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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妙步生蓮在線閱讀 - 第88節

第88節

    皇帝到臣子家中用餐會從宮中帶來黃金餐具,不會用臣子家的,事后也會將那一套餐具留下。

    皇帝和蕭斌蕭佻等人在大堂上說話,蕭佻最近在秘書省做到了秘書校書郎,按照道理,考校要連續幾年拿到上才能酌情升遷,就蕭佻入秘書省的年數是達不到這個年數的,還是太皇太后在里頭用了力。

    拓跋演讓蕭妙音到后面去休息,說是休息其實也是想讓她見一見許久未見的生母還有弟弟meimei,博陵長公主留在大堂上陪著,瞧著拓跋演對蕭妙音呵護有加的樣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誰不希望自己能有個知冷知熱的人?但是能得償所愿的又有幾個?

    “北方草原之人逐水而居,哪里有草就往哪里遷徙,可是牲畜吃了的草卻不一定能夠長得出來。”蕭佻和拓跋演說起草原上的事。

    “朕記得你幼時曾經在六鎮,可是這么多年還記得這些事?”拓跋演聽到蕭佻說起草原上的事很是熟悉,驚訝之下難免起了戲謔之心。

    “怎能不記得。”蕭佻面對這位天子的時候沒有多少拘謹之色,“當年還記得一場暴風雪,家中牛羊死掉大半,家中爺娘焦急的不得了。”

    此話一出,那邊博陵長公主就變了臉色。

    拓跋演點了點頭,“那么蕭大覺得呢?”他沒有轉頭去看那邊姑祖母的臉色,而是自顧自的和蕭佻說起來。

    “草原上并不好討生活,而最好能夠提供糧食的還是漢人的耕田。”蕭佻道,草原上牛羊一場暴風雪就能死了大片,有時候連人都一塊都折進去。

    “邊防六鎮不可漢化。”拓跋演手指屈起在憑幾上敲了兩下,木頭被敲的砰砰作響,蕭斌聽兒子和皇帝說漢化的事,當聽到這句的時候,額上的冷汗都快流下來了。

    “漢化之事乃是長久之舉,非朝夕所能完成。”蕭佻笑了。

    “可是漢人當年失據中原,五胡長驅直入如同無人之境,這點蕭大作何解釋?”拓跋演受漢人的那一套長大,可對于鮮卑的優勢,心中還是有些許驕傲。六鎮是抵抗蠕蠕的一道防線,這么多年來不管平城如何漢化,但六鎮的鮮卑胡風從未淡過,甚至到了那里的漢人都開始說鮮卑話穿鮮卑袍子。

    六鎮士兵保存鮮卑作風,以保持戰斗力,這已經是不成文的規矩了。

    “啟稟陛下,漢人與漠北的爭斗早就開始了。陛下可還記得蒙毅之事?”蕭佻寬袖一揮開始和拓跋演追尋先人的事跡來,從秦代到魏晉一通說了過去。

    蕭拓聽的一愣一愣的,那些事他讀書都在書本上看到過,但是被兄長么一說出來,總覺得自己那些書都是白讀了。

    “陛下在宮中也常讀到過關于處置強盜搶劫的案卷。”蕭佻挺直腰背,“草原上的人如狼蓐強盜,而漢人定居。草原牛羊不足的時候,草原胡人就會南下掠奪,這和強盜搶劫也無二樣,以有心算無心,自然得勝。何況漢初國力孱弱,天子之乘甚至找不到相同顏色的馬,如此怎么和匈奴抗衡,之后文景之治,匈奴又如何呢?”

    匈奴直接被打老實了,蕭拓默默在心中接了下面的話。

    拓跋演失笑,原本他還是想要嚇一嚇這位大舅子的,誰知道他倒是干脆和自己談古論今了。

    蕭妙音這會到了后面,她如今身份不同以往,身后還跟著一群宮人內侍,宮人內侍的宮規都是嚴格教導出來的,和蕭家這種暴發戶的仆婦很不一樣,幾乎一眼就分辨出來了。

    她直接就往常氏的院子而去,如今有拓跋演罩著她,她行事也少了許多顧及。

    常氏聽到女兒來了,帶著人出來迎接,見到一個宮裝麗人向這里徐徐走來。常氏紅了我雙眼就跪下來,“妾拜見貴人。”

    后面五娘和檀奴兩個也跟著跪下,蕭妙音嚇了一大跳,“都起來,跪甚么呢?”

    讓親媽和親弟弟meimei跪自己,她怕天打雷劈。

    常氏眼中含淚,“三娘如今是貴人,應該的。”

    “那也是我的阿姨和弟弟meimei,有這樣的規矩么?”蕭妙音親自扶起常氏就往院子里頭走。

    “阿姨這些日子過的還好?”蕭妙音問道。

    她在宮中,消息不是很靈通,何況這種燕王府后院的事,沒有人和她說,她還真的不知道。

    “好好好,一切都好。”常氏見著女兒肌膚白里透紅,雙眼明亮,就知道女兒在宮中過的不錯,她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心里安穩許多。膝蓋上的痛楚也好了不少,前幾日她求了蕭斌讓她到平城的寺廟里拜了半天佛,果然心誠,如今女兒也如同自己在佛前祈求的那樣富貴平安,她已經打算再去一次好好還愿。

    “姊姊,檀奴最近不好好讀書!”五娘抓住機會就在蕭妙音身邊告狀。五娘比蕭妙音小了四五歲,這會還是個孩子,五娘記得姊姊走之前的囑咐,發奮讀書,結果功課上比自己同母所出的兄長還強出一點。

    “是嗎?”蕭妙音聽到meimei這么一句,臉上的神情就開始似笑非笑,看得檀奴后背開始發麻。

    姊姊沒說罵更加沒說打,但檀奴就是冷汗直流。

    進了屋,檀奴老老實實一聲不吭,蕭妙音握住常氏的手,“那邊還老實么?”

    那邊是指的四娘那邊,自從上回那件事后,蕭妙音干脆連臉上都懶得裝,直接稱呼蕭嬅為那邊的。

    如今她還真的沒有什么好忌諱蕭嬅,實力相差太大,她只要動動手指,有的是人幫著她上前收拾,根本就用不著她動手。

    “她如今一張臉難看。”說起蕭嬅,常氏自己都有些唏噓,爭寵也好害人也罷,沖著她來就行,何必對她女兒不利?結果還沒等她動手,蕭嬅就自己生起重病來,她讓人在蕭嬅貼身服侍的侍女那里打聽到的,那會蕭嬅病的人都開始說胡話,可是說的那些胡話聽著就叫人心驚膽戰。

    “不過看樣子,她對陛下是有心思的。”常氏不好把情況原原本本的告訴蕭妙音,只是這么提醒。

    “就憑她?”蕭妙音譏諷一笑,“如今一張臉難看成那樣子,人又不上進,拿甚么來和我爭?”

    人多少都是看臉的,性子如何好不好相處那都是日后慢慢相處才能體會出來,可是拓跋演可是皇帝,皇帝在很多事情上都不必遷就別人,對女子就更是如此。

    第一眼看得不都是臉么?要說情分,她已經先下手為強全部占完了。人的精力就那么多,拓跋演也是一樣,他這個年紀對騎馬射箭有興趣對朝政有興趣,這些東西幾乎將他的心思占個精光,男女之情再拓開的空間已經很小很小了,畢竟人的感情也是有限的,哪里會這點來一點,那里生一點。

    蕭嬅她到現在都還沒見過,不過常氏輕易不說人是非的都說蕭嬅難看了,那么是真的難看了。

    蕭妙音手里拈起一顆葡萄干放入最重,口中甜膩膩的。

    “她想折騰甚么就由她去,不過自取其辱也不要怪別人。”蕭妙音挑眉一笑,嫵媚從眉眼間如同藤蘿生出來。

    ☆、第72章 竹樓

    蕭妙音坐在床上,嘴角含著一抹笑,眉梢眼角都是不將這個meimei當做一回事,常氏讓人拿來核桃,她拿著小金錘坐在床上一個個的敲,也不然宮人來。外頭的殼敲開,里頭的果rou揀出來都給弟弟meimei們。

    她專心給弟弟meimei們弄核桃吃,蕭嬅那邊已經是坐不住了。

    蕭嬅上輩子進宮之后見識過蕭妙音的厲害,她入宮那會,太皇太后還在,蕭妙音那時已經被攆出宮外了。入主長秋宮沒有多久太皇太后便崩逝,而后皇帝便將送出宮外修行的蕭妙音接回來,再次入宮之后,后宮里不管新人還是舊人都見不到皇帝的面,就她做皇后的那一年多里,看到的聽到的,都是皇帝恨不得把蕭妙音給寵上天。后來,也的確是廢了她立蕭妙音為皇后。

    如今蕭妙音冊封貴人才三日,皇帝就帶著人來蕭家,身邊的人都議論說像是帶著回來歸寧一樣。

    蕭嬅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一雙手,她今年才十一歲,這年歲的女孩子都還沒有到長大的時候,她上回又大病了一場,侯氏這里的東西比不得常氏,侯氏不得寵,東西都是按照往例來發放,比外面的普通人家是好上許多,但是和常氏那里一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蕭嬅重病,東西沒人克扣,但好東西例如銀耳之類的,就半點指望不上了。

    “四娘子,三娘子已經回到常娘子那里去了。”侍女進了屋子稟告,聽說蕭妙音跟著皇帝來了,蕭嬅就打發人出去打聽蕭妙音的動靜。

    她當然知道將來會是怎樣的走勢,再過上幾年,她就能入宮了。可是這十年的日子她都是過的十分艱難,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夠見到天顏,更何況上回自己動手未成,反而惹得蕭妙音對她百加羞辱,她勢必是對自己有了戒備之心,還不知道這次會怎么樣。

    如今就這么坐等著,不如在努力一把試試看,說不定就真的奏效了呢?

    蕭嬅讓人拿來紫粉對著銅鏡一點點給自己上妝,她膚色不佳,用紫粉正好遮一遮,她手法生疏,幾次面上的粉不是過薄遮蓋不住,就是太厚。上輩子入宮的時候是宮人幫她上妝的,大婚那日,她滿心歡喜等著皇帝,燈光中果然是來了一個年輕俊美的郎君,誰知道郎君看了她一眼,神色冰冷掉頭就走。

    新婚之夜就她一個人獨守空房。

    她原本就是庶出,在進宮之前也知道本分老實,知曉太皇太后病體沉重,如果強撐著給她主持公道,恐怕老人家的身體也承受不住。想著她可以慢慢學著做,誰知道那一日后他之一次都沒有來過。

    妝化的再好也沒有人看,之后除了必要的典禮會將自己裝扮的端莊,之后一個人的時候,臉上半點脂粉也沒有。

    侍女瞧著蕭嬅對鏡梳妝,心里笑了好幾次。蕭嬅的年紀還沒到梳妝打扮的時候,尤其她模樣都還沒長開,瞧著有幾分小孩子學大人打扮的滑稽。

    終于將面上整理好,甚至脖子上和耳后都擦了一層粉,蕭嬅伸手將發鬢整理整齊,對著銅鏡里照出的人看了看,才讓人給她穿履。

    大堂上,蕭佻已經和拓跋演將漠北的事來來去去說了一遍,一開始拓跋演也有些不高興,可是他幾句就讓拓跋演笑出來,這份功力看的蕭斌吃驚之余,心中又十分高興。長子有這么一份本事在,日后就可以立身了。

    博陵長公主坐在一旁,心情復雜。但凡做后母的,對于繼子要么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要么就是下死手整治,好別讓拖油瓶和自己的孩子相爭。有那么幾個將繼子當做親生的,簡直是比河里的金子還少。

    博陵長公主正好就是下死手整的那個,女人天性讓她對后夫的長子喜歡不起來,何況那會她還沒有孩子,不管是鮮卑人還是漢人都是長子繼承制。她哪里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孩子被一個氐女所生的孽種壓在頭上?

    如今兒子被封為世子,而蕭佻也沒有她預料中的一蹶不振,反而進了秘書省做了校書郎,如今更是和天子相談甚歡。相比較之下,自己兒子倒是顯得平庸了。

    修剪整齊漂亮的指甲摳入手掌,博陵長公主深吸一口氣轉開目光,不再去看那個姿容甚美的青年。

    “知道這么多,蕭大你又不去邊關,有何用呢?”拓跋演隨口一句,他對太皇太后之外的人說話,不必那么小心翼翼。

    “臣想請陛下,將臣外放。”蕭佻聽到拓跋演這么問,臉上的笑一收,跪直身子對著拓跋演拜伏下來。

    “單奴,你這是要作甚?!”蕭斌沒想到自家兒子竟然會在皇帝面前說這件事,大驚失色。那邊的蕭拓都睜大了眼看著他。

    “怎么?”拓跋演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難道秘書省留不下你?”

    秘書省和中書省都是漢人士族扎堆的地方,寒門子進去相當的不易,太皇太后也是有幾分想要把蕭家往士族那方面養,所以才將侄兒調進了秘書省。

    “臣在秘書省所做之事不過是每日修補古今,校對文書。此事一年兩年便也罷了,但若是常年如此,就浪費光陰。臣志向并不在做學問上。”

    蕭家底蘊薄弱,若是真的要出個大儒來博名聲,恐怕他一輩子搭進去都未必都能成功。

    況且就那些書卷上的道理能不能用還是個問題,至少在他看來,儒家的那一套在此時就很不實用。就是那些飽讀經書的世家子也沒將書上的那套當回事,那么讀來何用?

    “……”拓跋演饒有興趣的看著他,手指在憑幾上輕輕敲擊。北朝是被鮮卑人一統的,拓跋家對付漢人士族是又拉又打,可以給高官職位,但是他們想要恢復門閥的那一套,兜頭下來就是一頓好打,清河崔氏就是那會被滅族的,甚至連姻親一塊都被牽連。

    但北朝對士族出手,漢人中對士族的仰慕是從來沒有停過,那些崛起的寒門想盡辦法的和士族靠上關系,例如蕭斌,可不是千方百計的想要給蕭佻聘一位士族女么。

    “那么你打算到哪里去?”說到這個拓跋演也有些好奇,地方上是比不得平城,在平城哪怕有太皇太后,蕭佻日后的人生也差不到哪里去,何苦尋求外放,一旦外放,能不能回到都城那都是看他的心情了,若是有心整治,那么一輩子就在外頭了。

    “陰山。”蕭佻想了想道。

    “單奴!”蕭斌叱喝,這孩子是失心瘋了吧?陰山那邊就是蠕蠕,蠕蠕人狡詐貪婪,每年的冬天都會派人來搶掠,就算是六鎮,光是和蠕蠕打仗就折進去多少人?

    “志氣可嘉。”拓跋演點點頭,“你可知道陰山是甚么地方?”

    “臣幼時曾在六鎮生活過,外家也是鎮戶,臣當然知道。”蕭佻回道。

    “那你為何還要去?”拓跋演見著蕭佻對那邊的事知道的比較熟悉,看上去也不像是在說笑。

    “大丈夫頂天立地,怎么能老是靠阿爺?自然是自己做出一番事業最好。”蕭佻道。他年少不懂事的時候,一個勁的想辦法要氣蕭斌和博陵長公主。

    如今在秘書省里呆了兩三年,越發覺得時間用在這上面就是浪費,不如出去看看。

    “此事還得太皇太后決斷。”拓跋演道,他很欣賞蕭佻這份心性,但是蕭家人的爵位和官職他是做不得準的。太皇太后年紀越大,對權力就越看重,防他和防賊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

    不過拓跋演到了這會也不著急了,太皇太后手底下的那些人都已經開始盤算怎么在他這里賣好,他不必著急,徐徐圖之。

    和先帝不同,先帝那會太皇太后還在壯年,而如今他還年輕,可是太皇太后已經一年比一年顯出老態了。

    年輕就是他的資本,太皇太后再撐,也撐不過天命。

    這些日子來他將史記和后漢書讀的書卷都翻爛了,對付掌權的太后,最后能夠平安的辦法就是慢慢的熬,熬死了太后,那么他就是名正言順的天子。哪怕出手滅了外戚滿門上下,也無人敢說一個字。

    太后們生前手掌大權,但是身后事卻是半點都坐不了主。當年漢和帝嫡母竇太后就不是如此?竇家還比蕭家強出很多,至少出了打匈奴的人才。可是竇太后人一死,漢和帝掌權,下面的臣子就上書,述說光武帝剝呂后身份舊事,要把竇太后也給丟到太廟外面去。

    終漢一代,其他的外戚,只比竇家更慘,沒有更好的。

    他可以慢慢等,到了這份上,太皇太后還想行廢立已經是難了。

    “臣……拜謝陛下。”蕭佻知道自家的事都是由太皇太后決斷,聽到皇帝這么說,心里也沒有什么失望。

    “朕聽說,你定下了潁川荀氏之女?”拓跋演換了個話題。

    “回稟陛下,正是。”

    “潁川荀氏一族如今雖然比不上先祖時候,但家風還是信得過。你得了一個佳婦,朕恭喜你了。”

    蕭斌瞧著提在喉嚨口的心又放了回去,只是博陵長公主那邊眼里露出痛快來。

    尚公主也是入仕的一種,而且尚公主身上就有駙馬都尉一職,日后和皇室有個關系,也能少了許多麻煩事。

    要是讓蕭佻尚公主,博陵長公主頭一個就要跳腳,但是個士族女,名頭上好聽,她這個阿家要挑剔起來簡直不要太容易。

    她拿蕭佻那個猴子沒辦法,難道她還整不了一個新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