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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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奴含霜。” 青衣少年:“奴墨竹。” 朱衣少年:“奴扶桑。” 藍衣少年:“奴鳶尾。” 樓喻笑瞇瞇評價:“名字同你們的衣色還挺貼合。” 四人:“讓殿下見笑了。” 樓喻又問:“都會些什么?” 含霜:“奴擅丹青。” 墨竹:“奴擅吹簫。” 扶桑:“奴擅投壺。” 鳶尾:“奴擅按矯。” 按矯就是推拿,這倒是個實用的好手藝。 他便點了鳶尾:“本世子正好渾身不暢,你來給我按按,你們三個都先退下。” 鳶尾喜不自勝,行至樓喻身側,軟聲道:“請殿下趴伏。” 他不過十五六歲,生得眉清目秀,肌膚勝雪,唇若點朱,眼角有顆朱色小痣,平添幾分風情。 樓喻轉身趴在榻上。 一雙手落在他后肩上,袖口大概抹了香粉,按動時,香風陣陣。 不得不說,這位鳶尾師傅的手藝是真不賴,堪比現代高端會所里的推拿大師了。 按了盞茶工夫,樓喻渾身舒爽,眼皮都快睜不開。 他嘀咕道:“你叫鳶尾是吧?以后就給本世子按矯,不會少了你好處的。” “奴謝殿下。” 鳶尾輕輕一笑,音色婉轉,甚是動聽,帶著些勾魂的意味。 樓喻覺得皇帝太看得起他了,他才十四歲啊! “霍延。”他喚了一聲。 霍延低首行近。 “多和鳶尾學學伺候人的功夫。” 少年世子慵懶抬眸,目光水潤,瑩白的面頰染上一絲緋紅,倒是比妝容精致的鳶尾更加動人心魄。 霍延心中一驚,他怎會做此聯想! 將樓喻同鳶尾相比,豈非褻瀆?! 他暗暗自責,心中慚愧,面上恰好現出幾分。 樓喻心道:霍延跟他久了,當真演技見漲,這爐火純青的小表情,實在是毫無瑕疵。 他忽地坐起,打量霍延神情,嗤笑一聲:“怎么?還當自己是昔日的霍二公子?你如今不過一個賤奴,膽敢知羞!” 鳶尾退到一旁,靜立守候。 霍延垂首斂目,額上青筋暴起。 “你性情如此無趣,若非這張臉,本世子如何看得上你!” 馮二筆大著膽子道:“殿下,奴倒覺得鳶尾更好看些。” “為何?”樓喻挑眉問。 馮二筆笑嘻嘻道:“書中都言美人如玉,奴看鳶尾才更符合嘛。” “你懂什么。”樓喻伸手捏住霍延下頜,“征服軒昂男子豈不比弱柳扶風更加快活?” 馮二筆嫌棄:“奴還是覺得,糙人哪里比得上玉做的美人?” “你口中的‘糙人’曾經可是京城公子之首。”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樓荃的聲音:“阿弟,可方便開門?” 樓喻立刻松開霍延,下榻整理衣襟。 馮二筆去開門。 聽到陛下賞賜美少年的消息,樓荃先是驚愕半晌,方提裙前來。 陛下再昏庸,也不會胡亂賞賜美人,莫非阿弟當真崇尚男風? 她踏入屋內,一眼見到相貌俊俏、身姿柔韌的鳶尾。 樓荃開門見山:“阿弟,聽聞陛下給你賜了四位美人,怎都是男子?” “阿姐,你久居京城,難道不知好男風乃一大雅事?”樓喻反問。 他翻閱那么多游記,不是白翻的。 游記中多次提及大盛上流社會對男風的態度,許多地方還以“豢養美男子”為榮,南風館也到處都是。 樓荃目露關切:“你年歲尚小,過猶不及。” “阿姐你放心吧,我只是讓鳶尾替我按矯。” 樓荃剛松一口氣,卻聽他問:“阿姐,陛下允許我在京城多玩些時日,不知京城可有出名的南風館?我想去見識一番。” 樓荃:“……” 她家阿弟面容白皙如玉,眉目清俊如畫,這般脫俗容貌去了南風館,指不定誰占便宜呢! “不行,你不準去。” 樓喻本來也沒想去,他就是故意說的,反正他相信阿姐肯定會反對。 他順勢低下腦袋:“算了,反正還有鳶尾他們,陛下賞賜的美人,一定不比南風館的差。” 樓荃:“……” 她語重心長道:“莫要傷了身子。” “我知道的。”樓喻趕緊轉移話題,“阿姐,你可知京城有無西域行商,我想打聽一下萬花筒。” 皇帝用一百金換慶王世子萬花筒一事,已經街知巷聞。 連陛下和貴妃都推崇之物,眾人自然好奇心起。 已經有不少世家貴胄,暗地里尋找西域商人,打聽萬花筒一事。 樓荃也知這是個稀罕物,心疼自家弟弟被人奪了玩具,遂道:“你放心,阿姐已經讓人去打聽了。” “謝謝阿姐,我有點累,想休息了。” 樓喻起得早,又在宮中精神緊繃,確實有些疲憊。 待樓荃離去后,他揮退鳶尾,留下馮二筆和霍延,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萬花筒”已經風靡京城了。 所有人都在尋找萬花筒。 樓蔚也不例外。 他閑來無事,便在街市上試圖找到來自西域的行商。養好傷的阿大陪同左右。 “阿喻怎就那般幸運,竟一次得了三個。”樓蔚羨慕感嘆。 阿大先前不知樓喻是慶王世子,聽樓蔚道明之后,足足怔愣好久。 他比樓蔚要敏銳得多,不會被樓喻幾句敷衍的解釋蒙蔽。 他一路看得明白,慶王世子和鄭義雙方明顯涇渭分明,各懷鬼胎。 當然,慶王世子一路幫助良多,阿大心中感激不盡,不會真的去求證慶王世子與鄭義的關系。 聽見樓蔚的話,他不由笑道:“許是他得圣上庇佑吧。” “也對。”樓蔚嘀咕一句,“傻人有傻福。” 阿大:“……” 到底誰傻? 宴會之事,他已聽樓蔚說過。結合途中一些見聞,他斷定慶王世子定非蠢笨之人。 他雖不清楚樓喻心中所想,但他直覺樓喻定然心有成算。 “殿下,喻世子助咱們良多,您若有空,多去尋他說說話。” 樓蔚點點頭,“好啊。” 他正要去寧恩侯府,忽聞頭頂一道聲音:“蔚世子,可否賞光共飲一杯?” 樓蔚抬頭,還是上次那個茶樓,不過上次有幾個看熱鬧的人沒了,只有兩個少年。 一個白衣,一個綠衣。 他搖搖頭:“不了,我還有事。” 范玉笙輕搖折扇,“你就不想找到萬花筒?” “你不會是不敢上來吧?”綠衣少年憑欄譏笑。 樓蔚愣愣道:“你們先帶我找到萬花筒,我再陪你們喝茶。” 綠衣少年:“……” 這滄王世子瞧著呆傻,怎么說出的話這么嗆人呢? 不愧是跟樓喻玩得好的! 范玉笙笑道:“蔚世子不飲也罷。” 他從不強求別人。 可這廂他放棄了,樓蔚卻又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