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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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潮澎湃之下,樓喻竟上前幾步,當著眾人的面,直接熊抱住霍延,在他背后狠狠拍了幾下。 “多謝!” 他太感動了! 本以為永遠也無法真正收服的人,竟然真的愿意跟他一起戰斗! 他太開心了! 霍延先是一愣,在樓喻幾下狠拍之后,不由彎起唇角,眸中淺笑不盡。 贈劍之恩,定當結草銜環。 第四十二章 嘮完家常,會議開始。 樓喻正色道:“過幾日我便要入京賀壽,諸位以為,陛下詔令藩王入京為貴妃賀壽,當真只因沉溺美色?” “那位早有削藩之意。”霍延沉聲開口。 眾人皆驚訝瞅他。 不得了,素來不愛發言的人,居然第一個開口說話。 霍延以為他們不信,遂解釋:“先考在朝為官多年,對那位心思略有猜測。” “霍統領所言非虛,”楊廣懷鄭重道,“殿下此行,恐生變故。” 誰說不是呢? 去了可能有失,但不去必定有失。 肯定還得親自去一趟。 “入秋以來,來慶州府的難民漸漸增多,府兵隊伍不斷壯大,兵卒成分復雜,李樹,在我上京之后,你必須守好府兵營,守好慶州。” 李樹一愣:“殿下,您上京需隨行護衛,不帶屬下一起?” “府兵營至關重要,”樓喻肅容道,“除你之外,別無他人。” 李樹不由看向霍延。 霍延:“我隨殿下一同入京。” 李樹既高興又悲傷,他被殿下委以重任,心中自然驕傲,可一想到不能在殿下身邊盡責,又惆悵茫然。 樓喻儼然成了慶州的主心骨。他一離去,就仿佛抽去了他們可以支撐的脊梁。 “我走之后,若遇難解之事,務必要去找楊先生商議,可明白了?”樓喻沉聲交待。 李樹頷首:“屬下遵令!” 楊廣懷不似往日悠哉:“殿下請放心,我定竭力守好慶州。” “有楊先生坐鎮,我自然安心。” 他言罷轉向魏思:“新城建設由你掌管,務必謹慎仔細,不可生亂。” 魏思面色沉凝:“奴謹記。” 四面八方而來的難民越來越多,不僅府兵營壓力不斷增大,新城建設的壓力也在不斷增大。 有愿意參軍的難民,自然也有想做尋常活計的難民。 魏思的管理難度越來越大。 可他越挫越勇。 會議結束后,樓喻將馮三墨單獨留下。 大半年時間,馮三墨一直致力于暗部發展,在樓喻的資金支持下,他培養了不少骨干,網羅了不少下線。 這些人身份各異,隱藏暗中,逐漸織起一張大網,搜集到無數隱秘的消息。 樓喻能提前得知京城變動,便是得益于此。 樓喻手里捏著所有暗部成員的名單,其中就有一部分遠在京城。 此次入京,勢必要動用這些暗棋。 “三墨,我離開慶州之后,你嚴密監視知府府衙,如有異動,即刻傳信于我,必要時候,你可先采取措施,及時止損。” 他一走,郭濂那廝說不定又生異心,一旦他在京城發生“意外”,這位老狐貍一定會借機生事。 “奴遵令!” 少年半跪于地,神情恭敬,他似乎已經習慣著一身黑,將自己隱藏在暗處。 這大半年,馮三墨日夜不忘勤學苦練,如今已模樣大變。原先身形清瘦,現已變得修長精干。 樓喻從暗屜里拿出望遠鏡,鄭重交給他:“你在暗處探查消息,憑的是耳目之力,此物名為‘望遠鏡’,可增強目力,你且仔細收著,不可外傳。” 馮三墨心中極驚,若真如殿下所言,這望遠鏡必為一大利器,在行軍打仗中也是一份極強的助力。 他恭敬接下。 “你且試試。” 樓喻指點他如何cao作。 馮三墨湊近目鏡,恰好物鏡對準馮二筆,本來二人相隔數丈,可這么一看,二筆竟仿佛就在眼前! 他忍不住離開目鏡確認。 二筆的的確確站在數丈外。 “如何?”樓喻將他震驚的神色收入眼底,笑問。 馮三墨鄭重道:“奴定妥善保管此器!” 諸事交待完畢,樓喻便歇下了。 另一頭,霍延捧著劍匣回到住處。 兩小正等著他一起賞月,見他抱匣而歸,不由好奇迎上來。 “小叔,匣子里是什么?” 霍煊出身將門,對兵器自然如數家珍,這般長度的木匣,一般而言都是用來裝劍的。 可他不敢確定,畢竟劍不是誰都能用的。 霍延難得露出一絲笑意,往日的沉悶仿佛一掃而空,整個人都透著幾分灑脫與朗闊。 他將木匣置于案上,“打開看看。” 霍煊伸手去開,一道鋒芒映入眼簾。 他驚愕地瞪大眼珠子,掌心捂嘴,以防自己叫出來。 霍瓊亦是如此。 好半晌,兩小才反應過來。 霍煊壓低聲音偷偷摸摸問:“小叔,你從哪弄來的?怎么不藏好?” 霍瓊揪他一下,“你在說什么?小叔是這樣的人嗎?我猜……” 她明眸充斥著喜悅,篤定道:“小叔方才去東院議事,我猜此劍定是殿下所贈!” 霍延笑而不語。 不說話就是默認。 霍煊瞬間熱淚上涌:“殿下……殿下竟會贈劍……” 不經意間看到劍柄上的“霍”字,淚珠子剎那間滾落而下。 他年紀雖小,卻清清楚楚記得,那日禁軍闖門,祖父和父親玉冠破碎,佩劍被人粗魯地卸下,那些人揚言霍家罪惡滔天,不配此等高潔之物。 他們是霍家子孫,他們都沒有資格佩劍了。 可是現在,殿下贈劍給小叔,其中深意顯而易見。 霍瓊亦紅了眼眶。 受二人情緒感染,霍延也不由喉嚨發酸。 他伸手關上匣蓋,垂眸低聲道:“過幾日我要隨殿下上京,你二人務必保護好自己。” 兩小重重點頭。 眼見小叔抱匣回屋,霍瓊忽然道:“小叔,我聽說殿下生辰會在路上過,我想送他生辰禮物,你幫我帶上,到時候送給他可不可以?” 霍延轉身:“生辰?” 霍瓊點點頭,“我聽阿硯哥哥說的,殿下生辰在八月廿八,那時你們在入京途中呢。” 霍延微一頷首:“我知道了,臨行前將禮物給我便是。” “我也要送殿下禮物!”霍煊蹦跳著道。 他太喜歡殿下了! 霍延回到屋子,將木匣小心放在桌上,默默端詳良久,又忍不住重新打開匣蓋,伸手去碰劍柄。 在東院,在路上,在院中,他一直都想握一握這把劍。 劍身無疑是漂亮的,劍柄無疑是古拙的。 執劍的手修長有力,掌心布滿繭子,粗糙的手紋與刻著紋路的劍柄相合,霎那間催生出無窮無盡的蕩氣回腸。 可惜,少了劍鞘,缺了劍穗。 接下來幾日,樓喻每日府衙、窯爐、王府三點一線。 府衙的官吏知曉他要入京,有些人私下本有些哄然,結果樓喻一連幾日作風強勢,又將他們的小九九壓下去了。 臨行前一天,樓喻特意召集眾官吏,端坐主位上巡視眾人,沉聲道:“明日本殿就要入京賀壽,爾等千萬不可怠慢,不可生事,否則……” 他讓馮二筆給每人發了一本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