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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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從外表上看,確實是郎才女貌的一對,男的英俊帥氣,細看渾身上下名牌,樣樣不亞于這店里的衣服,這樣看來他的話更可信一些。 店長邊打量邊思慮,面前這位的確像是個有錢的主,如果談話愉快,或許還能讓他在店里消費一下,這樣也提高她的業(yè)績,至于柜員,今天下午一共要來面試5個,何必爭這一個呢。 她于是大方地接話:“原來這樣,那也是我們失誤了。這位太太,懷孕是很容易壓力大的,你應(yīng)該多注意休息,還有購物,購物很緩解壓力的?!?/br> 姚以南急著想要解釋,可是謊話卻說不出口。她恨恨地看著鐘浩文,可鐘浩文卻回她云淡風(fēng)輕的一笑,讓她恍惚了一下,就好像之前所有的一切都被他遺忘了一樣。 “你說的對,我太太大概是想來給我挑衣服,不知道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要來面試。”鐘浩文的話逗得那個女店長笑的一顫一顫的,姚以南心想她的神經(jīng)才是搭錯了吧。沒錯鐘浩文就是來給她難堪的,抓住一件事就不依不饒地挖苦她。 “先生,既然和夫人一起來了,就順便試穿看看?”雖是征求的態(tài)度,卻已然伸出邀請的姿勢。姚以南走也不是逛也不是,鐘浩文倒是風(fēng)度依舊,手不輕不重搭在她的腰間,手收緊將她往懷里輕輕帶了一下,讓她不得已跟著他的步調(diào)。 姚以南進了店里,雖然她不懂男士的西裝,可是一看店里的裝潢和擺設(shè),陳列和布局就知道這里的衣服一定也不便宜。 徐桓錚的西裝她也見過,不過應(yīng)該比這里的還要昂貴吧。在姚以南印象里鐘浩文根本沒穿過西裝,何況現(xiàn)在是夏季,姚以南不想讓鐘浩文徒然因為一句話破費。 姚以南聲音細微:“不然,下次再來買吧,現(xiàn)在穿不合適啊?!彼悬c內(nèi)疚地看著鐘浩文,希望他可以理智一些,犯不著因為和她斗氣而花多余的錢。 “是么,不過你還沒看過我穿西裝吧,正好有機會?!焙盟瀑€氣一般,順手拿起一套最近的,店長笑盈盈地指引更衣室。 轉(zhuǎn)身又到她身邊,“太太真羨慕你,老公結(jié)婚之后還這么有情調(diào)?!蹦切┰谝σ阅峡磥眍^疼無比的舉動,在店長看來卻像是小夫妻間的打情罵俏。 姚以南咬了咬嘴唇,心想如果他不買還有情調(diào)么?店長一直不經(jīng)意地打量她,姚以南猜想,店長一定也在懷疑剛剛鐘浩文說的那句“這是我太太”。 這時,鐘浩文從更衣間出來,姚以南的確被鐘浩文某種未曾見過的氣質(zhì)嚇住了。原來一套衣服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感覺,以前只覺得鐘浩文很高,可是畢竟休閑衣服很松垮,顯著人也隨意,可穿上西裝馬上就把人變得筆挺穩(wěn)重起來。 鐘浩文應(yīng)該有183公分,此刻身材更顯欣長挺拔。他看著姚以南那呆呆的表情,心里忍不住笑她,怎么樣是不是被我?guī)洿袅恕?/br> 表情卻依舊淡定,徑直走到試衣鏡前,卻沒看鏡中的自己,轉(zhuǎn)身面向姚以南:“老婆,怎么樣?”其實他早就看出姚以南的回答,卻偏要再逗逗她。 “很適合。”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承認(rèn),眼前這個男生真的很帥氣。不免心里有股奇怪的情緒蹦出來,害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一整套還有那邊那件襯衫,幫我包起來?!辩姾莆恼f完就去換了衣服,店長笑的合不攏嘴。 姚以南看著走進更衣室的鐘浩文,心想她沒看錯,這的確是個金主。 鐘浩文出來后,看了眼姚以南,靜靜地站在一邊提著裝好的西裝,轉(zhuǎn)身刷卡付賬。只是她并未注意他臉上那抹笑意。 剛剛的那一幕連他自己都差點相信,姚以南和他就像真的夫妻一樣。店長臉上的笑意就沒消過,一直到客氣的送他們走出店,目光也還停在鐘浩文的身上。最后還有點不舍的說:“太太,你先生真的很適合穿西裝,有機會你可以常來逛逛的?!?/br> 姚以南窘迫地點了點頭,也不管鐘浩文,自顧自地往前走。走了一段才發(fā)現(xiàn),他的西裝衣袋還在自己手上,只好回頭。鐘浩文一臉笑意,分明就是在告訴她,他早就料到她會回來。 “怎么停下了?”鐘浩文嘴角扯著壞笑。 “給你,你自己的東西自己拿著?!币σ阅媳凰男Γ吹挠悬c不好意思,側(cè)著頭把衣袋往他的身前推了推。 鐘浩文兩手竟插著兜站在那,“你幫我拿?!?/br> 姚以南心想:你口氣不小,“鐘先生,我不是你的員工了,現(xiàn)在也沒有義務(wù)聽你使喚,而且,你.....” 鐘浩文收起笑意,打斷姚以南的話,“我怎么了,你是想說剛剛也是我多此一舉了,是么?”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那么做,可是我真的需要那份工作?!币σ阅想m然沒有底氣,但是這是她自己的事情,為什么他要來搗亂,來破壞,就因為當(dāng)初她沒有和他說實話,就因為她騙了他? “你不知道我為什么要那么做?”鐘浩文的語氣里明顯透著不悅。 “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彼倪@句話真正戳到了鐘浩文的軟肋,沒錯他有什么理由,有什么立場去干涉她的事情。 “好,懷孕的是你,又不是我,我真是多管閑事,你隨便找工作,如果你自己都不怕流產(chǎn),我為什要替你擔(dān)心?!辩姾莆牟坏人卮?,繞過她頭也不回地朝商場外面走去。 姚以南呆在原地,手里還提著剛剛鐘浩文沒接過去的衣服,她有點生氣但又有點委屈,還有點氣自己這樣的境地,但依然無能無力去改變。她吸了吸鼻子,轉(zhuǎn)身快步往門口走去。 商場里人來人往,多數(shù)是情侶,還有些她這么大的女孩子,挽著好友自在的,驕傲的,恣意的購物。每個人都不似她這般狼狽,她略低了低頭。出了商場她卻找不見鐘浩文的身影。前面的廣場,行人穿梭,好像停留的只有她一個人。 她想鐘浩文應(yīng)該走了吧,低頭看了看手里的衣袋,慢慢地下了臺階,正要準(zhǔn)備過馬路去坐公車時。 “喂,想拿著我衣服逃跑么?”鐘浩文從車窗里喊了她一聲,接著伸手把車門打開,“上來?!?/br> 姚以南頓了頓,還是上去了,剛要坐下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個信封?!斑@有個信封?!币σ阅下曇魶]了剛剛的理直氣壯,又像是以前那樣,糯糯的。 “那是給你的,你先拿起來吧。”鐘浩文叮囑她之后,手臂從她身前劃過,俯身替她扣上了安全帶。 車上兩人依舊沉默,最后鐘浩文忍不住開口,“剛剛,我沒打算發(fā)脾氣的,只是,如果你真的想工作,你就回來,我會和周經(jīng)理說,根據(jù)你的情況讓你做些其他的事情?!?/br> 鐘浩文一直不敢看她聽到這些話時的反應(yīng),其實他是怕再被她婉拒,所以故作鎮(zhèn)定地看著前面并不擁堵的路況。 姚以南知道這是鐘浩文在照顧她,這已經(jīng)是最大的讓步,可是她不能不顧自尊,她的情況?孕婦,哪里會需要一個孕婦呢? “我不想回去,謝謝你的關(guān)心,謝謝你把工資送過來?!币σ阅习研欧饽迷谑掷锞透杏X到了,可是她在疑惑,這個手感不像是半個月的工資,難道是她感覺錯了? “姚以南,好,既然你那么厲害,誰都不用。算了,我知道你不根本需要別人關(guān)心。”起初還是氣憤可說到后面鐘浩文的語氣多了一絲不甘心,多了一絲沉郁。 姚以南低著頭,想了想側(cè)身,伸手把衣袋放到后座上。鐘浩文余光掃到姚以南的舉動,冷哼一聲,“姚以南,你真是神秘,真是讓人好奇,和我這么保持距離,可懷孕了孩子的爸爸卻不出現(xiàn)?!?/br> 話說出來之后鐘浩文就后悔了,他不想提這些,只是看到姚以南故意回避他,疏遠他,他就生氣。他看到姚以南有點愣住,身體局促地轉(zhuǎn)回來。 ☆、第20章 恭喜(6) 姚以南并沒有看他,她的手搭在車門上,似乎下一秒就要開門下去。鐘浩文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擔(dān)心地伸過去,附在她手上,“你干嘛,不想活了?”語氣透著明顯的慍怒,但因為剛剛說了那些話,現(xiàn)在他也有些底氣不足。 姚以南把手抽出來,聲音里夾雜著難以辨別的委屈,始終不看他,“你在路口放我下車,求你。” 鐘浩文憋著氣,一口氣超過好幾輛車,車速有點快于是總錯過應(yīng)該停下的路口。 “你,你慢點開,我有點暈車?!币σ阅线呎f邊用手捂著嘴,皺著眉有些難受的樣子。 鐘浩文無奈嘆了口氣,不管他是高興還是生氣總會輕易忘記姚以南是孕婦這回事,最后他只得忍著,車速逐漸放慢,把車窗也降下來,外面的風(fēng)吹進來,她頃刻感覺胃部翻騰的感覺好受了些。 兩人似乎忘了剛剛爭執(zhí)的不快,姚以南的注意力完全轉(zhuǎn)移到了窗外,而他的目光卻不經(jīng)意地瞥到被微風(fēng)吹拂起的她的頭發(fā),還有她柔和的側(cè)臉。 車行駛到最后,車速慢得不能再慢。姚以南似乎也察覺到了,“我好很多了。”她從窗口轉(zhuǎn)過頭,輕聲對他說。 可是鐘浩文卻不打算開快,越到她家附近,他越不打算開快,或許這就是最后一次,這就是他希冀的但卻生生被撞破的他和她的結(jié)局。 即使再慢可是該到終點還是會到,鐘浩文車一停,姚以南作勢要開門下車。 “等一下”鐘浩文叫住她,她回身有點不解,“恩?”身體緩過來之后,她就想起剛剛鐘浩文故意給她的難堪,既然他厭惡她,何必要在一起多呆一秒呢。 “你沒什么想說的?”鐘浩文側(cè)頭看著她,聲音低沉但難掩期待。 “謝謝你送我回來,我要回去了?!?/br> “姚以南,如果你需要幫忙,就給我打電話。” 姚以南似乎回應(yīng)了,似乎沒回應(yīng)。他說話時,她已經(jīng)關(guān)上車門走了。 她會打電話?不會,他所期待的結(jié)局,最后不過是這樣子。 他為什么要提那個孩子的爸爸,因為他疑惑,為什么姚以南給人的感覺是過的躲躲藏藏。他在車上坐了好久,久到看著她進了那黑漆漆的樓道,久到傍晚五樓的那個窗戶亮了燈。 姚以南離開徐家的第二天,徐桓錚的特助就接到了與鐘盛集團合作設(shè)計案換人的消息。張?zhí)刂貙⑾鬟_給他,等著他的批示。 徐桓錚聲音黯啞低沉,帶著些許疲憊,“合作繼續(xù)?!?/br> 鐘盛集團一直很重視此次的合作,長久以來鐘鼎信都摸不透徐桓錚的想法,他能明顯感覺到萬基置地不斷發(fā)展壯大的同時也在對他構(gòu)成威脅,可是如果他先將萬基置地至于對立面,那顯然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鐘鼎信不確定當(dāng)年迫使萬基置地陷入險境的事情,徐桓錚知道多少,當(dāng)年他與林維生聯(lián)合間接導(dǎo)致萬基置地投資失利,資金回轉(zhuǎn)受到阻礙,最終致使徐桓錚父親急性心臟病復(fù)發(fā)搶救無效身亡。次年,徐桓錚正式接手萬基置地產(chǎn)業(yè),不出三年已經(jīng)卓有成效,現(xiàn)在更是一時無兩,勢頭更勝。 張?zhí)乩砣滩蛔√嵝?,“可是,徐總,那個合作案對我們來說并沒有實際利益可言?!彼囂降卮y徐桓錚的想法,但是以他自己的經(jīng)驗來看,與鐘盛合作絕不屬于徐桓錚歷來明智的決策范疇。 徐桓錚背向落地窗,眉深深蹙緊,手中的煙徐徐燃著,神情在霧里晦暗不明?!巴ㄖ娛⑵髣澆浚ㄟ^的設(shè)計案可以換負責(zé)人,但不能改動原方案的設(shè)計?!?/br> 徐桓錚授意之后,張?zhí)刂c點頭,謹(jǐn)慎地離開氣氛沉重的辦公室。他忍不住想或許真的是那個設(shè)計案很符合要求,能讓他的老板如此執(zhí)著,甚至都忽略了商人一向以利為本的準(zhǔn)則。 當(dāng)華光綴滿夜色,極目遠望只有夜空盡處才隱現(xiàn)黑暗時,徐桓錚極力隱匿的某種執(zhí)著在內(nèi)心不斷升騰,可他的面容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冷漠。 徐桓錚從公司出來,驅(qū)車直接去了私人會所,經(jīng)理親自在大堂迎接,依舊是他專門的包廂,與其他熱鬧到不可開交的包廂想比,他獨自一人倍顯冷清,經(jīng)理不敢再妄加做主請來熱場的那些女人,上一次險些讓他職位不保。 徐桓錚一個人,桌上盡是酒盞,他酒量很好,想要喝醉就要先讓那些酒精折磨他的食道,那股火熱的灼感一直燒到他的胃,最后胃液翻騰,他的神經(jīng)才開始慢慢恍惚,只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種過程需要多久。 當(dāng)徹底的眩暈和胃液上涌的嘔吐消磨著他的意識時,他的身體總算不受控制地斜進沙發(fā),然后在那段渾濁不堪的意識里,他才能徹底地舒緩想念一個人,卻握不住的痛楚,從心里撕裂開,一點點牽扯他的每處神經(jīng)。 頭頂?shù)牡鯚羧A麗,光線卻是曖昧的暖色,他身軀在光影里滿是落寞。在漸漸模糊不清的思緒里,他記起初見她的那天,就在這間包廂,她倔強清冷的神色,他冷清地看著她反抗,看著她眼底隱匿的不安,她的一舉一動的確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卻沒想到時至今日,他已經(jīng)不能再那般沉著地當(dāng)個旁觀者。 那天他在安全樓道里看著她瘦削的肩膀,輕微地顫栗,羸贏弱弱地抽泣,他從沒見過一個人可以將那種委屈不安壓抑到如此地步,他轉(zhuǎn)身將那扇門關(guān)閉時,他將手帕留在了上面。 他以為她不過是迫于無奈的風(fēng)塵女人,可當(dāng)她再次出現(xiàn)在他面前,那般純粹清婉地站在那里,或者從那時起,他不止是對她起了興致,她不知不覺進入他的生活,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慢慢占著他的思緒,然后在他的心里一點點刻上她的印記。 他疲憊地陷進沙發(fā),經(jīng)理急忙給徐桓錚的司機打了電話,老周扶著他上車,一路上他安靜的讓人擔(dān)憂。到了徐宅,那棟別墅在深夜更顯清冷,老周似乎明白為什么他寧愿醉的不省人事,也不愿回到這個冷寂的家中。 徐桓錚被扶進房間,周遭寂然無聲,他慢慢清醒了些,老周冒然地說:“徐先生,你一個人實在不方便,不然重新再找一個可以照顧你起居飲食的人吧?!?/br> 徐桓錚久久沒有回復(fù),老周只好作罷,沒有再提。老周離開,他躺在臥室的床上,醉意藉由困頓的思緒隱隱退卻,他只能以這種方式麻痹自己,只能以這種方式安然入眠。 夜半他額頭滲著虛汗,口渴焦躁地醒來,渾渾噩噩出了房間,幾乎是出于習(xí)慣,他沉沉地喊了一聲:“姚以南,給我醒酒湯?!?/br> 最初的那一年,他接手父親的公司,當(dāng)年父親積攢下的人脈并不認(rèn)可他的能力,更不可能在一時間就接受他,他不斷尋找機會,疲于應(yīng)酬交際,幾乎沒有時間分心于外物。 而姚以南居然也安靜的出奇,她默默地為他想得周到,幾乎不用他費心于家事,每個酒醉而歸的晚上,她都會等他,然后開始學(xué)著熬醒酒湯,給他準(zhǔn)備養(yǎng)胃的宵夜,他漸漸地習(xí)慣那種瑣碎的關(guān)心,雖然他知道她只是出于負責(zé)的態(tài)度,沒有其他繁復(fù)的情感參雜。 他站在樓梯上望著黯淡的廚房發(fā)呆,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她已經(jīng)離開了,背上的冷汗浸透睡袍,清冷的讓人心寒。 他走下樓,按開了廚房的燈,溫暖的光亮將潔凈無纖塵的流理臺照得通透,他眼前浮現(xiàn)出記憶中的背影,她在光影中的背影永遠溫存,他從不知道原來一個女人,在你不察覺的時候,不在意的地方為你安然地準(zhǔn)備飯菜,是那么讓人心動。 后來萬基的生意漸漸步入正軌,他開始留戀家中的溫暖,他幾乎推掉所有不必要的應(yīng)酬,回家時都會不經(jīng)意望向廚房里的那個身影,她淡淡的笑著回應(yīng)他的歸家,然后依舊認(rèn)真的繼續(xù)做著飯菜。 那一瞬間他忽然想從背后抱著她,只是他們中間永遠隔著一個距離,隔著一個秘密,從他貪心的想把她留在自己身邊的那一刻起,他已經(jīng)在失去她了。 他目睹了她失魂落魄的傷心,也一直看著她沉迷于心心念念的回憶不可自拔。拋棄她的人正是接受了他的謀劃,他讓她變成了和自己一樣的人,一個想愛卻得不到的人。 鐘浩文回到上島咖啡,依舊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他現(xiàn)在心思并未放在這店里,雖然這是他曾經(jīng)與父親爭執(zhí)的籌碼,可現(xiàn)在似乎這里并沒有給他什么好的希望。突然放在吧臺下面的手機響了,他馬上拿起,看都沒看就按了接聽。 “喂”不經(jīng)意間他聲音里都透著欣喜,他在想是否姚以南像那天一樣,即使誤撥也好,至少是打給他的。 “您好,是鐘先生么?”電話里一個男人熱情的打著招呼。 “你是?”鐘浩文這才重新看了一遍來電顯示,“房東”。 “啊,我是你前幾天打電話詢問房子的房主,你可能忘了?!?/br> 鐘浩文沒忘,于是示意他繼續(xù)說,“我沒忘,有什么事情?” “啊,在我這租住的人,突然要搬家,我想起你上次打聽過,不知道您現(xiàn)在還想不想租下這里?!狈繓|試探性的詢問。 “你是說,姓姚的房主么,是她要搬家么?”他的聲音里夾著著急切和些許怒意。 “???你怎么知道?對那個人姓姚。”房東還一頭霧水,這兩人難道認(rèn)識? “你上次說按照合約,無故提前搬走不會全額退還租金,對吧?” “是,但這也不是我一個人定的,當(dāng)初合約就這么簽的,她執(zhí)意搬走,那么就要賠付違約金?!?/br> “如果你方便,我想和你見一面,我可以替她墊付違約金,但是我有個條件”鐘浩文語氣恢復(fù)平靜,他現(xiàn)在只想盡快去攔住姚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