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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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聽了,不由得挑了挑眉,不是一早說病了,不能來請安了嗎?這又是怎么回事? 徐昭哪里知道,穆蘅萱病了,叫了許久都不醒,是身邊的宮女自作主張前來告罪,哪里知道等穆蘅萱醒過來,知道了這事兒,揚手就給了那宮女一個耳光,又強撐著身子一路過來。 “婢妾給娘娘請安。”穆蘅萱臉色蒼白,即便敷了脂粉都無法掩蓋眼底青色,給人一種受了打擊的樣子。 也是,太后被幽禁,最傷心的人怕就是穆蘅萱了。沒了太后幫襯,她在這后宮,的的確確只是個位分卑賤的侍妾。 聽說,昨個兒皇上的旨意下來后,穆蘅萱大受打擊,當下就癱倒在了地上,連晚膳都沒叫人送進去。 “既然病了,在屋里躺著就是了,哪里需要過來請安。” 徐昭隨口一句話,落在穆蘅萱耳中便多了幾分其他的意思。 穆蘅萱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半天才福了福身子,道:“回娘娘的話,婢妾無礙,能來給娘娘請安,乃是婢妾的福分。之前是宮女不懂事,才叫人過來告假,還請娘娘不要怪罪。” 她的話音剛落,殿內就傳來一聲嗤笑。 “meimei倒真是會管教下頭的人,這樣的事情,竟也能出了差錯。” 說這話的人,除了齊氏外,再沒有旁人。 自打那日齊氏過來將一切坦白之后,她就愈發盡心討好起徐昭這個太子妃來。 如今太后被幽禁,這后宮里,還有誰能敵過太子妃的貴重。 齊氏想著要討好徐昭這個太子妃,說起話來自然更沒有多少顧忌。 更何況,失了太后這個靠山,如今的穆蘅萱,哪里需要她忌諱呢? 齊氏的話音剛落,殿內的氣氛突然就變得詭異起來。 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穆蘅萱的身上。 穆蘅萱臉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盡了,心中覺著格外的難堪和屈辱。 齊氏算什么東西,也敢這般諷刺她。 可偏偏,這個時候她不能發作,免得叫徐氏有了借口責罰她。 穆蘅萱隱忍著,將齊氏恨到了極點,到底又做出一副委屈恭順的樣子來。 “娘娘恕罪,都是婢妾管教不嚴。” 徐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齊氏,才出聲道:“好了,你身子不好,別站著了。” “謝娘娘。” 穆蘅萱謝過,這才落座。 東宮本就沒多少事情,這幾日宮里頭最大的事情便是太后被幽禁,可不管是穆氏還是齊氏,都不敢提起半個字來。 所以,只挑了些關于衣裳首飾的事情來說,氣氛倒是好了許多。 穆蘅萱坐在那里,不時應上幾句,因著昨晚一夜未眠,又著了風寒,身子當真難受極了,一會兒熱一會兒冷,到了最后,額頭上都滲出冷汗來。 雖然是夏日,可她卻覺著自己骨子里都生出一陣涼意來。 好不容易等到徐氏發話,從朝華宮退出來,穆蘅萱才回了自己的住處。 紫香殿 三公主坐在軟榻上,陰沉著臉,半天都沒說話。 “公主,事情既已如此,公主也該想開些。” 一旁的宮女見著她臉上的表情,滿是擔心道。 自打皇上那道旨意下來,公主的臉色就沒好過。 本想著叫太子妃栽了跟頭,叫她在六宮妃嬪面前丟盡臉面,哪里能想到,竟成了這樣的結局。 往后這后宮里,還有哪個能牽制住太子妃。 自家公主想要報仇,更是愈發沒有希望了。 “公主,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那宮女看了三公主一眼,遲疑了許久,才小聲道。 聽著她的話,欣月公主才抬起頭來:“到如今,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公主,奴婢伺候公主多年,見著公主這樣心里也很是難受。事情既已成定局,公主何必太過執拗,非要和那徐氏過不去。倒不如......” 那宮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三公主厲聲打斷了。 “放肆!” “公主......”她跟了公主多年,是真心為公主好,想想如今的太后,就知道公主若是執拗下去,會是何種下場了。 那宮女退后一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公主,您好歹得為自己以后著想,不可再糊涂了。日后太子殿下登基,您為何偏偏要得罪了徐氏。” 原本,皇后娘娘被皇上打入冷宮,就和徐氏不相干,反而是和當年的貴妃有關。 公主奈何不了殿下和皇上,便將所有恨意都遷怒到了太子妃的身上。 可自家公主怎么不想想,依著殿下對太子妃的恩寵,得罪了太子妃,往后還能有好的。 更別說,這其中還牽扯到王爺了。 王爺叫公主謀害世子,哪里是真心替公主著想,不過是在利用公主罷了。 這皇家,哪里有真正的兄妹之情呢?若是事情敗露,公主也會被牽連的。 ☆、第215章 大結局 轉眼就到了冬日,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了起來,朝華宮卻是燒著地龍,一點兒都不覺著冷。 江嬤嬤掀起簾子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碗熬好的紅棗銀耳羹,上前幾步,帶著幾分笑意道。 “娘娘,外頭下雪了。” 徐昭一下午都在殿內陪著小包子,聽到江嬤嬤的話,就來了興致,想到外頭去看看。 等喝完銀耳羹,才叫連翹伺候著裹了件銀白底色翠紋斗篷,走了出去。 地上已經鋪了一層薄薄的雪花,徐昭伸出手去,細小的雪花落在手指上,很快就化了,冰冰涼涼,格外的舒服。 江嬤嬤卻在一旁提醒道:“娘娘昨個兒還咳嗽,可不能這樣貪玩,著了寒氣殿下要怪罪老奴們照顧不周了。” 聽著江嬤嬤的話,徐昭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江嬤嬤更習慣拿某人來“管教”她了。 徐昭放下手來,眨了下眼,就朝一旁盛開的梅花跑去,許是沒注意看路,腳下一滑,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上。 “娘娘。”身后響起江嬤嬤滿是緊張的聲音。 預料中的疼痛并沒有來臨,徐昭被一只強有力的胳膊拽了起來,穩穩站住。 見著面前身著一身太子服飾,臉色微沉的韓子煜,徐昭頓時就有些心虛起來。 江嬤嬤見著娘娘被自家殿下扶住,這才放下心來。真是一點兒都不擔心徐昭被某人責罰,娘娘小孩兒心性,也只有殿下能管的了。 徐昭低著頭,一副心虛的樣子。 韓子煜握緊了她的手,到底是舍不得教訓,最后只低聲訓斥道:“胡鬧。” 說著,就拉著徐昭的手朝殿內走去。 徐昭在殿內悶了一日,好不容易下雪了,自然是極有興致的。 她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拉了拉某人的袖子,眸光亮亮,帶著幾分笑意。 某人終于在她的眼光中敗下陣來,無奈笑了笑,伸手將她攬在懷中。 “等會兒叫江嬤嬤煮一碗姜湯,驅驅寒氣。” 聽著某人的話,徐昭一下子就垮了臉,姜湯,她可是最不愛喝了。 不過,為了能夠好好的玩耍,某人怎么說,徐昭也只極快地應了下來。 雪越下越大,說話的功夫已經鋪了厚厚的一層。 徐昭心思一轉,打算堆一個雪人,便吩咐連翹她們拿了鐵鍬,煤球和胡蘿卜過來。 韓子煜隱隱猜到了她的用意,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察覺到他的目光,徐昭回頭看了他一眼,非要拉著他一塊兒堆。 韓子煜看了她一眼,低聲訓斥道:“成何體統。” 某人身為太子殿下的包袱,怎么就這么重呢? 徐昭眼珠子一轉,踮起腳尖就在他耳邊落下一句話來。 韓子煜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終于是點了點頭。 江嬤嬤她們怎么也沒想到殿下竟然不僅不管著,最后還和太子妃一塊兒胡鬧起來。 只能搖了搖頭,吩咐人去小廚房熬兩碗姜湯,等會兒好給殿下和娘娘驅驅寒氣,這大冷天的,染了風寒可就麻煩了。 事實證明,某人的動手能力,絕對比她要高上許多的。 見著韓子煜很快就堆好了一個雪人,而自己這邊,還差了不止一處,徐昭眼珠子轉了轉,伸手抓起一堆雪就朝某人扔去。 然后,不等某人反應過來,就極快地跑回了殿內。 身后的宮女連翹忙跟著追了進去,卻是不由得搖了搖頭。 娘娘這樣,根本就是給了殿下借口,瞧著吧,今晚殿下還不知怎么折騰娘娘呢。 徐昭一口氣跑進殿內,等到冷靜下來的時候,頓時就覺著壞了。 依著某人的性子,她會死的很慘有沒有。 連翹站在一旁,覺著好笑,嘴里忍不住嘀咕道:“娘娘怎么有膽子作弄殿下。” 她沒有說的是,娘娘受了罪也是自己作死不是。 徐昭看了她一眼,裝死不說話了。 見著某人從殿外進來的時候,更是心虛,忙朝內室跑去。 連翹忍不住抿嘴一笑,叫人端了茶來給自家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