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0314:前后都是陷阱 寧夏瞧著周宇鶴,那人卻是瞪著她一個冷笑:“赤煉給!” “只要赤煉,不要別的?” 北宮逸軒一被小皇帝叫走,這兩人就來生事兒,也不知道能不能拖延到他回來? 心里頭想著拖延時間,那人卻是上前一步,一把握住她受傷的手腕。 傷已是好了大半,此時被他用力握著傷處,雖說不是很痛,卻也讓她松了手上力道。手上一松,赤煉就吐著信子而去。 瞧著赤煉順著他手背爬了過去時,寧夏心中罵著這小東西跟它主子一樣的渾蛋。 “莊映寒,的仇人真是不少,如今要對付的,可不是!” 說話間,他狠狠一甩手,寧夏一時沒站穩(wěn),被他給甩的一個踉蹌;站穩(wěn)身子,瞧著他冷笑之時,也是跟著一笑:“是啊,看來做人還真是失敗,這處處都是仇人,偏偏還弄不死。” 說罷,轉(zhuǎn)眼看向染九:“說呢?” 染九笑了兩聲,裝傻道:“什么仇人?怎的不知曉?們是仇人嗎?” “與不是仇人?那瑾大哥與可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寧夏這話,聽的染九目光一閃,眨了眨眼,一臉的無害:“映寒,別說的這般無情。” 染九說話間,寧夏抬眼瞧了四周,見著凌羽豐帶著侍衛(wèi)往此處而來時,一聲冷哼。 暗衛(wèi)見凌羽豐帶著侍衛(wèi)而來時,一個閃身便沒了身影,染九瞧了瞧天空,似在想著什么。 “前方山崩,皇上憂其乃不祥之兆,請了逍遙王與圣女相查一二,王妃閑來無事,不如一并去瞧瞧?” 凌羽豐一來,沒與那二人多話,直接與寧夏將來意說明;一聽這話,寧夏心中一沉,小皇帝把北宮逸軒和謝雅容給放一處了?他是什么意思? 周宇鶴,染九,凌羽豐,小皇帝,這幾人有什么共同點?他們這次合作,是通過什么為前提? 心里頭分析著這次又該出什么幺娥子,寧夏視線轉(zhuǎn)向染九,見那人面上笑容越深時,一咬牙,沉聲說道:“還請樂帥帶路!” 該來的終究要來,和凌羽豐之間,無非就是那指腹為婚之事,她如今可謂是臭名昭著,她不信凌羽豐那么重口,還對她下的了口! 寧夏一抬步,方曉二人就要跟上,凌羽豐一揮手,帶來的侍衛(wèi)便將二人給攔下。 “皇上召見王妃,閑雜人等不得同行。” 這話,聽的寧夏眸光一寒,凌羽豐卻是無視她這目光,上前一步,淡漠的說道:“皇上還在等著王妃,王妃還是不要耽擱的好。” 不要耽擱? 方才派人來將北宮逸軒叫走,如今又叫來,這分明就不是去同一處吧? 偏偏人家打著皇帝的名號,讓她違背不得。 瞧著寧夏和凌羽豐走了,染九將那跳到肩頭的雪貂抱在懷中,那雪貂跟個饞貓似的盯著周宇鶴那手上的赤煉不放。 “周宇鶴,這次若是動作慢輸給了,可得按說好的,給試藥哦。” 給周宇鶴解毒,二人比一場,若是他贏了,就能讓周宇鶴給他試藥,這可真是,讓人想想就興奮呢! 若是在之前,染九必然不敢下戰(zhàn)貼;可如今周宇鶴內(nèi)力完全恢復(fù)還要些時日,染九自是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瞧著染九那笑瞇瞇的模樣,周宇鶴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染九被無視,摸了摸鼻子,哼了一聲:“臭脾氣,擺架子,階下囚還這般孤傲,呆會兒有受罪的!” 染九也嘀咕著走了,方童與方曉卻是被凌羽豐帶來的侍衛(wèi)給攔著不放;暗衛(wèi)早便閃的不見了蹤影,倒是讓二人心里放松了些。 小皇帝的馬車就在前頭,寧夏徑直往那兒走,凌羽豐也沒說不對;就在寧夏懷疑自已是不是判斷錯誤之時,聽到車中小皇帝笑了兩聲。 抬眼瞧向凌羽豐,那人卻是面無表情的說道:“看來圣女是給了皇上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圣女? 呵呵,染九這次到底是想玩兒什么? 抬步上了馬車,進了車中,只見著那幾人圍坐于茶桌之前,北宮逸軒顯然是沒料到了她也會來,那目光相接之時,透著疑惑,閃過擔(dān)憂。 謝雅容一身白衣勝雪,面上神情淡然,那紅唇不點而艷,眸光平靜無波。 瞧著寧夏進來時,謝雅容只是淺淺的點頭一笑,那神情竟似普渡眾生的白玉觀音一般,溫婉祥和。 在這神色中,寧夏竟是有一瞬間的失神,而后就是渾身的雞皮疙瘩。 這女人,不過十余日的功夫,竟是將修為煉就到這程度,實在讓人佩服! 抬步上前,朝小皇帝行了一禮:“安國叩見皇上。” “王妃不必多禮,圣女方才卜了一卦,言北煜國盛民強,自當(dāng)千秋百代,便是有那謀為不軌,作亂犯上的反掖之寇,也難駁天意;窺其最后,終將束手自斃,北煜除患寧亂不在話下。” 小皇帝這一通話說完,見寧夏不為所動時,起身上前,淺聲問道:“王妃曾窺得天機,此卦,不知王妃如何看法?” 如何看法?再跟死磕著不放,別說千秋百代了,北煜到這兒,就該改姓了。 心里頭琢磨著染九安排謝雅容來的目的,寧夏面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圣女乃上天神女蒞臨,自能卜得北煜命數(shù);安國不過是機緣巧合之下窺得一二,自是難明天意。然,北煜國運昌盛,受上天庇護,千秋百代,自是不在話下。” 扯天意,扯命數(shù),這都是睜眼說瞎話罷了。小皇帝若真是信謝雅容是什么圣女,哪里能眼瞧著那人受謝含接濟而不慷慨解囊? “哦?聽王妃這意思是,圣女這卦象有誤?” 有意找茬的人,不管是說好話還是壞話,都能找的麻煩。 寧夏抬眼,對上那幽深的目光時,心中一動:“北煜國運昌盛,便是等rou眼凡胎皆能窺透,又何需那摸不清看不明的卦象?皇上今日召安國前來,必是圣女卜出了妖星殘魂所在,不知此次山崩,可與那妖星有關(guān)?” 寧夏這話,聽的小皇帝目光一閃,謝雅容垂眼立于那處,并未言語。 二人一時沉默,北宮逸軒一聲輕咳,站起身來:“方才圣女所言,妖星殘魂阻了圣駕,需持香尋其所在,將其根除方能穩(wěn)北煜根基。” 呵,真被她猜中了? 這一路走過來,她就想了許多。 如今能讓小皇帝顧忌的,只有那所謂的莊家舊部;雖然不明白周宇鶴參與進來是為何,但是染九滲和進來,必是與莊家之事有關(guān)。 那個夢境,至少證明了莊家之禍,乃宇文瑾一手造成;既然宇文瑾不放過她,那么能入手的,也只有那莊家舊部之事。 凌羽豐那個男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她必是討不得好;那男人向來都是在暗中布置著一切,上一次讓她險些喪命,這一次又給她安排了怎樣的死路? 一個莊家舊部,扯出這些敵對的合作點,也真是難為這些人處心積慮的來對付她了。 明明就是沖著莊家舊部去的,還扯什么妖星不妖星的,做給誰看?! 北宮逸軒這話,聽的寧夏心中冷笑,有時候她在想,跟這些人斗來斗去的,也真是費心;若是不想這般辛苦,直接讓北宮逸軒提劍將這些人都給殺了,那局面會如何? 時時被人追殺?還是殺人之時就沒了性命? 瞧著寧夏垂眼立在那兒不發(fā)一語時,小皇帝一揮手,與另外二人說道:“朕與王妃有事商議,們退下!” 謝雅容行了一禮,轉(zhuǎn)身下了馬車,這動作淡雅出塵,毫不拖泥帶水。 北宮逸軒心中擔(dān)憂,見小皇帝目光陰沉的看著寧夏時,剛想說留下一并商議,便聽到外頭凌羽豐說道:“皇上,清理山石之時,發(fā)現(xiàn)了火藥。” 火藥,意思是,山崩真是人為? 小皇帝目光一沉,轉(zhuǎn)向北宮逸軒:“逍遙王,朕命速派人去調(diào)查山崩之事!” 皇命當(dāng)前,不得不從;北宮逸軒瞧著寧夏抬眼看來時,沉聲回道:“皇上,臣派得力之人去查清此事,至于這妖星殘魂之說……”| “逍遙王,朕知曉本事不錯,卻不代表能憑借這本事違抗朕的旨意!” 轉(zhuǎn)眼陰沉的看向北宮逸軒,那人比他高出許多,這般看去,小皇帝目光仰視,卻透著天生的霸氣:“還是說,逍遙王根本不將朕放在眼中?” 這番話,聽的寧夏心中一沉;抬眼朝小皇帝看去,也在此時,小皇帝轉(zhuǎn)眼朝她看來:“王妃是否也覺得,朕的旨意,無需遵從?” 這話,問的可是真好。 眼下對方已經(jīng)設(shè)下了套子,就等著她,等著北宮逸軒往里頭鉆;此時若北宮逸軒再有違背,只怕小皇帝一聲令下,外頭的侍衛(wèi)舉起弓箭就能取了二人的性命。 若是北宮逸軒按旨意去查山崩之事,就代表將她拋下,任由皇帝宰割。 這一計,何止是物理攻擊?分明就是把魔**擊都用上了。若是北宮逸軒反抗,那就是硬碰硬;若北宮逸軒不反抗,就代表丟下她,她和北宮逸軒的結(jié)盟將面臨嚴(yán)峻的考驗。 () ☆、0315:她只是個誘餌 看明白了這點,寧夏反倒輕松了;大搖大擺的走到桌前,顧自坐下,見二人瞧來時,一派輕松的說道:“皇上既然請了安國來品茶,怎的還站著?這說了許久的話,也當(dāng)是渴了;皇上不是派皇兄去查山崩之事?既然如此,皇兄還是親自去的好,不然這‘抗旨不遵’的罪名下來,皇兄可是承受不起的。興許皇兄親自前去,還有意外的收獲。” 寧夏這話,聽的北宮逸軒面色微變;她說的對,留在這里,只有抗旨這一條路;他若去查山崩之事,反倒能暗中留意她的去向。 這般想著,北宮逸軒朝小皇帝行了一禮:“微臣告退!” 直到那人走了,小皇帝這才走到桌前,雙手壓到桌上,居高臨下的瞧著她。 受他這般注目,寧夏心里頭難免發(fā)慌;方才那一通猜測,可別往她想的那處發(fā)展才好。 心中忐忑,只見著那人提起爐上的茶壺,燙著杯子。 動作嫻熟,洗杯,燙杯行云流水;當(dāng)一杯茶于跟前芬芳四溢之時,寧夏眨著眼,瞧著對面端起杯子,輕嗅著的人。 只見他眉宇清明,目光幽深,那淺酌之時,紅唇與白玉茶杯映出令人心醉的畫面。 “阿姐。” 那唇方一離杯,便是帶著方才被茶清潤的聲音說道:“朕最后問一次,嫁,還是不嫁?” 什么意思? 寧夏一愣,這什么嫁不嫁的?她與他,有商議過嫁不嫁的問題嗎? 她這眸中明顯的疑惑,似惹怒了他,重重將白玉杯放于桌上,那聲音聽的寧夏對這上好的白玉甚是心疼。 有錢就任性是不?人家都是用白玉杯喝灑才應(yīng)景吧?用白玉杯喝茶,看著注茶都怕裂了,倒好,這么重放下來,真不心疼是吧? “阿姐,與逍遙王之事,朕不計較,朕只問一句,嫁不嫁朕?” 尼瑪…… 寧夏被他這一問,心里在頭瞬間千萬的草泥馬奔騰而過。 無語的撫了額,還沒來得及表達對他的無奈,那人卻是站了起來,一把握著她撫額的手。 方才才被周宇鶴給狠狠的握過,雖說沒弄到傷,到底也讓人發(fā)疼;這會兒再被他握著,寧夏抬眼瞧著他,見他滿目陰沉之時,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咱們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就算是要嫁,也不能這會兒拜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