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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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嫣和蘭婉依次拜見了趙老太太,趙老太太只讓吉祥都賞了荷包,蘭嫣不過說了兩句平常拜年的話,那蘭婉卻是口若懸河的說了一大堆的話,只逗得趙老太太都笑著攔住了道:“你這是背了一晚上的成語過來的吧?” 眾人聞言,都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蘭婉只當眾人被她給逗樂了,厚著臉皮繼續道:“一晚上可背不出那么多,足足背了兩晚上了。” 眾人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蘭嫣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依舊面不改色。這時候如意正帶著阿秀和阿月進來,趙老太太瞧見如意身后這兩個俏生生的小丫鬟,便笑著問道:“這兩個小丫鬟誰家的,倒是長得好模樣。” 蘭婉又想搶著開口,那邊蕭謹言已是高高興興開口道:“這是蘭家的小丫鬟。” 阿秀恭恭敬敬的上前給趙老太太行禮,略略抬頭看了一眼老太太的容貌,倒是和阿秀記憶中的差了沒多少,記憶中趙老太太似乎一直是深居簡出,并不是一個愛熱鬧的人。不過聽世子爺說,其實趙老太太在二老爺沒去世之前,一直是一個慈愛樂觀的老太太,只是不知道這一世,趙老太太會不會再經受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楚。 “不錯不錯,蘭家的姑娘長的好看,連小丫鬟也都這么秀氣,南方果真是人杰地靈。”趙老太太說著,又和孔氏攀談了起來,唯獨蕭瑾璃正一言不發的看著蘭婉,眸中滿是不滿和鄙夷。她近日好不容易才穿一次石榴紅的衣裳,竟和這蘭家的野丫頭撞了色。 蘭婉在房中站了小半天,如何沒瞧見蕭瑾璃和自己穿著一樣顏色的衣服,只不過她自恃容貌長的好,所以壓根沒把蕭瑾璃放在眼中,況且蘭婉也不知道國公府有個姑娘,只當她也是哪戶親戚家的姑娘,所以心里頭更沒把她放在眼里。蕭瑾璃本就是個刁蠻脾氣,見蘭婉得了趙老太太的夸獎,一副眼睛長在腦袋上的模樣,只跺腳道:“這會兒離午膳還早呢,老太太容孫女回房換件衣服。” 那趙暖玉卻又是一個粗粗咧咧的性子,便反問道:“你這剛換的衣服,怎么又要換?” 眾人這時候才瞧見,蕭瑾璃身上衣服的顏色和蘭婉身上穿的一模一樣,就連上頭的繡花紋樣,也有*分的相似。 孔氏平素就知道蕭瑾璃的脾性,但作為母親,當著其他的姑娘的面,她也不好過分的苛責蕭瑾璃,只開口道:“璃姐兒鮮少穿這個顏色的衣服,瞧著倒是不錯,不如就不換了,姑娘們都在,你一個人走了,豈不是失禮。” 蕭瑾璃見孔氏不由她,只漲紅了臉道:“我就要回去換衣服。” 蕭謹言向來是個寵愛meimei的人,況且方才蘭婉那一段故意討好趙老太太的表演也讓他很是反感,又覺得蘭婉穿著這個顏色,也確實沒有蕭瑾璃好看,便只隨口道:“既然這樣,那就請蘭二姑娘換一身衣裳好了,璃兒,你選一身合適的衣服給蘭二姑娘,她穿這個顏色倒是老氣了點。” 蘭嫣正端著茶盞想要喝茶,聽了這一句,差點兒笑得噴出了茶水來,只強忍著,抬起頭看著一臉愕然的蘭婉,心中無限暢快。 一旁的阿秀也略略有些無奈,蕭謹言最大的毛病,就是護短,這一護短起來,難免就不給別人留情面了。前世阿秀曾無數次勸過蕭謹言這一點,只是收效甚微,看來這一世的蕭謹言比起前世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34|第 34 章 蘭婉這時候是徹底懵了,她在蘭家張狂,無非就是仗著自己得方姨娘和蘭老爺的寵愛,后宅里頭,除了蘭嫣,誰不讓著她幾分?如今這初來乍到的,臉都還沒混熟呢,就遇上這樣的事情,一時間只覺得自己顏面掃地,竟忍不住就紅了眼眶,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蘭嫣見了,心下冷笑,只開口道:“婉姐兒,世子爺說的對,你尚且年幼,這石榴紅的衣裳穿在身上,倒是顯得有些老氣了,世子爺既然讓你回去換一身,你便回去換吧。”蘭嫣說著,只起身朝著蕭謹言的方向微微福身,繼續道:“婉姐兒身量未足,只怕穿大姑娘的衣服不合適,還是讓她去懷秀院換一件自己的衣服吧。” 蘭嫣聲音柔和,除了知道原委的阿秀,只怕其他人還覺得她這話中透露著幾分對庶妹的關心,讓孔氏不由又點了點頭。 蘭婉這時候早已經憋的滿臉通紅,平素在家里頭蘭嫣要是這么說,她早已跳起來反駁了,可當著國公府這么多的人,她也只好強忍著,只帶著幾分委屈道:“那婉兒就先失陪了。” 蘭婉福身離開,阿月忙不迭的跟在她身后,才出榮安堂的院子,蘭婉就忍不住捂著臉哭了起來道:“什么國公府,不過就是一個仗勢欺人的地方,我這就去告訴姑媽,我不要在這兒住了,這就回蘭家去。” 阿月瞧見蘭婉發怒,只嚇得遠遠的跟在她身后不敢靠近,蘭婉轉身,瞧見阿月躲在后頭,只厲聲道:“你躲那么遠做什么,難道我會吃了你嗎?” 阿月連忙就三步并作兩步的跟上去,正這時候,忽然有幾個丫鬟從一旁的夾道里頭出來,見了蘭婉這樣,只強忍著笑離去。蘭婉惱羞成怒,一把抓住阿月的手腕,一巴掌就打在她的臉頰上。 “你怎么能隨便打人呢?” 正說著,忽然一個聲音從拐角處傳來,帶著幾分稚氣,蘭婉抬頭,看見不遠處一個七八歲的錦衣小男孩正抬著下巴看自己,頗有幾分風范。蘭婉吃了剛才那一虧,自然知道這國公府里頭隨便一個主子,都比自己身份尊貴,便壓著怒氣道:“我教訓我的丫鬟,這跟你沒關系吧?” “你在許國公府教訓丫鬟,就跟我有關系。”小男孩昂著頭,用眼梢稍微瞟了一眼阿月,繼續道:“她值幾兩銀子?我買了。” 蘭婉聞言,越發就惱羞成怒了起來,也只來了火氣道:“國公府了不起了?要人換衣服就換衣服,看上別人丫鬟就要買了去?難道就沒天理了嗎?” “你大白天的欺負一個小丫鬟,就有天理了嗎?”小男孩只說著,上前就牽著阿月的手,拖著她往前走了兩步,轉頭看了一眼阿月臉頰上紅腫的手指印,小聲道:“走,我帶你去見老太太,讓老太太給你做主。” 阿月此時尚處于懵懂階段,且她對蘭婉那不是一般的反感,見了這樣突如其來的救星,也沒弄清對方是個什么身份,便如救命稻草一樣睜大了眼睛點頭。 蘭婉只急忙喊道:“阿月你回來,你要是走了,休想再回蘭家半步!” 蘭婉正喊著,忽然從她身后傳來一個聲音道:“哎喲我的小祖宗,你怎么一個人跑出來了,也不穿上斗篷,仔細著涼了。” 蘭婉一看,又是一個十五六歲穿著考究的丫鬟,不過比起方才在趙老太太房里的那兩個,似乎稍微差了點。你丫鬟走上前來,上下打量了蘭婉一眼,眼中不由就流露出了幾分不屑來。 蘭家姑娘要進國公府的事情在府上早已經人盡皆知了,而府上的下人對孔姝和趙暖玉又都熟識,所以如今見了生人,用大腳趾想想,都知道這定然是蘭家的姑娘無疑。 這國公府里頭上上下下的丫鬟,哪個對蕭謹言沒有幾分肖想的,如今聽說太太沒挑府上的丫鬟,反倒舍近求遠看中外頭的人,這心里早就有幾分不平衡了。 “蘭姑娘好,蘭姑娘這大冷天在雪地里杵著,是想當雪人把子嗎?”這丫鬟是趙姨娘身邊的大丫鬟素錦,平日里仗著趙姨娘是老太太的遠房侄女兒,在下人中間也是個掐尖要強的人,況且如今年紀也大了,可二少爺卻還小,所以她的一腔春心也都寄托在了蕭謹言的身上,對著“蘭家的姑娘”也充滿了敵意。 蘭婉卻也不傻,主子們她惹不起,丫鬟她難道還怕嗎?橫豎自己是國公夫人請來的客人,國公府的下人不懂規矩,國公夫人難道不教訓嗎?她越發這么想,就越發給自己壯了膽,只抬起下巴道:“一個丫鬟而已,也敢這么跟我說話,難道國公府上的丫鬟都是這般不懂規矩的?” 素錦原本只是壯膽欺生,那里想到蘭婉會還嘴的,當下就被蘭婉給說的沒嘴回話,那邊行哥兒便道:“素錦jiejie,她亂打人,你看看她把這小丫鬟的臉打的。” 素錦瞧了一眼阿月的臉頰,果然腫了好一塊兒,便也撞著膽量道:“國公府向來都善待下人,蘭姑娘在我們府上這樣教訓下人,只怕不妥。” 蘭婉只氣急道:“我打我的下人,關你們國公府什么事兒?” 蕭謹行只一本正經道:“怎么不關國公府的事情,你在國公府打人,就是敗壞國公府的聲譽。”蕭謹行說著,只拉著阿月往榮安堂去。素錦瞧著蘭婉臉上那變化莫測的表情,心中暗暗冷笑,也只上前,拉住蘭婉道:“蘭姑娘,走,咱們一起去上榮安堂讓老太太評評理。” 榮安堂那個地方,即便是像素錦這樣姨娘身邊的大丫鬟,也是不能隨便進去的,蘭婉一邊掙扎,一邊被拉著往里頭去,實在也是委屈得不行了,只哭著道:“你這是做什么,我是國公府的客人,你怎么這樣?” 素錦一來是心里頭厭惡她,而來有行哥兒在,老太太一向疼愛行哥兒,即便出了事情,也有行哥兒在前頭當哥擋箭牌,所以越發有恃無恐起來。 “奴婢當然知道姑娘是客人,可奴婢是二少爺的奴婢,二少爺怎么說,奴婢爺只有聽他的份兒了。” 老太太的偏廳里頭,大家正聊的高興,趙暖玉見了蘭嫣的模樣,也只一個勁兒的夸贊,又對趙老太太道:“老祖宗,這么漂亮的meimei,老祖宗怎么才讓我們認識呢!” 趙老太太便笑道:“蘭姨娘家祖籍在安微,也就去年才來的京城,別說你,就是我也是頭一回見呢。” 蘭嫣舉止得當,很有大家閨秀的風范,談吐文雅,這一次趙老太太和孔氏之間似乎頭一次有了一致的答案。這樣的姑娘能來給蕭謹言做小,當真是再好不過的。既識文斷字,又懂人情世故,比起那些從小丫鬟提拔上來的通房姨娘,也不知道強了多少,更別說蘭嫣還是這么一個好模樣。 “你平素在家里,都學些什么?”趙老太太問道。 “倒也沒專門學什么,琴棋書畫略有涉及,我娘說那是修身養性用的。”蘭嫣低頭小聲的回答:“還學了些針線。” “嗯,修身養性,確實不錯,你姑媽就是這樣,我就喜歡她那與世無爭的性子。”趙老太太點點頭,又問:“你如今多大了,哪個月份生的?” 這一句其實趙老太太問得相當直白了,若是正經娶親,私下里媒人會問了女方的生辰八字,送去廟里頭算一卦,若是不好,那這親事也就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