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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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等到孟氏進門后發出來,才是她平日里的作風呢。 徐昭開口道:“薛mama說的沒錯,老太太這是嫉妒呢,娘親越生氣,老太太心里頭越高興。娘親若是什么事都沒有,老太太就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到時候,該生氣的就是老太太了,娘親可不要上當了?!?/br> 徐昭這話有些不敬,可道理卻是不錯的。 周氏聽了進去,臉色微微緩和了些,徐昭又勸了她一會兒,才回轉過來,笑著叫人去擺飯。 等到用完早飯,才聽到外頭一陣腳步聲,有婆子掀起簾子回稟道:“二少爺和二奶奶來了?!?/br> 周氏一聽,滿臉喜色朝門口看去。 就見著徐謹和新媳婦孟氏相攜著進來,兩人俱是一身紅色的衣裳,瞧著就喜慶的很。 見著二人進來,薛mama拿了兩個嶄新的蒲團,放在了地上。 二人跪下來,給周氏磕頭,徐昭則是站起身來,站在自家娘親的身后。 “兒子給母親請安?!?/br> “媳婦給母親請安。” 孟氏一身大紅色繡著月季花的襖裙,頭上插著翡翠珠子纏絲赤金簪子,薄施粉黛,身上流露出來的氣度,果真是國公府嫡出的姑娘。 周氏喝了茶,賞了她一個厚厚的紅封,就叫丫鬟扶著新媳婦起來。 “昭兒見過嫂嫂?!毙煺焉锨耙徊?,福了福身子,行禮道。 “meimei快起來。”孟氏也施了半禮,親手將徐昭扶了起來,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做工精致的荷包,放在了徐昭手中。 徐昭女紅極好,卻也瞧著那荷包漂亮的很,一看就是很用心做出來的。 徐昭得了這禮物,心里不由得對這新嫂嫂親近了幾分。 徐謹只呆了一會兒,就去前院去了,留了孟氏在屋里陪著周氏說話。 雖說是新婚,卻也沒有當兒子的事事陪著媳婦的道理,叫人瞧見了,傳出去不大好聽,對孟氏的名聲也不大好。 徐昭見著自家哥哥離開,怕嫂嫂一個人不自在,便在正房多呆了一會兒。 有她在一旁,氣氛自然就輕松多了,三個人就這么說說笑笑,過了大半個時辰,周氏才說有些乏了。 兩人起身告辭,從正屋里出來。 “嫂嫂怕也累了,快回去歇著吧,咱們往后再說話。”徐昭笑著道。 孟氏聽了,笑著點了點頭,帶著自己的丫鬟一路回了住處。 剛一回去,就叫丫鬟伺候著換了身衣裳,坐在軟榻上歇了一會兒。 才喝了一盞茶,就見著丫鬟文蘿進來,面色微微有些惱怒。 孟氏見著她的臉色,出聲問道:“出什么事了?” “回二奶奶的話,奴婢正巧從廚房出來,好巧不巧遇上兩個嚼舌根的丫鬟,說起了聘禮的事情,說是姑爺想著要將好些東西都給四姑娘做嫁妝,最后二太太沒同意,才......” 文蘿的話還未說完,孟氏就厲聲呵道:“放肆!哪里聽來這些個沒規矩的話,也敢拿來嚼舌根子?!?/br> 見著她生氣,文蘿臉色一白,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二奶奶息怒,奴婢說的都是真的,不敢欺瞞?!?/br> 何mama使了個眼色,揮了揮手叫她下去了。 “姑娘才嫁進來頭一天,不好動怒,傳到別人耳朵里,只當是姑娘脾氣大,使小性子?!?/br> 何mama是孟氏的乳母,也是打小看著孟氏長大的,從來都是能沉得住氣的。 這道理孟氏自然是明白的,她看了何mama一眼,吩咐道:“吩咐下去,不管她們聽到了什么,全當是沒聽見,千萬別和人起了爭執。” “還有姑爺跟前伺候的幾個丫鬟,也小心應付著?!?/br> “這事情,怕是有人存心的,不然怎么會那么巧,就叫文蘿給聽見了?!?/br> 何mama聽著,點了點頭:“徐府這一潭水怕也深得很,榮欣堂的那位老太太,瞧著可比外頭傳言還能折騰,姑娘往后可得小心。” “大太太和四太太瞧著是個不錯得,那三太太說話總有些不中聽,聽說她是三房的繼室,和府里幾位太太關系都不怎么好?!?/br> “還有姑爺跟前那思雪,聽說是二太太放在姑爺房里,打算做通房丫頭的,如今月例銀子都是從二太太那里拿?!?/br> 何mama將打聽來的消息全都說給了孟氏,孟氏一邊喝著手里的茶,一邊聽著。 “四姑娘和五少爺是二太太親生的,二老爺更是偏疼四姑娘。府里有三個姨娘,秋姨娘和梅姨娘原先都是二太太房里伺候的,蘭姨娘是老太太賞下來的,只梅姨娘有孕,生下了五姑娘?!?/br> “五姑娘原先性子不大好,還被二老爺送到莊子上大半年,這些年好些了,才得了二老爺的看重,可論寵愛,卻是不及四姑娘三分。” ☆、第76章 挑撥 徐昭正在屋里看著書,就聽外頭一陣腳步聲,卻是瑞珠掀起簾子走了進來,手里拿著個托盤,托盤里放著一碟子糕點。 徐昭見著,笑著放下手里的書,湊過去看了看:“什么時候學的,平日也沒見你會這個。” 瑞珠聽著,抿嘴笑了笑:“奴婢哪有這樣好的手藝,是二奶奶親手做的,這些是給姑娘的?!?/br> 徐昭一聽,就笑了:“早聽輔國公府的姑娘做得一手好點心,如今竟能吃到了?!?/br> 徐昭說著,就拿了一塊兒牛乳菱粉香糕,輕輕咬了一口,還熱著,味道清甜,吃起來卻是一點兒都不膩。 徐昭吃了幾塊,就將其他的賞給了瑞珠和連翹吃。 兩人謝了賞,還沒將那碟子拿下去,就聽外頭一陣腳步聲,有丫鬟回稟道:“姑娘,五姑娘來了。” 才剛說完,就見著徐茵從外頭走了進來。 她穿著一身碧綠色曳地裙,梳著雙丫髻,那雙漂亮的眼睛顯得格外的柔和。 “這樣好的日子,jiejie一個人悶在屋里,也不怕悶壞了?”徐茵一進來,看著徐昭放在手邊的書,帶著幾分不解道。 聽則她的話,徐昭微微一笑:“外頭天熱,還是在屋里呆著好些,喝喝茶,看看書,也是愜意。” 徐茵聽了,抿嘴一笑:“jiejie這么一說,meimei倒自愧不如了,平日里寫那些字,寫著寫著手就酸了。若能有jiejie這番心境,父親哪里還會覺著我那字寫的少了風骨。” 話雖這樣說,可她眼中的炫耀卻是怎么也掩飾不住。 徐昭一點兒都不在意,徐茵沒日沒夜的練字,自然比她這樣懶散的寫的要好上許多。 徐昭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盞輕輕喝了起來。 見著她一副毫不在意,沒有絲毫嫉妒的樣子,徐茵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兒來。 也是,她心心念念想著要討好父親,才辛苦練那些字。 可徐昭卻因著嫡出的身份,即便什么也不做,在父親眼里她都是最好的。 徐茵看著桌上吃到一半的牛乳菱粉香糕,開口道:“嫂嫂真是有心,也叫人給我送過一盤去,只是味道雖好,吃多了卻是有些膩膩的不消化?!?/br> 徐昭喝著手里的茶,心里有些微微不耐,她等著后頭徐茵進入正題呢。 果不其然,又說了三兩句,徐茵就提起了丫鬟思雪來。 “我聽說,那思雪早就不在二哥哥跟前伺候了,說是伺候嫂嫂,可嫂嫂屋里有大丫鬟,有婆子,哪里用得著她。原先她雖是個大丫鬟,可世安院事事都要她插手,半點兒都離不開。如今卻多說一句都怕得罪了嫂嫂去,聽著也覺著怪不忍的?!?/br> 徐昭聽了,抬起頭來看了徐茵一眼,沒有說話。 “jiejie可是不信我?” 徐昭看著坐在那里的徐茵,淡淡道:“嫂嫂嫁進來,世安院的下人自是由嫂嫂管束?!?/br> 徐茵抬起頭來,看著徐昭毫不在意的樣子,愣了一下,才又開口道:“jiejie何必瞞著我,這府里誰不知道,jiejie待那思雪極好,便是嫂嫂進了門,jiejie難不成還要拘束著,連個丫鬟都不敢護著了?!?/br> “jiejie這樣,也不怕叫思雪姑娘寒了心,也叫太太......” 不等她說完,徐昭就厲聲呵斥道:“放肆!” “你哪里學的規矩,竟搬弄口舌,往后還不攪的家宅不寧!” 徐昭說著,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瑞珠道:“五姑娘熱糊涂了,叫她在外頭站半個時辰,好好清醒清醒?!?/br> 聽著徐昭的話,徐茵猛地抬起頭來,眼中帶著一抹震驚,似乎是不敢相信徐昭竟會這樣不給她臉面。 聽著自家姑娘的話,瑞珠上前,在徐茵面前福了福身子,道:“姑娘請?!?/br> 徐茵面帶憤然,揚手就想給瑞珠一個耳光,瑞珠眼疾手快,躲了過去,叫她打空了。 徐昭嘆了一口氣,對著瑞珠道:“罷了,五姑娘不愿意站著,就在院子里跪上半個時辰吧。” 說著,徐昭就揮了揮手,叫人將徐茵帶下去。 她從來都不將徐茵當做她的meimei,可徐茵到底是父親的女兒,所以平日里對徐茵那些小心思她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全當看不見,給她留幾分顏面。 畢竟,在父親心里,徐茵也是他的女兒。雖然不那么重要,卻不意味著在他心里頭沒有份量。 這一點,徐昭原先并不明白,可那回徐茵被送到莊子上,得了寒癥,差點兒就救不回來,當時父親那凝重的眼神,叫她明白,在父親心里,還是有徐茵一個位置的。 若是當時徐茵真的沒救回來,說不定這會成為父親心里的一根刺,哪怕他不說,不會怪自家娘親和自己這個女兒,可偶爾那么一瞬間,也總會怨怪的。 同樣是因為這個原因,娘親也從不苛待徐茵這個庶出的姑娘。 雖然她不愿意承認,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些年父親看重娘親,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娘親身為正室,卻從未苛待過徐茵這個庶出的女兒。 娘親和她說過,她這樣做,父親看在眼中,心生愧疚,才會更敬重她。 便是要處置徐茵,也要留一分余地,待她自己走錯路,叫父親寒了心,父親親自處置了,往后才不會有任何怨怪。 這話徐昭原先不明白,可這些年,見著娘親和父親之間的相處,方才明白過來。 可就算明白,她也不可能做到像娘親這樣,她做不到,也不愿意去做那樣違背自己意愿的事情。 徐茵在院子里跪足了半個時辰,人早就癱軟在那里,被人抬著送回了茗煙閣。 四姑娘責罰了五姑娘,二房上上下下全都知道了,很快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府里。 這下,府里的人才知道四姑娘平日里看著溫和無害,卻也是個厲害的。 不然,怎么會大熱天的叫五姑娘跪在院子里半個時辰。 四姑娘不愧是二太太生的,這骨子里啊還是隨了二太太,不是個任人欺凌的。 這樣想著,下頭的人就都好奇起來,五姑娘到底是犯了什么錯,惹怒了四姑娘去。偏偏錦竹院丫鬟婆子的嘴都嚴實得很,一個字也打聽不出來,只說是五姑娘犯了錯,四姑娘身為長姐,管教庶妹也在情理之中。 正屋里 徐昭陪著周氏說話,將她因何責罰徐茵的事情說給了自家娘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