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寧夏在咳嗽的時候,北宮逸軒對她已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個遍,不管怎么看,人還是那個人,就算是易容也不可能騙得過他的眼睛。 既然是這個人,為何她和以往給人的感覺,天差地別? “皇兄。”喝了一杯茶,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寧夏起身走到他身旁“皇兄說我對攝政王的情意,那一日在林中,你不也親眼所見?那日在蓮塘,你不也親眼所見?他愛謝雅容愛到了骨子里,他護謝雅容護到了心尖兒上。你說我要是再不自量力的去爭去搶,還有何意義?” 頓了一頓,寧夏眼底是一抹笑意,這種笑意是一種自嘲,或者是對原主付出的不值“他愛謝雅容,護謝雅容,卻將我一次又一次的推向歹人之手,若非皇兄一次次相助,如今的安國成了什么?說是人.盡.可夫都是輕的!” 寧夏的話,讓北宮逸軒的目光一沉,想到大婚當日的情形,想到那一夜兩個男人的行為,再看向寧夏時,眼底閃過疼惜。 如今的安國,為何這般讓人心疼? (言情書殿首發,請訂閱正版,群號:188567927,從書殿正常訂閱到227章之后,請私信群管理。) ... ☆、0047:該去拿奧斯卡影帝大獎!(12月打賞加更1) 忽然招人懷疑,寧夏不得不檢討這些日子是不是太過包子了?還是她的行為太過異樣? 炮灰王爺只是說了句“你自已多注意安全”之后就走了,走的瀟灑利落,走的讓寧夏恨不提拉著他的衣袖再一次讓他不要走。 一夜時間,炮灰王爺陪了她上半夜,炮灰王爺一走,兩個丫鬟立馬進來伺候她休息。 坐在鏡前,看著臉上那一道長長的傷痕時,寧夏這才打心里覺得疼。 尼瑪真是夠了!一巴掌來毀容,一腳狠踹心窩,太后真尼瑪夠陰的!想毀她的容?毀了她的容,她就沒辦法跟謝雅容爭? 爭你妹啊爭!老娘想跑好嗎?老娘不想滲和好嗎? 越想,心里越是惱火,心窩處現在還覺得疼! “王妃,時辰不早了,您還是上.床去歇著吧。” 冬沁端著凈過面的水盆出了殿去,秋怡立于寧夏身旁輕聲勸慰“王妃臉上有傷,若是休息的不好,只怕會影響了傷口的恢復。” “秋怡!”在炮灰王爺那里行不通,寧夏把目標轉到了秋怡身上“我知你功夫不錯,若你信的過我,將你功夫套路及內力的行功心法寫一份給我。” 如果是在以前,寧夏是不敢開這個口的,要別人的武功套路和行功心法,這是大忌;萬一秋怡查覺出什么來,因為記恨原主的仇,來害她呢? 可是現在情況不同,她幾次救下秋怡的命,秋怡如今對她的態度也是大有不同。雖然不明白她的用意是什么,也不會直接拒絕吧? 果然,秋怡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奴婢這便寫,王妃先上.床歇息,明日奴婢便能將心法交于王妃。”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寧夏點了點頭,直接上.床去睡覺了。 這一覺睡的別提多糟心,惡夢連連,先是夢到太后要殺她,再是夢到北宮榮軒要殺她,還夢到謝雅容拿著一把匕首,獰笑的把匕首插進了她的心窩。 最后她還夢到了炮灰王爺被押上了斷頭臺,她說喜歡他穿紅衣,那一日的他,果真是穿著一身的紅衣,看著大刀揮下時,寧夏一聲驚呼坐了起來。 從一連串的惡夢中醒來時,天邊已經在泛白。守在床邊的冬沁一看寧夏滿頭大汗時,忙將娟帕給她抹著汗“王妃可是身子不舒服?怎的出了這么一頭的汗?” 是夢!是夢! 吐了口濁氣,寧夏還記得炮灰王爺在上斷頭臺時,回頭朝她看來的那一眼。 那一眼,很沉重,沉重是到她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原文里,炮灰王爺也是被押上了斷頭臺,和不久之后的蘇江貪污案有關,一心為了小皇帝辦事,結果死在小皇帝手里,那種失望,誰能懂? “王妃覺得身子如何?”寧夏不回話,冬沁立馬抬手在她額頭一探,見沒發熱,有些著急的問著。 “沒事,做了個惡夢,差點沒被嚇死。” 炮灰王爺會死,她會死,小皇帝會死,太后也會死。 那個夢,是不是在提醒著她,一切,即將來臨? 這是劇情大神在提醒她事情在繼續發展,這是在告訴她,不管她怎么反抗,都只剩下死這一條路嗎? 二人說話間,秋怡捧著一份疊好的紙張走了進來“王妃醒了?這是奴婢昨夜寫下的心法,王妃是現在看?還是起身再看?” “先給我看看。”現在就看!她得學會用原主的內力,不然在暗線遍布的情況下,她如何逃脫? 秋怡應了聲是,捧著紙張雙手呈上,當秋怡把紙張遞上來時,寧夏不得不贊一聲做事夠細心,有效率。 殿里頭只有宣紙,秋怡倒是貼心的把宣紙給切成了半頁書大小,邊緣用針線縫合,這么一看,倒像是個筆記本兒。 翻開空白的封頁,只見娟秀的字體以豎排整齊的排列于紙上;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繁體字,寧夏松了口氣之間,又不由得皺了眉。 松口氣是因為這個世界用的是繁體字,她倒不必擔心看不懂;皺眉是因為,在大陸極少使用繁體字,用的少,就是忘的多;就跟用電腦用習慣了,忽然寫字卻不會寫是一樣的。 就拿第一頁來說,就有好幾個字是她所不認識的。 尼瑪,好歹是大學生,現在連看一篇繁體字都看不完。雖然是三流大學,可她現在都不好意思說自已是哪個學校畢業的…… 起身,收拾,還沒用早膳就去給太后請安。 太后看到寧夏臉上的傷時,面無表情的繼續用膳;可憐她餓著肚子守在一旁,直到太后吃完了,才淡淡的說了一句“跪安吧!” 尼瑪個缺心眼兒的,既然不請我吃早飯,你早點開口讓我滾蛋不就好了?至于讓我餓著肚子盯著一堆吃的流口水嗎? 也難怪原主會一心偏向北宮榮軒,就算是原主不愛北宮榮軒,被你這么折騰著,遲早會叛變! 心里再是不痛快,也不敢有何動作,叩了一禮之后,帶著兩個丫鬟出了宮去。 坐上馬車,寧夏看到兩個丫鬟跟沒事兒人似的坐在身旁時,不免好奇;她們不是挨了板子嗎?怎么會不痛? 好奇之下開口一問,換來兩個丫鬟的滿眼疑惑“有內力護著,也不能傷到哪兒去。王妃不是知道的嗎?” 這回答,寧夏竟是無言以對!不得不感嘆內力是個好東西。 回到王府,經過前廳時,被管家給叫住,說是北宮榮軒在書房,叫她回來之后去一趟。 書房?那地方,可是禁地!他讓她去書房,又是準備演什么戲? 想到昨夜的夢,寧夏不由的摸著臉上的傷,微一恍惚之后,跟著帶路的小廝去了書房。 小橋流水,假山怪石;不得不說,榮王府的的建筑裝修是真的不錯,不管是布局還是走向,都很大氣。 到了書房前,寧夏把兩個丫鬟留在門外,她本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邁過門檻走了進去。 一進書房,一副橫掛于正中的字畫映入眼中,字畫中的幾個字,她認得! 治國安邦! 四個字,氣勢磅礴,她仿佛看到他滿腹野心的揮筆寫下這四個字。 哈! 看!這地方,可不就是禁地么?心思都表明的這般直白了,還有什么是他所不敢的? 也是了,如今的北宮榮軒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最多不過一年,整個北煜國就是他的,他敢這么張揚的掛上這副字畫,就不怕有人能壞了他的計劃。 那么,他今天叫她來,是什么意思? 寧夏進來的那一刻,北宮榮軒就已經抬頭,看到她視線落在那字畫之上時,負手走到她跟前,聲音中是無盡的柔情“臉上這是怎么了?怎的受傷了?” 說話間,抬手欲撫上她的臉。 下意識的一步退后,寧夏一個‘臟’字脫口而出。 這個男人很臟,臟到她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叫人來糟蹋莊映寒,還不止一次出手,如今為了皇位,還能跟她這么柔情作戲,這個男人,真的讓她覺得惡心! 寧夏的反應,令北宮榮軒目光一冷,寧夏隨即一個嘆息“剛上了藥,怕臟了王爺的手。” 軟綿綿的一個太極拳,打的北宮榮軒想發作都沒有脾氣;也不知道她是真說上了藥臟?還是在暗罵他臟? 罵了人,寧夏卻是一副不知所謂的樣子,視線下垂,沒有四處亂看“不知王爺叫臣妾來,有何事?” 寧夏的疏離,讓北宮榮軒眉頭微蹙,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次上前,單手按到她的肩膀上,不給她再次退開的機會;另一手繞著傷口的邊緣輕撫著“昨日因為朝中事務煩忙,回府之后才聽管家說你進了宮;若知道你這一去又得受委屈,本王是如何也不會讓你一人進宮的。” 深情的話,憐惜的眼神,寧夏對上他一雙認真的眼時,感嘆他的演技真是該去拿奧斯卡影帝大獎! 我說北宮榮軒,你不是認定我已經被人糟蹋了嗎?面對一個被人糟蹋的殘花敗柳,你怎么還能做出這么一副情深意切的樣子來? 面對北宮榮軒的戲,寧夏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去接;可是她不接又不行,只能垂下眼,一副惆悵的樣子。 尼瑪,好餓啊,能不能先讓我吃點東西? 肚子餓的不行,就差沒打鼓叫囂了。 #~妙hearts;筆clubs;閣? 寧夏這一垂眼惆悵,倒是把她應該有的難過表現出來了,這不,她一惆悵,北宮榮軒就繼續演戲了。 “映寒,你受委屈了,今日你所受的委屈,來日本王必讓他們雙倍償還!” 聽聽!聽聽!把自己要謀位給說得這么冠冕堂皇;要是她再接一句話,他肯定就會說為了她,哪怕是反了這天,也是值得的! 知道他的走向,所以寧夏只是垂眼不言語;寧夏不接話,北宮榮軒的深情宣言就沒有機會說出來了。 話沒有機會說,他就直直的盯著寧夏看,像是只要看著她,她就能接話似的。 心里呵呵呵,肚子也是跟著配合的叫了兩聲。 這兩聲叫出來雖然是尷尬,可到底是解了她的圍;反正她是不會接話讓他說出原文里的那句‘只要你肯助我,我必讓你成為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那樣的話,只有愛他愛到無法解脫的莊映寒才會相信,讓她聽了,她怕再餓也吃不下東西。 ... ☆、0048:王妃耍流氓…(12月打賞加更2) 肚子一叫,深情的氣氛就被打破了。 微一欠身,寧夏面上有幾分的尷尬“讓王爺笑話了,臣妾腹中饑餓,先回采蓮院去吃些東西。” “何需回采蓮院,叫人直接送來書房便好。”話沒說完,北宮榮軒怎么會放過好不容易才營造的深情氣氛?今天要是寧夏不給個準話,他怎么會讓她離開這書房? 抬眼不動聲色的掃了一圈,當視線落在內室緊閉的門上時,寧夏心里除了冷笑還是冷笑。“不了,臣妾怕弄臟了王爺的書房,王爺公務繁忙,臣妾便不打擾王爺cao勞費心了。” 再次欠身之后,寧夏視線直直的落在那緊閉的內室門之上,北宮榮軒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時,臉上的不自然一閃而過,像是在掩飾著什么一般,只能點了點頭“如此也好,你回吧。” “臣妾告退。”干脆的轉身,空氣中那股異香讓寧夏忍不住的作嘔。 原文里,作者是這么形容謝雅容的體質,這香味不僅是在動情之時會散出,若是謝雅容有意催發情香,身體也會變的誘.人。 進書房時,她便覺得里面有股淡淡的香味,那香味她還真聞不出來是什么香;等到北宮榮軒靠她越近,話說的越深情時,那股異香也就越加的濃郁。 當時腦子里忽然就出現了這么一句話,也就讓她篤定,謝雅容,必然是在那內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