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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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紙本就不太堅定,被他這么一戳,勇氣全都沒了,再也沒提離開一事。 名單統計好后,看到一個又一個熟悉的仆役離開王府,阿紙心里很不得勁,魂不守舍的,有次倒茶差點燙到手。 經過幾日動蕩,王府又恢復平靜。 樓喻數著那些奴仆的贖身錢,心里止不住地高興,這又是一筆進項啊。 放仆政策后,府中的奴仆由原先的一百多,精簡到現在的六十多人。 這六十多人里,還有朝廷的耳目在。 樓喻捏捏眉心。 “殿下因何煩憂?”楊廣懷優哉游哉地品茶下棋。 樓喻嘆道:“人多,眼雜?!?/br> 他不可能一直坐以待斃,什么都不做。但想要蒙蔽朝廷的耳目,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楊廣懷住入府中,一直在觀察樓喻的行事作風,對他想做的事約莫猜到幾分。 他雖不知天命之人是誰,但目前看來,眼前人不論身份還是抱負,都是最為貼近的。 他笑道:“虛實掩映,殿下深諳此道,有何懼之?” 樓喻覺得他真是老jian巨猾,觀察自己這么長時間,還是不松口。 “先生已教會我農書,我打算近日便前往田莊。” 楊廣懷頷首:“殿下若不嫌棄,帶上繼安,讓孩子們團聚團聚。” 樓喻要去田莊住些時日,需要準備不少東西。 慶王妃一邊著人收拾,一邊依依不舍:“怎么就要去田莊?那兒哪有府里好?你想要做什么,吩咐底下人不就行了?” “郭棠譏諷我,我不服?!睒怯饔帜霉谋冲?,“我偏要做出成績?!?/br> 慶王妃沖動道:“我跟你一起?!?/br> 樓喻斷然拒絕:“這是我跟郭棠的事,娘你不要管?!?/br> 久勸無果,慶王妃只好放棄。 田莊位于慶州府城外,樓喻乘坐馬車,帶上一眾隨侍,風風火火往田莊行去。 除筆墨紙硯四人,隨行人員還有楊繼安和霍延,以及二十府兵。 府兵的負責人叫李樹,才二十出頭,已經是王府府兵副統領。 他騎著馬打頭,兩個手下湊到他身邊,縮著肩膀嘀咕道:“副統領,您說這寒冬臘月的,世子做什么非要往外跑?” “可不是嘛,凍死老子了?!?/br> “冬日里田莊又無農事,他去干嘛?” 李樹面色微沉,“別他娘廢話?!?/br> 他當然也不開心,誰不想大冬天窩在暖房里睡覺?但護衛殿下是他們的職責,總不能光吃飯不辦事。 樓喻坐在馬車里,掀簾看向不遠處行走的霍延。 經過這段時間休養,霍延傷已痊愈,樓喻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府里,索性將人帶來,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 霍延耳聰目明,直覺敏銳,猛地抬頭望向視線來源,卻只見到窗側小簾輕搖。 之前在荒院,他隱約聽到院外有人提及樓喻尋找霍煊霍瓊想要虐待一事,沖動之下差點掐死樓喻,釀成大禍。 本以為自己難逃一死,未料樓喻不僅給他請醫喝藥,還讓楊繼安住進來,光明正大地改善了他的生活。 他直覺哪里不對。 “你盯著馬車干什么?”楊繼安走在他旁邊,搗搗他,“不會又想著傷害殿下吧?我會看著你的!” 霍延一針見血:“你打不過我。” 楊繼安一噎,不甘示弱:“我會學的!” “再學也打不過我?!被粞雍敛涣羟榇驌羲?/br> 楊繼安不服:“憑什么?” 霍延不再回答,氣得楊繼安不斷在他耳邊碎碎念。 他正想讓小孩閉嘴,忽然聽到樓喻的召喚:“霍延,過來。” 霍延一怔,樓喻從沒認真叫過他的姓名,都是“賤奴賤奴”地叫。 楊繼安推他一個趔趄,“殿下叫你,快去??!” 所有人都在盯著他。 霍延面色不改,挪到車廂前,他清楚自己如今身份,應該說“殿下請吩咐”,可他壓根說不出口。 好在樓喻也沒難為他,只道:“替我駕車。” 車夫:??? 其他人:這是又要折辱前大將軍之子了? 霍延握緊拳頭。 “你不愿意?”樓喻掀開簾子,居高臨下道,“霍延,你還以為自己是將軍之子?” 霍延抬起頭,星目沉沉,沒有半點妥協。 他想試試看,眼前這位世子會如何做。 “兩個選擇,”樓喻白皙如玉的臉籠在裘毛里,俊秀如仙童,吐出的話卻惡意滿滿,“替我駕車,或者跟在李樹馬后跑到田莊?!?/br> 李樹:? 眾人都知道樓喻為什么要帶霍延了,就是為了路上無聊時以折磨他為樂啊! 大冬天跟著馬跑,不是折磨是什么? 他們心中同情霍延,嘴上啥也不敢說。 霍延目光微斂。 毫不猶豫轉身走向李樹。 第十章 從慶王府到田莊約六公里遠。 車隊已經駛出一段,余下路程約莫四公里,對從小習武的霍延來說根本算不得什么。 李樹要負責樓喻人身安全,不可能因此加快速度脫離隊伍。 他道:“殿下,屬下要護衛您的安全,不如換個人?!?/br> 眾人也覺得有道理,誰料樓喻根本不走尋常路。 “既如此,所有人都跟上?!?/br> 馬車旁的馮二筆驚呆了,他根本跑不動??! 阿紙和阿硯均面露苦色。 唯獨馮三墨,依舊擺著一副冰塊臉。 李樹手下那些府兵也不愿意,誰他娘想在大冬天跑步?。?/br> 氣氛一時相當尷尬。 樓喻冷下臉,警告道:“李樹。” 李樹回過神,“遵令!” 不提馮二筆幾個,就拿王府府兵來說,他們平日里就消極散漫,不事訓練,加上王府伙食好,長了不少肥膘。 這一跑起來,簡直要了老命。 李樹就算刻意放慢馬速,大多數人也跟不上,反而“罪魁禍首”霍延一直緊隨其后。 眾人不敢怪罪樓喻,心中有氣,自然全都發在“不識趣”的霍延身上,想著等到了田莊非得揍他一頓不可。 車夫為了跟上節奏,拼命趕馬,樓喻顛得胃里翻江倒海,只覺自作孽不可活。 他努力穩住身形,趴在車壁的窗口,觀察整個隊伍。 李樹騎馬,和霍延保持第一。 少數幾個府兵緊隨其后。 令人驚訝的是馮三墨和楊繼安,這兩個小少年居然能夠做到不掉隊,一直拼命地跑。 至于馮二筆,估計掉到隊尾去了,人影都看不見。 其余府兵就是拖后腿的,樓喻看了都替他們臉紅。 全員玩命加速下,一行人很快抵達田莊。 田莊莊頭看到這群人東倒西歪,甚至有人癱軟在地,不禁大驚:“這是遇上什么事了?殿下可安好?” 樓喻蒼白著臉下了馬車,忍住吐意,直接吩咐:“讓人去燒熱水,所有人先洗澡,洗完聽我安排?!?/br> 眾人不明所以,只能領命行事。 莊頭早就將最好的院子收拾出來,樓喻直接拎包入住。 他想喚馮二筆,卻根本不見馮二筆的身影。 正要吩咐馮三墨,就見馮二筆喘著粗氣跑進院子,斷斷續續道:“殿……殿下,奴……奴……” 樓喻:“喘勻了再說話?!?/br> 馮二筆深吸幾口氣,擦擦額上的汗,“殿下,有事盡管吩咐奴?!?/br> “你看看你,再看看繼安,人比你小好幾歲,還跑得比你快?!睒怯鞑贿z余力地扎刀子。 馮二筆心塞至極,苦哈哈道:“殿下,奴以后一定常練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