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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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今日的事情,蕭謹言一早就想把阿秀娶回家,如今聽孔氏說日子已經定下了,心里的一顆石頭也落下了不少,只開口道:“那此時就麻煩母親了,只是母親這一兩個月又要cao勞,孩兒不忍。” 孔氏只笑著道:“你知道我辛苦,那就等進門了好好和阿秀努力一把,讓我早日抱上孫兒吧,前幾日出門,就聽說靖陽侯府的大少奶奶生了一對龍鳳胎,我不求阿秀能有這福分,好歹也先給你添個一子半女什么的。” 蕭謹言如今已不像三年前那般羞澀,可聽了這話還是忍不住耳熱了起來,只笑道:“母親,阿秀還小呢!”這話一說出口,蕭謹言才猛然想起前世阿秀的死因,頓時就嚇出了一聲冷汗來,連手掌都微微顫抖了起來:“還……還是等幾年吧!” “放心吧,生孩子沒有那么可怕的,只要調養好了,年輕一點生孩子,力氣還足呢!”孔氏對此倒是非常有信心,只笑咪咪的把手上的聘禮單子遞給了蕭謹言道:“你看看,還有什么要添補的,我明兒讓王mama補上了,后天就要正式送過去了。” 這時候蕭謹言哪里有心思看嫁妝單子,心里只想著阿秀的事情,一時竟然有些愣怔。孔氏見了,只擔心道:“言哥兒這是怎么了?是不是近日cao勞了,怎么瞧著有幾分憔悴呢!” 這些事情又不能對孔氏說起,蕭謹言便只敷衍了幾句,在嫁妝單子上隨便加了兩樣可有可無的東西,起身告退了。 至第二天一早,韃靼的使團已經開始整理行裝要回國去了,蕭謹言難得閑暇,正想等周顯下值之后,去恒王府找他商量對付安國公的計策,卻不想寶善堂的少東家杜云澤來了。 蕭謹言和杜云澤也是幾年未見,見面難免寒暄一番,請了書房落座之后,杜云澤這才說明了來意思。 “昨兒掌燈時分,安國公的下人來寶善堂請大夫,我剛從宮里下值回來,見大夫都回家了,就匆匆跑去看了一眼,你猜我在安國公府的別院里治的病人是誰?” 蕭謹言擰眉想了片刻,忽然就恍然大悟,昨日他一心只擔憂阿秀的危險,卻忘了恒王府有個被抓的小丫鬟。蕭謹言正要開口,那邊杜云澤繼續道:“那小丫鬟竟是玉秀郡主身邊貼身服侍的丫鬟,我心里就納悶了,怎么恒王府的丫鬟到了安國公府去了,原本今兒打算去找小郡王的,他一早又去了應卯,想著也只有你如今是個閑人。” 蕭謹言只笑著道:“我就看起來那么像閑人嗎?前幾日你若是來,只怕連我的人影也瞧不見,不過這幾日,我倒確實閑了起來。” 蕭謹言問過了那丫鬟的傷勢,又怕昨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杜云澤說了幾句,那人頓時也就明白了過來,只開口道:“竟會有這樣的事情,同是朝臣,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不怕別人笑話嗎?”杜云澤說道這里,忽然就頓了頓,只開口道:“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我倒是疑惑了許久了,前一陣子,明慧長公主以欣悅郡主玉體違和為理由,請皇上推遲和親的日子,皇后娘娘知道后,命我去給欣悅郡主把脈,當時她的脈搏分明是肝火虛旺的跡象,但是前幾日我再去復診,她的脈搏就變成了體寒陰虛,一時倒是讓我迷惑了好一陣子。” 杜云澤的話才說完,外頭簾子一閃,趙暖玉從外面進來道:“這就對了,因為人都換了一個了,脈象自然也就不一樣了。” 趙暖玉笑著道:“小王爺讓我今兒過來找你,看看你有什么辦法能救一下恒王府的那個丫鬟。” “這還真是巧了!”蕭謹言只笑著道:“方才云澤過來,就是說他昨晚去安國公府出診,那病人就是那個丫鬟,如今既然知道人在哪里,索性就帶上了人去安國公府要人!” 趙暖玉只擰眉想了想,開口道:“杜少爺,你把那姑娘關的地方畫出來,我悄悄的進去,先找到了人,放出信號你們再進來要人,不然的話,只怕你們在門口堵著,他們里面的人就想法子來毀尸滅跡了!” 104|第 104 章 一行人商量妥當,趙暖玉先騎馬去了安國公府的別院找人。蕭謹言去校場點了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也趕了過去。杜云澤不便出面,則坐在馬車中。兩人行至半路的時候,蕭謹言忽然想起阿秀的事情來,只讓隨從牽了馬,自己也坐到了馬車里頭。 “杜太醫,我想請教你一件事情,你可否幫我保守秘密?” 杜云澤見蕭謹言一副嚴肅的表情,也開口道:“蕭世子有什么話,但說無妨,你我之間還需如此見外嗎?” 蕭謹言只想了想,只略微帶著些不好意思,開口道:“我就是想問一問,到底什么原因,女子生產的時候會難產?” 杜云澤倒是沒想到蕭謹言會問這個問題,不過蕭謹言如今尚未娶親,問這個問題似乎還早了些,但是他既然問了,自然是要據實以答的:“難產的情況很復雜,類型多種多樣,在我家寶育堂的醫案上,至少記錄了七八十種難產的原因。” 蕭謹言一聽,頓時覺得頭皮有些發麻,只開口道:“什么?七八十種?” 杜云澤見他這一臉茫然的表情,只有些忍俊不禁道:“不過,這七八十種里頭,只有幾種是最常見的,我就把最常見的幾種跟你說一下吧!” 蕭謹言聞言,只點了點頭道:“那你說說看!” 杜云澤便打開了話匣子,只繼續道:“女子要順利分娩,主要取決于產力、產道、和胎兒三大因素,換言之這三點都沒有問題,難產的可能性就能小去一半,若果這三點其中有一點有問題,難產的幾率就會大很多。我們先從產力方面講,如果母親的身體不好,沒有力氣,那產力小,自然容易難產;第二點是產道,這也是現在很多難產的原因,其實在我太□□母的《孕期指南》中有記載,女子最佳的生育年齡大約是在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而現在普遍女子的生育年齡提前了有十年,這十年正是女子身體飛速發展的階段,所以早生早育,其實對女子身體也是一種傷害,因為十五六歲的年紀,并不是身體發育成熟的階段,這就導致了很多產婦產道狹小,不利于生產,所以也存在難產的可能性。” 蕭謹言聽他這么說,也明白了幾分,只開口道:“原來是這樣。”又問:“那胎兒又是什么原因?母親生產,和胎兒有什么關系?” 杜云澤只笑道:“其實這才是最關鍵的原因,也是最不好解決的問題,產力不足,可以借助外力,產道不順,可以用藥使得產道軟化,唯獨這胎兒若是長的太大了,卻是什么辦法也沒有的,除了剖腹一途,再沒有別的什么辦法能解決。” “胎兒太大?這是什么意思?”蕭謹言有些不太明白。 杜云澤繼續道:“說起來這事情,我自己就瞧見過不少了,這也不是什么新鮮手法了,很多大戶人家的姨娘,往往會因為胎兒過大而難產而亡,大多數都是因為在懷孕期間不注意克制,把孩子吃的太大了。” 蕭謹言聽到這一句,頓時覺得五雷轟頂,只忍不住問道:“這……這是什么道理?難道懷孕的人不需要加強營養,好好調理嗎?” “加強營養,好好調理自然是需要的,但是有句話說過猶不及,有的蛇蝎心腸的正室,就會用這種辦法把姨娘腹中的胎兒養的過大,這樣一來,若是生不出來,那就是一尸兩命,若是生出來了,那種被養得過大的孩子,多半也是蠢笨的多,正所謂最毒婦人心啊!”杜云澤身為太醫,這些事情并沒有少見,奈何那些姨娘通房,多半又是笨的,沒什么心眼,難得得了正室的厚待,只當自己是門前燒了高香了,哪里會疑心到這里呢! 蕭謹言這會兒卻已經愣住了,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只覺得腦門上已經一頭冷汗了。前世欣悅郡主可不就是這樣對阿秀的嗎?每日里補品燕窩,從來沒間斷過,有時候還會親自喊了阿秀到正房里來,讓她在自己的面前將那些補品喝下去。 那時候的蕭謹言只當欣悅郡主寬容大度,又善待阿秀,心里對她還存了幾分感激,以至于阿秀去后,都不忍心苛責她半句。直到現在,蕭謹言才算是如夢初醒,一拳打在了馬車壁上,不知是恨自己前世無知,還是恨欣悅郡主如此蛇蝎心腸。 杜云澤被蕭謹言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只開口問道:“你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問起這個來?別說你背著家里人,搞大了女人的肚子?” 蕭謹言見杜云澤都瞎想到哪兒了,只回過神道:“你胡說些什么?我這三年在邊關,連個女人影子都沒瞧見,去哪兒搞去?”蕭謹言這會兒心里還覺得有些戚戚然,“我只覺得,你方才說的那句最毒婦人心,當真是至理名言啊!” 蕭謹言此時早已經看穿了欣悅郡主的真面目了,原本對她要和親韃靼的遭遇還有幾分同情的蕭謹言頓時就狠下了心腸。抬起頭對杜云澤道:“廣安侯府的人打算用假的欣悅郡主去和親,這件事皇上肯定不知情,但是趙家表妹說的有幾分道理,皇上心腸軟,若是事后知道了,未必就會怪罪于明慧長公主,我們得想個辦法,當中拆穿她們的計謀,讓皇上下不了臺,逼著他把廣安侯府給辦了!” 杜云澤聞言,只開口道:“謹言,三年沒見,你如今的脾氣倒是真的變了,以前,你絕對不是一個惹事上身的性子。” 蕭謹言低下頭,暗暗苦笑:這都兩輩子了,若還是一成不變,如何保護阿秀呢? 且說趙暖玉偷偷潛入了安國公府的別院,發現別院中并沒有加派人手,趙暖玉悄悄的在房門口潛伏了半日,聽見里面兩個丫鬟在閑嘮嗑。 “也不知道那姑娘是哪家的,也夠矯情的,二少爺看上的人,有哪個是弄不上手的,不過就是時間問題罷了。”一個穿翠綠色比甲的丫鬟開口道。 “怎么?你羨慕了?自己想爬床尚且爬不上,人家一個外來的姑娘,眨眼就被二少爺看上了,心里不痛快了?”穿梅紅色衣服的丫鬟只笑著調侃她。 那翠綠比甲的丫鬟就著急了,只忙道:“你要死了,說這種話,感情我不知道你和二少爺那些事兒,洞房都已經入了,不就只差一個開臉當姨娘了嗎?” 梅紅色衣服的丫鬟頓時漲紅了臉,只站起來把手上的針線一扔,開口道:“你少混說,我跟誰入洞房了?” 翠綠色衣裳的丫鬟只忙也起身往外走了幾步,轉身道:“我不跟你說了,我去看看藥熬好了沒有,省得一會兒二少爺派人來問話,說我們怠慢了他心尖尖上的人兒了。” 梅紅色衣服的丫鬟往房里看了一眼,只冷笑道:“我跟你一起去,還當真在這邊把她當主子服侍呢,也不看看是個什么貨色。” 兩個方才還爭執了半日的丫鬟瞬間就又和好如此了,這讓趙暖玉覺得很是汗顏,見她們出門走了,趙暖玉這才往房里去。 只見青靄側身背對著床外頭,看樣子像是睡著了,聽見有腳步聲進來,卻警覺的縮了一下身子,翻身過來,瞧見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瞧著又不像是這府上丫鬟的打扮,心里頭便有些疑惑,帶著幾分膽怯開口道:“你……你是誰?” “我是誰,你過幾日就知道了,不過眼下,我是來救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