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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現代古醫打臉日常在線閱讀 - 第66節

第66節

    之后的專業技能項目,夏小初的cao作堪稱范本,再苛刻的裁判也沒辦法違心的說她做的不好,五個裁判給出了四個滿分,一個9.9分的成績,去掉最高和最低分,夏小初在專業技能項目上拿了全場唯一一個滿分。

    當然,夏小初的滿分遠不止這一項,三十六個項目,她有二十七個滿分,包括剛比完的這八個項目,全部滿分。

    總分拋離第二名四十九分,刷新國際軍比開辦以來最高分記錄。

    劉笑發揮正常,但因為其他選手的失誤,她由第八名上升到第六名。張儷上升一名,排在第十一。

    夏小初站在頒獎臺上,g軍區司令親自到場為她頒獎。

    湯越彬為她掛上冠軍獎牌,敬禮后,握住她的手,突然調皮的眨了一下眼睛:“師祖,恭喜你。”

    夏小初也眨了一下眼睛,對上暗號:“謝謝,師侄孫。”

    兩人相視而笑。

    看在其他人眼里,只覺得湯司令和藹可親,一點架子都沒有,和獲獎選手相談甚歡。

    “今晚來家里吃飯。”

    夏小初剛想說好,一名士兵小跑到湯司令身邊:“首長,四公里越野接力男子團體賽有參賽隊員違規cao作,從山下摔下來,重傷昏迷。”

    夏小初心一顫,搶在湯司令前面:“哪國的選手?”

    士兵看了夏小初一眼,見司令沒出聲,雖然心下好奇,但還是回答了夏小初的問題:“n西蘭。”

    夏小初提起的心放下,不是“夜鷹”就好。

    湯司令轉身就要走,突然想起什么,回頭:“師祖,你也來。”

    士兵睜大眼,師祖?姓施名祖?這名字取得,太有才了。

    夏小初對士兵笑了笑,跟湯司令一起往比賽場外走。

    士兵跟在他們身后,心里著急,我說這位小同志,你不能跟司令并排走啊。哎呀呀,竟然還走到司令前面去了。

    師門里最講究尊卑,長者為尊,這里的長者指的不是年齡,而是輩分。

    從夏小初拜入師門那一刻起,湯越彬就喊她師祖,那時候的湯越彬已經是軍長,而她還只是個五歲的小娃娃。那時候,她都能挺直腰板受湯軍長一拜,更別說現在了。

    問題是,讓她跟在后面,師侄孫敢嗎?

    走出賽場,后面很快又跟上一隊士兵。四公里越野接力比賽場地在離軍區十幾公里外的連山,需要坐車過去。

    車子停在賽場外,一行人過去。警衛員拉開車門,湯司令卻站在門邊,請夏小初先上。夏小初頂著周圍人詫異的目光,淡定地坐進車里。

    讓訓練有素的警衛員變色,夏小初覺得很有成就感。等湯司令上車,夏小初小聲道:“我出名了。”

    湯越彬笑:“早就出名了,難道師祖你不知道?”說著看向她胸口的獎牌。

    夏小初佯裝苦惱,摘下獎牌放進兜里:“我也想低調,實力不允許啊。”

    前面開車的司機和副駕駛位上的警衛員,目視前方,表情嚴肅,可是臉上肌rou卻在瘋狂抖動。

    夏小初看了眼后視鏡:“想笑就笑,不用憋著。不過笑歸笑,方向盤可得抓穩了,別給開溝里去。”

    湯越彬被她逗得哈哈笑,笑完后,雙眸中帶著鋒利:“人怕出名豬怕壯,都是屁話!有實力,不怕任何人。”

    同意重新做藥檢就是他親自批復的,他相信師祖也一定會同意。在他點頭的那一刻,就猜到師祖一定會反擊,而最好的反擊就是用實力狠狠地打他們的臉。

    不是說我們作假,不是說我們包庇自己國家的選手,原本還想給你們留點面子,既然不領情,那就讓你們開開眼。

    不得不說果然是一個師門出來的,想法都一模一樣。

    夏小初的反擊,讓湯司令從頭舒爽到腳,主動要求來頒獎。

    車子直接開到四公里越野接力的終點,那里圍著很多人。夏小初一下車就聽到有個老外在那里叫囂,說是比賽場地存在安全隱患,才導致他們的選手受傷。

    夏小初在車上已經了解了一個大概,這名n西蘭選手錯誤判斷方向,發現不對后,不但不原路返回,反而想抄近路去下一個坐標點。結果在抄近路的時候不慎掉下陡坡,重傷昏迷。

    自己違規cao作竟然還賴主辦方安全措施不足,誰給他們的臉?

    n西蘭領隊狡辯說選手并不知道自己選錯了方向,所以不算違規。然而,飛行攝像儀清楚的記錄了他走到一半就已經發現走錯了路,在繼續往前和返回之間明顯有過掙扎,最后選擇繼續往前走。

    飛行攝像儀也曾發出“此路不通,請回轉”的警告,那名選手卻不予理會,一意孤行,非要抄近道過去。

    n西蘭領隊又跳出來說,沒有聽到警告。而當事人還在昏迷中,事實到底如何還不清楚。目前雙方各持己見,互不相讓。

    湯司令一到,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夏小初看了一圈,沒看見“夜鷹”隊員,連秦琸易都不在。但卻看到了大哥,大哥也看到了她,兄妹倆隔空打了個招呼。

    湯越彬下車后的第一句話便是:“傷員在哪里?”目前最重要的是救治傷員,誰對誰錯可以之后再討論。

    一名上校軍銜的軍官上前:“已經送去醫院了,但他們不讓醫治,說要回國醫治。”

    湯越彬眼神一厲:“胡鬧!耽誤了救治,這責任算誰的?”外界只會認為是作為東道主的夏國救治不及時。

    “我們也這么說,但n西蘭的領隊就是不肯松口,他說不相信夏國的醫療水平。”說到后面,上校軍官臉上滿是怒氣。

    湯越彬黑了臉:“傷到哪里了?”

    “胸椎,極有可能高位截癱。頭部也受到了撞擊,至今昏迷不醒。”這次回答的是一名軍醫,他也是剛和醫院聯系后才知道的。

    湯越彬看向夏小初:“師祖,你怎么看?”

    “馬上手術。這樣的傷勢最忌諱移動顛簸,別死在半路,最后又賴到我們身上。”夏小初說的毫不客氣。

    湯越彬看向那名軍醫:“醫院怎么說?手術有沒有把握?”

    軍醫搖頭:“只說情況危急,必須馬上手術。”

    湯越彬皺起眉頭,剛要說話,n西蘭的領隊又開始叫囂了,要求夏國盡快安排專機送他們回國。

    在哪個國家出事,當然在哪個國家醫治,這是身為東道主的責任。就好像當年某蘭受傷在m國接受治療一樣。

    夏國方面以此為理由拒絕派遣專機,n西蘭領隊再上躥下跳也沒用。

    既然回過無望,n西蘭領隊只能跟夏小初他們一起趕往醫院。

    上車前,上校軍官把醫院發過來的診斷結果拿給湯司令看。

    湯越彬看了一眼,就轉手發給了夏小初。

    車上,湯越彬問:“如果讓你主刀,有幾成把握?”

    夏小初點了點手機屏幕:“看你是要救活還是治好。”為了讓他有個更具體的概念,補充道:“這樣的傷,在m國救活的幾率不會超過六成。”更別說治好了。

    湯越彬想都不想:“救活。”這么重的傷能救活就不錯了,又不是他們自己國家的選手,費那個勁干啥。

    夏小初點頭:“謙虛點,九成半吧。”

    “噗”前面的司機和警衛員同時捂住嘴。

    軍醫院的院長親自到門口來迎接,湯司令問傷員的情況,準備讓誰主刀。

    因為耽誤了一段時間,傷員的情況更加不容樂觀。醫院派出兩名主治醫生聯合手術,一位是腦外科的主任醫師,另一位是脊柱外科的主任醫師。

    院長不敢隱瞞,實話實說道:“手術風險很大,這兩位醫生已經是這方面的權威,但手術的成功率依然不足三成。再拖下去估計連這三成都沒了。”如果一送來馬上手術,至少有五成,但現在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

    “主刀換成我身邊這位夏軍醫,那兩位醫生輔助。”湯越彬一錘定音,連句解釋都沒有。

    一行人這時正好走到手術室門口,等在門口的兩名主任醫師剛想上前打招呼,就聽見了這句話。兩人當場石化。

    院長到底經歷的多,人老成精,短暫的震驚后立刻恢復自然。院長想的很通透,既然是司令親自點名,就算最后出了事,責任也不在他們醫院,他完全沒必要攔著。萬一手術成功了,醫院還能跟著沾光。

    唯獨那兩名主任醫師十分不爽,莫名其妙從主刀變成了助理,換做是誰都會不爽。更何況代替他們的還是這么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

    如果胸外科的廖主任在這里就會認出夏小初,然后以過來人的身份,語重心長的勸解這兩人,千萬不要以貌取人,否則就等著被打臉吧。

    可惜,廖主任不在這里。

    兩人中脾氣相對火爆的腦外科章主任首先發難:“一個黃毛丫頭,出了事誰負責?”

    這種時候誰有功夫跟他們扯皮,夏小初擺擺手,交給師侄孫處理,自己則徑直走進了手術室。

    n西蘭領隊聽說,夏小初主刀,立刻叫喊起來:“唉唉唉,她進去干什么?你們不會是要讓她給我國的傷員手術吧?我不同意,我代表我們國家嚴正拒絕。”

    湯越彬根本不理那人的叫囂,在夏國的地盤上就得聽夏國人的,叫的再大聲都沒用。

    看著一臉憤懣,還帶著點難堪之色的章主任,湯越彬霸氣開口:“我負責。”

    章主任還想說什么,卻被身邊的葉主任攔住,示意他別再說了。

    葉主任第一眼看見夏小初就覺得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剛才終于想起來,大概半年前,醫院食堂,她和胸外科的廖主任同枱吃飯,而且相談甚歡。

    他后來出于好奇問過廖主任,沒想到廖主任對她贊不絕口。要知道廖主任是個非常嚴苛的人,還有點小高傲,要從他口中聽到一句稱贊那簡直難如登天。然而,那天他卻喋喋不休的夸了夏小初半個小時,如果不是有人來找,估計他還能再夸上半小時。

    想到這里,葉主任不再踟躕,拉著章主任就進了手術室。

    等他們兩人進了手術室,站在他們身后的一個小護士才小聲的跟邊上的同伴說:“剛才那個夏軍醫,我認識。之前在胸外科做過一臺手術,連廖主任都說她超厲害的。”

    她說的就是夏小初救治陸向晨的那臺手術,除了胸外科的醫生護士,知道的人不多。而這名小護士當時就在胸外科,她是上個月才調來的腦外科。

    夏小初還以為這兩人不會進來呢,沒想到這么快就進來了:“既然進來了,就好好看,別出聲。”

    章主任面色一變,當即就要開口,葉主任及時拉住他。章主任甩開他的手,氣憤道:“你看她那囂張的樣,她以為她是誰,有湯司令給她撐腰就了不起啊……”

    葉主任連連擺手,示意他別再說了。

    夏小初拿出金針,輕飄飄地斜他一眼:“再吵就出去。”

    傷員情況很不好,原本傷勢就嚴重,又延誤治療,夏小初需要中西醫結合,金針配合手術,一心二用,所以,絕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分心。

    在她扎下第一針的時候,章主任就自動收了聲,以為自己眼花,這不是手術嗎?怎么還用上針灸了?重點不對,她不是西醫嗎?怎么還會中醫的針灸?

    夏小初全神貫注,很快傷者的頭上和身上就扎滿了金針。

    先做開顱手術,夏小初的動作非常快,有好幾次甚至出現了殘影,兩個助手輪流著給她遞工具都還差點趕不上她的速度。

    章主任和葉主任看得眼花繚亂,目瞪口呆。心里一個勁的在說:假的,假的,全都是幻覺。然而,眼前的一切卻又如此的真實,真實到他們想自欺自人都不行。

    開顱手術用了四十分鐘,接著是胸椎手術。

    葉主任上前一步,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后背撞到石頭上,胸椎第二、三、四節骨折。差不多的情況,夏小初曾在m國遇到過一例。那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玩滑板受傷,胸椎骨折,同樣是三節,只不過那少年是第五、六、七節。

    少年的父親正好是夏小初實習醫院的醫生,求到夏小初面前,求她為兒子主刀。手術后,又幾次上門求她為兒子繼續治療。那時候,夏小初已經在準備回國事宜,后來實在抗不住那人的苦苦哀求,看在他一片慈父之心,也是不忍心少年小小年紀就要坐一輩子輪椅,于是便答應了下來。為此,推遲了三個月回國。

    手術室外面,廖主任匆匆趕來,找了一圈沒看到人,抓住院長就問:“夏醫生呢?”

    院長指指手術室:“還在手術。”

    廖主任懊惱不已,怎么就沒早點收到消息呢:“進去多久了?”

    院長抬手看了眼時間:“還不到兩個小時。”這種手術起碼要六、七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