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看著他,北宮逸軒認真的問著她“銀票都換好了,馬車也備好了,如今你確定不走了?” 瞪眼看著他,寧夏有點心虛的死不承認“皇兄說什么?什么銀票?什么馬車?我聽不懂。” “一萬五千兩的銀票倒是能做些小本買賣,只是要出城門不是那么容易的;我都給你安排好了一切,你現在說不走了?” 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不信他?她到底還要隱瞞些什么? 他安排好了?右手拇指與食指相互搓著,表露了她的心虛;看到他一臉的嚴肅時,寧夏低著頭不敢看他“你,你怎么知道的?你知道了,他們是不是也知道了?” 所以剛才北宮榮軒才會來嗎? “目前為止,只有我知道。”她還是繞在這些問題上,她就是不肯說理由? “哦,那什么,既然如此,謝謝皇兄幫忙;不過,我現在不想走了,我想留下來,我想住在皇宮,皇兄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冬狩就要到了,她這些日子以身子不適要太醫看診為由留在宮中,應該是可以的吧? 冬狩的時候跟著小皇帝一起去,一路上有小皇帝,有炮灰王爺,她覺得北宮榮軒是不敢對她下手的。 至于冬狩之后的事,她也只能到時再想辦法了。 王府,她是不想回去的,可是一想到太后的交待,她就知道自已必須去那里再晃一圈才行。 “理由!” 忽然變冷的語氣,讓她越加的心虛,搓著手,眼睛亂轉“那個,我,我覺得我還不想走……” 覺得還不想走?還是還愿說? 北宮逸軒看著她心虛的樣子,面色不佳。 “好!” 一個‘好’字之后,他轉身而去,獨留她在房中蹙眉忐忑。 “仔細守著,不許任何人進去!” 出了安蘭殿,北宮逸軒沉聲交待著昊天“她再有個什么閃失,唯你是問!” “是!” 永和宮,北宮逸軒立于下方,背脊挺直,面上神情淡然。 “方才聽聞安國又去永寧宮鬧了一場,哀家正準備潛人去請安國來問問,到底是何事這般的莽撞?倒未曾想,逍遙王倒是來了。” 一手托著茶杯,一手捏著杯蓋,在那杯蓋撥著茶葉時,發生輕悅的聲響。 太后看著一臉平靜的北宮逸軒,喝了一口茶之后,將杯子放到桌上“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太后,安國今日在太皇太后身邊發現一人有詭異之處,想著冬狩將至,擔心這一去便無法揪出太皇太后身邊的細作,一時情急,便有了那冒失之舉。” “哦?竟有這事?”太后目光一閃“只是安國此舉著實冒失了,如此鬧了一場,豈不是打草驚蛇?” “回太后,此舉雖是冒失,卻也不得不說一句‘險中求勝’,太皇太后對安國并不曾有好感,若是安國猛然前去說一句‘有細作’,只怕太皇太后不但不信,還會將安國給轟了出來。” 北宮逸軒的話,說的極是有理,太后看著他,忽而一笑“哀家倒是不知,逍遙王幾時與安國走的這般的近了?” 這一問,算是問到了點子上,想到她方才立于桂樹下的神情,他這心中便是一股澀意。 她一心想走,走之前,對他萬般的叮囑;他以為在她心里占著不可或缺的位置,卻未曾想,僅是見過太皇太后一面,她竟是改變主意留下。 她只說她不是安國,她卻不說她到底是誰!他更是沒有想到,自已做的再多,終不如太皇太后那一面之見。 或許,他在她心中,還沒有那么重要! “逍遙王?” 下方的人走神,太后目光微閃“可是不方便說?” “回太后,微臣有一事相求,請太后成全!”她不愿說,他愿等,等到她親口說出的那一天。 但是在她開口之前,他要保證她不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哦?逍遙王難得有事相求,說說看,若哀家能準的,必會成全。” 太后這老狐貍,還真是會說話;若是能準的便成全,這能不能準,還不是她說了算? 再次開口前,北宮逸軒一拂袍子跪了下去“請太后賜婚微臣與安國!” 賜婚? 北宮逸軒這要求,聽的太后雙眼一閃,看到下方的人神色嚴謹之時,許久才一聲“胡鬧”出口。 “安國早已嫁與攝政王,哀家還如何能將她賜婚于你?” “若是太后想,便是能!”目光堅定,北宮逸軒一字一句,說的太后心中一動“只要太后同意安國與攝政王和離,便能賜婚于微臣!” 和離?賜婚? 太后雙眼盯著北宮逸軒,似要將他給看個通透。 一時間,殿中安靜異常,太后蹙眉沉思,北宮逸軒目光堅定。 想要娶她,并非一時沖動,而是她,不嫁他,還想嫁給誰? 這消息若是讓她知曉,她會是怎樣的一種神情呢? 女配要革命:. 難以置信?還是欣喜若狂? 既然他比不過太皇太后那一眼,那他就要做到讓她離不開! 畢竟,是她先招惹的他!招惹了他之后,想走便走,都不曾與他說一聲;如今不走了,又來讓他幫忙? 他可不是隨隨便便出手的人,要他幫忙,得有酬勞! 至于如何報答,只能他說了算! 良久的沉默之后,太后一聲輕咳“逍遙王這請求著實讓哀家為難,攝政王手握一萬御林軍,這讓哀家心里頭總是不安;再加上那二十萬大軍的兵權,更是讓哀家難以寬心;逍遙王認為,哀家這心中難安了,如何還有心思去想那賜婚之事?” 太后這話說完,北宮逸軒嘴角一勾“冬狩歸來之時,微臣定讓一萬御林軍歸于皇上所有;若那時太后能讓安國與他和離,微臣定將竭盡所能,讓他親手交回兵權!” ... ☆、0081:我死也要纏著他! 只要太后同意安國和離,冬狩之后北宮逸軒就能讓攝政王交出一萬御林軍;待得二人和離之時,便能讓攝政王交出二十萬兵權。 太后對北宮逸軒這承諾并不相信,畢竟北宮逸軒的本事她很清楚! 指腹輕撫著指尖的護甲,太后看了一眼下方雖是跪著,卻背脊挺直的北宮逸軒“逍遙王未免托大了,逍遙王要讓他將那一萬御林軍交出來已是不可能,至于那二十萬的兵權,更是癡人說夢了。” “事在人為。”不說能與不能,北宮逸軒看著太后,語氣平靜“今日太后若是答應了微臣這請求,微臣必是肝腦涂地,將此事辦到。就算微臣辦不到,太后亦是毫無損失。” 一個從不涉及朝政,不為任何人所用的逍遙王主動提出合作,這讓太后心動,卻也懷疑。 一個中立的人若是歸順于自已靡下,不管能力如何,都是多一人辦事,少一個敵手;這人若是不給她辦事,卻有可能為別人辦事。 所以,從根本出發,北宮逸軒主動來要求合作,太后還是樂于見成的;只是,當年錦美人的死,或多或少都與她有些關系;就算錦美人不是她出手,卻是被別人利用來害她,這事,北宮逸軒如何能拋開? “哀家有一事不明。”太后起身,慢慢的走向北宮逸軒“當年錦美人死于安國手中,逍遙王今日請娶,可真是讓哀家看不懂了。” “與其將仇人放到他人手中干涉不得,倒不如將仇人放到自已眼下肆意而為,母妃的死,也是該讓他付出代價了。至于安國,雖非本意,卻為他人所用,她這罪,也是免不得的。” “哦?”目光微閃,太后盯著北宮逸軒“如此說來,哀家可得擔心逍遙王這求合,乃別有用心。” “太后多慮了,當初母妃的死雖與太后有關,微臣如何不知其中關系?孰是孰非,微臣心知;若非近日安國與他事故頻發,微臣亦是不知安國在他心中有如今地位;今日微臣能主動前來相請,便是有了主意給母妃報仇。” “照逍遙王這般說,攝政王對安國,還真是動了心思了?”想想這些日子的是非糾葛,太后眉頭一蹙。 攝政王對安國動了心思,有利于安國查證據;可若是安國對攝政王有了心思,只怕會叛變! “微臣亦有同感,微臣便是在想著,既然他二人吵吵鬧鬧之中有了情意,那被人凌辱之事只怕是他有意安排的假象;既然如此,微臣需再查探一二。” 此話,讓太后目光一沉,如果安國對攝政王有了心思,那么她所說的密室一事必有蹊蹺。 想到自已竟是被安國給騙了,太后便是怒不可遏,抬眼看向北宮逸軒,語氣森然“逍遙王務必將此時事查清楚了!哀家倒要看看,他二人這是在耍何把戲?” “太后放心,微臣此次必親力親為,若安國真與他有了情意,微臣不惜親自出手給他二人添上仇怨。”言至此,北宮逸軒抬眼看向太后,“微臣無心國事,只想為母妃討得一個公道;事成之后,還請太后準了微臣,做個散官,閑云野鶴于天地之間。” 一心只為給母妃報仇,報仇之后不在朝廷為官,只拿著俸祿四處飄游,不會給小皇帝帶來任何的威脅。 不得不說,北宮逸軒的承諾,讓太后心動;不管北宮逸軒成與不成,她都不會有損失,這樣的合作,她為何不要? 再加上此時對安國的懷疑,讓她惱怒;北宮逸軒相貌妖嬈,若是有心去引.誘于安國,只怕安國也是難逃其手。 既然他們愿意去爭去斗,她為何不坐山觀虎斗,坐收利益? “好!難得逍遙王一片孝心,本宮若是不準,只怕連老天也在埋怨哀家不盡人情!” 回到座位上,太后眸帶精光“不知逍遙王準備從何下手?” “近日微臣與安國拉近了些距離,有些事,微臣還需了解詳細了才能告知于太后;只是近日安國最好還是在宮中,太皇太后身邊的細作一日不揪出來,只怕會威脅到皇上。” “太皇太后?”說到這,太后的臉色就是一沉“安國與太皇太后幾乎沒有交集,何以對太皇太后之事如此激動?” “回太后,若微臣沒有料錯,那細作,必是與當年的莊大將軍有關。” 一句話,讓太后面色一變“當真?” “此事微臣尚未確認,只要太后給微臣些許時日,這些日子煩請太后與太皇太后交待一番,讓安國能入安寧宮。” 北宮逸軒的話,讓太后再次沉默,良久之后,一個“準”字結束了談話。 安蘭殿 寧夏被兩個丫鬟押上.床,而后就是一陣的提問。 雖然說剛才嘔血看起來嚇人的很,可是她現在感覺舒服了很多,除了人覺得有點累之外,還真沒覺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內力散去,本是一件愁事,可是對于寧夏而言,并沒有什么好愁的。 內力功夫本來就不是她的,她又不心疼;再加上她不但是用不了,還讓她受了不少的罪;如今沒了內力,她倒是覺得身體輕松了許多。 莊映寒,你的功夫沒了,這算不算是我占據你身體之后第一次勝利? 你死了,卻不走,時不時的出來嚇人,這讓我很不高興!現在,你的功夫沒了,你是不是很痛苦? 寧夏承認,她是有些幸災樂禍。誰讓莊映寒對炮灰王爺說那樣的話?那么傷害她的炮灰王爺,她很生氣! “王妃,您現在覺得怎么樣?內力可是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