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他在吻她時,牙齒在顫,似想要咬她,可真的咬下去時,他卻因不忍而輾轉(zhuǎn)。 如此一來,脖子上一大片的酥.酥.麻麻的痛意,卻沒有造成實質(zhì)上的傷害。 他咬她,是因為對她不滿;他輾轉(zhuǎn),是因為他不想傷害她! 寧夏真是很佩服自已,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能有福爾摩斯的心境;這個時候她居然能認(rèn)真思考他的行為,說出來自已覺得不可能。 當(dāng)他微一猶豫之后,便準(zhǔn)備解開腰帶時,她干涸的嗓子還未恢復(fù),帶著一抹嘶啞“你冷靜一下,我不是那個意思。” 如果他的狂燥來自她那句不該說的話,她只想說抱歉! 他一向是溫柔的,因為一句話而狂燥,他是有多恨這句話? 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一個長相妖嬈的男人本來就是舉步維艱,而她的話,無疑會讓他認(rèn)為這是嘲諷和吡笑。 “炮…皇兄,你,你聽我說,我沒有羞辱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我只是沒想到你也會有納妾的想法而已……” 她的話,讓他動作一頓,握著她的手一緊,目光越加的沉。 方才那霹靂啪啦之音,聽得守在殿門的秋怡二人心中一驚;忙抬手推門,卻發(fā)現(xiàn)門已從內(nèi)扣上。 這……王爺這是什么意思? 相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驚慌時,冬沁手上一顫,輕聲問著秋怡“王爺該不會是因為方才我說的話而對王妃動粗吧?” “極有可能!” 秋怡亦是心中一緊,怎奈門從內(nèi)扣上,二人推不開,再加上除了那一陣的霹靂啪啦聲響之后,殿中便再無聲響,二人一時猶豫不定,不知道該不該拍門? 此時最無語的,當(dāng)屬院中的昊天;他真不是偷看,他是剛好想到主子這是進寢宮,擔(dān)心有人在此偷窺,沒承想,自己倒是成了偷看的人;這一來,便見著自家那不近女色的主子把郡主給強壓在桌上。 這……主子這可真是勢在必行啊!只是,這樣真的好嗎? 不管怎么說,如今郡主掛名榮王妃,主子和自家皇嫂這樣,不是亂.倫嗎? 外頭的人或焦急或無語,而寢宮中,他抬頭看向她,看著她一雙眼帶著懊惱和心疼看來時,微微一怔。 她在懊惱?她在心疼?她為何不怕他?不怕他傷害到她嗎? 自從她出現(xiàn)在這身體之后,這雙眼就是干凈的,這雙眼在看向他的時候,總是那么的熱烈而迷戀。 他不想在這雙眼里看到別的東西,哪怕是懊惱,哪怕是心疼,更不想看到失望。 抬手,蓋上她的眼睛,他卻仿佛能透過白凈的手掌看見她眼中的疑惑。 “抱歉,我失控了。” 此時的他,狼狽到讓他自己都唾棄! 差一點便是強了她,若真是強了她,又會是怎樣的一番境況? 她抵在他胸.前的手微微一緊,嘴角,卻是不由一勾。 她就知道,他不會傷害她的!這種感覺來的很強烈,哪怕他動粗,她還是相信他不會傷害她。 哪怕,她認(rèn)為他也有三妻四妾的想法。 這是一種信任!這種信任來的矛盾而又強烈。 看著她這嘴角的弧度,他的狂躁就似被她所感染,嘴角跟著勾起,卻是一抹苦笑。 她相信他,卻又能同時那般深刻的記掛著另外一人;他忽然發(fā)現(xiàn),真是看不透她。 就像她披著莊映寒的皮囊,掩蓋著她真實的靈魂。 一聲嘆息,從他薄唇嘆出,一陣的唏嗦之音,一個半掌大的圓盒子塞到她手中。 “這是醉凝脂,你臉上的傷雖好,卻還有疤;早晚抹于傷處,可祛疤痕。” 醉凝脂? 這名字,怎么這么熟悉? 所以,他今晚來,就是為了給她送這個東西? 心中,不由一暖,閉上的眼,在他的掌心下微微顫動;長卷的睫毛掃動他的掌心,一陣酥.癢從掌心一路蔓延到了心底,讓他的喉頭一緊。 看著她被扯開的領(lǐng)口,在那嬌.嫩的肌膚上,還有他一時狂燥給吻出的印記;心中,不由后悔。 他這到底是怎么了? 不承認(rèn)? 呵,承認(rèn)吧,真的是嫉妒!嫉妒那個讓她心心念念記掛著的男人。 身子,慢慢沉下,在她唇上輕輕一吻,這一次,溫柔到像是在朝圣。 “別睜眼,等我走了再睜眼。” 耳邊,是低沉的聲音,他的情緒很不穩(wěn),好像在極力的壓制著什么。 寧夏的唇,不由一緊,抵上他胸前的手,改為緊緊的握著他給的盒子。 為什么她覺得,他這一吻,像是在訣別? 他的手一收,接著是一陣輕響,窗戶從外關(guān)上,接著就是靜謐無聲。 他,走了。 睜眼,看著屋頂,片刻之后,這才撐著桌子站了起來。 剛才,是和他在吵架嗎?就因為討論男人是否應(yīng)該有三妻四妾而吵架?甚至差點演變成強.暴? 這個吵架的理由是這么的現(xiàn)實,卻又那么的可笑。 她和他才開始,卻在為沒有可能的未來而有了分歧? 今晚,真是很可笑! 心里,說不出的復(fù)雜。 過了許久,聽到拍門聲時,寧夏趕緊去開門。 “王妃,您怎么樣了?王爺呢?” 冬沁一進屋內(nèi),看著滿地的狼藉時,轉(zhuǎn)眼問著寧夏“王爺可是因為奴婢的話而惱了?” 這一回頭,冬沁才發(fā)現(xiàn),寧夏領(lǐng)口散開,那原本白晰的脖子上,落了許多的痕跡。 兩個丫鬟瞪大了眼,寧夏卻是心不在焉,并未發(fā)現(xiàn)二人的驚異。 無心多說的寧夏搖了搖頭“與你無關(guān),我累了,先睡了。” 冬沁還想再說什么,秋怡卻是一把將她拉住,輕搖著頭“王妃您先歇著,奴婢們先將屋子收拾收拾。” 看著寧夏心事重重的進了內(nèi)室,秋怡這才看著一地的狼藉沉思。 王爺對王妃,到底是什么意思? 炮灰王爺走了之后,便沒再出現(xiàn)過;寧夏這心里頭也是有事,也沒去問。 每天照舊去給太后請安之后,就去永寧宮給太皇太后做面條。 先前幾次太皇太后只是象征性的吃兩口,后來確認(rèn)無毒,覺得東西著實新鮮,便每日都在等著寧夏去做面食。 一來二回的,轉(zhuǎn)眼半月時間便到了;明日就要出發(fā)冬狩,作為榮王妃,寧夏自然是要跟著去的。 這一日,太皇太后吃完寧夏煮的面條之后,坐在椅上,悠然的品著茶,與寧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女配要革命:妙 太皇太后說的最多的,還是小皇帝,儼然,在太皇太后心中,小皇帝如今坐上了皇帝的位置,自然是要讓她多cao心的。 “安國,這一來一回也得三月有余,途中只怕有不少蹦噠的,你功夫不錯,便保護好皇上。” 當(dāng)太后鄭重的與寧夏說到這話時,寧夏唇上一緊,她終于明白太皇太后同意讓她進這永寧宮的目的了。 為的,只是小皇帝。 當(dāng)她決定留下之時,就想過要幫小皇帝渡過這次的劫數(shù),便是太皇太后不言,她亦會全力而為。 不管成與不成,只要她盡力了,便是無愧于心。 “是!皇上一心為國,安國自幼蒙太后養(yǎng)大,自然是得保護皇上,助其無憂。” ... ☆、0090:冬狩 冬狩,這真不是一項可愛的運動! 從四季如春的首都,不遠(yuǎn)萬里到征服之后,還由別人統(tǒng)治的的地盤上去進行大型獵殺娛樂活動,寧夏真不覺得第一任皇帝傳下來的制度是一件值得讓人推崇的事情! 候在宮門的人很多,這浩浩蕩蕩的一群,看的人眼花繚亂的。 哎,這是去打獵啊,帶這么多嬌姑娘過去,確定不是拖后腿嗎? 說白了,這其實是一個耗時耗力還耗資的大型戶外相親秀吧? 視線,掃了一圈,近的,都是些品階高的,首先看到了,是北宮榮軒那個渣渣,視線交錯時,她看到了他眼中的冷笑,那厚薄適宜,完美至極的唇,微微的勾著,明明是一張俊逸而又硬朗的臉,這會兒卻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哦,不,是從一開始看他就不順眼!哪有她的炮灰王爺好看! 想曹cao,還真就見著曹cao;這一轉(zhuǎn)眼,方才還空著的地兒,這會兒已經(jīng)是站著那個讓她目光一亮的人。 黑衣墨發(fā),腰帶刺以銀絲,發(fā)以墨玉冠之。 這身打扮,她不喜歡。太暗了!實在是比不得那一身艷麗的紅裝。 四目相對時,他淺淺一笑,只是眸中的那份柔和卻帶著陌生的疏離。 莫名的,心里有痛,他看她的眼神,很疏離,疏離到,連第一次見面的柔情都不曾有。 袖中的手,緊握著;腦中回憶起那晚他的狂燥,憶起他離開前那個溫柔到過份的吻。 訣別的吻嗎?因為知道她想要的是一雙人,而他給不了?所以,他不想沾染持有不切實際想法的她? “王妃,王妃。” 秋怡連喊了幾聲,才把低頭走神的寧夏給喊醒。 “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