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訓練營 14 神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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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兒……貓兒……” 似乎有人在喚他,展昭微微皺眉,轉(zhuǎn)身把頭藏到毯子里,不理。 “貓兒~~~” 還是持續(xù)地柔聲輕喚,“貓兒,醒醒。” “嗯~~”展昭用毯子把自己裹起來,“死老鼠~~”迷迷糊糊地哼哼了一句。 “再不起來就親你哦” 后脖頸傳來了濕熱的觸感~~~漸漸上移,含住了耳朵…… “呀~~”展昭的覺全醒了,捂著耳朵,滿臉通紅地從沙發(fā)上彈起來,憤憤地盯著眼前笑得神清氣爽的某只欠打老鼠。 白玉堂卻是湊過去在他嘴上啄了一口:“早上好。” ……!…… 展昭驚得一爪子揮向眼前的白玉堂,咬牙切齒:“你個瘋老鼠,這里是辦公室!!” 白玉堂笑著聳肩:“有什么關(guān)系,門關(guān)著呢。” 展昭揉揉有些酸痛的脖子:“我怎么會在這里?” “你昨晚睡著了,公孫在你那里,我就把你抱我這里來了。” “那你呢?我把你沙發(fā)睡了,你睡哪里?”接過白玉堂遞來的咖啡~~還是好困。 “我昨天也在這里啊,兩個人睡一張沙發(fā)還真是擠”白玉堂說得輕描淡寫。 “噗~~~~”展昭嘴里的咖啡噴了一地。 “死貓!你給我洗地毯!!!” “臭老鼠!難怪我渾身疼!肯定是昨晚沒睡好!!” “我借你沙發(fā)睡你還挑三揀四??” “你應(yīng)該睡地上!” “會感冒的!” “你這個品種的不會感冒!” “什么品種?” “你聽說過細菌會感冒的么?” “又降一級?!” “哼~~早餐我要吃雞蛋餅!你去買!!” “死貓!上輩子欠你的!” “要放辣醬!” ……………… 十五分鐘后,坐在自己辦公室里的展昭美滋滋地喝著牛奶,啃著雞蛋餅。 “公孫嘞?”看到沙發(fā)上空空的,展昭問白玉堂。 “哦,他昨晚吃過藥后就睡著了,后來我哥來把他接走了。” “公孫肯跟他走啊?”展昭小心翼翼地問。 “他當時昏昏沉沉的,估計沒什么意識吧,反正沒反抗。”白玉堂邊喝著展昭剛才喝剩下的半杯咖啡,邊回答。 “嗯~~~~”展昭若有所思地邊吃邊轉(zhuǎn)眼珠。 “死貓,想什么呢?”白玉堂好笑。 “嗯~~”展昭想了想,總結(jié)道:“很微妙啊~~很微妙。” “頭~~”其他的組員陸續(xù)到了辦公室。 徐慶跑進來說:“我有重要情報!” “叫大家都到會議室集合!”白玉堂說。 會議室中 “喬恩金?”眾人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徐慶,“你確定槍是喬恩金買的?” “沒錯!”徐慶點頭,“消息是韓彰那里來的,應(yīng)該不會錯。” “可是……齊磊拿著他給的槍想殺他?!”王朝有些不解。 “不,齊磊真正想殺毒應(yīng)該是威爾森教授。”展昭道,“殺喬恩的舉動很有可能只是個幌子。” “沒錯,這樣誰都不會懷疑他了。”白玉堂沉吟。 “還有,我昨天查了喬恩金的資料。”徐慶接著說,“他以前是哥倫比亞大學的醫(yī)學生,畢業(yè)后,做了兩年的醫(yī)院麻醉師,后來突然轉(zhuǎn)行做了藝人。” “麻醉師?”白玉堂一驚,“也就是他很熟悉毒麻類藥物的特性?” “昨晚勞拉經(jīng)過檢查的確是藥物過量引發(fā)了幻覺。”張龍看著昨晚做的筆錄說:“據(jù)她說,那些藥物是鎮(zhèn)靜作用的,一直都有服用,是喬恩金給她調(diào)配的。” “哈!證據(jù)確鑿啊!”展昭似乎有些幸災(zāi)樂禍,“這回可以把那個色狼抓回來聊聊了??” “色狼?”周圍的眾人似是不解。 “咳咳~~”白玉堂咳嗽了兩聲,“張龍王朝,你兩去把喬恩金請到這里來,就說要他配合調(diào)查。” “頭,不申請逮捕他?夠級別了,證據(jù)確鑿啊。”王朝提議。 “不,現(xiàn)在逮捕還為時過早。”展昭道,“而且他好歹也是名人,會引來過度關(guān)注,不利于我們調(diào)查。” “不是,我是覺得我們找他配合調(diào)查,他很有可能不肯來。”張龍有些為難。 “哦~~”展昭笑著瞥了白玉堂一眼,道:“沒關(guān)系,你們就說是白隊長要請他,估計他屁顛屁顛就跟著來了。” 張龍和王朝滿腹疑惑地走了,白玉堂瞪展昭一眼,“貓兒!好大的酸味~” “是嗎?”展昭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回頭說,“我先去睡個回籠覺,待會兒好好審審那只金毛色狼!!” 白玉堂搖頭苦笑,這貓,還在記恨呢………… “頭……”一邊的徐慶似乎是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話就說。”白玉堂坐到會議桌上看他。 “那個……你,你大哥的那兩個手下……” “他們怎么了?”白玉堂問。 “呃……韓彰告訴我,這次槍支的來源是他們查出的,手法有點……不太大眾化。” “呵……”白玉堂被支支吾吾的徐慶逗樂了,伸手拍拍他肩膀道:“放心吧,在這里,他們不會干什么出格的事的。” 說完,就起身出了辦公室,心說,“大哥啊大哥,你可千萬別亂來啊~~~” 公孫從床上爬起來,推開身上厚重的被子,喘了口氣,差點讓被子壓死。 身上感覺還蠻清爽的,頭不疼了,雖然還有一些乏,不過已經(jīng)不像昨天那么難受了。 從床上下來,搖搖晃晃地走進了浴室,打開淋浴器…… 穿好睡袍,擦著滴水的頭發(fā)出來,公孫走到客廳里,肚子好像有些餓,自己好像一直沒有吃過東西。 “餓不餓?” 身后突如其來地聲音把公孫嚇了一跳,回頭,就見白錦堂正站在他身后五六步遠的地方,注視著他。 公孫不語,轉(zhuǎn)過臉擦頭發(fā)。 “我說過不來的,不過有些擔心還是來看看,你好點沒?”白錦堂也不在意公孫不理他,繼續(xù)說著。 公孫依舊不語,站在那里發(fā)呆。 “我想和你談?wù)劇!卑族\堂繼續(xù)努力著。 公孫走到門口,把門打開,站到門邊。 輕嘆了口氣,白錦堂無奈地走到門口,出門前,低聲對公孫說:“早飯在桌上,吃了飯之后,記得吃藥,好好休息。”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公孫關(guān)上門,在緊閉的大門前站了一會,聽到電梯的開門和關(guān)門聲,又把門打開,白錦堂卻站在門口,微微有些尷尬,“……把,把頭發(fā)吹干。” 公孫抬起頭看他。 白錦堂有些激動,幸好還肯看他一眼。 “呃……我走了。”伸手幫他關(guān)上門,白錦堂有些戀戀不舍地走進了電梯。 公孫站著發(fā)了一會兒呆,就去房里找出一個吹風機,靠在沙發(fā)上吹頭發(fā)。遠遠地看到對過白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里窗簾卷了起來。 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沒有拉上客廳里的窗簾。 吹干了頭發(fā)的公孫站起來,走到桌邊,桌子上放著清淡爽口還熱騰騰的中式早餐。 坐下來,安安靜靜地吃完早餐,坐到沙發(fā)上看一會兒報紙,就起來乖乖吃了藥。 走進臥室,臥室的窗簾也是開著的,沒有去理會,而是爬上床,蓋上被子睡下。 遠處的白錦堂一直站在窗前注視著,呆呆地看,忘了動作,任手上的咖啡慢慢地變冷,心也漸漸柔軟,公孫,你真是很溫柔,很溫柔。 警局的審訊室里,喬恩金一派從容地坐著,沒有帶律師。 白玉堂和展昭走進審訊室,引來喬恩金的微笑。 面對面坐下。 “我昨天也沒干什么。”喬恩一臉無辜地說,“至于要逮捕我么?” “我們是請你來配合調(diào)查的,還是你覺得自己做了什么值得被逮捕的事情?”展昭問。 白玉堂在心里揮了揮小白旗,不得了,這貓一上來就火力全開,這老外今天非當炮灰不可了。” “呵呵~~”喬恩笑著看展昭,“你對我有敵意?這可不是要求配合調(diào)查的語氣哦。” 展昭也微笑:“那就別配合調(diào)查了,你的條件直接可以轉(zhuǎn)成審訊。” “哦?”喬恩似乎是來了興致:“不知道我符合什么條件呢?” 白玉堂從證物袋里拿出一個藥瓶道:“這是你配給勞拉女士的藥?” 喬恩看了一眼,點頭:“沒錯。” “自制迷幻類藥物是犯法的。” “在我們國家不算啊。”喬恩很惋惜的樣子,“我不是很了解你們國家的法律制度……”隨后,意味深長地朝白玉堂眨眨眼,“你有空的話,可以指導(dǎo)我一下。” 白玉堂就感覺身邊展昭的氣壓又底了幾分,心里為喬恩祈禱:“上帝保佑你!!” “你是不是曾經(jīng)購買過一把巴雷特m82a1型的□□?” “買過。”喬恩回答得爽快。 “你剛才的回答是承認非法持有槍械?”白玉堂看著他。 喬恩很快樂地和他對視,“哦,我們國家持有槍械并不違法啊~~再說那把槍已經(jīng)丟了。還是那句話,你有興趣的話,可以教我你們國家的法律。” 白玉堂皺著眉看了看眼前嬉皮笑臉的喬恩,真想揍他一頓,這時,身邊的展昭拍了拍他,示意——我來!! 拿出賈鄭巖的尸體照片和那瓶藥丸放到喬恩的面前,展昭冷笑著問:“不知道你們國家殺人算不算犯法呢?” 喬恩看著那些尸體照,有些發(fā)懵。 展昭緊接著說:“我們現(xiàn)在完全有證據(jù)起訴你和一起謀殺案有關(guān),你要不要叫你的律師來?” 喬恩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展昭卻不愿意給他緩和的機會,繼續(xù)緊逼道:“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這起謀殺案是一起連環(huán)殺人案中的一環(huán)……你們國家好像對連環(huán)殺人犯的刑責很是多樣啊,你猜你輪到什么呢?絞刑?或者電椅??” 有些頹喪地伸手搓搓自己的臉,喬恩癱軟在座椅上,白玉堂挑挑眉,“看來你沒什么時間學習外國法律了,好好研究本國法律吧,就你的情況,不死也得判上個兩百年。” “好好~~”喬恩放棄一般地攤攤手:“你們贏了,我說,我說。” 接著,喬恩從口袋里拿出了錢夾,打開,指著一張照片給白玉堂和展昭看。 兩人湊上去一看,就見照片中的,是一個笑得十分燦爛的年輕男子。 展昭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間就明白了喬恩為什會對白玉堂感興趣……照片中的男子雖然是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但是,眉宇間和白玉堂頗有幾分神似。 “他叫安格爾,是我一生的摯愛。”喬恩看著照片似乎是在回憶著往事,“他在二十歲時,發(fā)生了一次車禍,頭部受到了一定的傷害,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一些幻覺。原本很開朗的他,變得郁郁寡歡起來。我?guī)タ戳水敃r全美最好的心理學醫(yī)生,就是威爾森教授。我原本期望可以治好他,可是沒想到,沒想到他在接受了一段時間的治療之后自殺了。”喬恩似乎是有些激動,“我們?nèi)绱讼鄲郏麉s自殺了,留下我一個,我孤獨,無法正常的生活和工作,后來我就到了演藝界發(fā)展,那個聲色犬馬的環(huán)境不會讓我寂寞。而且這個工作可以讓我接觸到很多人,我瘋狂地尋找著和他相似的人,但是越找,越發(fā)現(xiàn)他的獨一無二……直到那天在宴會上看到你。” 喬恩嘆口氣說:“你和安格爾真的很像,不過你比他堅強得多……他太脆弱。”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所以你恨威爾森教授?” “我當然恨他!他只是個沽名釣譽的偽君子,他害死了我最愛的人!你們知道么,我后來才得知,他給安格爾服用的藥物和采用的療程根本就是從沒用過的,他在拿我摯愛的人來做實驗,為了證明那些日后讓他風光顯耀的狗屁理論!” 白玉堂拿出那張惡魔之子的卡片,問:“這是什么?” 喬恩看了看卡片,吸了一口氣,微笑著說:我想說的就這些,其他的,我要等我的律師來。“ 隨后,他便一直沉默。 展昭和白玉堂從審訊室出來,一臉的不爽,著個喬恩和楊鋒的狀態(tài)差不多,似乎對于自己的罪行并不避諱,但當說起那個“兇手訓練”時,就都緘口不言了,似是在庇護著什么……真是令人費解。 “別想了,想得頭都炸了,走貓兒,去餐廳吃點東西。”白玉堂拉起展昭就走。 在警局的餐廳里,白玉堂點餐,拿著托盤站在旁邊的展昭看到不遠處,白馳正和一個小孩玩著石頭剪子布。 那小孩有些眼熟,白玉堂買了吃的,見展昭呆望著前方,就順著他目光望去,“哦~~這不是盧方的兒子么?” “啊!”展昭也想起來了,是上次案子里的那個小盧珍啊。 盧珍似乎是一直在輸,滿臉的不可思議,白馳咯咯地笑著。 展昭和白玉堂有些不厚道地想:“這兩人的心理年齡好像差不多。”對視一眼,找到休閑娛樂的玩具了,兩個一臉壞笑的哥哥拿著食物向兩個小弟弟走去。 “啊!展叔叔白叔叔!”盧珍親昵地和兩人打招呼。 兩人和他們同桌坐下,白玉堂問:“你倆玩什么呢?” “哦!”盧珍一臉崇拜地說,“他好厲害哦!一直都贏!” “那么神?”白玉堂好奇地問。 “嗯!”盧珍點頭,“最開始的時候輸了幾次,后來就說一直不會輸了,果然啊!” 展昭了然地問白馳:“又是你的高等數(shù)學?” 白馳不好意思地笑。 展昭抱過小盧珍,在他耳邊嘀嘀咕咕小聲說了幾句,盧珍好奇地問,“真的?” “不信你試試!”展昭咬了一口三明治,笑嘻嘻地說。 “好!”盧珍挽起袖子,對白馳說:“再來!” 這次,小盧珍一直緊緊盯著白馳的眼睛,而且,每一把都贏了。白玉堂在一邊看得直樂,小白馳連輸了二十多次后,終于舉手投降,“我認輸!認輸~~~” 盧珍歡呼著就跑了,白馳好奇地問展昭,“為……為什么會這樣?” 白玉堂在一邊笑:“別和這貓進行任何賭博類活動!結(jié)果一定會輸!!” 展昭白他一眼,對白馳道:“其實很簡單,每個人都有一些下意識的習慣,我剛才觀察了一下,你出剪刀的時候,眼睛會不自覺地看右下方,出布時,會不自覺地眨下眼,出拳頭時,眼珠會偏向左上。” “呵呵,真的好像哦~~”白馳傻乎乎地啃著面包。 “像?像什么?”展昭好笑地問。 “像我昨天碰到的一個人,可以看穿人心。”白馳一臉神往地說。 “不是吧?”白玉堂有些不相信,“這種怪物還不止一只啊?” 展昭狠狠踩他一腳,白玉堂差點被三明治噎到,用力錘胸口。 “哼!”遞杯水給他,展昭接著問白馳:“他看穿什么了?” “那倒沒有。”白馳眨眼想了想,“不過他說了很有趣的話,我一直想不明白。” “哦?他說了什么?” 他說“如果當不成神子,就只好當惡魔之子。因為他們有人類沒有的東西。” “哐當……”一聲,原本握在展昭手中的勺子落進了湯碗里。 一邊的白玉堂和白馳不解地抬頭看著一臉惶惑的展昭。 “貓兒?”白玉堂拍了拍展昭。 展昭卻突然自言自語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說著,站起來沖了出去。 “貓兒?!”白玉堂扔下三明治就追了出去。 小白馳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猶豫了一下,捧著面包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