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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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又裂開了。”進了屋的盛臨遙并沒有如同丁管家想象那般在吃飯,他坐在椅子上,解開了腰帶。 對于身體健康,盛臨遙被竇靜妤影響,還是很看重的,他并不會隱瞞著自己的傷勢,逞強讓傷口惡化。 傷口在腰側(cè),那是回來的路上時受的傷,當時那名此刻本來是要給他來個穿肚的,結(jié)果被他躲了過去,可仍舊在他的腰左側(cè)留下了一道深刻見骨的傷口。 他離京時帶的傷藥幾乎用完了,外邊又不可能放下心在藥店買,堂堂鎮(zhèn)國公世子可憐的連一點金瘡藥還得省著用。 本來盛臨遙還沒有這么做,但是在外邊吃了一次虧就再也不敢以身試險了,他寧愿忍著痛也不用外人手里的藥,這也導致了他腰上的傷口愈合緩慢。 屋子里早就被人點了爐子暖熱了,這時候脫下上衣也沒有多冷,盛臨遙腰上纏的那四指寬的白色紗布上已經(jīng)滲出了一團血跡。 長貴見狀,連忙從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了上好的傷藥,懷里叮叮當當兜著好幾瓶走到盛臨遙旁邊,推開桌子上的碗碟,將藥瓶放到上面。 他在盛臨遙身前半跪下來,伸手解開繃帶結(jié),輕輕的將紗布一層一層從盛臨遙腰上解開。 解到最后一層時,紗布已經(jīng)緊緊的貼著傷口處翻出的血rou了,盛臨遙閉著眼,咬牙忍住那種rou被撕開的痛楚。 長貴替盛臨遙上了藥,給他包好傷口后,盛臨遙就穿上了衣服,他對長貴說:“坐下吃飯吧。” “是,少爺。”長貴也沒說什么主仆尊卑的話,他聽話的坐在盛臨遙不遠處,拿起碗筷吃了起來。 看他吃飯的樣子和盛臨遙沒什么區(qū)別,離家在外才知道家里面的好,單憑這飯菜的味道差別就是巨大。 吃完飯,盛臨遙困得有些撐不住,他讓長貴回房之后,也沒讓下人來收拾屋內(nèi)的殘羹剩炙,就上床睡覺了。 竇靜妤是第二天早上起來吃完早飯,才知道盛臨遙回來的消息的。 “臨遙回來了,怎么也不把我叫起來?!”她有些埋怨,茭白便道:“夫人,二少爺是關(guān)心您,才沒有讓人勞煩您呢。” “臨遙這孩子就是喜歡為別人著想。”竇靜妤彎著嘴角,笑意滿滿的說道。 “對了,臨遙他現(xiàn)在醒了嗎?”竇靜妤想去看看離家一個月的兒子。 “剛才回報的人說,二少爺還沒睡醒。”茭白告訴她。 竇靜妤聞言,也打消了去看看盛臨遙的念頭,她道:“那我就不去了,讓臨遙好好睡一覺吧,那么晚才回來,路上肯定累壞了。” “茭白,你吩咐廚房,做一頓好菜,時刻熱著,臨遙不論什么時候醒過來,必須立刻送過去。”竇靜妤正色囑咐茭白。 茭白笑著應(yīng)了一聲:“是,夫人,奴婢這就去吩咐。” 長貴早上卻是比盛臨遙先醒,盡管他醒來時,太陽已經(jīng)掛在天空的正中央了。 他顧不上吃早飯,就先跑到了盛臨毅的院子外求見。 在院子里遛彎的江雪文看見他,好奇的走了過來。 “你不是二哥身邊的長隨嗎?你來找臨毅的嗎?”江雪文問他。 長貴回道:“小的長貴,小的是想找四少爺,二少爺有事請四少爺幫忙。” “行,你跟我過來吧。”江雪文好說話的讓他進了院子,帶他走到盛臨毅的藥房門口,還替他敲門。 “誰?”盛臨毅不耐煩的聲音傳了出來,江雪文理直氣壯的說:“臨毅,二哥派長貴來找你了。” 然后門就開了,盛臨毅打量了江雪文身后的長貴幾眼,就讓開身子,叫他進去。 “雪文,我這邊有事,你先自己玩吧。”盛臨毅打發(fā)走有些好奇的江雪文,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臉色沉了下來。 “長貴,二哥受了傷?”盛臨毅一針見血。 “是的,二少爺左腰側(cè)受傷了,離京之時帶的藥也用完了,二少爺一直強撐著,昨晚換藥的時候,傷口已經(jīng)流了膿。”長貴說起盛臨遙的傷口,臉上就浮現(xiàn)了深深的擔憂之色。 “什么!”盛臨毅擰眉:“這么嚴重昨晚為什么不過來叫醒我!”他邊說邊拿出藥箱,又從藥柜里拿出好幾瓶藥放進箱子里。 長貴低頭道:“這個,二少爺不讓小的打擾您。” “二哥這人就是這樣,”盛臨毅不滿的責怪幾句,但他心里也清楚盛臨遙整個人的固執(zhí),盛臨遙要是下定決心,十八頭牛都拉不回來,長貴這個跟他如出一轍的人又怎么勸的了他。 拎起藥箱,盛臨毅就打開門帶著長貴匆匆忙忙的走了,路過江雪文時,她還有點好奇,不過當她看見盛臨毅一臉戾氣就不敢去問了。 兩人來到盛臨遙門前時,他房門口的下人敲了敲門,又喚了幾聲,還不見里面的人回應(yīng),盛臨毅一急,就抬腳把門踹開了。 “砰!”盛臨毅帶人闖了進來。 可是一向警覺的盛臨遙依舊沒醒,盛臨毅上前一看,只見盛臨遙滿面通紅,渾身汗津津的,緊閉著眼睛,睡得極不安穩(wěn)。 盛臨毅連忙騰出手,從被窩里拉出盛臨遙的一只手探脈,果不其然,是傷口沒有處理好而引發(fā)的外邪入體,也就是風寒。 燒得已經(jīng)有些嚴重了,盛臨毅不禁出聲責怪:“二哥一直沒醒你們就不知道進來看看?!一個個都是死人嗎?!” 下人們各自對看一眼,撲通跪下:“四少爺恕罪。” “還不快去打些冷水來!”盛臨毅踹了離他最近的下人一腳,聽到吩咐,跪地的人連忙起來去打水。 盛臨毅打開剛才放在地上的藥箱,從里面翻找出一個藥瓶,掏出一個藥丸給盛臨遙吃下,又從箱子里拿出一包包好的草藥交給長貴,讓他去廚房煎藥。 下人將水打來后,盛臨毅親手濕了帕子,疊好搭在盛臨遙額頭上,順便給盛臨遙擦了擦汗水。 過了一會兒,盛臨毅再探脈時,盛臨遙的情況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了。 他這時,才有心思處理盛臨遙腰上的傷口。 盛臨毅剛剛解開盛臨遙腰上的繃帶,竇靜妤就進來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血rou模糊的傷口毫無預(yù)兆的映入眼簾,只聽到盛臨遙生病便著急趕來的竇靜妤感覺自己頭有點暈,眼前也黑了一瞬間。 她身子搖晃了一下,跟在她身后的茭白連忙扶住她,“夫人,您還好嗎?” “我沒事。”竇靜妤拍拍額頭,讓自己振作起來。 她走到盛臨遙床前,盛臨遙緊閉著眼睛,臉上還有殘留的紅暈,盛臨毅正在小心的給他上藥。 竇靜妤低聲問道:“臨毅,臨遙情況怎么樣了?” “娘,二哥是因為腰上的傷口所引發(fā)的的風寒,風寒倒不要緊,吃幾副藥就沒事了。腰上的傷口因為治療的不及時,所以有些感染了,不過沒關(guān)系,娘,您放心,我會將二哥治好的。”盛臨毅一邊忙著手里的動作,一邊分心對竇靜妤說道。 “那就好。”竇靜妤松了口氣。 竇靜妤待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盛臨毅的動作,片刻后,長貴端著一碗湯藥過來了。 盛臨毅接過藥碗,示意長貴微微抬起盛臨遙的后背,這樣喂藥方便一點。 盛臨毅一勺一勺的喂完藥,他站起來,對竇靜妤道:“娘,現(xiàn)在好了,再過小半個時辰,二哥就能醒過來了。” “嗯。”竇靜妤讓茭白給她搬了把椅子坐在床邊,道:“臨毅,我就在這里守著臨遙他不要緊吧?” “這倒不要緊,不過,娘,您還是去休息吧,不然二哥醒來看到您為他費心,一定會不開心的。”盛臨毅勸道。 “我不看著他醒來,我也不開心。”竇靜妤皺眉,有些煩心的說道:“一個個都長大了,卻越來越不喜歡娘管你們了。” “娘您這是哪里的話,我們兄弟可巴不得您一直管著我們呢!只不過,”盛臨毅柔和了神情,他道:“娘,您應(yīng)該享福了。” “享福啊,我看還早的呢。你二哥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娶妻,看看現(xiàn)在連他生病,都沒人及時知道,硬是拖到剛才,如果不是你警醒,他怕是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燒糊涂了。”竇靜妤嘆了口氣,“你們大男人都粗心著呢,偏偏你二哥不喜歡丫鬟近身,一個院子里凈是男人,現(xiàn)在連生病都沒人發(fā)現(xiàn)。” “娘,二哥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嘛。再說了,這次二哥回來的突然,沒讓人在里間守著才發(fā)生這種事情的嘛。”盛臨毅勸著勸著又想起了盛臨遙身邊的那些黑衣人。 還真是奇怪,那些黑衣人應(yīng)該時刻守在二哥身邊不離不棄的,怎么今天沒一個人去他那里找他過來看病? 盛臨毅不知道那些黑衣人全被盛臨遙派了出去,原本準備跟著他寸步不離的守衛(wèi)也因為他的命令出去辦事了,這才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生病了的事實。 “等他醒來,我可要好好說說他。”竇靜妤看著盛臨遙平靜下來的睡臉說道。 薛如意走到盛臨遠的書房門前,抬手正準備敲門,門就自己從里面打開了。 “找我有什么事嗎?”盛臨遠微笑著問道。 “二哥回來了,他受了傷。”薛如意看他一眼,低頭道:“我來通知你一聲。” “哦。”盛臨遠站在門口,良久不聞薛如意說話,他挑眉,道:“你還有事要說嗎?” “……我,你和二哥關(guān)系那么要好,是不是應(yīng)該去看看?”薛如意說道。 “我當然會去看二哥,這個你不用cao心。”盛臨遠淡淡的說,“你沒事了吧,關(guān)門了。” 薛如意愣愣的盯著盛臨遠干脆利落關(guān)上的房門,不知怎的,鼻尖竟浮上了點點酸意。 “少夫人。”非云喚了她一聲,薛如意回神,她看向非云:“什么事?” “今天丁管家送來兩本賬冊,他讓奴婢告訴您,這兩本賬冊需要在今天看完的。”非云聲音低弱的說道。 “哦,那我們回去吧。”薛如意情緒低沉的往回走,與丈夫離心,終于輪到她了嗎? 在薛如意離開后,盛臨遠的書房門再一次打開。 盛臨遠皺著眉,黑著臉走了出來。 盛臨遙養(yǎng)好傷,已經(jīng)是半個月后的事了。 他本來傷的就重,后來還延誤了治療,傷口惡化,得虧他底子好,才能恢復(fù)的這么快。 他養(yǎng)傷期間,竇靜妤特別下令,讓他院子里的人把他盯得牢牢地,不能讓他去處理公務(wù),安心休息。 盛臨遙試圖反抗過幾次,但無一例外,都被竇靜妤強硬的擋了回去,傷員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養(yǎng)好傷,其他的,傷好之后再說! 盛臨遙康復(fù)之后,就將身心繼續(xù)投入了朝堂上,他在外地出色的表現(xiàn)讓顧柏青放下了最后一顆心,手中的權(quán)柄日漸增加。盛懷瑾卻與他截然相反,他漸漸的將身上的擔子交了出去,以前十天半個月都沒空在家好好休息的他,現(xiàn)在每隔個一兩天就能看見他在竇靜妤玉香園里的池塘旁邊悠閑的釣魚。 盡管現(xiàn)在是冬天,池塘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層冰,池塘里的魚也是觀賞用的金魚,但是盛懷瑾似乎愛上了釣魚一般,樂此不彼。 盛懷瑾交出的權(quán)利大多數(shù)都回到了盛臨遙手上,盛臨遙這個鎮(zhèn)國公世子也越發(fā)名副其實。這當然不是說他以前就名不副實了,他以前手上雖然有權(quán),但少部分并不怎么看得起他,畢竟還未掌權(quán)做出一番事業(yè)讓別人驚嘆一番,光憑爹娘的名頭,很難讓人真正認同他。 盛臨遙一心撲在事業(yè)上,對于自己的婚事自然也是無暇他顧,他的正妻之位一直空著,這讓好些人都虎視眈眈。 竇靜妤這個國公夫人也免不了參加一些貴婦的聚會,她時常將兩個兒媳帶在身邊,沈芙身懷有孕,她可不敢讓沈芙出來跟她見世面。哪個聚會上沒有個陰謀詭計?若是讓別人害了沈芙肚子里的孩子,竇靜妤哭都哭不過來。 她雖然說是不著急讓薛如意江雪文兩人懷孕生子,但是她也會羨慕那些早早就子孫滿堂的同輩夫人吶,人家現(xiàn)在孫子的孩子都出生了,她的孫子才只有兩個,一個還在娘胎里。 有些丈夫兒子不如她的夫人,卻子孫滿堂,孫子重孫一個個的出生,竇靜妤逛得多了,也有點眼紅了。 所以每逢有哪家辦個滿月酒,周歲宴吶,差不多的人家她都是帶著兩個兒媳過去參加的。 不過因為宴會去的勤了,一些在盛臨遙身上下不了功夫的人就跑來她身上下功夫了。 通常一個宴會上,前半場都是不停的有人過來跟她攀談,后半場都是一個一個的把女兒叫過來,讓她相看。 竇靜妤早就下決心不管盛臨遙的婚事了,早先給他娶了個曲相宜,結(jié)果卻讓盛臨遙對女人灰心喪意她就已經(jīng)夠后悔的了,這時候她也不敢相信自己所謂的眼光了,所以任誰將自己的女兒夸得天上地下絕世無雙,她都笑著說一句你女兒不錯,打個哈哈跳過這個話題。 時間久了,有些聰明人也琢磨出味道了,也不來討她嫌了。但還少不了一些腦袋不怎么靈光的人像個餓虎撲食一般過來,最后惹的竇靜妤不耐煩了,聚會不親自去了,讓兩個兒媳婦代她過去。反正她現(xiàn)在身份高著呢,去了宴會她永遠是所有人阿諛奉承的對象,甜言蜜語聽幾次心里還高興,聽多了心里就膩歪了,她再怎么自戀也受不了那么多人夸張的說法。 薛如意和江雪文兩個人的身份雖然低了點,畢竟她們兩個的丈夫身上都沒個一官半職,可好歹她們也是國公府里的主人之一,也沒人敢怠慢她們。薛如意兩人出來參加京中聚會時,一般都頂著代替竇靜妤的名頭,竇靜妤都默認讓她們兩個代表自己了,誰又敢冒著得罪竇靜妤的風險去怠慢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