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節
“求!” “……”抬眼瞧著他,寧夏不理解一個大男人這是在擺什么譜? “求!求,就給藥!” “周宇鶴。”雙手按著桌子,寧夏瞧著他:“是不是小時候一直缺鈣,所以長大了就特別的缺愛?倒是沒發現,除了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之外,還有這么不要臉的喜好。” 雖說此時與他對著干,是在自討苦吃;卻不代表著,為了藥,就得任他羞辱! 她這哪壺不開提哪壺,讓那人雙眼一瞇,那手揚了起來,卻是握成了拳頭;瞧他這動作,寧夏倒是揚了下巴:“想動手?動手啊,打不死,還得給找藥!” “給找?那些人不是很厲害?怕是過不得兩日就尋來了,既然如此,將打個半死不活的,也不礙事兒!” 話是這么說著,那手卻是沒落下,也不知他是在猶豫著什么,終究是將手重重放下。 如她所說,打傷了她,還得給她尋藥,那些人再是厲害,也得好些日子才能尋來,畢竟他們不是順流而下,而是被卷了回來。 再者說,若是讓那些人來瞧著她被打的半死不活,對他的計劃有害無益。 可是,被北宮逸軒打的那口惡氣,他始終忍下不去;瞧著她死撐著的模樣時,倒是笑了。 “莊映寒,都說美人一病嬌無力,這會兒瞧著,還真發現也是有幾分的姿色。 打,倒也有些可惜了,不如好生伺候,將伺候的舒坦了,保證讓三日內恢復;與北宮逸軒說白了也就是相互利用,既然與他合作,為何不與合作? 知對也是有非分之想,不然也不會乘人之危;既然如此,也不必死要面子。此時雖是北煜質子,可并非全盤落敗;既然有莊家舊部,既然有那神秘力量,不如二人合作,如此一來,助查清當年莊家謀反之事,待登基,就是東周皇后。 再利用北宮逸軒的力量,還有身后的力量,到時三國一統,就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那般的榮華富貴,可不是北宮逸軒能給的!”分手妻約//t/rajjjgi 說話間,那人撫著她的唇,甚是勾人的一笑:“也不與計較那些過去了,拿出的誠心,好生伺候,咱們皆大歡喜。” 寧夏呼吸沉重,冷聲一笑,一轉頭,避開他這曖昧的動作:“人至賤則無敵。” 她這話,換來他目光一寒,一巴掌給她甩過去,她便是被打的摔倒在地。 “莊映寒,給臉不要臉,就是脫光了躺眼前,也不會動半分!不是傲的很嗎?倒是要看看,被送進最低賤的窯子里,還傲不傲的起來!” 說話間,彎腰便要去提她的領子,寧夏瞧著簍子旁那采藥的鐮刀時,心里頭什么也不想了,拿起來便朝他揮了過去。 帶著泥巴的鐮刀,揮到他腿上,從那箭傷之處,劃下一道長長的口子。 (月底了,親愛的們,月票丟出來啊~~~~) ☆、0335:她不是你的女主子(4月打賞加更14) 周宇鶴也是被氣著的,跟她這一次次的過招,二人都是被氣的不行,沒料到她淪為階下囚還敢這般放肆。 一抬手又要甩過去,卻聽到外頭一個抽氣聲,抬眼一看,只見著老劉和小伍子背著簍子,一臉詫異的站在遠處。 那舉起的手,便是輕柔的放到她的肩頭,點了她的xue道之時,甚是溫柔的說道:“娘子,高興便好,只要高興,怎樣都好。” 說話間,將那軋在腿上的鐮刀給拔了出來,割了袍子隨手將傷給包了之后,一把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直到將她摟在懷中,這才一臉尷尬的看向那父子二人:“娘子又犯病了,讓二位見笑了。” 老劉這才抓了抓頭,和小五子走了過來。 方才離的遠,也沒聽清二人在吵著什么,可是那小娘子發著狠的拿鐮刀去殺人,他們卻是看清楚了。 要不是先瞧著這小娘子對她男人又摟又親的,此時見著這情形,都懷疑是被拐賣的大家小姐了。 “今日去集上換些東西,回來聽家里頭那口子說,們又來這兒養傷了;今兒個拿們的兔子去換了身粗布衣裳,就給們送來了。” 樸實的老劉將那衣裳從背簍里拿了出來,瞧著桌上有泥,這才給放到了不算寬的床上。 “有勞劉叔了,那背簍里是今日尋的藥,明日劉叔拿去集市,當能換個十幾二二兩的銀子。” 十幾二十兩?那可不是小數目! 老劉瞧著那藥,驚的不行。 “與娘子有些話要說,煩請劉大叔在外頭稍等片刻。” 老劉端起那裝了藥的背簍走了出去,周宇鶴這才將她放到椅上,將門給關上。 “莊映寒,給最后一個機會,給身后的人傳個信號,若是五日內他們沒來,便將丟到最低賤的窯子里,應該不想被一群低賤的男人當馬騎吧?” 一定要在北宮逸軒到之前與那些人合作,莊映寒能給他們的,遠不足他能給的!到時候她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寧夏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雙目怒視于他,在他抬手一掃桌面,鋪上一張發黃的紙時,張了張嘴,卻是什么也說不出來。 “寫暗號,會讓劉嬸兒這幾日去集市掛起來,若不想被千人所騎,最好識時務!” 腦袋脹痛,心里發恨,雙手緊握成拳,好半響,寧夏這才提筆于紙上寫了幾個字。 瞧著那紙上的字,周宇鶴垂眸細想,左思右想確定沒什么問題,這才將紙給拿著走了出去。 輕聲細語交待著老劉藥材當賣多少銀子,那寫了字的紙當如何掛起來,有人來問,便帶來之后,目送那父子二人下了山。 直到那二人走遠了,周宇鶴這才進了屋子,瞧她意外的坐在那兒不鬧不罵之時,這才醒悟,還沒給她解啞xue。 四目相對,他眸中冰冷無情,她眸中恨意猛升;赤煉瞧了瞧周宇鶴,又瞧了瞧寧夏,不知道這二人怎的就這般模樣了? “赤煉,帶她去找藥。” 說完這句,周宇鶴直接把人丟了出去,不管她的生死。 床上放著兩身白色的衣裳,估計是老劉見他身上這是白衣,認為他是喜歡這顏色的。 雖說衣裳料子不行,可好歹也是干凈了。 打了水進屋,不管門外那人是如何的氣惱,將門一關,便是脫了衣裳收拾著傷口。 一直謹慎,從未受傷,短短兩個月,這身上的傷都是她給的! 莊映寒,毀大計,傷在前,如何能讓痛快? 此時想來,將她丟到窯子里都是輕松的,不如將她帶回東周去,有的是手段對付她! 夜風刺骨,寧夏站在門外,氣的腦子發疼。 白眼兒狼是她救的,救了一個白眼兒狼來揍她,還安些亂七八糟的罪名,她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瞧著屋檐下這爐子鍋碗,寧夏看了看爬到肩頭的赤煉,轉身便走。 找藥,喝藥,喝了藥她就走! 尼瑪的,她還不信沒了他,她就走不出去了! 赤煉瞧著她走兩步就扶著樹喘氣時,小腦袋在她臉頰上不住的蹭著,那赤紅的眼睛瞧著她,似在跟她說道:有在,會對好的。 在周宇鶴那兒受的罪,在赤煉這兒得了安慰,小東西方才將事兒看的清清楚楚的,雖然它不明白主子和她之間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她救了主子,這是它瞧著的。 啞xue還沒解,寧夏說不出話來,只得指著地上的草,希望小東西能看明白。 好在這小東西也聰明,從她肩頭爬了下來,領著她去尋藥。 所幸她的藥不難尋,尋了藥,熬好喝了之后,她就看著那緊閉的門猶豫著。 這大晚上的,她要不要走?還是敲門進去? 寧夏在門外想著,屋子里,上了藥,換了衣裳的周宇鶴已經躺到了床上,聽著外頭那聲響時,眸中一個冷笑,揚聲喊道:“赤煉,進來!” 赤煉這小東西,一個門縫就能進去了;可這門栓著,寧夏卻是推不開的。 瞧著寧夏一個人站在門口時,赤煉在她臉上吐著信子,就像是在說著什么,只可惜寧夏聽不懂,只能瞧著它進了那屋里。 赤煉進了屋里,爬到了床上,那小腦袋在他臉上蹭著,蹭了之后,望著門,濕轆轆的雙眼透著疑惑。 瞧它這樣,周宇鶴伸了食指勾著它的下顎:“喝幾天血就把給勾過去了?心疼她,自個兒去陪著她!” 拉攏著腦袋,赤煉發出一些聲響來;周宇鶴閉了眼不再看它:“不怪,要陪她,陪著便是。” 聽周宇鶴這般說,赤煉這才吐著信子又爬了出去;瞧著寧夏抱著腿坐在爐子前時,爬到她肩頭,蹭著她下巴。 周宇鶴的話,她都聽著了;他這么對她,她毫不意外;只是沒想到赤煉竟會來陪她,倒是讓她有些意外了。 想與它說會兒話,卻是說不出來,只能抬手輕撫著它,算是給心理里一點安慰了。 雖然是他的赤煉,可眼下能陪她的,也只有它了。 鍋放到了一旁,好在老劉劈了不少的柴火,守著爐子,倒不至于冷的發顫。 本來就腦子發暈,喝了藥之后就更暈了,抱著雙腿靠著墻,就這么在寒風中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不好,那是必然。 天剛亮,周宇鶴開了房門,瞧著她倒在地上縮成一團時,抬腳踢了踢:“起來,做飯!” 連踢了幾次,她這才迷迷糊糊的睜了眼,瞧她撐著地面坐起來時,嫌棄的說道:“自個兒去收拾干凈,手上的傷再不上藥,就要廢了;想上藥,乖乖去做飯!” 直到那人說完抬步離去,寧夏這才聽懂他的話;垂眼瞧著已經惡化的傷口,撐著身子站了起來。 衣裳已經在地上弄臟了,進了屋子時,見著那椅子上的衣裳,關了門便換上了。 換了衣裳,很是平靜的生火燒水。 她這安安靜靜的不說話,赤煉有些不習慣,小腦袋往她下巴蹭著時,信子吐到她臉上。 “沒事。” 睡了一覺,雖說是能說話了,可是這聲音卻是嘶啞的很。 赤煉瞧著她當真沒事兒時,窩在她肩頭,瞧著她燒了熱水洗漱。 現成的東西有白面和米,她沒法子和面,只能用小半袋的米煮了白粥。 鍋里頭煮著白粥時,寧夏回到屋里,趴在桌上昏昏沉沉的睡著,這一睡,竟又睡了過去。 周宇鶴拿著藥材回來時,就見著爐子里的火熄了,好在那白粥是煮好了。 瞧她趴在桌上睡著時,也沒叫她,倒了粥,配著老劉帶來的泡菜,自個兒吃著。 吃過了,將碗往那盆里頭一放,又出去的;沒過多久,又拿了一些藥回來。 熬了藥,端著進了屋子,見她還睡著,依舊是沒理她,將草藥放到碗中搗碎了給傷口換上,這才把那桌上的藥端了幾口喝下。 喝了藥,那人就坐到床上打坐逼毒,寧夏這昏昏沉沉的睡著,又睡了快一個時辰,赤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小腦袋就往她臉上蹭著。 這不管怎么蹭,寧夏就是不醒,沒辦法,赤煉就跑到了周宇鶴跟前。 直到那人一口黑血吐到地上,赤煉這才敢爬到他身上;瞧著赤煉望著寧夏時,周宇鶴問道:“這么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