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節(jié)
她那神色啊,實在是將這意思表達了個清楚明白;周宇鶴冷冷的瞧著她,她卻是不冷不熱的說道:“還請五殿下別踩了窗戶,免得弄臟了?!?/br> 又是一個臟字出口,她不過是隨口之言,他卻是再次想到她口口聲聲說著他臟之事。 雙眼一沉,走到窗前,那握緊的拳頭在揚起之時,卻是抵在墻上,冷聲說道:“莊映寒,你有多干凈?” ... ☆、0402:心里明白便好(5月打賞加更8) 這一問,寧夏揚眉一笑,抬眼瞧著他這面容,緩緩說道:“你管的真寬!” “你……” “哎,有人在嗎,麻煩給我送些水過來。” 寧夏這揚聲一喊,周宇鶴便是冷冷一哼,單手搭在窗臺之上,便是閃身而去。 夜色之下,靜謐沒有半點燭火的院子,顯得異常的陰森可怕。 抬眼瞧著夜空,寧夏便是搖了搖頭。 看來逸軒真是在那時候便出手收拾了周宇鶴,不然這人也不會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這兒來發(fā)瘋!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周宇鶴有些事上挺幼稚的?這些事兒都過了,還來鬧,有屁的意思! 當(dāng)寧夏關(guān)上窗戶繼續(xù)抄寫經(jīng)文之時,竹林之中,鬼醫(yī)給北宮逸軒解了xue,“好徒弟,師父先回去了,你也別跟小丫頭吵啊,誰見著你師兄那張臉還能穩(wěn)的住的?女人嘛,都愛有本事又好看的男人。往后你便知曉了?!?/br> 瞧著周宇鶴直接出了王府,鬼醫(yī)也不與北宮逸軒多話,直接就跟了上去。 直到暗衛(wèi)跟出了王府之時,北宮逸軒這才飛身往祠堂而去;瞧著房頂,屋后的暗后都被下了藥昏迷不醒時,輕嘆一口氣。 鬼醫(yī)下藥,周宇鶴尋她的麻煩,那師徒二人倒是配合的好! 這種小伎倆想來破壞二人的感情?還真當(dāng)這份感情是那么膚淺的? 心中冷笑,飛上屋頂。輕掀起一片瓦,從上往下瞧去時,只見她跪在蒲團之上,提筆認(rèn)認(rèn)真真的抄著經(jīng)文。 她不想讓他為難,他便如她意好了;瞧著她這般認(rèn)真抄著經(jīng)文時,他眸中帶笑,蓋上瓦片之后,回了自個兒抄經(jīng)文的屋子。 那坐在桌前抄著經(jīng)文的人見他回來時,忙起身行禮;北宮逸軒一揮手,那人便是脫下面具放到桌上,“主子,這面具做的挺成功的。” 昊天將面具放入藥水之中時,北宮逸軒點了點頭。 這面具是他親手做的,雖說是比不得周宇鶴那手藝,但偶爾用用障眼法還是可以的。 待得昊天出了屋去,北宮逸軒這才提筆抄著經(jīng)文。 話說周宇鶴出了祠堂,卻沒去那院中尋北宮逸軒,在他看來,見不見北宮逸軒都沒有意義了,很顯然,他就是被那二人給耍了! 這一路回來,彎彎繞繞幾經(jīng)試探,都是白費功夫,最關(guān)鍵的是,向來都是他算計別人,偏偏就栽到了她手中,藥方被算計去也就算了,居然還被她耍著法子給揍了一頓,這口氣,想想便是難咽! “師父,你說怎么有這么惡心的女人?她居然說我對北宮逸軒有心思?那北宮逸軒是個什么東西?我看的上?說什么我男女通吃,真是不知所謂!” 從回來坐下之后,周宇鶴就在罵著莊映寒有多可惡;鬼醫(yī)瞧著他那臉上的東西時,生生的忍著笑,不住的點頭,“對!那小丫頭就是這般可惡!總是惹我寶貝徒弟發(fā)火,真是不知所謂!” 一邊說著,伸手逗著盒子里的赤煉,“小東西,誰是世上最好的男人?” 赤煉甩著尾巴,指著鬼醫(yī)。 鬼醫(yī)樂呵呵的點頭,接著問道:“誰是世上最俊的男人?” 赤煉那尾巴自然就指向了怒氣不減的周宇鶴,瞧著赤靈點頭表示同意時,鬼醫(yī)樂呵呵的與他說道,“你瞧瞧,赤煉、赤靈都知道我寶貝徒弟才是世上最俊的男人,是那小丫頭沒眼光,咱不與她計較!等她過些日子發(fā)現(xiàn)誰才是好男人了,她自然就哭著喊著來找你了?!?/br> “師父,你說她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這前前后后的耍我,有意思嗎?說了要與我合作,卻不誠心,她到底是如何想的?她居然還說我揪著不放,居然說我沒意思!” 周宇鶴這一問,鬼醫(yī)摸著下巴,瞧他眉頭緊蹙之時,那臉上的東西跟著一皺一皺的,便是笑道:“乖徒弟,別擔(dān)心,你們現(xiàn)在這情形,與當(dāng)初你小師叔和那顏小子倒是越來越像了。 當(dāng)初你小師叔可是沒少在我跟前罵著那顏小子,說那小子酸溜溜的,還整天討人不痛快!結(jié)果怎么著?結(jié)果還不是被你小師父給收了!” 這話是安慰嗎?周宇鶴無奈的一撫額,“師父,后來是小師叔跟人跑了吧!” 丟下青梅竹馬的二師叔,跟著那書生跑了,從那崖上跳下去生死不明,這么多年也沒找著;因為是師父放跑的,二師叔對師父有恨,成日里跟師父不是吵就是打,這結(jié)果好嗎? 師父拿這事兒來比喻眼下的事,是想說什么? 難不成想說跟莊映寒斗他也沒什么好結(jié)局? 周宇鶴想到這,鬼醫(yī)自然也想到了,連忙擺手否認(rèn),“不是,寶貝徒弟,別多想,我的意思是,你小師叔能將顏小子給收了,你如何不能將小丫頭給收了?這會兒她氣你,等到她心甘情愿跟著你了,你如何收拾她都成了啊! 別的不說,單是她跟你走了,逍遙小子受傷一蹶不振的模樣,想想就很有意思對不對?今日你是沒瞧著,逍遙小子瞧著你二人的影子打在窗上之時,那可是氣喘如牛啊!保證是給氣著了!這心里頭有了懷疑的種子,還怕那離異的果子結(jié)的晚嗎?” 周宇鶴是一心去問事兒,沒曾想鬼醫(yī)竟是給他辦了另一件事兒!一時之間覺得師父這耍把戲的手段真是……越來越?jīng)]品了! 他對付莊映寒,需要用這種拙劣的法子嗎? 他這眼神,表達著這個意思;鬼醫(yī)輕咳一聲,逗著赤煉,“也不知道是誰啊,在山里頭耍把戲讓人家誤會;不過是本事不夠沒成功罷了?!?/br> “……”被無情的拆穿,周宇鶴再次撫額。 先前被寧夏給氣著,此時被自個兒師父給氣著,他覺得頭疼的很。 瞧著寶貝徒弟明顯不舒坦了,鬼醫(yī)想了想,將赤靈給托在手中,走了兩步之后,折身問著周宇鶴,“寶貝徒弟啊,她肯定有一句話沒對你說。” 周宇鶴抬眼,靜候著鬼醫(yī)的話,鬼醫(yī)抬手虛指著他的臉,從額頭到鼻子再到下巴,一字一句說道:“你個王八蛋,管的可真寬!” 她那句‘你管的可真寬’是站在窗前說的,他與北宮逸軒可都是聽著的。 此時瞧著他這臉上之時,終于還是忍不住的說了出來。 周宇鶴一愣,隨即起身進了屋子,當(dāng)瞧著銅境中的模樣時,將那鏡子狠狠的丟到了地上。 額頭之上淺淺的寫著一個‘王’字,那鼻翼兩旁的八字可不要太好看!在下巴之處是一個圓圈,這分明就是寫的‘王八蛋!’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真是……真是讓人惱怒!虧他還覺得她認(rèn)真擦試的時候是低頭認(rèn)錯;沒曾想,她真是半分不吃虧的! 若非是師父跟著他進了屋子,他必然是洗漱之后就睡下了,如何會發(fā)現(xiàn)臉上這東西? 那個女人!真是……真是…… 外頭的鬼醫(yī)聽著周宇鶴將那名字恨恨的念了一遍又一遍時,眸中閃著一道精光。 “都說了要自個兒用心了才能讓別人用心嘛,你小子就是玩的太瘋了,都不知道如何去收女人。沒事兒,咱們慢慢來??!” 嘟噥間,鬼醫(yī)逗著赤靈出了屋子。 話說寧夏在祠堂這三日過的還真是不好受,冷便不說了,那每餐都是一樣的白水青菜配干飯,吃的她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這三日光景一過,終于能出去了,寧夏將那些經(jīng)文都燒了之后,給老夫人虔誠的磕了頭,這才與方曉一道去梳洗打扮。 她這收拾好了,北宮逸軒才抬步進了書房。 二人相視一眼,各自藏著那份心事,他淺淺一笑,坐到她身旁,“這幾日都看了些什么?” “你這兒除了畫冊還能有什么?”都說是滿園春色,到他這兒,當(dāng)改成了滿房春色了。 “不知蟬兒看的如何了?可是瞧著了新鮮的?不如今晚試試” 每夜都會去瞧瞧她,瞧著她困的趴在桌上睡著之時,便是翻進屋去抱著她。 此時瞧著她眼下的青色時,只當(dāng)不知,卻是心疼不已。 這些插科打諢的話,說出來也不知是緩著她的心?還是在緩著自個兒的心? 她做的一切,他都明白,只希望這次之后,便不再有這般令她委屈之事了。 “你這些書有什么意思?一沒捆綁二沒滴蠟的,有什么新鮮的?” 隨口回著話,不過是想掩飾那份疲憊,他卻是聽的目光一閃?!袄??你會?” 呃…… 瞧他這雙眼放光的樣兒,寧夏眸光一轉(zhuǎn),挑眉笑道:“你要不要試試?” 調(diào)教自家男人,好像是件很不錯的事兒哦! 而且,她總覺得這幾日之事,他是知曉的,不過是彼此不想讓對方擔(dān)心罷了。 有時候心里明白就好,說出來,反倒讓人難受。 彼此都是想要緩和這種氣氛,這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情況之下,北宮逸軒自然就成了那被捆的人。 當(dāng)她拿來繩子將他雙手反到椅后,給綁了個結(jié)實時,嬉笑著坐到他腿上,扯著他的領(lǐng)子,挑著他下巴,“美人兒,爺今兒個寵你,可是歡喜???” (為感謝大家的支持,慕容準(zhǔn)備在微博開一次現(xiàn)金抽獎活動,請關(guān)注慕容的新浪微博看活動詳情哦。新浪名:言情書殿慕容姑娘) ... ☆、0403:玩大發(fā)了 寧夏那一問,北宮逸軒淺淺一笑,當(dāng)她的手扯著領(lǐng)子為所欲為時,便是覺得渾身血液都跟著跳動了起來。 此時的她面色中透著憔悴,許是這幾日跪在祠堂抄經(jīng)文給累著了;夜里也沒好好休息,那眸中帶著絲絲疲憊。 饒是如此,她還想著讓他寬心,這份心意,自是讓他悸動。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經(jīng)歷了才會明白。 那夜窗戶之上的影子,著實讓他難安;她墊起腳尖,給周宇鶴擦拭著臉上墨漬的畫面揮之不去;饒是夜里溜進祠堂,將她擁入懷里,也覺得心中不安。 如她所說,他是多想了,周宇鶴是什么人,如何會對她有別樣心思?只是愛一個人,就會怕失去,這種患得患失,說是折磨,卻也是一種幸福。 心中有著掛念,總比一生都活在冰冷的世界里要好。 “師父,我與她真心相對,雪域一行,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心是活著的。我不敢想象,沒有她的日子,我會如何狼狽?!?/br> 來書房之前,師父與他一見,當(dāng)他說出這話時,師父的眸中明顯閃過無奈。 是的,是無奈,不再是那份固執(zhí)的惱意。 除了她魂穿之事,她這一路的種種艱辛,他都與師父說了;她一再的付出,一再的相幫,他也說了。 師父雖是頑固,可她拼死相助,一再阻止旁人的算計,這是不爭的事實。 “罷了,我是老了,感情的事,我是看不透了;只要你覺得對得起老夫人便好。” 直到師父走出去,看著那背影,北宮逸軒才發(fā)現(xiàn),師父是真的老了。 那一頭的銀絲甚是刺目,那努力挺直的脊梁亦不如當(dāng)年身形健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