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事情到了這里,再查下去,也就沒什么意思了;人,是謝雅容的貼身丫鬟,謝雅容方才哭著跪著求王妃給她一個公道,如今卻發(fā)現(xiàn),這告狀之人,卻是一開始就說了謊了,如此一來,還有查下去的必要么? 寧夏那面色,瞬間就沉了下來,轉眼看向北宮榮軒:“王爺,時間不等人,若是王爺同意,臣妾覺得應當將謝家之人留下,其余的人,去外頭車上等著!” |. 這意思是,要關起門來收拾自己人了。 北宮榮軒那視線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后點頭說道:“謝家人留下,其余人去車上候著!一刻鐘之后出發(fā)!” 一刻鐘,那也就代表,他心中已是有了主意了。 謝雅容看著田曼云被丫鬟給扶著離開之時,與田曼羽交換了一個視線;田曼羽了然,正待開口,寧夏卻是一甩手,那桌上的杯子啪的一聲摔到了地上,那位置,正對著田曼羽。 杯中guntang的水濺起,雖說冬日里穿的厚,燙不著,卻也將那田曼羽給嚇的不輕;一抬眼,對上寧夏那怒容之時,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田小姐還不出去嗎?如今是王爺處理府上之事,外人留下,終究是不好!”冷冷一句質(zhì)問,讓那田曼羽無話可說,也不敢與謝雅容再對視,只得悻悻然的抬步離開。 堂中只剩下謝家人時,寧夏二話不說,指著謝含,與方曉說道:“給我打!我倒要看看,這個男人jian.污了自家meimei的丫鬟,如今還有什么好說的?” ... ☆、0177:陷入死局 謝含沒料到寧夏會忽然發(fā)難,一時之間愣到當場,當方曉走到跟前時,這才大聲喊道:“冤枉啊,王妃無憑無據(jù)的,何以定罪?” “何以定罪?”寧夏一聲冷笑,那方曉上前,一出手,便將謝含給打的趴到了地上,當方曉扯著謝含的領子時,只見到那脖子上,有幾道被指甲抓出的痕跡。 “方才本王妃便見著你脖子上這些抓痕,你能不能解釋解釋,這些痕跡,是從何而來?”寧夏睜眼說著瞎話,這大冷的天兒,穿的這般嚴實,如何能見到那脖子上的抓痕? 她分明是根據(jù)昨晚的事兒瞎算的!方曉也是個聰明的,打人時直接扯了領子,那領子一扯開,還真見著了‘證據(jù)’! 這些痕跡,是謝含在強了謝雅容之時,被謝雅容給抓出來的,沒想到,此時卻是成了這案子最直接的證據(jù)。 “謝家小姐虛言采露去取炭,本王妃著實想知道,謝小姐那么晚的情況之下,到底有什么需要問謝公子的?難不成是謝小姐所問,謝公子無法回答,惱羞成怒之下,便將采露給jian.殺?” 判案,判昏案,誰不會? 眼下要追究的不是誰殺了采露,而是要找一個最合適的人出來頂包! 寧夏之所以選擇謝含,是因為北宮榮軒不會殺謝含,所以,事情到最后,還是得北宮榮軒自己找一個人出來解釋這事兒! 果不其然,北宮榮軒在聽到寧夏這話時,那面色又沉上了幾分:“王妃若是不會判案,還是去車上等著的好,可莫要再在此丟人現(xiàn)眼!” 丟人現(xiàn)眼?呵,是你家謝雅容丟你的人吧? 寧夏那臉上的笑,看起來詭異的很,那說出的話,卻是氣死人不償命:“有完沒完了?兇手已經(jīng)找出來了,要殺人,趕緊的!本王妃沒多余的精力與你們在這兒浪費!” 說罷,直接走到了謝雅容的跟前,陰側側的盯著她,抬手便是捏著她秀氣的下巴:“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女人!禍害一個還不嫌夠,就你這樣,還妄想攀上高枝!” 寧夏這話,在不同的人耳中,卻是不同的意思。 這話聽在謝雅容耳中,越加的篤定眼前的人就是莊映寒,因為她那尖銳的話語,和那不甘憤怒的視線,與莊映寒嫁入王府前,如出一轍! 可這話聽在北宮榮軒的耳中,那意思卻是迥然不同;北宮榮軒的理解是,此時的莊映寒是云閑的人易容而成,她說出這樣的話,是在為云閑所不值,謝雅容這蠢笨的女人擅自做主耽誤計劃就不說了,偏偏還一腿踩兩船,拉著他的同時還釣站云閑不放,妄圖兩國后位由她選擇。 寧夏重重一哼,松開手,再次開口:“不過是個長的好看的女人,除了在床上有些本事之處,本王妃還真看不出你有什么值得讓人流戀的地方!” 說罷,嘲諷的看了一眼北宮榮軒,轉身二話不說便走。 寧夏離開前的那段話,讓所有人都是一震;謝雅容看著寧夏離開的背影,貝齒緊.咬,恨不得將其誅殺。 到了車上,寧夏交待著方曉:“速去查清楚,田家那兩姐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還有那李才在,一并查清楚了回稟!” 方曉應了聲是,閃身了出了馬車。 寧夏看著窗上的雪景,思緒微亂。 今日這案子不了了之,她因為要演繹一個對此事極不耐煩的形象,所以說了該說的之后就走了;此時炮灰和那渣男還在處理著后續(xù)之事,想必是謝家要拉一個男人出來受死才能罷休。 今日這事,只能說是謝雅容聰明反被聰明誤,想要辦件漂亮事兒來讓北宮榮軒高興,卻猜不到,這事兒,辦的真是糟透了! 若是寧夏沒有設計云閑那事兒,北宮榮軒必然和謝雅容是一條心來試探寧夏,如此一來,寧夏極有可能漏餡兒! 現(xiàn)在好了,非但北宮榮軒對謝雅容越加的煩躁,如今寧夏說的那些話,怕是過不了幾日就傳開了;大家都會知道,謝雅容那床上功夫不錯;這話是從王妃口中說出來的,那么,謝雅容和攝政王已有了夫妻之實這事兒,是如何也瞞不下了! 先有謝雅容借送姜湯之由深夜與王爺私會,如今再傳出二人早有肌膚之親,如此一來,謝雅容這名聲,還真是不壞都不行的! 謝雅容,這是你自找的! 思緒之間,那大堂中的人陸續(xù)走了出來,只見謝含走在前頭,那謝家的三小姐跟在后頭,接著就是謝家的丫鬟小廝。 謝含的視線與寧夏相撞時,那面色瞬間一變,低著頭慌慌張張的抬步,踉踉蹌蹌的上了自個兒的馬車。 看著謝含這孬樣,寧夏真是覺得這男人可笑至極!或許現(xiàn)在謝含也在越加的疑惑,這王妃到底是誰?是真的王妃?還是王爺所安排的手下? 謝家人的都出來了之后,北宮逸軒這才緩緩的走了出來。 天空的雪,就似一個個調(diào)皮的精靈,圍著那一身降紫錦衣的人上下飛舞;兩鬢的長發(fā)隨意的挽到后頭,以一根紫繩打了個結,除此之外,發(fā)上再無他物,雪風一吹,那紫繩與自然垂著的墨發(fā)一并飄飛,美的太不真實。 那美到讓人窒息的男人一出來,那視線便是望向寧夏那馬車,當看到她坐于車中,雙眸之中帶著愛戀看來時,那薄唇一勾,揚著一個優(yōu)美而迷人的弧度。 一雙眼含情帶意,泛著足以融化冰雪的柔情,一片雪花落到那眼角,那雪白的肌膚竟是絲毫不輸于這潔白之物。 看到他那笑容,寧夏也跟著勾了嘴角,相視之間,只覺得心中暖暖的,甜甜的…… 大堂之內(nèi),只剩下北宮榮軒和謝雅容二人;謝雅容依舊跪在地上未曾起身,北宮榮軒立于她跟前,那陰桀的目光,盯著她頭上的金步搖,閃著森然的寒意。 金步搖,20萬兩黃金;采露,云閑,莊映寒…… 這個時候,北宮榮軒不由的在想,謝雅容到底是幾時與云閑勾結到一起的?難道在她提出將采露送去伺候莊映寒時,就已經(jīng)開始了計劃? 應該是吧!云閑那廝要逼著他同盟逼宮,必然要使出非常手段,只有將他逼到絕境,他才會同意冒險而行。 這個時候的北宮榮軒,卻不再去想,之前自己是多么的希望將云閑招安入伍;這個時候的他,糾結于云閑收用了謝雅容之事,糾結于那代表著他敗了一局的金步搖,糾結于那還未集齊的20萬兩黃金,更是糾結于,莊映寒如今被云閑給擄走,也不知用意到底是什么? 太多的事都與謝雅容有關,而這個女人,卻將他當了傻子一樣的耍的團團轉;對于謝雅容,他有放不下,又是舍不棄;這個女人的美好,難以用言語來表明,他只知曉,待他坐上那皇位,必然要讓這女人坐上那最尊貴的皇后之位! 可是如今,如今她不再屬于他一人,她被別的男人享用過了,便再不能做那高高在上的皇后! 他放不下,卻也不甘心;不甘心這么一個絕無僅有的女人被云閑給收了,更是不甘心自已因為這個女人的背叛而受到別人的牽制。 如今云閑在暗,他在明;若是他對謝雅容出手,便會讓云閑生疑,云閑留下的那個女人,也不知是如何與云閑傳的信? 這個時候,北宮榮軒陷入了自己的死胡同,若是寧夏知曉他想的這般多,想的這般亂,指不定心里頭如何痛快! 北宮榮軒立于跟前久久不語,謝雅容只覺得一顆心都似要跳了出來;這個時候的他,實在是讓她揣測不了心中的想法!這樣的感覺,讓她覺得危險! 就在她準備開口解釋之時,北宮榮軒卻是猛然抬步而去:“吩咐下去,即刻啟程。” 交待完之后,那人便是已經(jīng)走了出去,謝雅容抬頭,連那人的背影也不曾瞧著,便由一旁的丫鬟給扶著站了起來。 她完了! 這是謝雅容唯一的想法…… 耽擱了近兩個小時,當馬車開始前行時,寧夏直接翻了個身:“不管打聽到什么消息,都等我睡醒了之后再說。” 她是真的困了!很困!很困! #~妙hearts;筆clubs;閣? 方曉一聽,應了聲是,便退到一旁靜默不語。 趕行程等于睡大覺,這是寧夏最真實的寫照。 當她一覺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之后,裹著被子坐了起來;看到幾個丫鬟抬眼看來時,懶洋洋的問道:“都打聽到什么了?” “回夫人,田曼云受風寒已是許多日子,田曼羽未請過太醫(yī)去瞧,這才將病給拖的厲害了。 聽說田曼云在田家的日子不太好過,母親死的早,好在有個舅舅在田家做管事,這才過的不至于太過凄涼。 那李才在是田曼云的表兄,也就是那舅舅的兒子;前年才提到了管家的位置,雖是對田曼云極為關照,卻礙于田家夫人的手段而不敢與田曼云過于親近,估計也是不想毀了田曼云的清譽。 今兒個四更天的時候,謝雅容派院子里的粗使丫鬟去尋了謝含,不久之后謝含便將身邊的丫鬟給送了過去,又派人去與田曼羽交待了一番,這才有了今日之事。” ... ☆、0178:意料之外(2月打賞加更13) 方曉將打聽的事兒如實相稟,寧夏聽了之后,不由的蹙眉;按這打聽到的消息看來,田曼羽與謝雅容的合作,估計是為了毀了田曼云,若是再往深處想,不止是要毀了田曼云,只怕是要連那表哥也一并的給除了! 想到方才提到那李為才時,田曼云面上一閃而過的緊張,就是不知道這田曼云兄妹二人,只是簡單的表兄妹之情?還是另有私.情? 如今這事兒不了了之,對于田曼云而言,卻是得了幫助,這無妄之災,沒讓她受到牽連,已是不易。 田家的事,寧夏無心過問,只交待方曉想法子給送些好的藥過去之后,便不再提。 因著耽擱了不少的時辰,寧夏以為到驛站之時又該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卻沒想到,她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 驛站,看來今晚是到不了了! 當天越來越暗,雪越來越大,而驛站還在看不見的遠方之時,一陣叮叮當當?shù)穆曧憦那邦^傳來。 前方的侍衛(wèi)立馬擺出架勢,待看清來人是樂浩然時,立馬上前問道:“樂帥怎的去而復返?” “今日耽擱了不少的時辰,路上雪山坍塌,阻斷了前進的路,巧的是,在那路的旁邊就有一個峽谷,如此寒冷的天兒,那谷中卻如春季一般,暖和的很,且遍地都是綠盈盈的草地,可真是惹的人心頭都歡喜。” 當秋怡將打聽到的消息說與寧夏聽時,寧夏心里莫名閃過不安。 雪山坍塌?上一次的雪山坍塌是因為炮灰做了手腳,那么這一次呢?這一次真是意外?還是誰做的手腳? 盡管心中不安,卻也必須去那谷中,畢竟小屁孩兒已經(jīng)在那兒扎營,她也不可能在風雪之中當冰雕。 到了那山谷之時,寧夏這才相信了秋怡所說的話,這個地方,儼然是一個世外桃園,她是如何也想不到,在這冰天雪地的地方,還有這么一個四季如春的峽谷存在著! 當這一小隊的馬車駛進峽谷之時,那些姑娘小姐們已然脫下厚重的冬裝,穿著漂亮的春裝在那草地之上漫步賞景。 寧夏也是將厚外衣脫下,穿上一件淺粉色的外袍之后,這才下了馬車。 這一下馬車,便有侍衛(wèi)來稟,小皇帝召見,想到小皇帝離開前那一拂袖的惱怒,寧夏暗自的嘆了口氣,小屁孩兒又要來找她的麻煩了! 一路踢著青草到了小皇帝的營帳,看到那小屁孩兒坐在書桌后,手里捧著一本書時,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一禮:“安國叩見皇上。” “都出去,這里有榮王妃伺候著就行。” 小皇帝沒讓寧夏起來,反倒是把一眾伺候的宮女、太監(jiān)都給潛了出去,就連樂浩然都沒有留下。 寧夏不由的納悶兒,這小屁孩兒,他什么意思啊?又想要玩兒什么花樣啊? 正在疑惑間,那小屁孩兒卻是起身下了椅子,慢步走到寧夏跟前;那差不多一米六的身子,這會兒卻是沒擺身份的蹲在寧夏跟前,那一張好看到讓人想要捏兩爪的小臉兒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阿姐,你今兒又是在唱哪一出?說來與朕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