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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妙步生蓮在線閱讀 - 第101節

第101節

    不多一會蕭妙音就出現在昭明殿,她頭發都還帶著一股濕氣,送太皇太后出宮的時候,她在車里打開了車窗,然后迎面吃了一臉的灰。

    古代道路修的再好也比不上現代的瀝青大道,車馬來來去去塵土飛揚,哪怕朝地上潑水都沒用。

    回來之后她趕緊的把自己洗涮干凈,誰知道才弄好,那邊昭陽殿的小黃門就奉命而來了。

    蕭妙音站在殿內,殿內和平常不一樣,平常內殿里都侍立著宮人和內侍,如今內殿里頭空空的一個人也沒有。

    殿中起風,垂下來的幔帳如同一*的春潮翻滾起來。

    蕭妙音看了看四周,沒有一個人影,殿內太安靜了,安靜的簡直讓人不安,蕭妙音吞了一口唾沫,她抬起步子走入那翻涌的帷帳中。

    “陛下?陛下!”她手放在唇邊喊了幾聲,沒有一個人回應她。她眉頭皺起來,她確定拓跋演就在這里頭,只是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這么大的人還和她玩躲貓貓!

    蕭妙音這下子也不喊了,直接沖到里頭去,從寢殿到外面,昭陽殿很大,她一圈都還沒走完,都有些氣不順了。她抬手掀開一處帷帳,人還沒回頭,就被從身后給一把抱住。

    一雙手臂圈在她腰上,一抬她的腳就離地了。

    “喂!”蕭妙音哪里會不知道這會把自己半抱半扛起來的是哪個,“都這么大了,還玩這個,羞不羞啊!”

    “哈哈哈——!”拓跋演才不管她的尖叫抱怨,一把將她扛在肩上,腳步飛快的向內走去。

    蕭妙音被放下來,伸手揉了揉肚子,拓跋演人高高大大的,身高足足有八尺,被扛起來的時候她不僅眼前發昏,而且肚子那里被他肩膀上的骨頭硌的發痛。

    十*的少年正是長得快的時候,尤其長年的騎射讓他渾身上下沒有半點贅rou,一雙腿都很奇跡的沒有成羅圈腿。馬上民族或多或少都有這個,偏偏他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疼啊。”蕭妙音仰頭氣呼呼的瞪著他,拓跋演見著蕭妙音雙手捂住肚子頓時緊張起來,他坐到她身邊,伸手就按在她肚子上。

    “真的疼?”

    蕭妙音沒好氣的道,“你肩上又沒有多少rou,叫個人把你也扛起來試試看。”

    她這話一出口,揉在肚子上力道又放松了些,拓跋演撲哧笑道,“可沒有哪個人敢來扛我。”

    這話說的沒錯,拓跋演是皇帝,哪個敢來扛他?就算是平常練武,也沒有幾個敢真的拿出本事把皇帝給揍翻的。

    “太皇太后走了,終于覺得輕松了許多。”拓跋演見著蕭妙音面上痛苦神情漸漸淡去,干脆就將她抱在懷中,貼在她發鬢上說話。

    兩人從小就在一塊,太皇太后待蕭妙音是個甚么樣子,拓跋演哪里會看不清楚,如今他覺得自己和她簡直就是一對兒的難友而且還是夫妻。

    “……”蕭妙音在他懷里換了個姿勢窩著,她瞧見今天拓跋演的發型是一半頭發梳攏上去結成發髻戴鮮卑人的步搖冠,一半頭發披下編成一堆的小辮子。偏偏他身上穿的又是漢人的深衣,當真是半漢半胡,古怪的厲害,要不是那張臉長得很好看,這會兒估計早就嚇得人說不出話來了。

    “下次把頭發全部梳上去戴冠吧。”蕭妙音道,這樣子除了在床上給她拽頭發之外,看著真心別扭。

    “不行,上回我完全著漢家衣冠,幾個鮮卑老姓的人說陛下不可忘了鮮卑舊俗。”拓跋演想起上回那幾個鮮卑貴族就覺得好笑,那幾個鮮卑貴族當著他的面說這話,不知道有沒有那個膽子到東宮面前說一遍。

    “……”她伸手就在拓跋演的辮子上一拽。

    “嘶——”她拽的這下有點重,拓跋演伸手從背后抓住她的手。

    她的手腕一如以前那么纖細,根本不用他握住,拇指和食指虛虛一圈,都比她的手腕要大。

    “聽說最近你的楷書練得不錯了?”內殿中時常準備著筆墨,他一手攬過她,一手攤開紙卷,抓住她的手就在紙上寫字。

    蕭妙音順著他的力道在紙上寫下一筆一劃,蕭妙音一路看下來,“黃初三年,余朝京師。是洛神賦?”

    拓跋演對她一笑,“翩若驚鴻,宛若驚鴻。曹子建當年能在洛水之濱遇見如此美人,倒是讓百年來多少人艷羨。”

    “……”蕭妙音聞言抬頭瞪他,“陛下也是如此?”

    拓跋演聞言一笑,俯下頭逗她,“我身邊已經有一個了。”

    這才讓蕭妙音笑出聲來。

    **

    出巡路上,旌旗滾滾,太皇太后乘坐的馬車極其穩當,路途不是很遠,但也并非朝夕可達,她拿過那些從地方上呈上來的文卷。

    地方上的文卷事務多且雜,甚至有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常常會報上來,路上看這些也算是一點小小的樂趣。

    太皇太后展開一卷,看到上面的字,她揚了揚眉毛,‘……有女高氏,德色婉艷,任充宮掖。’

    太皇太后看了看是鎮將呈上來的文卷,她手指輕輕在文卷彈了一下,竟然讓當地的鎮將說出可以入宮廷的話,還真是有趣。

    ☆、第84章 白狐

    太皇太后不在平城宮,皇太后并不是天子生母,也沒有養育過他,一層嫡母的身份在宮廷要說用不上那還真的用不上,甚至還將一部分的宮務送到了宣華殿,說是讓蕭貴人分憂。

    蕭妙音看著那些從長秋宮送來的文書,心里就不太樂意。

    陳女史將那些宮務分好類,就等她過目,瞧著蕭妙音坐在床上對那堆宮務老大不感興趣的模樣,心中也不知道為什么。

    “將這些都給皇太后送回去,話說的好聽點。”蕭妙音看著陳女史說道,陳女史讀了這么這么多年的書,要是連這個都做不好,那么就真的白讀了。

    “貴人?”陳女史不明所以,這后宮中多少妃嬪一旦見了這宮務,就和貓見了魚rou似的,恨不得直接就將那些事全部攏在懷里,怎么蕭貴人對這些完全不感興趣?

    “如今我的身份,還不能處置這些宮務。”蕭妙音連那些宮務的文書都沒有拆開看,她讓宮人將自己養的那只雪白圓胖的獅子貓,獅子貓被養的胖胖的,抱在懷里貓就蹭蹭她的手,溫順的很。

    “退回去把。回話就拜托阿陳了。”蕭妙音道。

    陳女史聽到蕭妙音這么說,只得俯身“唯唯。”

    那些宮人們將長秋宮送來的文書收拾好,放入專門的盒子里抱走。

    陳女史帶著那些宮人趨步退下,去長秋宮的路上,陳女史想了想,決定好話該怎么說,見到長秋宮的內監,陳女史便拜下身來。

    “陳女史。”內監看見陳女史來,吃了一驚,“陳女史這是……”

    “啊,”陳女史面容上笑容得體,她雙手攏在袖中,頭上的紗冠戴的一絲不茍,“貴人派妾來,將宮務文書送返。”

    “這是……”內監一聽,也迷糊了,皇太后將事務給一個貴人處置,表明了自己的倚重。這如今將文書送回來到底是幾個意思。

    “貴人說了,在其位謀其事,宮務乃是長秋宮所屬,嬪妃哪里敢僭越。故不敢越俎代庖處置宮務,此非后妃關雎之德,貴人特命妾前來長秋宮。”陳女史道。

    “……”內監在長秋宮久了,對著后宮的那些嬪妃都有一種優越感,可是蕭貴人,即使心里有些甚么,也不敢明明白白的擺在臉上。即使只是貴人,但那也是太皇太后的侄女,不是他這種閹寺能夠鄙視的,傳出去,一條小命就交代了。

    “貴人也太小心了。”內監半晌說出這么一句話來,他說完就引著陳女史去見皇太后。

    何太后一天有大半的時間是空著的,對于宮務她并不上心,宮務原本就有二十四司和中侍中省,她要做的不過是聽那些黃門說,看事情是不是辦好了。不可能真的要她來親自動手做些甚么。

    聽到宣華殿來人,何太后還楞了一下。她讓陳女史進來,“老婦年紀大了,看那些宮務難免覺得頭昏眼花,想要三娘搭手一下,這又有甚么妨礙的?”

    平常人家,做阿家的肯松松手漏出點家務來,做新婦的就得偷笑了。怎么到她這里,她愿意放手,蕭三娘還不肯接的?

    陳女史話早就準備好了,她開口就是滿肚子的圣人之言,從周朝的太姒開始到后妃的關雎之德,口若懸河說個沒完,其中漢代班婕妤拒絕和漢成帝同乘一輛車都被拎出來講了兩回。

    聽的何太后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典故說的是什么意思,何家不是什么底蘊深厚的人家,何太后當年入宮靠的是臉,而不是學識。在宮中這么多年也沒有去翻多少書,陳女史這一開口就是大堆的典故,她只聽得頭疼,偏偏又不好讓陳女史停下,為她解釋一下那到底是個甚么意思。

    “貴人甚至惶恐,古人云在其位謀其事,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此乃中宮之務,貴人不敢代行中宮之責。”

    陳女史說完,雙手攏在袖中對上首的皇太后一拜到底。

    “……”何太后伸手在太陽xue上按了按,這個女官廢話說了一大堆,最后才肯真的說明,“好吧,既然三娘如此謹慎,那么我不勉強了。”

    反正也不過是讓人念念然后叫人用印的事,費不了她多少時間。

    內監看著陳女史再拜之后從席上起身面朝何太后趨步退出去,開口對何太后抱怨道,“太后,這蕭貴人也太不知好歹了。”

    可不是,皇后的是肯讓一個貴人來,換做別人早就對長秋宮感恩戴德,怎么還會把口邊的肥rou往外面推?

    “不知好歹?”何太后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她身后有個太皇太后,再不知好歹都有人替她兜著。”

    蕭貴人的身后是太皇太后,將來皇后一定是蕭家的女兒,不管是不是蕭三娘,蕭三娘將來的份位只高不低。

    “可是太后才是阿家。”內監道。

    “甚么阿家,她是我的新婦么?”何太后嗤笑一聲,她還不至于拿個嬪妃當新婦看,“如今中宮之位空虛,我還沒有正經的新婦呢。”說罷她看向內侍,“惠娘過幾日就會入宮吧。”

    豆盧氏一子一女,正好湊了個好字,豆盧氏對兩個孩子也是愛的很。何太后對嫡親的侄女很是喜愛,曾經動過封侄女一個縣君的念頭。可惜這個念頭立刻就被太皇太后給奪回了。

    ‘一介幼女,對國朝沒有功勞,本人也沒有甚么出眾的德行,僅僅靠著姑母就能獲得縣君之位,這讓那些賢德婦人情何以堪?’

    那會太皇太后也沒有用多少嚴厲的口吻,但是聽得何太后恨不得找個地方鉆進去。太皇太后不愿意一個小女孩占了縣君的位置,甚至沒有封地只是虛封的那種也不成。此事之后,何太后也不太敢讓侄女到太皇太后面前去。

    “是的。”內監彎腰應答,“七娘子過幾日就入宮探望太后了。”

    “善、善。”何太后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她膝下沒有親生的子女,而宮中的那些非她所生的皇子皇女們,對她也不甚親近,畢竟在皇室中,血緣遠遠比禮法好用。漸漸的,她也對侄女越來越好,有幾分將何惠當做親生女兒看待的意思。

    說起侄女的事,何太后就將宣華殿給拋到腦后了。

    陳女史回到宣華殿,整理了一番儀容之后就去向蕭妙音回稟此事,蕭妙音讓陳女史退下之后,秦女官滿臉不解的湊過來,“貴人何必將此事推開呢。”

    “阿秦,你當真以為長秋宮是真為了我好呀?”蕭妙音手里持著青瓷杯,面上帶笑問。

    “妾魯鈍……”

    “宮務之前沒有皇后,但由二十四司和中侍中省運轉,可以說一切井井有條,”蕭妙音手指摩挲著光滑細膩的杯邊,“太皇太后走之前,是皇太后管此事,我若是接手了成甚么了?”

    抓出一個僭越的罪名都是妥妥的,尤其是管的好了功勞不是她的,不好了,什么錯都是她的。

    她才不會這么傻呢!

    她低頭算了算時間,這會拓跋演應該還會派人來接她了。朝中大事基本上都會送到太皇太后那里,除非東宮肯松松手,才會漏點給拓跋演,不過拓跋演也不是什么是都不做,這幾日她聽說拓跋演在朝堂上,和大臣說話都是用漢語,鮮卑話都沒有說兩句,清河王以下這些弟弟們,更是領命在朝上用漢語誦讀漢人的經典。這架勢分明就是告訴所有人,如今的天子是支持漢化。

    此舉若是傳到太皇太后耳朵里,不知道那位會怎么想。對于太皇太后來說,所謂祖孫情薄弱的不行,唯獨天子在政令上和自己是一道的,才能讓她放心。

    想到太皇太后,蕭妙音又想到了那對雙胞胎,她人在宮中,蕭麗華能給她帶來不少宮外的消息,例如那對雙胞胎就有些不像樣子。

    蕭斌根本就沒管過這對兒子,衣食住行樣樣都是比對著自己來的。但是就是不去管束他們的行為舉止。

    但凡富貴人家,不多多管束子弟言行的,最終都是要出紈绔的。那對雙胞胎兄弟自然而然就成了這種人,聽蕭麗華說,兩兄弟出行場面大的很,和清河王這種宗室不相上下,而且還好打金丸,每次他們出門都會有一群市井小兒跟在他們身后撿金丸。

    上回這么干的人是韓嫣,然后下場都知道了,蕭妙音覺得這對兄弟要是再這么下去,哪天御史臺就那他們做了典型。

    “貴人,陛下那邊來人了。”劉琦趨步進來彎下腰來。

    “……嗯。”蕭妙音應了一聲,從床上下來。她的魂還有些回不來,太皇太后想要保全蕭家平安,可是照著這種情況發展下去,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保不下那些作死的人。

    她扶著劉琦的手上了步輦,朝著昭陽殿而去。

    蕭妙音當年初次進宮,有些做玩伴的意思,那會年少,拓跋演見她不拘泥什么規矩,帶著她和貓兒到處瘋跑,太皇太后追究起來,一堆的黑鍋就都是貓兒全背了。如今貓兒她看到的少了,宮眷和宗室要避嫌,不能直接見面,都不一樣了啊。

    她從輦上下來,走入殿內。殿中侍立的那些宮人不是新選的良家子,就是那些高麗美人。這些女子正處在最好的年紀,水靈靈的,一掐就能掐出水。天子面目英俊,惹的這些宮人心頭亂撞,私底下都暗暗祝禱自己能夠被天子看上,可惜這么多人竟然是沒有一個有那個福分。

    有宮人瞧見大名鼎鼎的蕭貴人,有些忍不住想要抬頭,想起女官叫過的那些規矩,生生的忍住了,看到的只是那雙云頭履。

    “阿妙你看看。”拓跋演聽到稟告說蕭妙音來,步履匆匆的就從內殿里走出來,這次他渾身上下換了一身完全的漢家衣裳,頭發已經規規矩矩的照著漢人的習慣在頭頂上結成發髻戴冠。

    她看到他頭上的高冠和玄色的深衣,心下就猜到他這是將漢天子的那套常服給拿出來穿了。

    “陛下。”她低低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