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
她可是半分不留的趕著人,這讓北宮逸軒心里頭不痛快了;寧夏瞧他面色不好時,嬉笑著與他唇上一吻:“家夫君向來厲害,這些個麻煩事兒在夫君眼中必是不值一提;可事兒小也得當心,夫君可莫要廢寢忘食不顧身子;夜里乏了,還請夫君早些歸來,奴家暖了被窩等著夫君?!?/br> 她這般輕軟調笑,令那心中不快之人頓時笑開了來:“呀!真是拿沒法子了?!?/br> “沒法子嗎?可有的是法子!”她意有所指,擁吻之間,他便是心猿意馬;許久之后,這才與她分開:“罷了,便是聽一回,鬧大便鬧大吧,這事兒到了眼下也是不能風平浪靜的。” 瞧著她下車由方曉扶著之時,北宮逸軒深深一笑,昊天駕著馬車離開之后,寧夏這才一聲輕笑,轉身進了院子。 一路而來,下人恭順行禮,回了屋子,寧夏便是二話不說會周公去了。 有男人辦事兒,她這只能動嘴巴的女人自然好吃好喝好睡就行了。 事情安排了下去,寧夏好似也輕閑了下來;白日里逛著莊府,將這前后院子都給摸了個熟悉;夜里辛苦一日的北宮逸軒便是索一番溫存,相擁而眠。 第三日,寧夏正在書房提筆練字,宮里頭傳來消息,小皇帝召她進宮。 宮門之處,她方才下了馬車,卻是一匹馬兒撒了蹄的沖來。 眼見那馬就要將她給撞飛,方曉一把將她攬住,飛身而起,險險避開。 “夫人可有傷著?” 方曉這心里頭慌的不行,生怕有個什么意外將寧夏給傷著了。 寧夏輕搖著頭,瞧著那拉住馬兒,轉眼瞧來的男子。 只見男子朝服之上補以猛虎,朝冠頂飾小藍寶石,上銜青晶石;那人面容不俗,桀驁不遜之神色瞧來時,便是一份不入眼的唾棄。 沒見過此人,莊映寒的記憶中亦是沒有此人,寧夏一時不知是何人這般放肆,怕多言惹人生疑,只得沉默以對,不加言語。 “還倒是哪個不開眼的來尋死,沒想到竟是個不要臉的賤婦在此擋了道。” 男人一聲咒罵,那長鞭一甩,便是朝寧夏而來。 早便忍不住的方童目光一沉,身形一閃,便是將那甩來的長鞭握于手中。 那男人視線在瞧著方童兄妹二人時,便是帶著火氣,這種火氣,就似恨不得殺了這二人一般。 那神色,看的寧夏心中一動,對這男人的身份有了大概的猜測。 “狗奴才在老子面前擺什么忠誠?分明就是見利忘義的狗奴才,還不給老子放開 那人聲聲咒罵,寧夏一聲輕笑,與方童說道:“方童,還不退下;狂犬吠的厲害,若是靠前,只怕被利齒所傷,到時咱們可沒法子與劉國公討要那么些銀子治療。” 劉國公膝下有三子,除去長子劉遠還在沙場為將,其他二子均是戰死沙場。 劉遠又有三子,長子與二子跟在劉國公身邊學習用兵之道,這最小的兒子留在京中任職。 這最小的兒子名喚劉新,如今官拜四品,為二等護衛。 劉新生的倒是俊逸,只可惜此時那猙獰咒罵的模樣,生生的毀了這翩翩公子的好相貌。 想來是方童兄妹二人的叛變,讓劉國公惱恨,只可惜方童兄妹跟著她回了京,那人鞭長莫及,便將收拾方童兄妹的任務,交給了這孫子劉新。 收買了劉國公的親信,這對劉國公而言,絕對是奇恥大辱;如今只怕劉國公對寧夏也是心生怨恨'女配要革命' () ☆、0370 萬般皆是命(5月打賞加更4) 御書房內,寧夏與小皇帝商議了小半個時辰,當小皇帝聽完她這計劃之后,便是難以平靜。 “阿姐,此舉甚險!” “都言富貴險中求,皇上這位置要坐穩,何不乘著這機會博上一博?若是成了,便會清出一條大道來;若是不成,無非就是被太后給握于手中,再辛苦些日子罷了?!?/br> 寧夏這話說的云淡風輕的,說白了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小皇帝對她這計劃不甚滿意,總覺得太過冒險。 “皇上先考慮考慮,若是皇上不想參與此事,到時若是出了事,皇上便將一切都推到身上好了;反正與謝雅容、攝政王、劉國公都是死對頭。 方才進宮之時,劉新可是放下狠話不會放過的;既然如此,這些事兒來接著便好;若是死了,可記得將與母親葬于一處,雖說還未查出當年之事,可至少努力過了,去了地下見著雙親之時,也問心無愧。” 她這番話,說的好聽那是問心無愧,說白了也就是激將法。 一個女人都不怕,一個男人怕什么?輸贏之事誰也說不準,可機會眼下卻只有一個;若是將這機會放跑了,將來還想找這般好的機會來博上一局,便是十分不易。 受這話所激,小皇帝沉默之后,便是說道:“好!阿姐,信!信必會助完成大業!” 嗯!乖,這才聽話嘛! 從宮中出來之時,空中一道閃電撕開了層層烏云,聽得那雷聲轟鳴之時,寧夏攤手瞧著天空。 又要下雨了么?看來真是老天相助,這一場雨而來,北宮榮軒那計劃,只得拖延了。 這一場雨,整整下了三日,瓢潑大雨打在屋頂之上,讓人一出屋子便是覺得越發的冷了。 “成了。” 寧夏還在練著字,房門打開,那人解下披風之時,淺笑說道:“雖說是大膽了些,有他們自個兒暗斗,咱們也省了不少的事兒?!?/br> 那人帶著一身寒氣而來,寧夏忙端了暖茶遞過去:“那善觀天象之人亦是找到了?” “找著了,在民間頗有威望,精通八卦之術,便是他算出了這場雨幾時來,幾時停,這才將他留下。” 說話間,瞧著紙上那十字時,便是一笑:“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這可不是的脾氣?!?/br> 她若是這般認命,便不會攪起此番風浪了。 “這字練的如何了?”不答反問,寧夏瞧著那字,淺淺一笑。 她這般問,北宮逸軒便是認真的瞧了起來,說起來,她的字還是中規中矩的,寫的很認真,卻也因認真而受了束縛。 過于嚴謹,便是給自己戴上枷鎖,自然是暢快不起來的。 放下杯子,北宮逸軒立于她身旁,淺聲說道:“想寫什么便寫,過于給自己壓力,這可不是蟬兒的性子?!?/br> “可別笑話。”輕笑之間,她再次執筆,當那十字重落之時,北宮逸軒亦是一笑:“萬般皆是命,勝敗由定;蟬兒,這……” “逸軒,謝謝?!?/br> 她這話,聽的他目光微閃,許久之后,一聲嘆息:“罷了,過些日子那里也不再屬于,已有了,還去緬懷那些做什么?母妃牌位擺于祠堂,等這些事兒過了,好生去磕個頭?!?/br> “嗯?!碧а矍浦?,寧夏問的小心翼翼:“若是心里頭不高興,盡管說出來,若是罵,都受著;只一點,別將什么事兒都放在心中?!?/br> 她這般小心翼翼,他無奈搖頭一笑,將那筆放下,捧著她那認真的小臉:“自是要補償的,等這些事兒過了,得認認真真給母妃磕三個響頭;至于眼下如何補償,可得看著辦! 時辰不早了,當是回房休息了,若計劃不變,三日之后,謝雅容就當上門來尋麻煩了。” 瞧他眸中溫潤,寧夏淺笑著應了一聲。 田府 田曼云那丫鬟提著水桶,一臉焦慮的在門口打著圈兒,嘴里頭是念念有詞,那模樣顯然是嚇壞了。 那田夫人失了一雙子女,臥床不起,身邊的麼麼瞧著心疼,便想著法子去教訓教訓那田曼云;當麼麼瞧著喜兒于門前打著圈兒時,眼珠一轉,退了出去。 沒消片刻,便有一丫鬟遠遠盯著著喜兒,瞧著喜兒提著桶出去時,跟了上去…… 幾日大雨,烏云籠罩在上空,令人壓抑的厲害;整個京都在大隊而歸之時,布在兩個極端的情緒之中。 無傷無死的人家,自是感天謝地;那失了子女,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人家,便是暗流涌動,與那總是半夜而來的黑衣人暗中商議著大計。 如今這局面猶如狂風暴雨之前的大海,表面上風平浪靜,可那深處,卻是翻滾的厲害。 那圣女府,白日里是門可羅雀,可這到了晚上,哪怕是大雨的天,也是有人進進出出,顯得詭異的很。 房中,謝雅容與謝含好一番的顛鸞倒鳳之后,謝含便是趴在那人身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容兒,倒是沒瞧出來,對付那些老頭子,也是這般的厲害!” 這話,聽的謝雅容眸光一寒,將身上的人推開,拉了被子側身而眠。 若說之前對謝雅容是一種癡迷的話,此時對謝雅容,謝含便只是一種發泄。 這女人滋味兒好歸好,可一想到她與那些老頭子都能翻云覆雨,他便覺得心里頭不是個滋味兒了。 那人不給個好臉色,謝含也不再理會;起身穿著衣裳之時,不冷不熱的問道:“王爺讓與那些人要貼身之物,可是都拿了?” “自然是拿了?!崩淅涞幕刂挘x雅容翻身朝他看去:“明日多帶些銀兩過來?!?/br> “又帶銀兩?這些日子都添了什么了?前兩日不是才給了一百兩銀子?” “自是有用處的?!?/br> 說罷,謝雅容轉身不再多言。 謝含鼻間哼了一聲,甩袖便走;滋味兒好歸好,可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妓子罷了。擺什么架子!還不是在他跨下叫著! 那人心中不喜的走了出去,半響之后,房間再次打開,聽著那不輕不重的腳步聲時,謝雅容便是身子一個瑟縮;一轉身,瞧著蒙面之人抬步而來時,忙坐了起來。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爺,來了?!?/br> 黑布取下,染九那本是天真的面容之上,布滿戾氣;走到床前,便是將肩頭那一紅一綠兩條蛇給丟到了床上。 “個廢物!不是說一切都辦妥了?為何那靖明進宮去,卻跟狗似的夾著尾巴出了宮來?莊映寒倒是一根毫毛都沒少便是出了宮!” 幾日之前的事,此時才來尋麻煩,這讓謝雅容心中越加的害怕。 這種情況這下,染九是不會放過她的! “看來是那些男人沒將伺候舒服是不是?既然哪些,讓小紅小綠來伺候,保管讓舒舒服服的!” 染九發了話,那口中也不知吹著怎樣的哨音,那兩條蛇聽著這聲音時,便是往那被子里鉆,謝雅容害怕的渾身發抖,卻是不敢有所動作;直到她面色發白,身子抖的越加厲害之時,染九口中這才轉了調子,那兩條蛇得了命令,這才從被中鉆了出來。 瞧著謝雅容慘白的臉,染九那眸中便是興奮之色:“如何?小紅小綠可是將伺候的舒服了?” “舒服……”抽著冷氣,謝雅容垂下眼,掩去那眸中狠毒之味,再次抬眼時,便是媚眼如絲:“爺,既然這般喜歡這法子,不如去那莊府,也讓那莊映寒試試這滋味兒;若是她說不舒服了,爺不如親自去伺候伺候她?!?/br> 自打雪貂死了之后,染九性子便是古怪了許多;對付人的手段也是越加的狠戾。 聽謝雅容這般說,染九盯著她細細瞧著,許久之后,這才說道:“別激,道是不敢去?” “奴婢不敢?!?/br> 謝雅容一副惶恐模樣,染九卻似聽到什么新鮮事兒一般:“倒是給出了一個好主意,若是有好多小紅小綠的爬上了莊映寒的床,那情況想想便是有意思的緊!” 說罷,拍了拍謝雅容那蒼白的臉:“等爺回來再與說結果??!” “是!” 直到染九笑瞇瞇的帶著兩條蛇走了,謝雅容這才掀開被子,瞧著被單上那一團血跡。 忍著痛,下床尋了藥,細細的抹于之時,便是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