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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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老郎中便拱了拱手,說道:“既然已經無事了,老朽便先告辭了!”說完也不再理林父,便往屋外走去。 林父呆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才明白過來,原來,黎老郎中是覺得自己找他來看診,是不相信前面看診的郎中,認為自己不尊重那郎中,這才生了氣。 這老頭兒,脾氣真怪。想到這里,林父心中也有幾分不快。 看父親有些動氣,林雁歸趕忙岔開話,對著林父說道:“爹爹,既然老郎中也說世子的傷情無大礙,爹爹也就不必擔心了。” “嗯。”林父點了點頭,“看來送世子過來那女子,并沒有騙你。” “爹爹說的是。”林雁歸淺笑著應道,“她若是要害我,也不必讓我跟世子說,是我救了世子。” “她真讓你跟世子說,是你救了世子?”林父又問道。 林雁歸點頭應道:“是的。” “既然如此,那世子醒來之后,你便如此跟他說。”林父說道。 “啊?”林雁歸抬起頭,似乎有些吃驚,“爹爹,你真要女兒這樣說嗎?這,不好吧?” “有甚不好?”林父不以為然,“那可是燕王世子,當今皇帝嫡親的堂弟,若是你救了他,我們林家便攀上燕王府這根高枝了。” 聽了父親的話,林雁歸怔了怔,然后低下頭,卻未說話。 ☆、第十一章 林父見林雁歸低頭不語,又說道:“雁歸,爹爹知道你一向傾慕于世子。但你想想,像我們這樣的商賈之家,又是小門小戶的,如何配得上那燕王府?可這回世子若以為是你救的他,你便成為他的救命恩人,身份便大不一樣了。” 說到這里,林父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肩,語重心長地說道:“雁歸,你可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啊。這對我們林家來說,也是極其重要的。況且,你若是真能嫁給世子,也償了你平生的心愿!” 聽到父親說得如此直白,林雁歸一下紅了臉,對著父親又嬌又羞地叫道:“爹爹……” 林父看見女兒這般模樣,哈哈笑了起來:“雁歸害羞了啊?好,爹爹不說了,你快去世子房里陪著他吧。世子現在隨時可能醒來,那姑娘說得對,最好讓世子一醒來,第一個看見的人便是你。這樣一來,他必定對你心懷感激,說不定便對你情根深種了。” “爹爹,你還說!”林雁歸一臉窘羞地跺了跺腳。 “好,不說了!這回真不說了!”林父忙住了口,打著哈哈便出了門。 林雁歸見父親走遠了,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她定了定神,讓自己被父親說得紛亂的心情平復下來,這才往趙斐的房間走去。 林雁歸剛走到門邊,便看見淡菊從屋里匆匆跑出來。因為跑得太急,一個不留神,正好撞上她。 她一把扶住門框,將身子穩住,瞪著淡菊,嗔怪地叫道:“淡菊,你跑這么急干什么?” 淡菊定晴一看,眼前之人正是自家姑娘,急忙用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衣袖,大叫道:“姑娘!你來得正好!世子,他,他好像要醒了!” 聞言,林雁歸一怔。 趙斐這便要醒了? 林雁歸有些不敢相信,趕緊問道:“世子真的要醒了?” “是啊!”淡菊一臉的驚喜,“奴婢看見世子的眼珠子在眼睛里動得厲害,嘴唇也在動,覺得他應該是要醒了,便跑來找姑娘了。” “好!那我進去看看!”林雁歸急忙抬腳進了門,跑到趙斐的床邊。 果然,那趙斐雖然閉著眼,但明顯看到他的眼珠子在眼皮下面轉動著,嘴唇也一張一合,似乎想要說話。 林雁歸心里一喜,趕緊俯下.身來,對著趙斐輕聲問道:“世子,你想說什么嗎?” 聽到她的話,趙斐身子微微震了震,然后眼珠子便停住不動了,嘴唇也重新合了起來。 見此情形,林雁歸一愣。 怎么回事?他不是要醒了嗎?怎么又昏睡過去了? 正在林雁歸發愣之時,趙斐的眼睛突然“倏”地一下,睜了開來。 林雁歸不防趙斐突然睜開了眼,愣了一下。半晌才回過神來,驚喜地叫道:“世子,你終于醒了。” 許是昏迷太久了,趙斐睜開眼后,被屋里那明亮的光線刺得有些眼花,只看見自己面前有一個娟秀的人影,卻看不清楚模樣。 他半瞇著眼,讓自己的眼睛慢慢適應了周圍的光線,慢慢的,眼前之人的容貌便清晰地呈現在了自己的眼中。 這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而且看起來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 他張開自己干涸地嘴唇,啞聲問道:“是姑娘救了我?” 聞言,林雁歸一怔,然后重重地點了點頭,微笑道:“是雁歸從天恩寺參加完盂蘭法會后,下山的途中,看見世子受傷昏迷在路邊,便將世子帶了回來。” 她叫雁歸?這名字似乎也有些熟悉。 對了。母親有一門遠房親戚,似乎有個女兒,便叫林雁歸。 趙斐越看她越像那林雁歸,便出聲問道:“姑娘可是姓林?” 林雁歸一怔。沒想到趙斐居然還記得自己,心中一陣歡喜,忙點頭笑道:“小女子正是林雁歸,曾經與祖母去過燕王府幾回,有幸見過世子,在下山途中,才會認出世子來的。” 聞言,趙斐點了點頭,又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自己帶了兩個侍衛來九云山,原本打算去參加得高望重的善航大師所主持的盂蘭法會,可沒想到在半途居然被人設伏加害,肩上挨了一刀不說,那兩個忠心的侍衛為了掩護他逃走,還雙雙送了命。 想到與自己朝夕相處的貼身侍衛就這么沒了,他心里一陣難過。 到底是誰想害自己呢?是那想要取自己而代之的庶弟,還是與燕王府一向不對付的老伯父齊王? 一想到這里,他便覺得頭痛欲裂。 看著趙斐面色有些痛苦,林雁歸忙緊張地問道:“世子,怎么啦?是肩上的傷又疼了嗎?” 趙斐現在也不想多說話,便胡亂地點了兩下頭,應道:“嗯。” “那雁歸先服侍世子服藥吧!”林雁歸趕忙說道,“藥早先已經熬好,冷了好一會兒,現在服正適合。” “好。”趙斐點了點頭,“有勞雁歸姑娘。” “世子不必客氣。”林雁歸淺笑道,然后又回過頭,對著淡菊吩咐道,“淡菊,世子現在身子還沒什么力,你將世子扶起來。” “是,姑娘。”淡菊應了一聲,趕緊走上前,將趙斐扶坐在了床上。 林雁歸從桌上拿起藥碗,用碗中的小瓷勺輕輕攪了一下藥汁,然后盛了一勺藥汁,抬起手,將小瓷勺放在唇邊吹了吹,感覺勺中的藥汁已經不燙了,這才將瓷勺慢慢送到趙斐的唇邊,喂他服藥。 見林雁歸親自喂自己服藥,趙斐怔了一下。可現在自己身體虛弱,也顧不得講究那么多,便張嘴將瓷勺中的藥汁飲了下去。 藥汁剛含進嘴里,突然有什么東西在他腦海中閃了一下。 這情景好熟悉,似乎還有什么人,對他做過這樣的事。 對了,在一輛馬車的車廂內,也有一位女子,這般喂他喝過水。 慢慢地,那段若隱若現的記憶,慢慢躍出了他的腦海。 在馬車里,當時他已經有些清醒了。只是想要動,卻是渾身無力,動彈不得;想要說話,卻只能發現微弱的氣聲;想要睜開眼,卻怎么也睜不開,只能隱約看見外面的世界。 他記得,當時喂自己飲水的姑娘,一身紫色的衣衫,可是卻用白色的絲巾將自己的臉遮了起來,讓自己根本看不到她的模樣。 那蒙著面的姑娘,便是眼前的林雁歸嗎? 他抬起仔細看了看林雁歸,覺得她身姿似乎又與那姑娘不一樣。 對了,自己沒能見到那女子的容貌,但她的丫鬟并未蒙面,還湊到自己眼前看過自己。到現在,他還隱隱記得那丫鬟的面容。 想到這里,他扭過頭,看了身后淡菊一眼,人不禁一怔。 這丫鬟,并不是自己記憶中的模樣。 見趙斐緊盯著淡菊,林雁歸心一緊,忙出聲問道:“世子,是有什么吩咐淡菊的嗎?” “淡菊?”趙斐愣了愣。 他半昏半醒之時,聽到女子喚過那丫鬟的名字,雖然現在記不清到底叫什么,但他確定,那丫鬟絕對不叫淡菊。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那一切,是自己昏迷時做的夢嗎? 那女子,只是自己的夢中之人嗎? 可為何又如此真實,像是實實在在發生過一般? 他有些不甘心,抬頭望著林雁歸,雙目炯炯,問道“雁歸姑娘,你去天恩寺,便是帶著淡菊一起去的嗎?” “是啊。”林雁歸心里一陣緊張。她掩飾地笑了笑,微回答道,“世子問這干嘛?” 聽林雁歸這么一說,趙斐微微一怔。那女子不是林雁歸,丫鬟也不是淡菊。難道真是自己記錯了,將夢中所見當成了現實。 他定了定心神,淡淡笑了笑:“無事,只是你與淡菊一起救了我,日后定是要打賞她的。” 聽趙斐這么說,林雁歸心里松了一口氣,笑道:“世子客氣了。” 飲完了藥,趙斐說道:“對了,我有些乏了,想歇息一下。” “那世子這便歇息吧。”林雁歸趕緊起身將趙斐扶著,讓他慢慢躺了下去。 趙斐似乎疲倦至極,一躺下便閉上眼睛。 林雁歸小心地替他掖好被子。 林雁歸靠近他的時候,趙斐聞到她身上發出一陣女兒家的馨香氣息。 記得那女子身上,似乎也有一種特別的女兒香,那味道,比林雁歸身上的好聞。 在夢中,她用繡帕替自己抹汗時,他聞到了她身上的氣息。 對了,抹汗! 趙斐想到這里,一下睜開了眼。 他記得那女子正用繡帕替自己抹汗之時,有人在外面叫她。她起身出去的時候,隨手將繡帕放在了自己手邊。當時他用力一帶,將那繡帕捏在了自己手里,接著便又昏睡了過去。 那張繡帕,也是夢中的嗎? 可自己當時明顯地感覺到了,它在自己的手中,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第十二章 趙斐抬起頭,望著林雁歸,問道:“雁歸姑娘,在你遇到到我的時候,在我身邊,是否發現有一張繡帕?” 林雁歸一怔。 下人將趙斐扶進房后,確實在他手中發現有一張繡帕。下人為他更衣時,便將此繡帕從他手中取了出來,并交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