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宣貴人?那又是誰? 寧夏再次迷糊,這跟她練功走火入魔有什么關系嗎? 看到王妃這實在是什么都不記得的樣子,秋怡的眉頭就擰的更厲害了“宣貴人,攝政王的母妃,當初說是失足落水溺亡,可是大家私底下都明白,宣貴人是死于當今太后和太皇太后之手!” 北宮榮軒的母妃是被太后和太皇太后搞死的? 寧夏愣了,愣了之后,更迷糊了“這跟我走火入魔有什么直接的關聯嗎?” 這一問,秋怡的面色就有些難看了,張了張嘴想要再說什么,最后什么也沒說;一主一仆就這么一站一坐,寧夏看著秋怡,秋怡垂眼不再言語。 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啊?你倒是把話給我說完啊! 寧夏這心里頭的火又冒了出來了,秋怡看她一臉火氣時,最后還是開了口“王妃莫與逍遙王走的太近,當心……” 當心?當心什么?這丫頭,又不說話了。 寧夏‘嘿’了一聲,巴掌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你是牙膏啊?擠一點出來一點兒?” 寧夏這話,秋怡抬頭了“牙膏?那是何物?” “這你都不知道?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刷牙用的啊,我跟你說,那些說是有美白效果的都是騙人的……” 剛才還甩臉要聽全話的人,這會兒就跟個話嘮似的說起牙膏就沒停下了,等到她說的口干舌燥,把那快要涼的湯給一口喝下之時,才發現一個問題:她不是問走火入魔的事嗎?為什么說到牙膏上去了? 看著秋怡若有所思的走了出去,看樣子是去研究牙膏了,寧夏一巴掌就拍到了腦門兒上:邪門兒!絕對的邪門兒!剛才那一通說的她是一點都不受控制,就好像是終于找到了樹洞,把自已知道的東西一點點的吐出來似的。 從懷里拿出炮灰王爺給的冊子,寧夏不得不懷疑這東西的可用度。 她反常了!這幾天太反常了,不但無緣無故的發火,剛才還不受控制的一吐為快,這種事兒在練這功法之后才有的,難道,這功法真是有問題? 炮灰王爺要害她? 想到這,寧夏不由的打了個哆嗦;不可能吧?在這里,和她同樣炮灰命的妖嬈王爺,居然要害她? 心里揣著事兒,自然也就沒辦法再練功,迷迷蹭蹭的上了床,也不知道自已是怎么睡著的? “叩見錦美人。” 誰?誰在說話? 黑洞洞的空間里,寧夏瞪著眼使勁兒的看著,那聲音,怎么那么熟悉? “是安國啊,來,快過來。” 一個溫和的聲音入耳,而喊出的那個名字卻是讓寧夏心中一驚。 安國?錦美人? “是!” 360搜索 . 女配要革命 更新快 伴著回答的聲音,黑洞洞的空間開始放出光亮,房子的輪廓逐漸顯現了出來,慢慢的,看到了房間里的人,那是怎樣的一個美人啊,和北宮逸軒相差無幾的容顏之上,布滿了柔和的笑意。 美人跟前,是規規矩矩站著的小小莊映寒,莊映寒手里,是一個碟子,碟子里,是幾個熟透的柿子。 “今日母妃賞了安國幾個柿子,聽說錦美人喜歡,便拿了些過來。”莊映寒抬眼時,臉上是孩子該有的天真,還帶著刻意的討好。 錦美人看著這張臉,眼中透著憐惜,也沒吩咐下人,直接拿了柿子,親手剝了來吃。 熟透的杭子,實在是甜的讓人心里喜歡;錦美人在吃了一個之后,凈了手,賞了莊映寒不少好東西。 畫面一轉,先前的和諧畫面不在,轉而是錦美人面色發黑,七竅流血躺在床上的可怕模樣。 那個已經繼承了錦美人妖媚容顏的小小少年,雙眼怨毒的看著盤子里剝下的柿子皮…… ... ☆、0051:和炮灰王爺是仇人? (哇哇哇,元旦了,祝親親們元旦快樂,吃好玩兒好,外出多注意安全哦,么么噠~) 莊映寒毒殺了錦美人?莊映寒毒殺了北宮逸軒的母妃? 寧夏只覺得喉嚨像是被一雙手給掐著,呼吸困難。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北宮逸軒的母妃,怎么會是莊映寒殺的? “怎么樣?你看明白了嗎?你還喜歡他嗎?你還敢喜歡他嗎?” 一個猖狂的笑聲,笑的寧夏心里發顫;眼前的殿宇樓閣隨之消失,恢復到不可視物的漆黑一片。 “你以為他是真的在救你嗎?那一晚,他真是來幫你的嗎?你可知那一晚他在何處?他就在窗外,看著我被人jian.污!他親眼看著我被人糟蹋而無動于衷;你以為,他真會幫你嗎?” 似哭,似泣,話中的內容,讓寧夏只覺得心口微疼。 莊映寒,是莊映寒在說話!她還沒走?她還沒走嗎?她一直在這個身體里,看著她徒勞的掙扎,嘲笑著她的愚昧可笑。 “你騙我!你騙我!” 那一晚,他的溫柔,他的體貼,恍如前一刻,而現在,莊映寒告訴她,那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你當真以為我那么愚昧?當真以為北宮榮軒三言兩語就能讓我不顧一切的背叛皇上?”呵呵冷笑中,一副畫面入眼,寧夏看著那畫面,身子不由的發抖。 布滿紅綢的婚房內,‘她’絕望的被兩個男人壓在身上,當‘她’抬眼看向半開的窗戶時,只看到那個一身白衣的男人,冷漠的站在窗外,看著她絕望,看著她哭泣,看著她被人凌.辱而無動于衷。 “我殺了他的母妃,他怎么可能幫你?怎么可能會幫你?”哈哈大笑中,畫面中‘她’的絕望鋪在蓋地而來,恨小皇帝,恨太后,恨北宮逸軒,恨所有人…… 如果不是因為看到了北宮逸軒,莊映寒如何會恨上小皇帝?為何會幫了北宮榮軒篡位?為何會落到最后絕望自盡的下場? 痛!心痛,呼吸里就像是帶著刀子。讓寧夏忍不住的彎下了腰。 到底有多少的劇情是她所不知道的?到底有多少是已經發生,而作者卻沒有寫出來的? “你知道你練的是什么嗎?功法逆行,哈哈,他這是在要你的命!走火入魔算什么?最后徹底的為他所用,你可知會變成什么樣?我殺了他的母妃,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 “你不是想要功夫嗎?我給你!你不是想要逃走嗎?你逃啊!你看看在逃的時候,是誰第一個站出來殺了你……” 猖狂的笑聲震耳欲聾,寧夏只覺得胸間血氣翻騰,無盡的黑暗鋪天蓋地般襲來…… “王妃,王妃您怎么了?快醒醒!” 夢中,寧夏只覺得自已是被丟進了火里,又感覺自已像是被串到了棍子上,放進了烤箱,360度無死角的做成了烤鴨。 秋怡看著寧夏似能滴出血的面色,著急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在搖著她“王妃,您不能再逆行功法了!” 醒醒,王妃,快醒醒…… 耳邊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喊著,一股弱小的力量流入體內,像是要疏導什么,可那力量太小,實在是敵不過體內那股磅礴之氣。 “你不是想要功夫嗎?我給你,我全都給你!” 猖狂而猙獰的笑意中,那股磅礴的力量追上那股弱小的力量,最后化作一條汪洋,順著一道道大海而去。 終于,不熱了,終于,舒服,終于,從烤箱出來了…… “好了,秋怡,王妃好了。”冬沁虛弱的盤腿坐到寧夏身后,在床邊,是同樣虛脫的秋怡。 寧夏在睜眼的時候,就聽到這喜極而泣的話語;入眼的是秋怡那張慘白卻帶著笑意的臉。 “王妃,您終于醒了。” 說完這一句,秋怡眼前一黑,倒在了床上。 眼前的人倒在了床上,身后的人同時倒下,而此時的寧夏,只覺得精力充沛,有一種想要沖出去找人好好打一場的興奮勁兒。 急忙起身把兩個丫鬟的鞋子脫了,把人平躺在床上,看著二人慘白的面色時,想到方才身體里那股弱到可憐的內力,寧夏心里暖洋洋的。 沒想到,到了最后,能為她付出的,居然是這兩個丫鬟! 北宮逸軒,那個妖嬈的炮灰王爺,她第一次遇到他,覺得他好溫柔,他低頭挑守宮砂時,她心里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那日被謝雅容拉下水,是他站出來把她抱回了采蓮院,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出手相助,才讓她不至于被人jian.污。 她以為,他是好人,她以為,她和他,該相互幫助。 想象中,他是那么的溫柔,那么的好……可現實呢?現實卻是,他冷漠的站在窗外看著她殺了兩個男人,他有意的接近,讓她放下了防備。 為什么,為什么最后發展成這樣? 站在窗前,看著明晃晃的月色,寧夏的心就像冷清的月色一樣,沒有一點的溫度。 月兒圓了,是時候了,是時候該走了,她斗不過,一直以為,有一個炮灰王爺和她是相同的命運,可以相互扶持;可是如今呢?如今要取她命的,得加上一個炮灰王爺。 “你不是想要功夫嗎?我給你!你不是想要逃走嗎?你逃啊!你看看在逃的時候,是誰第一個站出來殺了你……” 莊映寒瘋狂的笑意還在耳邊,寧夏看著自已的雙手,目光一轉,提氣一躍,人已經落到了院中。 內力,綿延深厚,那些本該陌生的功夫,此時用上手卻是異常的熟悉。 莊映寒說,我把功夫全給你,我看看你如何逃? 莊映寒說,你想逃,我便要讓你看看,在你逃的時候,是誰站出來第一個殺了你? 殺了她?誰會第一個殺了她? 想到夢境中,北宮逸軒看著莊映寒被人輪時,那冰冷無情的視線,寧夏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我喜歡你啊,炮灰王爺,我沒想要什么,只是把這份喜歡放在心里,可是為何,如今這份喜歡,都不能給我? 中秋節,在寧夏的無奈,在別人的期待中到來。 看著鏡子里帶著傷疤的臉,寧夏不由得想起那晚,炮灰王爺溫柔的給她上藥的情景。 明明是那么的恨,可他為什么,要裝的那么溫柔? “王妃,您還是戴上面紗吧。” 宮中設宴,不同于外出游玩,所有人不得戴面紗,否則以欺君治罪。 在皇帝面前,哪家的姑娘敢遮顏? “嗯,戴上吧,不然這樣子進了宮,只會讓太后更惱。”剛剛才莫名其妙的發了一通火,寧夏有氣無力的由著兩個丫鬟打扮。 雖是恢復了功夫,可之前逆轉功法卻是已經行成,再加上她對功法還未完全駕馭,總覺得順暢的內力會不受控制的逆行。 寧夏沒有精神,兩個丫鬟也知道原因,沒敢提跟北宮逸軒有關的任何事。 收拾妥當了,秋怡往她發間插上一支金簪之后,主仆三人就往前廳而去。 晚宴是在酉時,現在去還有些早;但是北宮榮軒是攝政王,去晚宴不止是吃吃喝喝,還有國事要一并處理,所以這會兒去了是差不多了。 今日的北宮榮軒一身紫色的袍子,袍子上是四爪金龍,發髻以一支玉簪冠之,整個人看上去俊逸非凡,若非他有意的收斂了氣勢,只怕這四爪金龍的袍子,愣是給他穿出了五爪的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