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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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他對棉衣并沒有多大期待,愿意試穿,不過是為了賣樓喻一個面子。 他套上上衣,再穿上褲子。 程達繞著他左右察看,忙不迭問:“感覺怎么樣?” 溫岐目露震驚。 恍惚間,似有一層堅不可摧的屏障擋住了寒氣,讓他刺骨多時的手臂漸漸恢復溫熱。 不僅僅是手臂,他的肩膀、心口、后背、膝蓋、腳踝全都被棉衣包裹,隔絕了令人生畏的寒意。 這到底是什么樣的“神衣”啊! 又輕又軟,御寒保暖,還不妨礙施展拳腳。 這不就是為邊軍將士量身打造的冬日戰服嗎! 溫岐差點喜極而泣。 他看向樓喻,俯身鄭重一拜:“殿下厚贈棉衣,溫某感激不盡。” 樓喻正色道:“溫先生客氣了,邊疆將士為了守護大盛,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做這些是應該的。” 他眸光誠摯,話語真誠,溫岐心中感動非常,情不自禁道:“喻世子一次又一次援助邊軍于水火之中,溫岐及軍中上下無以為報。” 程達不傻,自然已經瞧出端倪。 每到冬日,他家軍師鐵定會縮著脖子弓著背,凍得直打哆嗦。 可是換上棉衣還沒一會兒,他就已經挺直腰桿、面色泛紅了。 這棉衣真能御寒保暖! 若是守兵都能穿上這樣的棉衣,就不會再出現凍死之事了! 程達瞬間心潮澎湃,激動得直搓手。 喻世子就是他們的貴人哪! 他連忙附和溫岐:“老溫說得沒錯,喻世子,您幫了咱們邊軍這么多,我老程別的不說,只要有用得上的地方,盡管吩咐!” 跟慶州合作這么長時間,程達和溫岐多多少少也察覺到慶州的異樣。 但他們只是邊軍,他們的職責只有守衛邊疆。 更何況,在朝廷拋棄他們的時候,只有喻世子伸出援手救了他們全軍上下,這等大恩怎能不報? 即便喻世子有自己的目的,可邊軍還是受益了啊。 得了好處再把人踹了的事,他們邊軍可做不到! 樓喻由衷笑道:“程將軍和溫先生爽快!” “不知殿下需要做什么?”溫岐問。 樓喻開門見山:“達邇慕草原南邊的草場,現在歸我所有,我想在草場上蓄養牛羊馬匹,不知將軍可愿合作?” “合作?”程達疑惑。 他不問樓喻怎么拿到的草場,只問樓喻想怎么合作。 “我想雇傭邊軍將士幫忙養殖,畢竟往北是蠻族部落,若沒有軍隊守護,草場遲早再次落入蠻人手里。” 樓喻解釋完問道:“邊軍中每年都會有不少傷殘的將士罷?他們退役后該如何養家糊口?如果他們愿意替我養育牲畜,我愿付給他們酬勞。” 手腳殘疾的退役將士,可以做一些喂養草料、清洗牲畜、打理廄棚等活計。 如果草場規模做大,每日將會需要很多勞力維持運轉,這些邊軍都將成為其中的生力軍。 他不信邊軍不動心。 程達和溫岐對視一眼,眼底皆生火熱。 退役的傷殘將士,一直是他們心中的痛啊! 眼睜睜看著同袍因斷手斷腳找不著活計,一個個過得窮困潦倒,他們心里面當然難受得要命。 如果喻世子真能為他們提供一份活計,就算不給酬勞,只要能讓他們吃飽穿暖,總比慢慢等死強! “喻世子,程某替諸位將士在此謝過了!”程達長揖深躬。 樓喻欣賞二人豪氣直爽,笑道:“將軍、溫先生,咱們不妨坐下詳談?” “世子請!” 四人商談良久,最終敲定合作事宜。 樓喻出錢,邊軍出人。 等到牛羊馬匹養成,樓喻可得七成,邊軍可得三成。 這三成是給邊軍派兵看守保護草場的酬勞。 也算是邊軍以勞力入股。 有了“股份”,他們打理草場才會更加盡心。 樓喻這邊還會提供有經驗的技術人員和管理人員,到時候大家都要聽從他們指揮。 聊完草場的事情,話題又轉到棉衣上。 “喻世子,不知這棉衣價值幾何?”溫岐問。 樓喻嘆道:“棉衣是用棉花制成的,可惜如今慶州棉花產量遠遠達不到邊軍的需求,不過我可以提供一批棉衣,將軍可以分配給營中最需要的將士。” 程達和溫岐自然欣喜異常,接連表達感激之情。 “還有一件事,需要將軍行個方便。”樓喻適時道。 “喻世子但說無妨。” “阿骨突部原王儲阿布圖,而今就在關外草場,還請將軍明日行個方便,讓我等出關見一見阿布圖。” 程達和溫岐:“……” 喻世子到底都做了些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啊! 怎么把阿布圖給擄來了? 樓喻為他們解惑:“阿布圖是養馬的好手,我打算讓他替我養馬。” “他可是阿骨突部的王儲,他會愿意?”程達詫異問。 “程將軍不必擔心,我自會說服他。” “行,明日我便送世子出關。” 程達說話算話,第二天一早,就開啟城門送他們出關。 關外雪虐風饕,經過一夜,漫地銀裝素裹,仿若白色海洋。 馬蹄陷入雪地,留下一串又一串深深的印記。 樓喻當初找烏帖木要地的時候,為了方便,直接要了吉州以北的草場。 草場就在關外不遠處,眼下是冬季,不見郁郁蔥蔥之景,唯有白雪覆地。 樓喻和烏帖木商議過,雙方以沱河為界,沱河以北依舊屬于烏帖木的地盤,沱河以南的草場就屬于樓喻。 而北邊,就是達邇慕草原部族聚居地。 為免雙方起沖突,樓喻打算在河岸邊豎立圍欄,隔絕對岸窺視。 不過現在是冬天,又下著雪,不是個好時機。 王庭內亂結束后,慶州三百輕騎從臨時營地出發,帶著阿布圖一路疾馳抵達草場,并在沱河以南安營扎寨。 阿布圖被捆縛手腳,由數名兵卒看守在營帳中。 除了他,還有一個賽耶。 賽耶是阿布圖忠誠的部下,見阿布圖被擄走后,一路尾隨,打算找機會救出阿布圖,卻被慶州輕騎發現,自己也被綁了。 兩個難兄難弟,每天只能說說話聊表慰藉。 賽耶透過簾帳的縫隙往外看,跟阿布圖說:“昨晚下雪了,我看到外面都是雪。” “我也看到了。”阿布圖平靜道。 賽耶嘆口氣:“左賢王,你說他們都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把咱們抓到東部草原來?” 阿布圖一路被套頭,賽耶卻沒有。 他知道這兒是東部草原。 阿布圖垂眸:“烏帖木說有人跟他做了交易,換我性命。” “會是誰?”賽耶不解。 阿布圖只是心地仁厚,不是傻。 他問:“想想你近期救過誰。” 賽耶愣了一下,驀地瞪大眼睛:“盛國使團?!” 他之前率部驅趕狼群,救了使團一次。 賽耶皺眉:“使團中那么多人,會是誰跟烏帖木做交易?” 阿布圖問:“你了解盛國行政版圖嗎?” “不了解。” 阿布圖目光灼然:“東部草場與慶州只相隔一個吉州,而樓世子,就是慶州的世子。” 賽耶:“……” 所以是樓世子跟烏帖木做交易,救了左賢王? “他真有這么好心?” 阿布圖搖首失笑:“好心有,但更多的恐怕是為了布局。” 他跟賽耶細細分析:“他救我一命,便已回報了恩情。他將我帶到東部草原,護我周全,恐怕是想讓我走烏帖木的舊路。” 樓喻可以與烏帖木合作干掉他父王,必然也可以聯合他干掉以后的烏帖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