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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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秀文宣布了送客之后,有些人不怎么高興,認(rèn)為莫秀文和侯府實在耍他們玩,但莫秀文又不能將國公府出事的消息告訴他們,盡管他們?nèi)蘸笠矔馈?/br> 待客的大廳中人一個個的散去,莫秀文心中也有些落寞,本來,她還想了若是這次的賞雪宴舉辦成功,那她會是多么的風(fēng)光得意,連帶著眾多豪門長輩們也會高看她一眼。 可惜了,莫秀文嘆了一口氣,眼角余光發(fā)現(xiàn)錦福還坐在那里,便走了過去。 莫秀文走到錦福身邊,彎腰屈膝行禮:“見過公主。” “起吧。”錦福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叫起。 “公主,真是不好意思,沒能夠讓您盡興。”莫秀文有些慚愧的說道。 “這也不能怪你,誰能夠預(yù)測到將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呢?”錦福笑笑,“不過,不知道莫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本宮,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要你半途撤掉宴會?” 錦福那雙波光流轉(zhuǎn)的美目盯著她,似乎意味深長。 莫秀文以為是錯覺,果然再看過去的時候,錦福眼中是一片好奇之色。 “公主,實不相瞞,是國公府里出了事。”莫秀文也不瞞她,畢竟一個正受寵的公主她還得罪不起。 “哦?看來國公府的勢力還真大,竟然讓侯府連個宴會都辦不下去。”錦福話語略帶嘲諷。 莫秀文有些訝異,這錦福公主怎么這么大膽?眾人皆知她是因為竇靜妤而受到皇上寵愛的,怎么好像對國公府很有怨念的意思? 莫秀文也沒放在心上,這點念頭在心里一閃就過去了,她家中現(xiàn)在事情一堆,這些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的事情她也無暇關(guān)心。 “公主慎言。”莫秀文笑著提醒了一下,錦福似乎也明白了過來,笑著道:“既然侯府送客,那本宮也就啟程回宮了。” “臣女恭送公主。”莫秀文客氣的回道。 錦福起身,帶著身后的兩個宮女走了一段路,轉(zhuǎn)過頭來見莫秀文有送她出府的意思,便道:“莫小姐不用送了,本宮還認(rèn)得出府的路。” “多謝公主。”莫秀文低頭,但她還是指派了一名丫鬟為錦福領(lǐng)路。 錦福走出侯府,臨上馬車之前回望了一下與侯府相隔不遠(yuǎn)的國公府的大門,唇邊揚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而后頭也不回的進(jìn)了馬車。 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國公府這么大的一顆樹,風(fēng)刮不倒,也有別的蛇蟲鼠蟻要去啃它的樹根! ☆、第四十四章 竇靜妤哭累了,盛懷瑾便讓她睡下了,盛懷瑾在她身旁又坐了一會兒,方才起身悄悄離開。 “老爺。”門外一直候著的茭白迎了上來。 “夫人睡著了,你們長點心好好看護(hù)著。”盛懷瑾冷淡的吩咐道。 “是。”茭白一直高高提起的心還未放下來,盛懷瑾又動了動唇,道:“今日夫人出事,你們看護(hù)不利也是根由,跟著夫人出去的人去管家那里領(lǐng)罰。” “是。”茭白諾諾應(yīng)是,終于松了口氣。 茭白看著盛懷瑾的背影漸漸走遠(yuǎn),才入了屋內(nèi),守在外間。 “這就是賊人闖進(jìn)來的地方?”盛懷瑾站在竇靜妤出事的花園一角,當(dāng)時竇靜妤和一干下人在這里散步,去沒想到會有一個人忽然闖出來,還狀似瘋魔的直接沖到竇靜妤身前,將她撞倒。 這里青石板上還殘留著幾滴血跡,下人們還未來得及打掃。 “是的,老爺,屬下命人在周邊仔細(xì)搜查,結(jié)果尋到了一處被亂枝雜草所掩蓋的洞口。”何進(jìn)一板一眼的稟告著他的發(fā)現(xiàn)。 “帶我過去看看。”盛懷瑾一聲吩咐,何進(jìn)便帶著他來到了洞口。 “老爺,這洞口的磚石還有著新鮮的痕跡,屬下可以斷定,這洞口是不久前剛剛挖出來的。”何進(jìn)撿起一塊地上的磚石,送到盛懷瑾面前讓他細(xì)看。 盛懷瑾看了一眼磚塊,隨后便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周圍的亂枝上。 他伸手指著洞口處作為掩飾的亂枝,一針見血:“府內(nèi)各處無一不是干凈整潔,為何只有這處如此雜亂?!” “屬下也想到了這點,已經(jīng)將打理此處草木的花匠找了過來。”何進(jìn)回身指著剛被帶過來的一個人。 盛懷瑾面容有些陰郁,他冷著臉走到那花匠身邊,何進(jìn)跟在他身后,示意擒著花匠雙臂的下屬松開手。 花匠得了自由,立馬跪在地上,哭天哭地的哀嚎道:“老爺,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老爺!求求您饒了小的吧!” “老爺還什么都沒說,你承認(rèn)的這么快干什么?!”何進(jìn)察覺到盛懷瑾極為不愉,那花匠還在不知死活的哭號求饒,立刻當(dāng)先一步喝道。 “小的真的是無辜的啊,老爺,求老爺饒過小的吧!”花匠仿佛沒有聽到似的,繼續(xù)哀求。 盛懷瑾微微一動,何進(jìn)根本沒看清他的動作,一眨眼的功夫,那花匠便頹然倒地。 何進(jìn)再細(xì)細(xì)看去,那花匠脖子上有一道很不起眼的血痕,盛懷瑾手中也多出了一把刀,下垂的刀尖上滑落下一滴血液。 盛懷瑾似乎輕嘆了一口氣,反手將手中的長刀送回何進(jìn)腰間耳朵刀鞘,只聽他道:“去查長樂侯!” 何進(jìn)低頭應(yīng)諾,帶著身后的眾多士兵匆匆而去。 盛懷瑾站在原地,冷眼看著下人將花匠的尸體拖走,什么都不說。 三年前,盛臨輝被人引誘服下五石散,他查出是長樂侯的陰謀,甚至私吞災(zāi)銀也有其一份,可當(dāng)他伸開手腳去報復(fù)長樂侯的時候,卻在暗中被顧柏青所阻止,到最后也不了了之。 到了如今,竇靜妤被害滑胎也有長樂侯的影子,那花匠脖子后面有一道隱蔽的黑印,三年前,盛懷瑾派人捉到的一個長樂侯的死士身上也有這樣的印子。 長樂侯,你多次欺我鎮(zhèn)國公府,我忍耐你你竟然當(dāng)我國公府無人! 盛懷瑾壓下心中的憤怒,讓自己冷靜下來,鎮(zhèn)國公府已經(jīng)多年沒有遭到這樣的挑釁了,或許是因為他這幾年蟄伏了下來,那些暗地里的臭蟲已經(jīng)忘記了昔日他盛懷瑾的威名! 血債,要用血來償還! “這么大的事情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朕!”顧柏青一把將書案上的奏折全部揮落,李清跪在下面,雙股戰(zhàn)戰(zhàn),劈頭而來的奏折都是特殊的紙張制成,砸到他身上著實有些疼痛。 “……”李清一聲都不敢吭,生怕說錯什么話被顧柏青狠狠責(zé)罰。 顧柏青大怒不已,他視若珍寶的竇靜妤竟然在他眼皮底下滑了胎!而這些欺上瞞下的惡奴居然直到現(xiàn)在才告訴他! 如今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顧柏青因為這幾天風(fēng)雪一直連綿不斷,也罷了幾次早朝,而后宮新晉的幾個宮妃也想出了新的花樣來討好他,竇靜妤出事的時候他正和那幾個宮妃待在一起。 “來人,將那幾個女人通通給朕將為低等宮女!打入冷宮!”顧柏青青著臉下令,李清身后走出一個小太監(jiān),那小太監(jiān)跪地諾了一聲之后,迅速的跑了出去。 “今日值守的人,都給朕刑部領(lǐng)罰!”顧柏青說的刑部可不是六部之一的刑部,而他要罰的人也并不在殿中這些被他渾身怒意嚇得發(fā)抖的宮人之中。 李清眼角余光掃到右邊的宮綢微微動了一下,他悄悄送了口氣。 不過沒等李清徹底放松下來,顧柏青立刻點了他的名字:“李清,你跟朕已經(jīng)幾十年了,這么長時間你都是干什么吃的?!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你都分不清嗎?!那朕要你何用?!” 李清頓時求饒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呵,”顧柏青冷笑一聲,“李大總管何罪之有啊?” 李清渾身上下已經(jīng)出了層冷汗,上書房內(nèi)是皇帝御所,室內(nèi)的溫度總是合宜的,但李清卻很不得此時屋內(nèi)的溫度再低一點,讓他能夠再清醒一點。 李清冷靜下來,鎮(zhèn)定的說道:“奴才不該毫無警惕,被小人施了手段灌醉了去!奴才再也不敢了!” “朕看你這個總管做得很威風(fēng)嘛,倘若有朝一日,朕死了,那豈不是要你這個總管稱霸皇宮了嗎?!”顧柏青陰陰說道。 “皇上啊,奴才是萬萬不敢的!皇上,奴才知錯了!看在奴才,侍奉皇上多年的份上,皇上就饒了奴才一次吧!”李清被這誅心之言嚇得肝膽欲裂,他用力的磕著頭,書房的地板是大理石做的,這一磕下去,短短三次,李清的額頭上就顯出了紅印。 顧柏青冰冷的視線無動于衷,直到李清將額頭磕破,他磕頭的那處大理石上已經(jīng)布滿血痕,李清的身軀搖搖欲墜,顧柏青方才冷淡的道:“行了,朕就饒你這一次,不過,大總管一職必須換人來做!” “奴才叩謝皇上!”李清又磕了一個響頭,“皇上肯饒奴才一名便是奴才天大的福分!” “來人,帶他下去吧。”顧柏青吩咐下去,便有一直跪在兩邊當(dāng)隱形人的太監(jiān)站起來將李清帶走了。 “朕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jī)會,”顧柏青閉目平息怒氣:“罪魁禍?zhǔn)资钦l?” 顧柏青是萬萬不相信禹王會有這么大的膽子去害竇靜妤的,禹王那個愚蠢的女兒恐怕是當(dāng)了別人的手中的刀。 在顧柏青說話的時候,書房內(nèi)的宮人很有自知之明的全部退了出去。 “已經(jīng)有了眉目,是長樂侯。”顧柏青書桌前方幾尺之處,突兀的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又是他,長樂侯!”顧柏青一字一字的念著,那聲音仿佛是從他緊咬的牙關(guān)中慢慢蹦出來一般。 “當(dāng)初饒他一命,似乎還讓他的膽子大了起來。”顧柏青冷聲笑了起來,他張開雙眼,凌厲的光芒一閃而過。 “時間到了吧,朕看,既然已經(jīng)有人按耐不住,那就盡快收網(wǎng)吧。”顧柏青淡淡的說道。 黑衣人化風(fēng)而去,不留一絲痕跡,書房內(nèi)除顧柏青之外已無一人。 此時的顧柏青才放松表情,臉上露出一絲后悔之意,若是早知竇靜妤會因為長樂侯而受此大難,他就不改選擇這緩慢的方式來收拾長樂侯! 左相府,庶女陳婉的房間,陳家大小姐和三小姐破天荒的都在她房間內(nèi)坐著,只不過二人之間氣氛極為僵硬。 “嗯……”陳婉□□一聲蘇醒過來,陳瑤和陳凝兩人齊齊的看了過去。 “我這是……在哪里?”陳婉的嗓音很是沙啞,她高燒剛剛退去,蘇醒后意識還有些迷糊。 “二姐,你現(xiàn)在在家里邊。”陳凝一邊說一邊讓人把陳婉扶起來。 陳婉發(fā)髻已經(jīng)解開,長發(fā)松散的垂了下來,她的臉色因為高燒還殘留著幾絲紅暈,迷蒙的睡顏微睜,頗有一番動人的風(fēng)采。 可惜在座的都是女子,并不因為她這樣的柔弱之姿而有所觸動,陳瑤不顧她剛剛蘇醒,便直接詢問道:“陳婉,你掉入池塘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陳婉不解的看向陳瑤,柳眉輕蹙:“大姐,你說的,我怎么都不懂啊?” “呵呵,二姐,你好好回憶,你昏迷之前是怎么回事,你可得仔細(xì)想清楚了,免得到時候,有人冤枉好人。”陳凝冷笑一聲,用話語擠兌陳瑤。 “冤枉好人,我看倒不算上,你算什么好人?!”陳瑤也不怕和她撕破臉皮,再說了,她們兩個早就已經(jīng)決裂了! “我昏迷之前?”陳婉拍了拍額頭,輕輕“嘶”了一聲。 沒人看她,陳婉有些尷尬,不過她道:“大姐,三妹,我現(xiàn)在暫時想不起來,可能是因為睡迷糊了,真是抱歉。” “道什么歉啊,反正受罪的人是你,你想不起來兇手,到時候再被害了,我可不管。”陳瑤悠然的站起來,美眸極為輕蔑瞥了陳凝一眼。 “阿佩,我們走吧,做好人可真不容易。”陳瑤感嘆了一聲,帶著阿佩蓮步緩移,離開了屋子。 ☆、第四十五章 門被關(guān)上之后,屋內(nèi)就只剩下陳婉與陳凝兩人。 “三妹,你,還有什么事嗎?”陳婉柔和的目光注視著陳凝,陳凝覺得有些膈應(yīng),輕輕搖了搖頭。 “沒事了,既然二姐還有些不舒服,那meimei我也不打擾了,不過,二姐還是好好回想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人能害你一次,當(dāng)然也能再害你一次。”陳凝意有所指,她和陳瑤一樣,都認(rèn)為是對方下的手。 “啊?”陳婉有些害怕,她面帶驚慌的看向陳凝,“有人要害我?” 陳凝嫌棄的皺眉,她也坐不住了,當(dāng)下便站了起來:“看來我說的二姐還沒想清楚。” 陳凝道:“二姐先一個人靜靜吧,meimei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那,好吧,三妹路上當(dāng)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