀾明顯面上一驚,而后當著初二的面赤晃晃地將一條小黑蛇從袖口甩了出來,握在手上。 “這!這是那蛇妖?”初二比木瀾還要驚訝。 木瀾連連搖頭,掐著蛇頭將它放到梳妝臺前的妝奩里,并小心地放下蓋子。 初二看著她一系列動作,一言不發(fā)。方才叫門叫得口干舌燥,于是走到桌前倒下杯茶水,奉起欲喝。 “它不是那條,它是我在后山抓到的一條母蛇,沒幾歲呢,但它很有慧根的,我想將它放在女幾峰修煉,說不準也能修成人形,到時候帶去給小黑,他倆配個對,生一窩蛇蛋,多好啊。”木瀾邊說邊手舞足蹈的蹦跳起來,連連拍著巴掌,做著設(shè)想。 要是七鰩知道這件事,不知道他會笑成什么樣子……但有一點,就是這條母蛇一定會被他一掌拍成齏粉。 初二一口茶水沒咽下去,當即噴了正活蹦亂跳的木瀾一身。 “啊啊啊,師妹對不住對不住。”初二手忙腳亂下意識地上前欲擦她身上的水,還未碰到她之前忽然止住,終于冷靜下來,奪門而出。 “師妹你先換好衣服,我在門外等你,一同去上清殿。” 木瀾癟著嘴,又換了一套他們一身雪白的首陽校服,臨出門前想了想又覺得不妥,走回梳妝臺前,打開妝奩,細細看了小黑蛇一眼,小聲說道:“小小黑,掌門不許山上養(yǎng)蛇,你千萬不要跑出來啊。”說完,她運氣祭出一道小小的結(jié)界,將妝奩罩住。 卻不成想,就在轉(zhuǎn)身的一刻,她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凌空吐出,噴灑滿身。 她咬著牙扶在桌上,心中不解,傷不是都好了嗎?為何還會發(fā)作?是不是還有別的傷?她來不及多想,看著胸前噴濺的大片血跡,于心無奈,只得脫下,又換上方才被初二師兄噴上茶水的那套校服。 推門而出,初二一見,皺了眉頭:“師妹,你怎么沒換衣服?穿成這樣去見掌門,當心被罵。” 木瀾癟著嘴,撒嬌般的捶了他一拳,說:“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你噴的。那什么,我衣服燒的燒,臟的臟,就這個能穿了。快走吧,等飛到上清殿也就被吹干了,無妨。” “嗯。”初二頓了一聲,祭出他的晷日劍,就在他回頭的一刻,忽然問道:“你臉色有點發(fā)白啊。” 木瀾搖搖頭,推脫道:“沒事,三個月不去校場和師兄弟們練劍,當然功力倒退了,對了,我心口做痛,不能御劍了,你帶我一程。”說完,她不等初二同意直接踩上了晷日劍。 初二輕笑一聲,帶她飛往上清殿。 門口通報一聲,二人得到允準推門而入。 上清殿內(nèi)香氣繚繞,青銅鼎內(nèi)不知焚燒著什么香,側(cè)孔冒出的白霧照得幾人若隱若現(xiàn)。 但木瀾還是萬分惶恐,她不知自己的謊話該如何圓上…… “掌門真人,兩位長老,弟子初二將木瀾師妹帶來了。”說完,初二在后面輕輕推了木瀾一把。 可木瀾還在愣神,被初二冷不防一推,直接撲倒在青玉石地上,青玉石地面堅硬,她不禁呻.吟一聲。 “怎么?傷還沒好?” 木瀾迅速爬起跪,不敢抬頭,慌張著說:“沒,回掌門真人,木瀾傷已經(jīng)痊愈。方才只是沒站穩(wěn)而已……” “說說吧,從頭到尾,仔細說。” 木瀾又沒了聲音,她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該怎么說,要不如實說?可是……心中顧慮無法抹去。 “木瀾。”這一聲是元靈真人喚出的,“你如實說,不管如何,恕你死罪。” 木瀾在白霧中點了點頭,她雖看不見師尊的臉,但聽著聲音也能安心不少,既然這樣,橫豎一拼,左右一想,說就說! “弟子七年前全家為魔王所殺,為一老爺爺所救,并將三珠金針交與我,要弟子離開那里去求仙道,但說弟子身上不祥,有三珠金針在可保平安。弟子從那個地方走了三十幾日也走不到首陽山,路上盤纏被搶,弟子身無分文餓昏在路邊。再次醒來之時已在首陽山山腳下了。我只記得那老爺爺曾囑咐我,不可讓別人知道三珠金針的事,說會暴露弟子不詳?shù)捏w質(zhì),就是這樣。” 木瀾和盤托出,反正師尊說了會保自己一命,那也沒什么可顧慮的了。 “首先,你先回答,你在哪里見到的給你三珠金針的老者?” 木瀾張口就說:“亂葬崗。” “正如你所說,全家為魔王所殺。你又是如何逃出的?” 木瀾嘆了口氣,“是啊,當時弟子一人逃出,被追到懸崖邊,跳下去后卻只是摔斷了氣,在亂葬崗躺了好多天又醒過來了。然后碰到了老爺爺,就爬起來了。那時弟子才八歲,很多事情記得不是很清了。” 臺上沉默片刻,木瀾也不敢抬頭去看。 “這些你說出來又有何妨?”掌門真人疑惑道。 木瀾身子一震,可是那亂葬崗的老者明明說如若讓仙門之人知曉三珠金針的存在,定會殺了她無誤。這怎么又有何妨? 想不通啊想不通…… “天下又不僅僅是我修仙一派,至于你與魔王的血海深仇……首陽山哪個弟子與魔道沒有血海深仇?好了,此事到此為止,現(xiàn)在說下一件事。你體內(nèi)的魔珠……” 木瀾聽到這兒,猛地咽了口口水,手捂心口,道:“雖然弟子在魔界誤食魔珠,但至今還未發(fā)作,這養(yǎng)傷的三月來,弟子吐血不止,說不準已經(jīng)吐出去了呢。不信您一探便知。”她說完伸出右臂,但還是不敢抬頭看去。 果然,白霧中飛出一道細絲,搭上她的手腕,正好纏在她右手手腕傷口上。這傷都三個月了,怎么還未痊愈?一道劍傷比燙傷好得還慢? 須臾,細絲收回。 “好了,下去吧。這個還你,你的東西你自己掌管。” 聽得咣當一聲,木瀾低頭,見三珠金針又被擲到面前,伸手拾起,一股熟悉的冰涼之感又涌上來,當下身心暢快,就連方才吐血的不適之感也緩解許多。 木瀾撿起金針卻不起身,她剛想開口提出去魔界殺了魔王救出小黑,開口之際忽然感受到女幾峰的結(jié)界震蕩,想來是小小黑出了事,直接道一聲告退飛快離去。 臨出殿前,她意味深長地回頭朝一直不敢抬頭看的臺上望了一眼,可視線被青銅鼎中的白霧所遮擋,只能看到掌門真人衣袍的一角。 初二追到門外,望著木瀾轉(zhuǎn)身御劍飛走,撓了撓腦袋兀自說道:“誒?她方才不是說不能御劍么?怎么跑得比誰都快?想來又是耍我玩!” 上清殿的門自動關(guān)上,青銅鼎中白霧散去,漸漸露出石椅上的身影來。可左右三把石椅,只有左邊第一把椅子上坐著人,正是元鼎真人。 元鼎真人收掌回來,調(diào)息半刻,原來方才是他一人扮演師兄弟三人審問木瀾。他閉上眼,從木瀾的話來看,果然沒什么問題。天下奇兵數(shù)不盛數(shù),木瀾本來天資就比其他弟子好上一截,也許真就機緣巧合得到神兵了呢。 至于此刻在密室中閉關(guān)修養(yǎng)的掌門真人與元靈真人,都是強行施用三珠金針遭到反噬受了重傷。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出關(guān),可魔界蠢蠢欲動,首陽山地位岌岌可危,現(xiàn)在不能放出這個消息,所以下下之策只能元鼎真人代理兩位師兄,讓外界以為三位真人還能一戰(zhàn),并不畏懼魔界。 他也不是不曾想過這三珠金針會不會老魔王的那根針,但很快打消念頭,老魔王的武器定是修煉出靈的神兵,老魔王作古多年,他的神器要么自封,要么便煙消云散。 “看來,這定不是老魔王那根神針。”元鼎真人摸著胡子,最后得出結(jié)論。 ☆、第15章 滴滴 木瀾回到女幾峰,查看一番竟發(fā)現(xiàn)布下的結(jié)界自行破損,真是奇也怪哉。 小小黑在妝奩里縮成一團,一動不動。 木瀾伸出右手食指輕戳小小黑,看了手腕的劍傷半晌,電光火石間想起這傷有點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來。 “小小黑,首陽山出事了。是不是小黑也出事了?”木瀾壓低聲音兀自說著。 因為方才上清殿內(nèi),白霧繚繞,根本看不清臺上站著幾位真人。雖然聲音與往日相同,但是很明顯,師尊元靈真人說的那句話卻叫她“木瀾”,而非“瀾兒”。這很顯然,臺上之人并非師尊,那會是誰呢? 方才雖然不確定魔珠到底還在不在體內(nèi),但不得不故意伸出手臂讓臺上的人一探究竟。果然伸出的是元鼎真人的絕技,看來那便是元鼎真人在冒充了。 他為什么要冒充師尊與掌門?師尊掌門現(xiàn)在何處? 木瀾想不通,收回食指從袖口翻出三珠金針,反手插入心口,竟感到一股莫名的殺氣直涌上腦。 木瀾忽然明白,原來是三珠金針傷了師尊,那么掌門真人呢?也同被傷了嗎?這樣一想,一切都明了了。 不過……既然師尊不在,是不是自己偷溜下山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是不是帶回小黑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呢? 哎!現(xiàn)在還想不了那么長遠,現(xiàn)在依靠三珠金針,先去魔界殺了魔王再說! 可是左右想了想,萬一還不等走下山又被掌門真人抓回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