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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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 馮二筆無奈,殿下喝醉了倒有幾分小孩子脾氣。 “那殿下想要什么?” 樓喻:“我要霍延!把他叫來!” “……” 馮二筆連忙打發人去叫,心里面有些小失落。 殿下對霍統領越發看重了。 很快,霍延著一身常服趕來。 馮二筆在門外攔住他,沒好氣道:“殿下喝了些酒,你小心被扯頭發。” 霍延一愣,而后面帶笑意:“無妨。” “……” 怎么感覺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 霍延進屋后,便見樓喻臥在矮榻上。 燭火輕搖,世子殿下容顏昳麗,醉玉傾頹,如織墨發從矮榻上傾瀉而下,將將及地。 霍延情不自禁捧起青絲,柔聲道:“殿下。” “你來了。” 樓喻并沒有真的醉,只是酒精刺激了他的大腦,讓他變得興奮狂浪起來。 他伸手捧住霍延的臉,笑瞇瞇道:“我們家阿延過了今晚就十八了,越長越俊了。” 他手上力道沒收住,直接將霍延的俊臉擠得變形。 霍延任他玩鬧,含糊不清道:“不及殿下。” “什么殿下?”樓喻蹙起眉,“二筆叫我殿下,三墨叫我殿下,所有人都叫我殿下,你怎么也叫我殿下?不行,換一個!” 霍延眸色更柔:“那我該叫什么?” “你自己想!” 霍延俯身,在樓喻額上落下一吻。 “阿喻,可好?” 樓喻面泛桃花,眼角酡紅,睜著水潤的眼睛瞅著他,乖乖回道:“好。” 他像是想起什么,突然起身下榻,拽著霍延興奮行至床頭的柜子前,指著一個抽屜道:“你快打開!” 霍延依言打開。 抽屜里放著一只錦囊,錦囊用料講究,針腳細密,是為上品。 樓喻獻寶似的道:“你再打開瞧瞧。” 霍延拆開錦囊,神色微滯。 里面是一綹頭發。 頭發梳理得相當整齊,并在中間打了個結,防止散亂。 “這是……” “是我之前不小心給你薅下來的,我都沒扔,全放在里面了。” 樓喻說著,又掏出一把小剪刀,在霍延反應過來前,咔嚓一聲,剪下自己的一小綹發絲。 “阿喻!”霍延滿目心疼。 樓喻笑瞇瞇地道:“阿延,你幫我把它們系上。” 結發同心。 霍延腦子剎那間空白,唯有狂烈的心跳在耳邊震如擂鼓。 握著錦囊的手在顫抖。 殿下能回應他的心意,他便已心滿意足。 他從未奢求過其它。 結發同心,多么神圣而美好的字眼。 自己當真能夠擁有嗎? 見他愣著沒反應,樓喻不由委屈:“你不愿意?” 霍延立刻回神,抖著手接過他的發絲,同自己的頭發成結,卻因為手抖得實在厲害,稍顯笨拙,好半晌都沒能系上。 “你快點。”樓喻不由催促。 霍延抬眸看向他,不知怎么,心一下子就定了。 他低聲哄道:“是我不好,讓阿喻等久了。” 兩綹頭發終于緊緊纏繞在一起。 霍延慎重將它們放入錦囊,俊目注視著樓喻。 “阿喻,這個送我可好?” 樓喻眉眼含笑,捧住霍延臉頰,湊上去道:“啵一個,就送你。” 言罷,主動親上去。 情絲纏繞,紅燭輕搖。 等樓喻回過神,兩人已經倒在了床上。 他徐徐吐氣,稍稍平息過后,才談起正事。 “之前向烏帖木要了達邇慕南部草場,咱們總不能甩手不管。” 身邊人半晌沒反應。 樓喻不由抬眸去瞧,陡然撞入霍延幽深似海卻又隱露熾熱的眸子里。 他心下一跳,忙道:“我才十七歲!” 霍延聲音又沉又啞:“十七?” 大盛十五歲就可以成親了。 他不是很明白。 樓喻某些現代觀念刻在骨子里:“反正十八歲之前都不行!” “好。”霍延當然是聽他的。 樓喻揪起他的發絲,在指尖繞啊繞的。 “你還沒回答我。” 霍延深吸一口氣,問道:“阿喻是想親自走一趟草場?” “嗯。” 樓喻的確有這個打算。 “草場就在吉州關外,我想親自去一趟邊關,同程達談合作。” 阿布圖是原阿骨突部的王儲,身份敏感。 就算烏帖木答應不殺他,可樓喻不敢保證會不會有“意外”發生。 他讓阿布圖替他蓄養戰馬和牛羊,不僅僅是為了物資,還是為了在烏帖木心中留下一個疙瘩。 阿巴魯在北邊,阿布圖在東邊。 他就算當上北境新王,也沒法真正控制整個北境,就像當初的阿赤那德一樣。 阿布圖雖然現在勢單力孤,但別忘了,還有阿赤那德麾下的都尉培努在外游蕩。 只要阿布圖振臂一呼,培努很有可能會愿意選擇效忠王儲。 當然,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樓喻現在只需要阿布圖為他培養戰馬和牛羊。 可是草場離慶州太遠了,樓喻鞭長莫及,要想牢牢控制阿布圖,要想真正掌控這么大一片草場,他必須親自去同吉州邊軍談合作。 據他所知,吉州邊軍不僅缺糧少鹽,就連戰馬都是老的老,殘的殘。 他們的戰馬已經很久都沒有更新換代了。 樓喻相信,“牲畜培養計劃”絕對會讓他們眼前一亮。 “殿下打算何日啟程?”霍延握著他的手,“我想隨行。” 樓喻笑:“年初二北上。不過‘殿下’不想讓‘霍統領’隨行。” 霍延聽明白了。 他笑道:“我想陪阿喻一起。” “好。” 夜漸深,二人相擁而眠。 馮二筆等了很久都沒等到霍延出來,又聽里頭沒了動靜,便輕手輕腳進了屋子。 下一刻,直直愣在原地。 精致的床榻上,殿下和霍統領緊緊擁,墨發纏繞在一起,一時竟分不清誰是誰的。 心頭驀然涌出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 馮二筆不由瞪大眼睛。 卻陡然撞上一雙幽沉的眼眸。 霍延極為警覺,馮二筆剛進來他便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