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節(jié)
或許,想要的,不是她的解釋;只是想從她身上,找回他的尊嚴(yán),他的驕傲。 他絕不承認(rèn),方才對這善于作戲的女人,動了惻隱之心! 寧夏唇微動,想說的話,最后化作一句:“我未凈手。” 四個字,再次默認(rèn)她的所作所為,也將周宇鶴唯一的耐心掃空。 ... ☆、0501:我,無話可說 “呵” 一聲冷笑,那人手上一拋,果盤飛了下去。 噼里啪啦一陣響,引來眾人目光。 昊天轉(zhuǎn)首,瞧著屋頂三人,心中一動,便舉步朝后頭偏房而去。 昊天行不過五步,周宇鶴輕飄飄的說道:“昊天,這些日子我是否太仁慈了?連你們也敢耍著把戲來算計我?” 伴著他的問話,赤煉從對面的船上閃身而來。 先是朝著寧夏吐了吐信子,鼓著腦袋呼嚕兩句,這才似一道光,飛向了昊天。 肩頭的蛇,向來致命;只不過,前些日子因著寧夏的緣故,眾人對赤煉的危機感大大降低。 此時赤煉呈攻擊之勢落于肩頭,昊天這才憶起,周宇鶴,可不就是殺人于無形的云閑么? “正巧,今日事兒也大了;當(dāng)解決的,也一并解決了罷。你也去問問他,是如何想的?是問不出結(jié)果來?還是不敢問?不若今日,我給他問出一個滿意的答復(fù)?省得他夜里同床異夢,輾轉(zhuǎn)難眠!” 昊天眉頭一裹,在赤煉擺頭貼近時,沉聲回道:“是!” 看著昊天大步而去,寧夏這才發(fā)現(xiàn),周宇鶴,哪里還有嬉笑算計的模樣? 平靜的面容,不喜不怒;沉著的眸子,波瀾不驚。 就這么隨意而坐,無形之中,卻是透著一抹威嚴(yán)。 九五之尊的氣勢,陡然而現(xiàn)。 到底是皇家子弟,哪怕未及皇位,卻已有了天子之威。 “莊映寒,我對你很失望。” 這一句話,他起身而立。 寧夏沉默不語,琢磨著他方才對昊天說的那些話,是指何事? 屋頂,那人揚著天子之威。 屋中,不知情況的北宮逸軒還與染九周旋。 “北宮逸軒,你膽子倒是不小!敢殺大宇皇子,爺?shù)戎闳祟^落地!” 昨日才被打了板子,今日宇文瑾又廢了,染九這話,自然是陰沉的厲害。 北宮逸軒慵懶的靠著坐椅,手握成拳,自在的撐著下巴:“染九,你本事小了,口氣倒是越發(fā)的大了。不如,本王此時便將你喂了魚,省得你忍受傷痛,對本王這般怨念。” 若非宇文瑾此時還死不得,他可真想算計著周宇鶴將人殺了了事! 殺不得宇文瑾,不代表殺不得染九! 這少年向來乖張,亦是心狠手辣,留著,倒是一大禍患! 特別是,染九始終沒放棄算計寧夏,這點,讓北宮逸軒越發(fā)想要殺了染九。 凡是與寧夏沾了邊,危及寧夏性命的,北宮逸軒都想鏟除。 這念頭一起,就跟雨后春筍一般,冒的很是厲害。 瞧出北宮逸軒眸中的殺意,染九一聲冷笑:“你大可試試殺了爺!爺敢來,就是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你若敢動爺一分,不過就是魚死網(wǎng)破的結(jié)局。反正北煜和大宇一仗避免不得,倒不如提前開戰(zhàn)。想來,逍遙王也想瞧瞧,北煜內(nèi)亂之中,鐵騎之下血流成河的局面!” 逼急了,也就是不顧大局的結(jié)果。 如今已到了這局面,受人威脅,不如破釜沉舟。 染九這囂張起來十方不顧的性子,北宮逸軒倒是佩服的很。 正所謂沒有掛念,便沒有威脅。 染九只在乎他自己的性命,才管不得什么家國天下;他的性命受到了威脅,哪怕是宇文瑾,也阻止不了他的瘋狂。 而北宮逸軒恰恰相反,他顧忌的實在太多;從以前的只顧報仇,到如今心有掛念,許多事,便不能放開手腳去做。 當(dāng)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她就成了你的軟肋。你不敢拿她做任何的賭注,畢竟,輸不起。 凌羽豐坐于北宮逸軒對面,二人相視一眼,均是搖頭一笑。 這一聲笑,看似嘲諷,實則無奈。 因為,染九所言,并非危言聳聽;今日到底如何,還得看周宇鶴如何作為。 正在想著那人,昊天卻是面色不佳而來。 “主子。” 昊天俯身輕言,北宮逸軒眸光瞬間沉下。 果真是禍不單行吶! 視線一掃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北宮逸軒一聲輕笑,舉步而去。 染九心中一動,久久未見周宇鶴歸來,便是心有揣測。 瞧著幾人離去,染九也不管宇文瑾,抬步跟了上去。 一個個的放著椅子不坐,都上了房頂。不知道的,還認(rèn)為是貪戀湖中風(fēng)光,不肯舍了一處美景。 秋怡拿著衣裳立于下頭,不知到底是發(fā)生了何事? 可眼下,也沒她說話的份兒。 “怎么都來了?想看戲?”挑眉看向幾人,周宇鶴一揮手,染九便似風(fēng)箏一般掉了下去。 他周宇鶴的戲,可不是誰都能看的! 染九被打,對面船上的人立馬舉箭。 長箭‘唰唰’而來,周宇鶴一聲冷笑,單手一繞,似上天席卷的狂風(fēng)驟雨,將箭羽盡數(shù)折斷。 離的近,寧夏這才真實的感受到周宇鶴浩瀚磅礴的功力。 雖他面上無怒,可他出手狠辣,足以證明,他的驕傲不容侵犯。 “赤煉。” 淡然的一聲喚,赤煉化作一道紅光,飛到了對面船上。 不過片刻光景,立著的人,個個面色發(fā)黑,口吐白沫。 原本殺人的弓箭,無人再用,便成了無用的廢物罷了。 “瞧瞧,你此時,是否與那弓箭一般?” 一般的無用,一般的廢物! 周宇鶴目光轉(zhuǎn)向北宮逸軒,此時他的眸中,透著一抹怒火。 他與莊映寒說過,會等她;莊映寒因此失了本份,倒可以理解。 沒承想,北宮逸軒卻也這般可恥!竟是耍著小把戲,欲將他玩弄于股掌之間! 這廢物莫不是忘了,眼下誰才有掌握主權(quán)的本事? 染九落地,傷了痛處。瞧著對面船上無一生還,便是怒的咬牙切齒。 四方船上,再想動作,卻被凌羽豐的人搶了先機,舉箭威脅。 屋頂只剩三人,北宮逸軒坐于寧夏身旁,拿了手帕,輕拭她額頭汗意。 虧得周宇鶴手下留情,不然方才那一招,足以要她性命。 “不演了?” 涼涼的一句,周宇鶴負(fù)手而立,看著情深的二人。 “本還想與你們玩些有意思的,如今,我沒那興致了;當(dāng)日之事,也一并說個清楚的好。” 當(dāng)日之事,自然是指大婚之事。 寧夏抬眼看向周宇鶴,不明白他為何會扯這事? 北宮逸軒薄唇微涼,透出那份冷情。 “我與他提過大婚當(dāng)日之事,你便將事與他說了罷,今日所有恩怨,也一并結(jié)了。” 此話一出,寧夏轉(zhuǎn)眼看向北宮逸軒。 所以,他又是一知半解,獨自承受? 周宇鶴是什么人,她自然清楚;周宇鶴開口,必然不是什么好話!逸軒卻一字不問,獨自承受著…… 想到梅林之時,他的異樣,寧夏垂了眼,不愿再看他眸中深情。 “我無話可說。” 她賭不起! “無話可說?”一聲輕笑,周宇鶴展開手中絹帕:“便是這字如何而來,你也不愿說?” 倒是想不到,她居然真怕天打雷劈? 真是可笑!她這種人,如何會怕? “難道說,你要他相信,這是你對我深情,纏綿悱惻之間,提筆寄以情絲?” “不是的,是你……” “咔嚓……” “轟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