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曲相宜嬉笑著的吩咐人拿來了一把剪刀,步履輕巧的朝她走來,她手中一張一合的剪刀刀刃閃著寒光,知春神情慌張的想要躲開,哪知道她一動曲相宜就喊來了外邊的丫鬟。 曲相宜讓丫鬟架著她的雙臂,壓著她的雙腿,抬著她的臉,然后用剪刀的刀尖,在她臉上戳開了一個血洞。 “少夫人!您放過我吧!”知春哭叫著求饒,她閉著眼睛,眼淚混合著血水流下來,鉗制著她四肢的丫鬟有些心軟,可下一刻曲相宜就厲喝道:“難道你們想變成她這樣?!” 兩個丫鬟頓時不敢再有所小動作,她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曲相宜的暴行。 曲相宜在知春臉上戳了一個血洞還不滿足,她還將刀尖伸入傷口,然后用剪刀,就像剪紙一樣,通過那個小洞,開始剪起知春的臉皮來。 “啊!啊!好痛啊,少夫人,您放過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少夫人!啊!”知春一聲一聲的慘叫著,不停的掙扎著,兩個丫鬟不敢看這樣血腥的畫面,曲相宜卻非常不悅,命令她們不準偏頭,要仔仔細細的看清楚她所有的動作。 曲相宜剪下了知春臉上巴掌大的臉皮,她手里拎著剛剛的成果,眼睛不住的打量著知春臉上那塊血rou模糊的地方,“嘖嘖”幾聲,道:“知春啊,你看,你現在多好看吶,比以前順眼多了。” 而知春此時已經痛的喪失了神智,眼中的光彩完全消失,就像一個活死人。 曲相宜眼珠子一轉,她看到了一旁燭臺上的蠟燭,那灼灼燃燒著的火光是那么的迷人,她將蠟燭從燭臺上拔下來,拿到知春面前,傾斜蠟燭,將燭淚滴在知春的傷口上。 “啊!”知春慘叫一聲,身體又開始掙扎,兩個丫鬟很聰明的鉗住知春的四肢,讓她無法動彈,曲相宜緊緊捏著知春的下巴,她威脅道:“你再不乖的亂動,我就把這燭淚滴到你眼睛里,好不好?” 知春如同聽不見她的話一般,頭動來動去的,讓曲相宜無法好好的實施暴行。 “啪!”又是一個巴掌,曲相宜使了很大的力氣,還特意打在了她的傷口上,知春好像傻了一瞬間,曲相宜趁著這個機會,逼著她睜開那血rou模糊的半張臉的眼睛,將火辣的燭淚滴了進去。 “啊——”知春渾身都抽搐起來,她不停的掙扎著,眼中燙灼的疼痛似乎深入靈魂,讓她全身都在顫抖,就算比起之前的折磨也毫不遜色,知春無法無動于衷,她痛的全身痙攣,活像一個犯了癲癇之癥的人。 曲相宜接二連三的在她臉上滴滿火熱的燭淚,她那塊被曲相宜剪掉一塊皮的傷口就像結了痂一般,不再流血。 越看越不爽,曲相宜拔下頭上金絲纏繞的精致的發簪,用那千纏百結的簪頭抵住了知春的臉上的傷口,狠狠的壓了下去。 “啊!”沙啞而又絕望的痛呼聲響起,知春就好像是反射性的呼痛,空洞的雙眼內無一絲波瀾。 曲相宜眼中一暗,她轉動著簪頭,將蠟捻破,聽著知春喑啞的不成調子的慘叫聲,唇角勾出的是欣然的笑意。 終于,她折磨夠了,曲相宜松開簪子,可簪頭已經深入知春的血rou,沒有掉下來。 她拍拍手,發現手上滿是殷紅的血水之后,不悅的皺眉:“來人,端盆水來。” “是,少夫人。”說話的丫鬟聲音中滿是驚懼,曲相宜卻滿不在意。 “少夫人……”另一個丫鬟顫巍巍的開口,在她看過來時,頓時渾身一抖,手指指向跪在地上低著頭的知春:“少夫人……她怎么……” “怎么,還用我交代?”曲相宜不耐煩的說道:“把她拉下去,該拉到哪里還用得著我說?” “奴婢知道了,奴婢立刻去把她帶下去。”丫鬟聲音都打著顫,戰戰兢兢的行了個禮,拽著知春的手,想將她拽出去。 “慢著。”曲相宜又叫住了她,丫鬟立刻停止自己所有的動作,恭恭敬敬的問道:“少夫人,你還有……什么吩咐?” “你不長眼睛啊,她這模樣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對她做了什么呢。”曲相宜漠然的道。 “是,少夫人,奴婢找東西給她蓋住。”丫鬟道。 “不用找了,那塊坐墊臟了,反正都是她的東西,就給她蓋上吧。”曲相宜屈尊降貴的伸出手,將那個沾滿血rou殘渣剪刀從坐墊上拿走。 “是,少夫人。”丫鬟從善如流的揭開坐墊,蓋在知春臉上,然后才將知春拖出去。 “三嫂,你有沒有覺得,最近姓曲的,有點怪啊?”大廳里,坐在一塊的薛如意和江雪文兩個人湊在一起,低聲的說話。 薛如意抬頭看了看臉上沒什么表情的曲相宜,低聲對江雪文道:“對啊,她是有點怪。” “也不知道她怎么會變成這個樣。”薛如意嘆了一聲。 “三嫂,你cao什么心啊,她會變成什么樣子,不都是她自己作的嗎?”江雪文暗暗一笑。 “雪文,她是二哥的妻子,咱們的嫂子。”薛如意有些不贊同的低聲道。 “她可沒將咱們的當成弟媳看吶。”江雪文撇了撇嘴:“整日里都是那副清高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擺給誰看。” “二哥可不喜歡那樣子的女人。” “雪文,你怎么會知道這些?”薛如意疑惑的看著她。 江雪文用手扇扇風,她道:“我就是知道嘛,是臨毅告訴我的。” “四弟?”薛如意隱晦的看了一眼就算全家聚會也拿著一本醫術再看的盛臨毅,然后轉過頭來看向江雪文:“四弟會告訴你這件事,比二嫂會和顏悅色對待我們還要讓我吃驚。” “什么啊!”江雪文不依的輕拍了薛如意肩膀一巴掌,她道:“三嫂,你干嘛不相信我呢!” “四弟看著可不像那樣的人。”薛如意搖搖頭。 “哼,你別看他現在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其實背地里,不知道多陰險了!”江雪文嘟嘟嘴,孩子氣的說道。 江雪文一向是個大家閨秀,這不過是她在外人面前的偽裝,在薛如意這個她認定的人面前,江雪文卸下了偽裝,盡情的釋放真實的自己。 “好吧好吧,我相信你。”薛如意說不過她的點點她的鼻子。 “如意,我餓了。”身旁的盛臨遠不甘寂寞的湊過來說道。 “三嫂,三哥餓了。”江雪文別有用心的說道。 “閉上你的嘴吧。”薛如意輕嗔道。 然后薛如意轉頭對盛臨遠低聲道:“臨遠,一會兒大家都要談事情,臨遠能不能再忍一會兒?等大家散了再吃?” “不要嘛!我現在就是餓了,就是要吃東西!”盛臨遠性子上來了,還抬高了聲音。 “哎,臨遠,”薛如意來不及勸阻,竇靜妤就聽到了。 “如意,臨遠餓了的話,就先讓他吃點點心墊墊肚子吧。”竇靜妤道。 “是,娘。”薛如意站起身回話,丫鬟端著托盤,送來竇靜妤吩咐的糕點。 盛臨遠伸手就要拿糕點吃,薛如意急忙阻止了他,將自己的手帕掏出來,把盛臨遠的手仔仔細細里外都擦了一遍,才放開他讓他自己拿東西吃。 坐在上首的竇靜妤看到這一幕,滿意的點了點頭。 “父親,娘。”盛臨遙來到廳中,先給竇靜妤兩人行了禮。 “嗯,臨遙坐吧。” “娘,兒子今天請您和父親兄弟過來,只為了一件事。”盛臨遙轉頭,廳內所有的視線隨著他一起轉移,聚焦在曲相宜身上。 “什么事情?”竇靜妤頗為不解的問道。 “和相宜有關嗎?”她猜測的說道。 “對,娘,我要休妻。”盛臨遙拋出了這個驚天的消息,他自己神色絲毫未動,旁人卻不能像他一樣平靜。 就比如曲相宜,她狼狽的站起來,甚至還弄翻了凳子:“臨遙,你再說什么!” “我也想問,臨遙,你為什么要休妻?!”竇靜妤也吃了一驚,但盛臨遙不是那樣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她看了看盛懷瑾并沒有開口的意思后,就出聲問道。 “曲相宜不孝父母,為人更是善妒,兒子不才,自認無法受得了這樣的女子,所以,兒子請父親和娘準許,讓兒子休妻!”盛臨遙句句話擲地有聲,說的曲相宜面紅耳赤,卻是憤怒的。 “盛臨遙!”曲相宜不忿的叫出盛臨遙的名字,她道:“如果不是喜歡你!我怎么會嫉妒!” “你說你喜歡我?”盛臨遙輕斂眼睫,不去看她,道:“那就說說你為何不尊敬我的爹娘吧。” “我哪里有不尊敬?盛臨遙,我很尊敬父親和娘的!” “你的尊敬,就是將我娘送給你的東西,視為垃圾一般的扔掉?!還在我只問你的時候,厚顏無恥,大言不慚的說你把東西弄丟了?” “這是怎么回事?”竇靜妤眼看事情越發的火熱,她開口想要緩和一下氣氛,誰知道,盛臨遙道:“娘還記得飛燕簪嗎?” “臨遙……” “對,就是那支皇上賜給您,您視若珍寶,后來又給了她的飛燕簪!” 竇靜妤聽完盛臨遙的話,看向曲相宜的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和受傷。 ☆、第一百零二章 “相宜,你……” 在竇靜妤充滿受傷的話語中,曲相宜難堪的低下頭,她道:“其實,娘,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看不起吧。”盛臨遙冷冷說道。 “看不起?相宜,你是盛家這一代第一個媳婦,我怎么會送一個不好的來侮辱你?”竇靜妤道:“本來之前聽到有人跟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還認為你不是那樣子的人。或許是我沒有給你說飛燕簪的價值,你嫌棄它不好看,不想帶就把它壓箱底這我也不是不能體諒,畢竟它除了在陽光下好看一點,其它時候都是灰撲撲的這是事實,但是,你為什么要把它扔掉呢?” “以貌取人,不就是她的本性嗎?呵呵。”盛臨毅在一旁淡淡開口,言語之中的嘲諷之意極為明顯。 “臨毅,你不要再添亂了。”江雪文暗中拉了他的手臂,盛臨毅手一滑,手中的書冊掉到了地上。 他沒什么好氣的瞥了江雪文一眼,江雪文連忙討好的讓丫鬟把他的書撿起來。 盛懷瑾伸手撫了撫竇靜妤的后背,他道:“曲相宜,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我……我……”曲相宜支支吾吾的,忽然捂住臉哭了起來。 “相宜,你哭什么,有話好好說。”江雪文“好心”的勸道。 盛臨毅看了她一眼,這江雪文不愧和他是福氣,兩人都一個德行,剛才才阻止他說話,現在自己卻又說上了。 “對啊,你別只顧著哭,不然,若是讓外人看見了,還以為我盛家是如何欺負你了。”盛臨輝也一臉不悅的開口。 “大哥,弟妹,我……我只是委屈。”曲相宜哀哀的說道。 “你委屈什么,盡管說出來,畢竟,世子休妻,可是一件大事。”盛懷瑾道。 “娘,我雖然‘丟了’您給我飛燕簪,但也罪不至此,對吧?”曲相宜淚眼朦朧的抬頭看向竇靜妤。 竇靜妤微微斂眉,頷首道:“嗯。” “再說,嫉妒,一個女人哪里會沒有嫉妒,如果我不愛臨遙,我就不會有嫉妒了,我只是太愛他了而已,娘,你要相信我啊!如果不是太愛他,又怎會讓自己變成那副丑陋的模樣呢!”曲相宜將自己做過的事情避而不談,盛臨遙說的她嫉妒的事情,在曲相宜看來,估計是她處置了幾個丫鬟的事情。 幾條卑賤的人命而已,算不得什么的。何況哪個主母會大度的對待想要爬床的丫鬟?反正曲相宜是沒見過,她母親那樣溫柔的人,還會因為逮住了不規矩,野心大,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的丫鬟生氣,她一生氣就會將那些丫鬟劃破她們那張引以為傲,是她們滋生了狂妄,自大野心的臉。 不僅如此,她的母親還會將那些丫鬟賣到青樓妓院里去,不是想男人想到了自薦枕席的地步嗎?那就好好在青樓里待著,盡情的享受販夫走卒那樣的男人們的寵愛吧。 這對那些丫鬟來說可是生不如死,曲相宜為了維持自己的臉面,再加上她還不像她母親一樣,成為了一家之母,凡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拿主意,她可是還要讓竇靜妤過目的。 將府里的丫鬟賣到青樓,想也知道那個標榜著善良、純潔、大度的女人是不可能允許的,殺了她們也是便宜她們了,好歹給了她們一個痛快。 “真的如你所說的一樣?”竇靜妤懷疑的目光一直如芒在背,曲相宜點頭,道:“娘,都到了這樣的地步,相宜怎敢騙您呢?” “娘,我看你還不是要被她騙了。”盛臨遙鐵了心的要休妻,自然不會讓曲相宜三言兩語的輕易逃脫。 “臨遙,你說。”竇靜妤道。 “娘,自從您掌管國公府,府內就從沒有發生過草菅人命的事情。”盛臨遙陰沉沉的看了一眼曲相宜:“可是,自她進府,府里就接二連三的死人!” “怎么回事?”竇靜妤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她蹙眉,問道:“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