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這回的事兒解決的這般輕松,寧夏都在神經(jīng)質(zhì)的在想著,是不是凌羽豐那爹媽地下有知,氣的跳腳,特意來壞他們兒子的好事兒了? 這想法固然是可笑,可眼下這事兒解決起來,是真真的簡單! 小皇帝那目光從桌上的簪子,轉(zhuǎn)到她一本正經(jīng)的容顏之上:“既然如此,與逍遙王之事,何不一并與朕說說?” 呃,這事兒啊?們就是兩情相悅啊! 瞧著他目光幽深的看來時,寧夏想了想,試著問道:“如果說喜歡他那張臉,皇上會不會相信?” 她這話問出來,小皇帝就一副‘有病’的眼神瞧著她。 論容貌,北宮逸軒那容貌實在是不夠男兒氣概;按他來說,那人連北宮榮軒都比不過,如何與他相比? 拋開這不說,單是她毒殺北宮逸軒母妃之事,就注定二人是不會有好結(jié)局的! 知道他在想什么,寧夏訕笑兩聲:“皇上別說沒用,還真喜歡他那張臉;他那殺母之仇,他是遲早會報的;如今北宮榮軒被廢,算是討得個利息;等到回了京中,找出那暗道所在,他自然要將北宮榮軒給毀個徹底。 皇上已然收回了一萬御林軍,二人定助皇上收回那二十萬兵權(quán);紛爭之后,與他之事,就不勞皇上費心了。哪怕是他將打死了,皇上也不必出手相助。” 這些話,她是說的挺真誠的;炮灰要真是動手打她了,就代表那人不是她了,到時死不死的,她也干涉不得了。 寧夏這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瞧著小皇帝目光幽深,卻又眉頭微蹙時,心里頭不由的暗笑。 小屁孩兒,就慢慢去繞圈圈吧,反正誰都懷疑,那腦細胞還是早早的消耗完得了。 二人這說道間,北宮逸軒將人給尋了來,瞧著二人立于屋內(nèi)沉默不語時,微揚了聲音說道:“皇上,樂帥已然尋到!” 轉(zhuǎn)眼看去;見著那人跪下行禮之時,小皇帝垂下眼想了想,這才說道:“進來說話。” 凌羽豐應了聲是,起身進了屋子;見著那桌上的簪子時,心中一沉,表上卻是一片的平靜。 “樂浩然,安排的這般妥當還是讓人跑了?” “回皇上,末將來時,只有一人與攝政王妃在說著話,那人一見末將,便飛身而去,末將無能,未能將人往留下。” 聽著凌羽豐這臉不紅氣不喘的編著話時,寧夏心道,果然都是騙子啊。 這一個個的,不都是演戲的高手么? “既然如此,是如何進來的?” 這問題,那凌羽豐就更是平靜了:“末將尾隨王妃而來,直接就從那竹林走了進來。” 這意思是,那時沒啟陣法? 這想要繼續(xù)問下去,肯定就是一問三不知的了;寧夏先前的話已經(jīng)將今日之事說清楚了,小皇帝再問凌羽豐就沒意思了不是? 但是,從今天起,凌羽豐被小皇帝打上了‘辦事不利’‘難委重任’的標簽。 說說啊,給安排的這么好,帶了這么多的侍衛(wèi)跟來,人都來了,卻是撲了個空;還不如莊映寒,至少莊映寒是得了東西,知曉了目的。 事情到這里,也該是收場了;當小皇帝陰沉著臉,拿起那簪子拂袖而去時,寧夏在想著這小屁孩兒心里頭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搖了搖頭,看著暗下來的天色,寧夏不由嘆了一聲:“又不能按時吃飯了。” “……” 凌羽豐真是一口血憋在胸間,壓抑的厲害;看著她愜意的抬步而去時,雙手握的青筋直冒。 為什么小皇帝會來?為什么北宮逸軒來的這么快?為什么周宇鶴也來了?他安排的人呢?那些人,都會哪兒了? 小皇帝走了,北宮逸軒這才上前一步,仔細的打量著走出來的人:“可有受傷?” “來的巧。”狡黠一笑,這會兒她這心里頭倒是真的平靜了;回頭一眼,瞧著凌羽豐一臉的陰郁之時,輕聲一笑:“今晚有人吃不下飯了,走吧,倒是餓了。” 吃了晚飯之后,得問問他,那些她所不知道的事兒! 她也好奇的很,凌羽豐安排的一切,他是如何破的? 瞧她笑的輕松,北宮逸軒這才松了口氣,與她并肩而行。 一路向前,走過小道,上了竹伐,過了小河之后,就見著那竹林被炸的滿目瘡痍。 “他讓炸的?” 她這般篤定,北宮逸軒點頭說道:“沒料到他竟是命人帶了大量的火藥在馬車之上。” 帶了大量的火藥,看來真是要將莊家舊部一網(wǎng)打盡的了。 那小屁孩兒,心也夠黑的。 出了竹林,上了馬車;這自始至終,寧夏都沒與周宇鶴說一句話;周宇鶴瞧著那二人上了馬車之時,若有所思的瞧了瞧遠處的深山,似在思索著什么。 馬車前行,她這還沒開口發(fā)問,他已經(jīng)一把將她擁住;那熱切的吻,擔憂她的傷,不敢太過放肆,卻是壓抑之下的狂燥。 許久不曾親熱,他這吻,勾的緊張之后的人,自然的迎合;許久之后,他松開了她,卻是埋于她肩頭:“真想一走了之。” 這六個字,表明了他對這些沒完沒了的事已是厭倦。 此時他在想著,管他江山,管他誰當皇帝;反正他不做皇帝,誰當皇帝關他什么事? 可一想著那時不時出來鬧一場的莊映寒,一想到這被一步步帶入后續(xù)的情節(jié),北宮逸軒無奈的問道:“是不是江蘇之行后,便不再有別的事發(fā)生了?” 原文終止于蘇江之行,若是過了那一劫,是不是代表就能全身而退? “嗯,江蘇之行后,便是登基為王。”見他面色不佳時,寧夏心中擔憂:“可是有受傷?” “不曾。”搖頭一答,北宮逸軒輕嘆一聲,這才說道:“他這次倒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竟連北宮榮軒都被他框得派了暗衛(wèi)來殺與皇上;好在皇上向來做事留了后手,身邊的人沒撤走,讓那些人計劃失敗。~~筆~~~~ 周宇鶴的毒被他和染九給解了,雪貂死了,染九不知所蹤,守著謝雅容那四名女子,如今只留下二人。 他安排在林中的侍衛(wèi),被方童兄妹帶著暗衛(wèi)用藥給拿下了,昊焱將人直接捆了丟進了山里。” 他這幾句話,就把驚險萬分之事給簡單帶過;瞧著他微顯疲憊的臉,寧夏于他淺淺一吻:“好在到的及時,不然也不知道當用什么法子拖延時間了。” 若是凌羽豐那些計劃成功,他自然是要使著法子讓她死在那里的;如今凌羽豐的一切,又如上一次一般,被毀了個徹底。 只是上一次廢了渣男,這一次染九不知所蹤,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福還是禍? 想到染九,就想到凌羽豐的安排,寧夏不由的擔憂:“其實,是在擔心宇文瑾暗中有派人跟著,若是如此,染九的雪貂死了,只怕會引來他的報復。” 那少年本就變態(tài)任性,如今被他寶貝著的雪貂死了,他如何忍的下這口惡氣?如今北宮逸軒要護著周宇鶴安危,若是染九不理智的來尋麻煩,只怕會牽扯到她和北宮逸軒。 () ☆、0321:他腦子進水了 寧夏心中有許多的疑惑,比如說,凌羽豐給周宇鶴送解藥之事,比如說北宮逸軒是如何找到她的?比如說北宮榮軒這一次又是以怎樣的角色參與進來的? 還有就是,凌羽豐怎么和謝雅容合作的? 心中許多疑惑,這一路卻也不方便說的太多,馬車一路向前,回到了扎營之處時,大家都已是用過了晚飯。 肚子也餓了,寧夏正想著是否有現(xiàn)成的東西時,小太監(jiān)來請,說是小皇帝請她一同用膳。 該不會是鴻門宴吧? 瞧著北宮逸軒,見他也是眸帶疑惑時,寧夏問道:“皇上沒請逍遙王?” “回王妃,皇上只請了王妃。” 小太監(jiān)這話,聽的她心里頭打鼓,今日凌羽豐這一出有驚無險,那小屁孩兒想了一路,又想鬧什么幺蛾子? 寧夏站在那兒不想去,那小太監(jiān)一臉的為難:“王妃,您別擔心,皇上這是吩咐了御廚做了一桌的吃食,那可都是王妃您愛的。” 喲?這么好? 瞧著那小太監(jiān)一臉的為難時,寧夏有意逗逗他:“確定不是鴻門宴?” 這句話,問的那小太監(jiān)面上神色一僵,這話他怎么回?怎么回都是不對的。 “行了,走吧。” 做一桌子吃的?她也想瞧瞧,他這么一會兒的功夫,能有什么好吃的? 既然小皇帝沒請北宮逸軒,他自然是不能跟去的,瞧著她上了小皇帝的馬車,這才與身旁的昊天吩咐道:“吩咐冬沁做些她愛吃的,只怕她又該餓著回來了。” 昊天應了聲是,見北宮逸軒轉(zhuǎn)身上了馬車之時,轉(zhuǎn)首看向昊焱。 這吩咐冬沁做吃的,免不得要幫忙打下手,想著秋怡也該喝藥了,昊天目光一轉(zhuǎn),與他說道:“昊焱,剛才方童與說還有許多事兒沒辦,先去找他,讓冬沁做些吃的。” 說完這話,昊天直接就走了;昊焱‘哎’了一聲,卻是只見著那人背影,一瞪眼:“怎么每次這種破事兒都輪到?那女人分明是要吃人的!” 寧夏上了小皇帝的馬車,以為真能見著一桌子好吃的,結(jié)果卻是只有一些點心擺在那兒。 瞧著那些點心,寧夏一撇嘴:“皇上不是說御廚做了許多好吃的?” “嗯,正在做了。” 回著話,小皇帝朝她招了招手,寧夏又是瞧了一眼桌上的點心之后,試探的問道:“皇上,腹中饑餓,不宜談事,可否吃些點心墊著?” 小皇帝看了看鋪在桌上的紙,又看了看那邊的點心,最后才將視線轉(zhuǎn)到她面上:“喜歡什么,自個兒端過來。” 這么大方? 樂呵呵的端起一盤叫不出名兒的點心放到書桌上之后,又將那茶給端了過來。 “不知皇上召見所為何事?” 瞧著她半分不客氣的邊吃邊問時,小皇帝視線落在她咬一口的點心之上:“好吃?” “還好,餓了什么都好吃。” 這味道也是不錯,應該是用面粉蒸的類似花卷兒的東西,只是更精細,配料更多而已。 “瞧吃的香,朕也餓了,阿姐給朕一個。” 寧夏這手里頭是一雙筷子,聽他說要吃,她也懶得再去拿,干脆分了一根,直接插進那點心中間遞了過去:“現(xiàn)做吃的估計沒半個時辰吃不了晚飯,皇上正在長身體,還是不要餓著了,吃些東西墊著,呆會兒再吃也行。” 她這話,不恭維也不敷衍,就像當初在篝火晚宴之時,她與他說,還是少喝酒的好。 若是往日,她這般將吃的遞來,他必然不接;可此時瞧著她神色輕松的看來時,鬼使神差的就將那筷子接了過來。 “阿姐,先皇駕崩之時,叮嚀母后,待朕根基穩(wěn)固之后,封為后。” 寧夏剛把一口點心咽下,聽到這話時,直接就卡住了,呆了半響,這才手忙腳亂的倒茶。 結(jié)果手上包著布,這端東西倒是可以,這倒茶什么的,就實在是不順手;那茶被她一倒,結(jié)果倒在桌上的,比倒進杯子里的還要多。 茶水順著桌面趟去,將小皇帝鋪在桌上的宣紙給浸濕,那寫著一個‘諾’字的紙,瞬間被濕透。 瞧著她反應這般大,小皇帝眉頭一蹙,見一旁的小太監(jiān)要來收拾時,一抬手,給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