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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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氏門風有污。”蕭佻道。 “……”蕭斌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性子倔強,已經(jīng)做好決定的事,哪怕是按著他的頭,他也不會屈服的。 “我倒是要看看,這回能說到哪一家!”蕭斌險些被氣的不行。 蕭佻一笑。 隨著高涼王昏事圓滿,陳留長公主和宋王劉衡的昏事又擺在眼前。 最近陳留長公主悶悶不樂,蘭陵公主瞧著這實在是不像樣子,見過哪個要出嫁的小娘子整日里仇大苦深的?要是被人捅到太皇太后那里,指不定還會被說成什么樣。蘭陵公主請了蕭妙音,陪著陳留長公主散心起來。 陳留長公主見到蕭妙音總算是露出點笑容來。不過這笑容里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就當真不知道了。 “長公主今日這眉心的花鈿甚是好看。”蕭妙音已經(jīng)十三歲了,身子向上竄的比十二歲的時候還厲害,她長得快這會兒已經(jīng)是窈窕淑女的模樣了。甚至身高只比十六七歲的陳留長公主矮了那么一星半點。 “是嗎?”陳留長公主伸手摸了一下眉心的花鈿,今日貼在眉間的花鈿是一枚紅寶石。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 “這還是司衣選的好。”陳留長公主順著蕭妙音的話說起衣飾之類女子間從來不會落后的話題,她瞥了一眼蕭妙音白里透紅的服色,口氣中帶了些許羨慕,“三娘好顏色,肌膚也白,若是戴這個,還會更好看些。” “兒還年少,戴不得這個的。”蕭妙音笑嘻嘻的,她平常所謂的花鈿,只是讓宮人們拿著金箔給剪出一點小巧的花貼在眉心上,要不干脆就讓會畫工的宮人在額頭上畫個梅花。南朝有壽陽公主的梅花妝,她正好可以拿來在自己身上試一試。 “還年少呢?”蘭陵公主笑道,她看了看蕭妙音的個子,“都和我差不多了,恐怕再過兩年我就得叫你一聲阿嫂了。” “這話兒可不敢。”蕭妙音垂下頭,拿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出來,在宮中沒有本錢就不要做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說不定爬的越高摔的越重。 “瞧這小心的。”蘭陵公主和陳留長公主就是在宮廷中長大的,瞧見蕭妙音這樣都忍不住笑出了聲,“好吧,就不拿這個說你了。” “我聽說前段時間你家大姊出嫁,你怎么沒回去?”蘭陵公主問道。 蕭妙音如今還未嫁,姊姊出嫁也應當去的,而且嫁的人還是高涼王。 “……”蕭妙音笑得有些為難,不是她不想去,而是拓跋演壓根就不樂意讓她回去,他還記得自己上回在燕王府落水的事,怎么也不太愿意她回去。 她原本就不是甚么昏禮上缺不了的人,缺不了的是燕王和博陵長公主。拓跋演干脆把她留在宮中,沒讓她走了。 “……好了,別問了,問這么多,你嘴里又閑了?”陳留長公主心下知道十有八】九是天子的意思,她回頭在果盤里抓了一顆烏梅,就塞在蘭陵公主的口中。 蘭陵公主咬著梅子一笑不說話了。 “如今正好。”陳留長公主原先還對蕭妙音多少有些看法,如今也看開了,這嫁誰不嫁誰都不是她自己能做主的,瞧瞧她的姑祖母,年輕的時候多么肆意,結(jié)果阿兄一開口還不是下嫁蕭家? “我也當真羨慕你和陛下。”陳留長公主輕輕的笑了笑。 蕭妙音聽著她的話語,有些心酸。 “長公主……” “不過,也沒有多少關系。”陳留長公主一笑,眼眸上閃爍著光亮,“就算我和宋王過不下去,也不必和平常婦人那樣容忍。” 陳留長公主是君,宋王是臣,日子過不下去還有其他許多樂子。 難道各玩各的貴族夫婦還少了?就算陳留長公主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宋王也只有捏著鼻子認下的份。 “所以我還真的沒有必要自怨自艾。”少女嘴角挑起一抹笑。 蕭妙音頓時對這些公主們無限羨慕。 這份羨慕一直到了回昭陽殿。她讓宮人拿來一些桂花釀,自酌自飲。 秦女官見著規(guī)勸道,“只是喝酒對臟腑無益,三娘子要不也用點菜肴?” 白日里喝酒傳出去未免有些不好,不過天子樂意慣著蕭妙音,哪怕蕭妙音指著天上的月亮說是方的,天子也會點頭說‘哎呀,這圓月變方月了’ 秦女官在蕭妙音身邊幾年,眼瞧著這對小兒女感情起來的,知道就算喝酒只要不過分,也不會有人去多事,宮中說了算的是太皇太后,哪怕天子居住在西宮,也難保太皇太后不會管到這邊來。 秦女官這話說的是為了蕭妙音好,蕭妙音十三四歲的年紀,才剛剛長好,喝酒之類的實在不宜過多,會傷胃的。 “好。”蕭妙音道。 宮中的桂花釀比在燕王府中喝到的要醇厚的多,桂花花瓣漂浮在酒液上,花香盈盈裊裊,拿起金杯一口飲下,桂花香便在口中彌漫開來。 蕭妙音想起宮中的那些貴人,不由得有些郁卒。她原本也不想要和旁人比,有時候根本就比不來,在燕王府中她就知曉這個道理,嫡庶之間是根本沒辦法比的,嫡出是有母親的那一份資源,根本就沒法比,她也就和庶出的那些兄弟姊妹們搶。 可是在宮中幾年,見多了富貴之后,對天潢貴胄這四個字有了更多的體會。 例如小皇帝,哪怕天子的權(quán)力被太皇太后攥在手里,可是他還是天子,只要他一日在那個位置上,那么就能掌握很多人的生死榮辱。 菜肴很快就擺了上來,都是些清淡菜蔬,她也不拿箸,只是這么喝酒。秦女官瞧著這孩子竟然真的只喝酒不吃東西墊一墊肚子,擔心的不得了。 “三娘子,用點水芹。”秦女官連連勸道。這時候不是出水芹的季節(jié),宮中帝后所用的菜蔬都是溫泉宮那邊送過來的。 因為引有溫泉,哪怕是滴水成冰的冬季,溫泉宮也能產(chǎn)出菜蔬來。 “阿秦,我心里有些難受。”蕭妙音抿了抿酒,坐在那里悶悶道。 “三娘子,莫要如此。”秦女官在宮中呆了這么久,風風雨雨見得多了,見著蕭妙音這樣多少都能猜到點,“這在宮中,就是莫要多想。想了也沒用。” 宮中人多少都是想著要往上爬的,中官宮人都一個樣,不過野心再大,想的再多又有個甚么用處,運氣不到,心思花費的再多也是付諸東流。這樣的事秦女官都看了好多了。 “三娘子只管放寬心便是。”秦女官嘆口氣道,在這個小娘子身邊服侍了這么幾年,都有點把她當做自己的孩子看了。 “有太皇太后在,三娘子的前途一定不會差。”秦女官打包票。 從來只聽說過想讓娘家侄女做中宮皇后的,如今三娘子都和天子這么感情深厚了,這不正好是太皇太后想要看到的么? 拓跋演到西殿的時候,就聞到一股濃厚的桂花香,花香混了酒氣,格外醺人。 他走到內(nèi)殿里一看,穿著天水碧色襦裙的少女這會兒臉紅紅趴在案幾上,她原本就生的白,被這么一醉,白嫩嫩的肌膚下浮出兩朵緋云,眼里含著脈脈水光。似乎只要用手去輕輕一碰,那里頭就會蕩出漣漪來。 “這是怎么了?”拓跋演還是頭一次瞧見她醉成這樣,平日她也愛小酌幾杯,不過都很節(jié)制,喝個兩杯就停住不喝了,如今是怎么回事? “啟稟陛下,三娘子今日似乎心情不暢,一回到殿中就喝了桂花釀。”秦女官答道。 “大郎……”蕭妙音紅著臉,隔著兩汪水光看過去,眼前的一切都顯得不那么真切。她醉了,說話又是十足的撒嬌,聽到拓跋演一顆心立刻就軟了下來。 “白日里好好的喝甚么酒?”拓跋演走過去,坐到她的身邊,蕭妙音順勢一躺就躺在了他的懷里。 少女身體柔軟還帶著甜甜的桂花香,他伸手將她抱在懷里。懷中少女模樣早已經(jīng)長開,狹長的眉眼中透著一股慵懶的嫵媚多情。 他指尖在她微燙的面頰上滑過,一股欲求從心底升起,他這年紀原本就是在知人事,對男女之事好奇又sao動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有過了親密的舉動,她如此模樣,他也有些不受控制。 “因為心里有些難受。”蕭妙音喝了酒之后,腦子不比平常清楚,舉動也比往常大膽許多,她抓起拓跋演的手就貼在自己胸口上。 柔軟的感覺就貼在手心,拓跋演腦中有那么一瞬間的空白,要說十二歲的小少女還是帶著濃厚的稚嫩的話,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窈窕婀娜,如同一支雨后的離娘枝,鮮紅的花瓣上滾動著水珠,鮮妍而動人。 蕭妙音在宮中享受著各種精細的奉養(yǎng),長得也比同齡的貴女要快。 “怎么了?”拓跋演艱難的開口。他微微一收五指,懷中人就不適的輕哼了幾聲。 他立刻沒動作了。 “我好羨慕陳留長公主還有那些大王。”喝了酒,蕭妙音腦子昏昏沉沉的,心里想什么也說出來。 “羨慕大姊姊?”拓跋演聽了這話有些驚訝。 “對呀,就算夫婿不滿意,也能再找其他人,而且駙馬都尉也不能說甚么。”蕭妙音嘟嘟囔囔的,哪里像她,從能夠下地滿地跑開始,就在為自己和生母的前途發(fā)愁。 哪怕是讀書,都是她靠著老黃瓜和常氏那張漂亮臉蛋的優(yōu)勢給爭取來的,哪里像真正的貴女們想讀就讀,不必和她似的花費那么多心思。 “大郎,我心里難受……”蕭妙音仗著自己喝醉了,百無禁忌,她把頭埋入拓跋演的懷里開始抽噎起來。 “好了好了,哭甚么呢?”拓跋演抱著懷里的寶貝無可奈何,她一哭他就沒辦法,“你不時還有我么?” 他都沒想到她羨慕公主竟然是為了這事,好氣又好笑。 “可是大郎你會有其他的女人啊。”蕭妙音抬起頭,眼睛紅紅的,“我才不要呢,日日夜里就等你一個,等來等去都等不到!” “……”剛剛還在說羨慕公主,現(xiàn)在一下就變成他以后會有嬪妃了。 “我只寵你一個,好不好?”拓跋演哄道,這話他說的真心實意。后宮中要進多少女人眼下還不是他能說了算。 “不行!”少女的尖叫在內(nèi)殿里傳出,讓一旁的秦女官一下子就淌下冷汗。 “為甚么我就只能你一個,你能有那么多個?”蕭妙音說著就哭了出來,“不行,不公平!” “你有那么多女人,我就你一個,不要不要!”她在拓跋演懷里甩起頭來,開始耍賴撒潑。 “阿妙,阿妙!”女人不管任何年紀,一旦真的撒潑耍賴,想要制住她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難。 蕭妙音根本就不管他,哭的紅了眼,甚至連鼻頭都是紅紅的。 內(nèi)殿里不管是中官,還是宮人,都嚇得大氣都不敢出,能聽到的只有少女的哭聲和天子安慰的聲音。 毛奇在一旁將兩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毛奇心里都捏了一把冷汗,這三娘子的膽子也太大了。 ☆、第66章 凡事 蕭妙音喝醉的時候,模模糊糊的還有些意識,靠著酒勁就發(fā)酒瘋,給正值青春sao動期的拓跋演給上了一場格外生動或者說是嚇人的生理知識課。 等到人醒來的時候,她躺在床榻上,一雙眼睛盯著眠榻上的承塵。 她睡的昏昏沉沉,頭還有些疼,桂花釀喝著的時候不覺得怎么樣,但是后勁還是很大的。頭有些疼,她哼了一聲,垂著的帷帳從外面被撥開。 宮人輕輕走了起來,手里的是醒酒用的飲子,另外兩個宮人將蕭妙音扶起來,將飲子喂下去。 蕭妙音之前灌了滿肚子的黃堂,這會兒又喝了飲子下去,頓時滿心的難受,連忙讓侍女扶她起來。 蕭妙音吐了個昏天暗地,肚子里那些湯水嘔個干凈,潔面漱口之后,就趴在床上裝死。秦女官過來看著蕭妙音好歹恢復一些過來之后,嘆口氣。 “三娘子酒量不好,就別飲酒了。”秦女官幽幽嘆息。 “怎么了?”蕭妙音覺得秦女官話中有話,她醉酒的時候說過些什么,其實連她自己都想不起來了。 “……”秦女官瞧著蕭妙音那樣子,嘆口氣,將蕭妙音醉后對天子說的那些話轉(zhuǎn)述出來。 蕭妙音聽得臉上都要僵掉了,她原來還能如此彪悍! “我、我真的那么說了?”蕭妙音掐了掐手心,發(fā)現(xiàn)真的痛,她不是在做夢! “還有許多話,妾沒聽到。”秦女官瞧著蕭妙音一副如遭雷擊的模樣,當真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 “那陛下呢?”蕭妙音簡直想挖個坑把自個給埋了,她竟然還真的把那些話都說出來了!平常她和拓跋演這么甜甜蜜蜜的鬧著,其實很多話,她也不會說出來的,誰知道一下子不小心喝高了,就什么都說了! “陛下……”秦女官回想起拓跋演走之前的神色,不但沒有任何的發(fā)怒不說,甚至嘴角還帶著些許笑影。 秦女官如今想起來,覺得這位陛下應當是不生氣的。 頓時心里就放下一塊大石來,對蕭妙音是刮目相看。那些話平常人哪里敢對天子說,而且說了指不定會引得天顏震怒。 不過三娘子不但說了,而且說得還非常無禮,完了天子也沒見著任何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