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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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香縈繞,漸漸化為綿密的甜意,汩汩流入心田。 樓喻眼尾風(fēng)流,手臂環(huán)住他堅實精干的背脊。 “喜歡嗎?” “喜歡。” 灼熱的氣息噴薄在頸,隨后印上柔軟。 樓喻整個人僵住,心跳有一瞬間驟停,腦子一片空白。 下一刻,又如驚濤拍岸。 從雪玉頸側(cè),到瑩白耳垂,一點一點侵蝕著樓喻的意志。 他察覺到了霍延的攻勢。 避無可避。 蠟燭“噼啪”一聲,火苗輕輕一躍。 樓喻伸手推他:“我去剪燭。” 霍延抬起頭,幽深的目光牢牢鎖定他,指腹托起世子下頜。 “殿下,可否?” 樓喻呆住。 恍惚間,他似乎從霍二郎眼中看到幾分笑意。 他笑什么! 樓喻不由心生戰(zhàn)意。 想他經(jīng)歷過現(xiàn)代那么多視頻的洗禮,怎么可能輸給一個青澀的少年郎! 他瞪圓眼睛:“問什么問,要親快——” 聲音霎時湮滅。 咚、咚、咚。 溫軟相觸的一瞬間,樓喻腦子里所有的思緒全都煙消云散。 霍延不比他好到哪兒去。 兩人都是新手上路,因這突如其來的美妙,雙雙魂飛九霄。 怎會如此美好? 不過這一下輕觸,便如甘霖落入心田,怎能不叫人歡喜? 院外忽然傳來一聲輕咳。 樓喻倏然回神,只覺心驚rou跳,瑩白如玉的臉上已浮染出淡淡桃紅。 羞赧有之,氣血上涌亦有之。 燭光下,他雙目盈潤,眼尾含羞,盡顯風(fēng)流意態(tài),月韻霞姿。 霍延驀地轉(zhuǎn)身背過去,不敢再看。 樓喻趁機鉆進(jìn)被窩,用被子蒙住腦袋,悶悶道:“夜深了。” 片刻后,腳步聲往外走。 “你去哪?” 樓喻探出腦袋問。 “出去。” 出去透透氣,領(lǐng)略領(lǐng)略寒風(fēng)。 “不是說給我守夜?” “出去守。” “你站住。” 霍延聽話地停下腳步。 “外面冷,不許去。” 樓喻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反正親都親了,還有什么好別扭的。 再說了,他也舍不得這人出去受罪啊。 遂下令:“過來。” 霍延聞言,雙腿瞬間如灌沉鉛,再也邁不出去。 第七十章 雖然樓喻一行人快馬行路,但到底比不過驛站的效率。 他們還沒到京城,議和的結(jié)果就已經(jīng)呈上御案了。 皇帝和朝臣皆感震驚。 無條件歸還澹州城?!阿赤那德真的不是鬼上身了嗎! 哦,不對,阿赤那德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鬼了。 不用拿錢糧換城,皇帝心中自然高興,遂面帶笑容問:“此次使團(tuán)立了大功,諸位愛卿認(rèn)為,該如何嘉獎功臣呢?” 諸臣互相對視一番。 杜遷上前一步道:“啟稟陛下,臣以為,食君之祿,為君分憂。出使議和,為大盛奪回城池,本就是為人臣子的本分。使團(tuán)能得此榮光,不過是因為陛下您的恩澤。” 其余人:“……” 這馬屁拍得有點惡心人。 人辛辛苦苦出使北境,又不費一毫一厘拿回城池,您一句“本分”就打發(fā)了?要不要臉哪! 照這么說,在邊關(guān)打仗的將士都只是本分?打贏了也不用封賞? 那誰還愿意去打仗? 寧恩侯謝信和杜遷同為忠皇派,按理說本該附和他幾句。 但自從謝策斷了左臂,謝信就有些心灰意冷了。 況且杜遷針對的是誰,他很清楚。 本以為樓喻出使北境,就算人沒出事,名聲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 結(jié)果,也不知是天上哪路神仙幫忙,或者是阿赤那德死前腦子抽了做好事,這次出使竟幫了樓喻揚名天下! 不管這次議和結(jié)果是誰出的力,只要樓喻是正使,他都占據(jù)著最大的功勞。 但樓喻已經(jīng)是慶王世子,還能封賞什么呢? 賞賜金銀布帛不用說,難的是金銀之外的東西。 大概圣上也是因此而頭疼吧。 因為原本就沒想過事情會辦得這么漂亮! 皇帝正欲開口反駁,以表自己會厚待有功之人,范太傅忽然出列。 他面容清癯,長髯飄飄,恭敬道:“陛下,此次使團(tuán)能夠不費一毫一厘收復(fù)澹州城,可謂是功不可沒。依老臣看,杜尚書此言,未免寒了功臣的心。” 皇帝:“范愛卿言之有理,那依卿之見,該如何嘉獎?” 范太傅:“不如等使團(tuán)回京,再做定奪?” 皇帝眼睛一亮,他想不到,但可以讓樓喻自己提啊! 在綿州歇了一夜,樓喻一行人繼續(xù)前行。 李樹帶人在前面開道,樓喻被護(hù)在中間,身邊還牢牢貼著霍延。 馮二筆、宋硯、嚴(yán)輝綴在兩人馬后。 剩余護(hù)衛(wèi)殿后。 他們快馬半日,尋了一處空地歇息。 馮二筆正要給樓喻遞水,卻見霍延已經(jīng)送了過去。 他皺皺眉,怎么這一路上,霍延都在搶他的活計呢? 他在返程前夜密謀時才知霍延的存在。 得知霍延每晚都在殿下榻上睡覺時,馮二筆整個人都是懵的。 想到殿下榻上陌生的頭發(fā),想到殿下還為他打掩護(hù),他直覺哪里不太對勁。 可當(dāng)時事情緊急,他沒有心思多想。 然而,自打離開草原,霍延就一直黏著殿下,甚至搶他的活計,大包大攬殿下的日常起居。 只是前幾天不夠熟練,包攬得少。 這兩天漸漸摸清了殿下的習(xí)性,就毫不客氣地占了他的位置,實在太氣人了! 馮二筆鼓起臉,問道:“殿下,您要不要吃烤雞?奴去給您烤!” 他們在綿州買了一些雞,雞是宰殺清理干凈的,可以直接架在火上烤。 霍延立刻開口:“我去烤。” 馮二筆:“……” 他眼睜睜看著霍延手腳麻利地生火烤雞,心里面拔涼拔涼的。 馮二筆終于忍不住,湊到樓喻身旁,期期艾艾問:“殿下,您是不是不要奴了?” 樓喻詫異看他:“你怎么會這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