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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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樓喻覺得霍延余光瞟了一下自己后,才意氣風發地射出那支箭! 箭是竹箭,箭頭削得也不夠尖,按理說很難刺破布條。 這是商家慣常的把戲。 看客不信,商家不信,樓喻卻堅信。 竹箭凌空飛躍,直直刺向布條! 下一刻,輕微的撕裂聲落在耳中,仿佛平地一聲驚雷,將所有人都震在當場。 竹箭攜帶布條落下。 眾人還沒回神,霍延已利落挑出一個兔子花燈,對掌柜說了句“承讓”,穿過人群,行至樓喻面前。 燈火輝映下,少年眉若遠山,目深似海。 他提燈而來,笑意輕淺。 “公子,想來想去,這兒只有您屬兔,這兔子花燈,請您收下。” 樓喻下意識伸手去接,握上提桿時,不經意碰上對方的指尖,仿佛被驚著了般,倏然松開。 眼看花燈墜落于地。 霍延反應神速,彎腰撈起。 他注視著少年世子:“公子,你若不喜歡這個,我再射一個來。” 樓喻連忙拒絕:“不用,這個挺好。” 他接過花燈,左瞧瞧右瞅瞅,覺得這花燈做得還真挺別致。 “謝謝啊。”他朝霍延笑了笑。 霍延暗嘆,殿下的態度跟以前沒什么兩樣,所以,之前的“冷落”都只是巧合? 是他想多了? “公子,您要不要去河邊看我們放河燈?” 霍瓊睜著圓溜溜的杏眼問。 樓喻自然不會拒絕:“走,一起去。” 河邊有不少妙齡女子,她們彎腰放下各色各樣的河燈,讓河燈順著河水漂流。 霍瓊拿著準備好的河燈,小心翼翼托舉到水面上。 逢春和采夏也高興地加入進去。 一盞盞河燈漂浮在河面上,承載著人們無盡的期盼與希望。 美好得讓人心醉。 突然,一道巨大的落水聲傳來,不遠處的河畔傳來一陣陣尖叫和sao亂。 樓喻回神,和霍延等人即刻趕過去。 “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快救命啊!” “誰會鳧水?” 霍延目力強,一眼就看到落水那人距河岸不遠。 他環視周圍,見一處僻靜巷子里擺放幾根長竹竿,立刻取了來,將竹竿另一頭伸到河里。 “抓住!” 河里的人撲騰著抓住竹竿。 霍延臂力不俗,很輕易就將人拉上岸來。 眼下寒冬臘月,河水冰涼,那人凍得瑟瑟發抖,嘴唇發白,狼狽不堪。 樓喻皺眉盯著他:“怎么弄的?自己不小心落水還是被人推的?” 那人乍一見樓喻,就要跪拜下來。 雙腿屈到一半,被霍延用竹竿抵住膝蓋,怎么也彎不下來。 有圍觀人好心說道:“是有人推他下去的!” “對對對,我也看到了!” 樓喻眸色微凜:“彭竹,是誰推你下去的?” 彭竹是財務組的一員大將,筆試第三名,面試時樓喻對他印象還挺深的。 “這里人多嘴雜,公子,尋個僻靜之處罷?”霍延提醒道。 樓喻點點頭:“好,彭竹你先洗個澡換身干衣服,再去府中見我,那個推你的人我會派人去捉。” “多謝公子體恤,不過推我那人也是無心,只是與小人起了爭執,不慎將小人推落下去。” 彭竹抖著聲音回。 “不論如何,都是他推你下的水,你不用為他遮掩。”樓喻到底不忍見他瑟瑟發抖,直接下令,“速速回去換身衣服,再來府中見我。” 彭竹不敢違令:“是。” 彭竹走后,樓喻便命馮三墨搜捕推人者。那人是在眾目睽睽下推彭竹下水的,找起來并不難。 等樓喻回到王府東院時,那人已被逮到。 馮三墨親自審問的,問完后眼中透著幾分迷茫,還有幾分為難。 他來到東院,站在樓喻等人面前,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樓喻問:“怎么不說話?” 馮三墨正欲開口,彭竹趕來了。 他容貌清秀俊雅,身形瘦削,穿著一身寬松袍服,頗有幾分出塵氣質。 “小人拜見殿下!” 樓喻:“不用多禮,起來吧。” 彭竹起身后,面露慚愧道:“小人莽撞,不慎擾了殿下賞燈的興致,還請殿下恕罪。” “行了,”樓喻眉頭微皺,“到底怎么回事?” 他手下的人被人欺負,怎么說也要找回場子。 “殿下,那人是小人舊識,只是今日與小人發生口舌之爭,這才不小心推小人下水,沒想到讓這等雞毛蒜皮的事驚擾到殿下。” 彭竹如此維護那人,難道真的只是口舌之爭? 樓喻看向馮三墨。 馮三墨會意,言簡意賅道:“回殿下,那人已向奴交待,他同彭賬房確為舊識,只不過,他二人曾花前月下,海誓山盟。” 彭竹面色唰地變白,仿佛被人扒光了衣服,在眾目睽睽之下暴露個徹底。 連霍延都不免看向他。 彭竹猛地跪到地上,神色雖凄楚,目光卻堅定。 “殿下,小人自知污濁,不敢觍顏繼續為您效力,小人自請辭去賬房一職!” 樓喻初見他,便知他自有傲骨。 雖清高,但很守原則。 平日工作時,其余男賬房在與唐雯、尤慧同事時,或多或少流露幾分逃避之意,唯有彭竹心態自然平和。 這份自然平和是裝不出來的。 而眼下,也是這份傲骨支撐著他說出這番話。 樓喻愣在當場。 他萬萬沒想到,彭竹和那個人會是那種關系! 糟糕,撞破別人私情是不是不太好啊? 就在他懊悔之際,霍延開口了。 “彭先生,既然你與他已有盟約,為何他在不慎推你落水之后,卻又棄你于不顧?” 樓喻不由點頭。 沒錯啊!就算是不小心推下水,不應該趕緊救人嗎?為什么要逃走? 很可疑! 彭竹大概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他木然道:“他與我年少相識,的確好過一些時日。只是,我們觀念不合,糾纏了好幾年,他最終決定與我分開。” 馮二筆忍不住道:“分開也不至于推你下水啊。” 彭竹自嘲一笑:“是我過于苛求了。” 這才讓那人不耐煩推了他。 “苛求什么?”霍延沉聲問。 樓喻有些納悶,霍延似乎對這件事格外感興趣啊。 “我想與他白頭偕老。”彭竹落寞道,“只有我們兩個人。” 樓喻驚訝:“這叫什么‘苛求’?” 這不是應該的嗎! 彭竹聽他這話,比他還要驚訝。 他以為世家貴族都是妻妾成群,不在乎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殿下,我是男子,無法為他延續香火。” 樓喻脫口而出:“怎么,他家是有皇位要繼承嗎?還延續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