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 ☆、0123:炮灰王爺?shù)男纳先?/br> 見她這模樣,北宮逸軒一開口,便是在督促著她這私底下的毛燥性子。 人前她倒是端的住,這私底下,卻是隨性的很。 不可否認(rèn),他喜歡她這份隨性。 寧夏一看到這妖孽,就想要跟他一起去走走;可是這來來往往的巡邏侍衛(wèi)讓她不得不將長嫂的身份擺在那里,壓下被他刺激到了心肝,轉(zhuǎn)身便往回走。 說實話,她現(xiàn)在很羨慕謝雅容;不管怎么說,至少謝雅容能光明正在的跟北宮榮軒走在一起。 而她呢?她想跟炮灰一起走走,都得注意著別人的目光;若是跟炮灰走的近了,只怕對她,對炮灰,都不利。 寧夏這一走了回去,站在原地的北宮逸軒眸中便是一沉;她的心思他懂,所以,他必須成功! 若不能給她一個名份,他如何對得起她這份情意? 或許是一早受到了刺激和失望的心境起伏,寧夏用了早膳再次出來時,整個人就正常了許多。 遠遠的瞧著北宮榮軒與一眾男兒策馬揚鞭時,寧夏的視線卻是不動聲色的轉(zhuǎn)向那妖嬈的炮灰王爺。 在人前,他總是韜光養(yǎng)晦,不與任何人去爭,性子隨意灑脫,倒也配得上那逍遙一稱。 今天乃在草原的最后一天,大家伙兒這看似隨意比試,卻也是在暗中較勁兒。 若是先皇在世,這明爭暗斗必定越加的厲害;畢竟男人和男孩兒的考慮點是不一樣的。 先皇做為一個男人,想的是如何點鴛鴦譜對自己更有利;而小皇帝做為一個思想不夠成熟的男孩兒,想的東西,自然是不一樣的。 就像現(xiàn)在,明明那么多的王孫貴族在借著機會顯露自己的才華和本事,而小皇帝卻是面色平靜的坐在那兒,就跟看猴兒耍把戲似的。 想到這,寧夏不由的一愣;沒準(zhǔn)兒,小皇帝還真將這些人的明爭暗斗當(dāng)了樂子了! 轉(zhuǎn)念一想,又不可能吧?這小屁孩兒怎么可能這般多的心思? 這般想著,寧夏的視線便不由的轉(zhuǎn)到了小皇帝身上,就像要研究那小正太到底有多少鬼心思? 恰巧,小皇帝看的無聊了,目光于場中掃了一圈,見著寧夏帶著兩個丫鬟立的遠遠的時,目光一閃,沖她招了招手。 寧夏轉(zhuǎn)眼看了看,這兒就她和兩個丫鬟在,難道是叫她? 試探的指著自己,她以口型問道“叫我?” 小皇帝直接點頭,似又些不耐煩的又招了招手。 寧夏無語,這小正太,耐心真是欠缺! 小皇帝召見,寧夏自然是不能避開的;帶著兩個丫鬟大大方方的上了架起的臺子,走到小皇帝身邊行了一禮“安國叩見皇上。” “無需多禮,賜坐!” 寧夏謝恩之后,坐到小皇帝側(cè)后方的位置上。 “榮王妃這次出來倒是懶了許多,往年你來,可是最灑脫的一個。” 小皇帝一開口,寧夏不由的撇了嘴;那是莊映寒好吧,我寧夏可沒那本事去出風(fēng)頭! “往年還未出嫁,自然是野了些,如今已是人婦,再那般不知禮數(shù),便會讓人笑話了。” 寧夏自認(rèn)為這話回的恰當(dāng),可當(dāng)小皇帝轉(zhuǎn)過頭,目光怪異的看來時,寧夏不由有些忐忑。 她不會說錯什么話了吧? 小皇帝盯著她看了半響,而后似笑非笑的說道“說起來,榮王妃倒是會給攝政王爭臉面,這才嫁過去,便是越加的守禮了。” 寧夏“……” 好吧,她說錯話了,她不該說嫁人后就守禮數(shù)了;她這話的意思,不是在說著太后沒有教人的本事? 在宮里頭就為非作歹,不知禮數(shù);這嫁到榮王府便懂得禮數(shù)了,這不是在打著太后的臉嗎? 這小屁孩兒,真會挑人毛病! 寧夏真是無語這些人不分時候的挑人錯處,又不得不開口挽救“可不是嘛,在宮里頭有太后和皇上慣著,這嫁到王府去,吃虧吃的多了,要是再不長記性,只怕小命都不保。” 這直白的話,聽的小皇帝面色一沉;那些個宮女丫鬟們離的遠,聽不見主子們說的什么,可著小皇帝面色不佳時,立馬將頭垂了下去。 “阿姐這是在怨朕將你嫁進榮王府?” 小皇帝這一問,寧夏又無語了。 她怎么覺得,今兒個她說什么都不會對? 今天這小屁孩兒,有點不對勁啊! “皇上,您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寧夏真是不想跟他繞圈子,既然小皇帝叫她來,不可能就是為了打壓她;必然是有事情要說的! 小皇帝又是看了她一眼,最后將視線轉(zhuǎn)向下方的女眷方向“阿姐覺得那謝家的三小姐如何?” 這一問,讓寧夏心中一個咯噔,有個不好的預(yù)感在心中蔓延。 “雖是庶出,可謝三小姐品行聽說是沒得錯處可挑,至于別的,相處的時間甚少,安國亦是不甚清楚。” “是啊。”小皇帝嘆了口氣,視線在北宮逸軒和謝三小姐的身上來回掃動。 寧夏放在膝蓋上的手,將袖口給緊緊的揪著,真怕小皇帝會說出那句話來! “逍遙王如今已是二十有二了,府中卻是連個侍妾也沒有,旁人都說他這是自持容貌過人,便對女子看不上眼;雖是如此,可不管怎么說,都得有個妻室才行。”說到這,小皇帝轉(zhuǎn)眼看向?qū)幭摹鞍⒔阌X得呢?” 我覺得?我覺得是要討個老婆的!我將來就是要做他老婆的! 寧夏心中喊著,嘴上卻說道“皇上說的極是,只是皇兄生性灑脫,受不得拘束,前些日子閑聊之時也問起過此事,皇兄說他是有心上人的,就是不知道是看中了哪家小姐?” 小屁孩兒,你敢亂點鴛鴦試試!小心我把你滅了! 小皇帝揚著眉頭,似頗為意外“哦?這倒是新鮮了,倒不知道是哪家小姐如此好的福氣,竟是被逍遙王相中了。” 當(dāng)然,我就是這么好的福氣! “著實如此,安國也想問問,皇兄心上人乃哪家小姐?” 這話說完,兩個人都沉默了,寧夏揪著袖子,心中來來回回的想了許多;小皇帝視線依舊在北宮逸軒和謝三小姐身上來回掃動。 就在此時,北宮榮軒一箭射出,那只眾人圍捕的羚羊便是倒在地上四肢抽動。 攝政王拔得頭籌,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大家一陣歡呼之后,便坐在一起喝著奶酒。 “既然到這里,皇上不活動活動?” 北宮榮軒抬眼看向小皇帝,目光中隱隱帶著挑釁。 小皇帝表情淡漠,語氣平靜的回道“北煜好男兒多不勝數(shù),朕便是看著就好。” 這意思是,你再厲害,也是我的臣子,我就坐在這高臺上看著你耍猴戲便好;至于上場嘛,那就免了。 北宮榮軒目光一沉,視線在小皇帝側(cè)邊的寧夏身上掃了一圈,那表情,像是把對小皇帝的怒火引到了寧夏的身上。 “王妃今日看上去氣色不錯,往年來此都會活動活動,今年怎的不是病了就是坐在那兒當(dāng)了雕塑?” 這一句話,連帶的把小皇帝也給罵了;大家伙兒都在給北煜爭臉,你個領(lǐng)頭人物倒好,坐在那兒看著別人爭光,自己倒是當(dāng)個雕塑一動不動。 寧夏默…她這是躺槍啊,她一句話都沒說,就被人給拿來當(dāng)了話頭。 “王爺有所不知,往年臣妾不知曉坐在這上頭是多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哎,與王爺說了也無用,畢竟王爺是在下方,自然是見不得這臺上看下去的樂子。” 你再厲害,也站不到這個位置;你來找麻煩,我就讓你不痛快! 見到北宮榮軒面色果然沉下去時,寧夏好心情的端起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 小皇帝似對這二人的口舌之爭不感興趣,在寧夏給他爭回了場子之后,他目光轉(zhuǎn)向北宮逸軒“方才朕在想著,逍遙王如今年歲已長,王府后宅卻是空置;本想借著這機會牽個好姻緣……” 話說一半,好像是上位者的通病。 小皇帝這話說到一半就停下時,目光在謝三小姐的身上轉(zhuǎn)了一圈;這一眼無數(shù)人會意,看來,皇帝是想要指婚了! 寧夏把剛才在外面的想法給擦了,誰說小屁孩兒跟先皇的心思不一樣了?這么小的一個娃娃,不想著什么糖好吃,卻在想著怎么瞎湊對兒! 你敢給炮灰塞個女人進王府試試!信不信我不管你了!讓你被燒死! 寧夏心里真是不怎么痛快,小皇帝在想著給她的男人找女人,她能痛快么? #~妙hearts;筆clubs;閣? 北宮榮軒方才還一副氣惱的模樣,此時聽到小皇帝這話時,下意識的將視線掃向?qū)幭模娝椭^不知道在想著什么時,便是一個冷笑。 北宮逸軒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對小皇帝這心思,他仿佛全然沒在意。或者說,他在等著小皇帝的下文。 “本是想借著這機會牽個好姻緣,可方才聽榮王妃說,逍遙王有心上人了,可有此事啊?” 小小年紀(jì),卻是少年老成,小皇帝這一問出口,愣是像個成熟男人的口氣。 北宮逸軒淡然著點頭“確有此事。” “哦?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小皇帝一臉興味。 寧夏揪著袖子的手已經(jīng)有了汗意,心里頭有些慌亂,忙端著茶杯,借著喝茶的動作來掩飾她的緊張。 ... ☆、0124:風(fēng)雨欲來 逍遙王當(dāng)眾承認(rèn)有心上人,著實是碎了一片少女的芳心;雖說高位嫡女是不可能嫁給一個庸碌無為的閑散王爺,可那些妄想攀龍附鳳的人們,確是覺得逍遙王這身份是值得去攀附的。 不管怎么說,始終是皇室之人。身份擺在那里,總比普通貴族要尊貴得多。 寧夏手端著茶杯,明明是秋寒的天兒,手心卻是冒著細(xì)細(xì)的汗,一口熱茶喝上去,心里胃里都是暖暖的,就連臉上也不知是因為熱茶還是別的原因,隱隱有些泛紅。 小皇帝看向北宮逸軒,一雙明亮的眸子卻因為長期的壓抑深沉而顯得異常的深邃,那眸子看不出他的心意,只讓人覺得這小小年紀(jì)便有這般心性,來日只怕無人敢妄自揣測他的心思。 北宮逸軒淺淺一笑,視線放到桌上,那里擺著一個大碗,碗乃藍釉底,燒繪以草原豐饒之圖案,牛羊成群,水草豐美,卻偏偏在那邊緣生有一棵參天大樹。 巧的是,那樹枝之上,一只蟬停在上面,便是那欲震翅而去的動作都是刻畫的惟妙惟肖,真真是看的人心中歡喜。 小皇帝見他秀饒的眉目之中生有淡然的笑意時,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識的,轉(zhuǎn)眼看向?qū)幭模膊贿^一眼,眼神便再次轉(zhuǎn)向了北宮逸軒,說道“看逍遙王這神色,怕是難得一見的絕佳之人。” 北宮逸軒面上的笑容漸大“皇上此言甚是,確乃絕佳之人,乃這世間獨一無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