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真惱了?不如,你打我可好?” 見她低著頭不言不語時,北宮逸軒將人給擁進懷里,盡管她穿著氅衣,可一想到她沒有內(nèi)力護體,便是恨不得隨身給她弄個火盆帶著才好。 “打你有什么用。”嘟噥一聲,感覺到一股熱流順著他貼著手背的掌心傳來時,微一咬唇“你怎么來了?不是去前頭安排著么?” “我那邊已是安排妥當(dāng),怕你這里出個什么事,所以來瞧瞧?!笔聦嵣?,他安排的事怎么可能不成功?他只是想她了而已。 這頭二人濃情蜜意,那頭的采露卻是被嗆的幾盡虛脫,當(dāng)她感覺到死亡的氣息越來越近時,嘶啞著聲音喊道“少爺,若是奴婢死在這里,查下來,您必然脫不了身!” “哦?”謝含笑了,笑了幾分猙獰“照你這般說,本少爺還真是殺不得你了?” 話是這么說著,腳下卻是越加用力的將人給往下頭踹;他心里頭明白的人,采露能在水中堅持的這么久,那水中必是有落腳的地方;只不過是因為人被冷的厲害了,沒了力氣攀爬上來而已。 ... ☆、0146:圍觀現(xiàn)場 原本是想著好生的折磨折磨這丫頭再說,沒曾想,這丫頭這般不識眼力,居然敢威脅他?他謝含是被人嚇大的么? 采露也是被折磨的狠了,先是王妃那讓人痛不欲生的折磨法子,如今又是這謝含這個死對頭,方才那威脅,哪兒能有用? 身子越加的脫力,采露明白今日是難逃一劫,抱著最后一線希望,開口討?zhàn)垺芭矩M敢威脅少爺,奴婢方才是一時情急才說錯了話,奴婢想說的是,奴婢乃清白的身子,若是少爺救下奴婢,奴婢愿將這身子獻給少爺?!?/br> 謝含對外名聲一向很好,出此下策,采露也是無奈之舉。 原本以為謝含會將她繼續(xù)往水里踹,卻在踹了兩下之后,那腿便是停了下來“你這意思是,你要背主?” 采露要將清白的身子給他,這意思也就是,她將是他的人;可采露是謝雅容的心腹,如此一來…… 采露見他有所動,不敢耽擱,立馬點頭“奴婢本是條賤.命,今日若是死了,也無人會替奴婢說一句話;少爺若是救了奴婢,奴婢定當(dāng)一心報答少爺,少爺說什么,便是什么?!?/br> 不要怪她茍且偷生,實在是她走投無路;若是小姐心中當(dāng)真有她,就不會將她派到王妃身邊受那些罪;先是采荷消失的不明不白,而后又是她被人這般的折磨;這些罪,小姐如何知曉?既然小姐不將她的命當(dāng)一回事,她也不必再為小姐賣命! 采露眼中那迸發(fā)的恨意,看的謝含眸中精光一閃,手上一用力,那濕噠噠的人便被提了上來。 遠遠看著這情形,寧夏不由的搖頭。 “怎么了?不滿意?”她的手握在掌心,終是暖和了起來,雖說此處極冷,他卻是極享受二人這般依偎的安逸。 又是一搖頭,寧夏輕聲說道“這謝含果如我想的那般大條,今日若是謝雅容主仆二人聯(lián)合起來設(shè)的一出苦rou計,謝含指不定被弄個聲名狼藉;他這些年來維持的好名聲只怕就是毀于一旦!” 上次與謝含見過一面之后,寧夏對謝含就不抱任何的希望,只將他做一個踏腳石;如今看來,她當(dāng)初的決定是正確的! 此時謝府,謝含母親極有可能被扶正,謝雅容要報仇,大可以從這雙兒女下手,只要把姨娘這雙兒女的名聲給毀了,那姨娘失德就更不能再被扶正! 采露不過說了句‘清白之身’便讓那謝含動了心思,足見此人成不了大器。 “他想的也不止這點,他必是想利用采露來對付謝雅容。”直到那二人離開了視線,北宮逸軒這才將她一把抱起,足尖一點,似鬼魅般消失于原地。 秋怡見逍遙王招呼也不打,就這么將王妃給帶走了,有些無語;想到還有計劃,便也只能與冬沁按原路而回。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瓊樓高閣,這是驛站最隱蔽,也是最好的地方。 這地方本是用來招待皇后所用,只可惜如今小皇帝沒有立后,故此是空置的。 北宮逸軒笑著將她放下,這時便有一名小廝提著食盒而來;將那食盒放到桌上之后,便是垂首離開。 自始至終,都未曾抬頭瞧上一眼。 “天涼,在那兒站了那般久,必會受寒;姜湯還熱著,先喝了再去看戲。” 所以,他是特意去把她帶來喝姜湯的? 抬眼細細的瞧著他,只見他眸中流光四溢,仿若一對無雙的琉璃寶石,而這雙眸子,正透著柔柔的情意,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這一刻,她仿若置身于山澗,看著那一彎溪流不動聲色的一路蜿蜒而下,流到那看不到的地方。 這般對視之下,她只覺得心中的暖流一遍又一遍的趟過,那里鳥語花香,美的讓她不愿去想別的事情。 “蟬兒。” 他看著她,聲音微顯變化。 “怎么了?” 看著他,就是這世間最美的一切,如果能一直這么下去該多好?她是真的不愿將這美好的光陰用到爾虞我詐,勾心斗角之中。 “蟬兒心動的,只是我這副皮囊么?” 明知這句話問出來是多余的,可是,就是想看到她為難的模樣;原本以為她會不安,會解釋,沒曾想,她卻是想也不想的就點頭“不可否認,你有一副好相貌讓我一眼就喜歡上?!?/br> 聞言,他面露幽怨之色,那桃花眼一挑,嘴角一跨“如若有一日,我這容貌不在,你豈不是被別人給勾去了?” “嗯,所以,你要注意保養(yǎng)!保養(yǎng),是一大關(guān)鍵!” 一本正經(jīng)的回著他,寧夏嘴角一勾,端起那姜湯顧自的喝著。 他的好,不是用嘴能說出來的;至少,她的心中,無人可及。 看著她那偷笑的模樣,北宮逸軒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似惆悵,卻在她放下碗里一把將她擁住“蟬兒讓我受傷了,我要補償?!?/br> 補償?現(xiàn)在?她可還有要緊事呢! 還未阻止他,他卻是已經(jīng)傾身而來,唇齒相依之時,那靈巧的舌長驅(qū)而入;一番的攻城略地,卻又是該死的溫柔纏綿。 她方才喝過姜湯,那舌尖還有微辣的觸感,這一吻下去,就似與她一同品嘗那碗姜湯一般。 好一番的纏綿擁吻,她再次請求中場休息,尚未盡興的人,滿臉的委屈。 看來,有必要跟她提提運氣之道…… 謝含左閃右避的帶著采露回到了自個兒的院子,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心腹海桂一見著采露時,明顯一愣,到底是個有規(guī)矩的人,僅一眼便垂下了頭。 “去小美那兒借一套丫鬟的衣裳來,再備些熱水?!?/br> 吩咐之后,帶著采露直接進了里室。 不消片刻,海桂便帶著人提了幾桶熱水進來,直到屋子里只剩下謝含和采露時,這才有幾分扭捏的脫了濕衣。 雖說方才說的好好的,以身相許;可這會兒當(dāng)真要辦,采露這心里頭還是有些不自在。 謝含看似隨意的掃了一眼,只見不著寸縷的人兒身子極是標志,該瘦的地方瘦,該翹的地方翹;只是受了寒,此時一身都是青色。 “可還進的去?” 浴桶偏高,本是踩著矮凳就能進去,可謝含這么問,她自然是垂著頭,立于那里不動。 倒是個會事兒的人。 謝含一笑,上前將她給抱著放進了桶里。 好女不過百,沒了那濕衣裳,這丫頭還真是輕的人讓喜愛。 水的溫度并不燙,因為她才從冰水中出來,若是一下泡進熱水里,必然是受不了的;當(dāng)她身子稍稍的回了溫時,謝含這才親自動手,慢慢的往那浴桶中添著熱水。 熱水加下去,溫度慢慢的升高,那烏青的臉,慢慢的變回了正常的面色;直到那張清秀的小臉被熱水熏的粉艷之時,坐于一旁飲著清酒的謝含目光便是一頓。 謝雅容跟前的兩個丫鬟長相都頗為小家碧玉,雖說是比不上謝雅容那絕色之姿,可平日里見著,他心中還是有些臆想;此時這女子面若桃花就在跟前時,他便覺得壓抑的**在燥動。 也在此時,一陣聲響從那桶中傳來。 采露尷尬的悟著肚子,“方才在水中折騰的久了,費了不少力氣……” 這幾日,她都不曾好好的吃過東西,再加上方才那般的折磨,她是真的饑腸轆轆。 謝含一笑,轉(zhuǎn)身走了出去;聽著那人安排著海桂送吃的過來時,采露這才顫抖著手,將那指給離了熱水。 雙手被針扎的厲害,被冰水浸的沒了知覺倒還不至于怎么著;此時泡在熱水中,她這指還有這背,痛的厲害。 只可惜,她不能讓謝含知道;謝含一旦知曉王妃對她用私刑之事,必然就會明白她為何會在那塘中;到時只怕會將她給送回到王妃院中。 謝含回來時,手中提著一個食盒,采露這泡的也差不多了,見著那擺上桌的吃食時,立馬就擦了身子穿上衣裳。 餓的狠了,卻是不敢吃的太急,怕謝含瞧出端倪;好不容易吃飽了,卻見著謝含一雙眼泛著幽光瞧過來。 “方才你說的,可還作數(shù)?” 外人跟前一向秉性君子之道,謝含明明是想要威脅于她,卻還得做出一副你不愿便算了的模樣來。 女配要革命:妙 采露摸不清謝含的意思,想到要靠謝含逃脫,便點了點頭,臉上一片緋紅“當(dāng)然是做數(shù)的……” 既然做數(shù),那就沒有什么好扭捏的了。 寧夏在外頭聽的想笑,北宮逸軒卻是看著遠處若有所思。 沒消片刻,便聽著那屋中傳來yin.靡之音,而謝含此時自然也免不得要引著采露作誓,他要的,可不止采露這身子,他還指望采露回到謝雅容身邊之后,為他辦事。 “你猜對了,他還真不像我想的那么蠢。” 里頭的人運動的相當(dāng)激烈,就連那床都發(fā)出嘎吱的聲響;寧夏一偏頭,輕聲與北宮逸軒說道“如此一來,采露折過來對付謝雅容,也就理所當(dāng)然了。” 寧夏所說的折過來對付,可不止是聽從謝含的吩咐,千萬不要小瞧一個女人,嫉妒的女人,是很可怕的…… ... ☆、0147:有意找茬 寧夏這話說完,卻沒得到回應(yīng),轉(zhuǎn)眼看去,卻見他瞧著遠方面色怪異“喂,怎么了?” 怎么了?她來問他怎么了? 北宮逸軒好一番的氣悶,卻是在氣悶著自個兒, 第一次和她看人的活.春.宮,是她來的那一晚;那一次對她完全沒心思,自然是沒什么好說的。 可是,如今大有不同,對她有了情意,明明可以由手下的人來打探消息,他卻因為貪念與她的相處時光,而帶著她來看了。 現(xiàn)在呢,她倒是滿心都是算計,除了開始那會兒不自在之外,便是在想著計劃;可是苦了他,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對自已喜愛的女子,這般的隱忍…… “蟬兒,你這次都沒有臉紅了?!?/br> 回到她的院中,北宮逸軒不由的問道“你之前看的是rou文,那么,是不是也看過春.宮?” 寧夏滿腦子都是她的計劃,聽到他這話時,愣了愣“這跟我們的計劃有關(guān)系么?” 跟計劃沒關(guān)系,只不過跟他有關(guān)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