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節
困住的愛情,不會幸福,只會走向死亡? 只會走向死亡? 看著他,周宇鶴心中莫名一疼。 “困住的愛情,只會走向死亡?死亡么?我舍不得她死!” 他的話,沉的厲害,看著他的側顏,寧夏再一次給那姑娘點蠟。 愛上這樣的男人,注定是折磨。 不過,寧夏倒是挺佩服那女人的!至少,受得了這男人的壞脾氣! 說到壞脾氣,寧夏又想起自家男人了。 溫柔,寵溺,脾氣簡直好到爆,這樣的男人被她給逮著了,她是打死不放手的! 她笑的賊賊的,周宇鶴忽而問道:“既然你不要他稱帝,小皇帝又那般算計,你為何還要阻止我一統三國?” 這個問題,問的寧夏眨了眨眼,琢磨半天,這才回道:“你稱帝的前提是殺了我們,我為何不阻止?” “若我一統三國,不殺你們呢?你是否還會再阻止?” “會!” 肯定的答復,毫不猶豫;對上他不解的目光,寧夏眨了眨眼,說的幾分含糊:“一統三國,少不得戰火連天,民不聊生;百姓流離失所,那多殘忍啊。” “……” 又不說實話! 周宇鶴無奈搖頭:“你可不是這般心善之人,過不了多久北宮逸軒便來了,這會兒開誠布公說說話,就這般難?” 逸軒要來了? 寧夏表示,心里頭好歡喜! 看著她眸中閃著的光亮,周宇鶴轉眼,看著遠處的景色。 不喜歡看她這模樣!這模樣只為那人而存,讓他很不高興! 他轉首,寧夏輕咳一聲,這才說道:“好歹我也是北煜郡主,就不能說說好聽話?非得拆穿,有意思么?” “沒外人。” 這三字,她皺了皺鼻子,小聲說道:“一統三國,少不得戰事,這一開戰,不知幾年才能平復。如今鬧的再厲害,那也是皇家之事,若是真擺到了戰事上,也不知何時是個頭。 三國開戰,不管勝敗,各國經濟都會倒退。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守著混亂的三國,就更難。 你若一統三國,既要融合三國的習俗,還要融合三國的信仰;還得應付余黨的事變;你脾氣不好,刺殺的事兒多了,還不得大開殺戒?到時天下該多亂啊。” 說了這么一通,周宇鶴轉身,面向她而坐:“讓你說句心里話,就這么難?” “……” 寧夏好無語,他干嘛非得問? 她不樂意,他到是點明。 “三國開戰,不管勝敗,各國經濟都會倒退。到時天下一亂,你那三國連鎖酒樓的希望就沒了;亂世行商,哪有盛世行商這般容易?” 他點穿,寧夏皺了皺鼻子,表示這人真是很可惡啊。 沒錯,她才想不到什么黎民百姓。她自個兒都難活,如何顧得了蒼生?她又不是神仙,手一揮就能讓天下太平。 她只想余生過的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她只想在盛世之中,在三國開連鎖酒樓,再慢慢的涉及其他行業,做個商業巨頭。 瞧她這不滿意模樣,放到膝蓋上的手,微微一動。 其實,很想像北宮逸軒那般,在她耍性子的時候,捏捏她沒甚rou的面頰,刮刮她總愛皺的秀挺鼻梁。 他說到了一統三國,寧夏心思轉了一圈,淺聲問道:“周宇鶴,若是北煜與大宇開戰,你父皇會不會乘此機會,落井下石?” “你讓田曼云嫁我,不就是早做了打算?” 他再一次拆穿,寧夏隱隱尷尬。 沒錯,當初提議田曼云嫁給他,還有最關鍵的一點:聯姻! 北煜和大宇一戰不可避免,她自然擔心東周那老謀深算的皇帝會來踩一腳。若是北煜和東周聯姻,東周皇帝看在這層關系上,就算不幫忙,也不該落腳來踩。 但是,想歸想,最后東周皇帝會如何抉擇,誰也猜不到的。 周宇鶴看著她沉思模樣,并不言語。 最難猜測帝王心,他也不知道,有這層關系,父皇會不會落井下石? 畢竟,田曼云只是一個庶女,一個庶女封的郡主,比她還不如。 怪只怪,北煜皇室斗的太狠,僅剩三子,連個公主也沒留住。 二人沉默,再不言語。 朝陽升起,遠處的林中,迷霧未散;那一層層似云層般的迷霧伴著朝陽,實在美好。 坐在石頭上的二人,均是抬眼看著遠處。四面八方傳來的歡悅鳥鳴,似在為二人伴著動聽的曲子。 山風吹拂,將她綁起的長發甩到他的肩頭;他轉首,淺淺一笑,任由那長發于肩頭飛舞。 遠遠的看著,北宮逸軒只覺得握著長劍的手,隱隱作痛。 分明是要她放下過去,是要她與那人好好相處;可是,為何瞧著她與那人含笑交談,心里卻這般難受? 距離太遠,聽不到二人說的是什么,可是,她含笑模樣,那般有情,是為誰? 這些日子,他們都經歷了什么?她與那人同坐一處,輕松交談的模樣,讓他心里,泛起酸澀。 “主子……” 方曉想說,要相信夫人;可是,當她看到,周宇鶴扶著夫人站起來時,話到嘴邊,又止住。 那頭,周宇鶴感受到遠處的殺意,嘴角微勾,拂袖站了起來。 寧夏只道是要趕路,忙跟著起身。卻因為盤腿坐的太久,腿麻了。一個沒站穩,便是踉蹌之間,由他扶了手。 “加快行程,興許今夜便能出山。” 他這話,寧夏聽的點頭。面容之上,是深深的笑意。 出了山,就能給逸軒傳信,很快就能見到逸軒了。 周宇鶴攬著她飛身而起,留下那一眾人隱于遠處各懷心思。 其實,大家都知道,夫人的心里,只有主子。 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上一次夫人與周宇鶴落水,不還是打著夫妻的名號么? 只是,這一次夫人給他們的感覺不同。夫人面上的笑意,是那么的柔和,柔和到,就似與主子在一起。 或許,主子就是因為那個柔和的笑意,所以,駐步不前…… 帶著血絲的眼,透著復雜的情緒。 他信她,向來信她。他更清楚,自己向來愛吃干醋。 哪怕是她和女子走的近了,他也覺得自己受了忽視;更別提,是他向來忌憚的周宇鶴。 他不上前,只因他要平復。 他要壓下那些不該有的情緒,不能讓她受了委屈。 待得二人身影越發的遠,北宮逸軒這才沉聲下令:“追!” 后頭的人追來,周宇鶴不由的收緊了臂彎的力道。 多想不顧一切的帶她走,可是,現在還不行。 回東周,太多的事還要處理,現在的他,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她想要的,是四海升平;他現在做的,還不夠。 如她所說,他的心中,皇位最重;所以,她此時跟在北宮逸軒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至少,那人能全心全意的護她周全。 后頭的人,追的越近。轉首,看著她含笑模樣,眸中,甚是復雜。 莊映寒,若一開始遇到的是我,你會不會選擇與我攜手并進?你會不會選擇與我合作?哪怕不是你與北宮逸軒這樣的關系,哪怕只是單純的合作,你可愿意? 他心中之問,她聽不到;可她的神情,卻因為后頭傳來那一聲喚,熠熠生輝,光彩照人。 ... ☆、0553:她就是個白眼兒狼! “蟬兒。” 后頭一聲輕喚傳來,二人停于小道之上。 寧夏猛然轉首,看著朝思暮想之人出現在眼前,眸光中,面容上,都透著濃重的色彩,如同朝陽一般奪目。 “逸軒!” 一聲喚,歡喜而纏綿。 看著后方落下的人,她連猶豫都不曾,便甩了周宇鶴的手,抬步往心上人奔了過去。 山風拂面,衣袂飄飛。 北宮逸軒看著跑來的人,看著她面上的笑意,看著她眸中的深情,那憔悴的面容之上,帶著深深的笑意;布滿血絲的眸子里,含著深深的情意。 所以他說,他向來信她! 她的態度,足以讓那人明白,那人在她眼中,什么都不是。 “逸軒,我好想你。” 思念的話,伴著她撲來的身子,讓他勾了嘴角。 她撲身而來,纖細的手臂掛在脖子上,整個人吊在他的身上。 他緊緊的摟著她,摟著她消瘦的身子;將她摟在懷中,感覺著她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