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白月光男配不干了(快穿)、陰魂鬼差、寵妻成癮:霸總的撒糖日常、無間陰司、面基面到老板腫么破、花吃了那妖獸、重生之天嬌夫人、妙步生蓮、帝國第一寵婚:甜妻,乖一點(diǎn)、我要把你,全部吃掉
七大姑八大姨一愣,當(dāng)下收了幾分氣焰。 崔淡人呆呆的看著蘇小轍,指了指自己,第一名醫(yī)?你說我? 蘇小轍只當(dāng)沒看見,“之前崔大夫跟我有些交情,所以我請他來給又青看病。” 劉大娘道,“不行!” 蘇小轍問,“為什么不行?” 劉大娘道,“就算要看大夫,咱們也有葛大夫。” 蘇小轍冷笑,“劉大娘見過葛大夫么?” 劉大娘頓了頓,“沒見過,可葛大夫的醫(yī)術(shù)在軍里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蘇小轍道,“您真客氣,軍里就這么一個大夫,順數(shù)倒數(shù)他都是第一。” 里屋的又青聽見這句,噗嗤一笑。 劉大娘叉腰,“總之不能讓一個陌生男子給咱們又青看病!這像什么樣子,傳出去,又青還要不要做人。林夫人總不至于以為天下的女子都如你這般豪爽?” 鄧大娘火了,擼了袖子上前。 蘇小轍攔住,“我是找了別人給又青看病。這事兒,既然各位嬸子都覺得不對。那是小轍做錯了。” 鄧大娘吃驚的看一眼蘇小轍。 蘇小轍卻道,“但又青的病還是要看的,在場的如果有人能給又青看病的,我立馬兒把大夫送走。” 劉大娘幾人彼此互看一眼,氣道,“你這是胡攪蠻纏!這就好比是……好比是……” 有人接口,“好比是我說一個雞蛋不好,你還非得讓我下一個才能品評,我又不是母雞。” 眾人覺得此言甚好,得意的看著蘇小轍。 蘇小轍樂了,這句話在她穿來之前的那個社會流傳甚廣。 有人故意來掐林越跳得不好唱得不行演得糟糕,蘇小轍反駁,但只要一反駁,對方立刻耍無賴,“我是路人那又怎么了?難道我評價一個冰箱還要自己學(xué)會制冷?” 這種論調(diào)乍一看有理,細(xì)想就是無賴。 一行有一行的深淺,沒在這一行干過,也沒了解過這一行就指手畫腳的,那不叫客觀評價,那叫傻逼言論。 蘇小轍見過太多這種事,比如中醫(yī),明明脈象也好針灸也好,都是有它的道理。但偏偏就有傻逼跳出來大方厥詞說中醫(yī)都是騙人的,一旦被人反駁就說難道我沒學(xué)過醫(yī)就不能評價嗎。 廢話,當(dāng)然不能! 蘇小轍往前踏出一步,又一步,“嬸子說的對,嬸子您不是母雞,我不能讓您下個蛋。但這醫(yī)術(shù)是人學(xué)的,也是救人的。嬸子不愿意讓別人來治,那就嬸子來治。嬸子如果不會治,就請回。” 劉大娘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林夫人,”里屋傳來又青的聲音。 劉大娘立刻道,“又青,你別怕,你不愿意讓他看,你只管說。嬸子們都在。” 又青的聲音細(xì)細(xì)的,“林夫人,請那位大夫進(jìn)來吧。” 蘇小轍還真怕又青臨陣退縮,而今聽見這句,微微一笑,轉(zhuǎn)頭對崔淡人道,“崔大夫,請。” 崔大夫回過神,趕忙走進(jìn)里屋。 又青在述說病癥的時候,雖然臉蛋漲紅,聲音也發(fā)著抖,卻是一個字一個字說的很清楚。 崔淡人就如尋常一般,細(xì)致的問了幾個問題,認(rèn)真記下。 蘇小轍問,“大夫,怎么樣?” 崔淡人道,“不要緊,又青姑娘小時候應(yīng)該是落過水?” 又青訝異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崔淡人道,“又青姑娘自小身子虛,后天也沒能好好調(diào)養(yǎng),故此腎水虛虧。” 蘇小轍擔(dān)心道,“能治嗎?” 崔淡人笑道,“當(dāng)然能。” 他唰唰寫下一張方子,遞給又青,“按這個方子抓藥,每日煎上三碗,喝一個月可明顯改善,但要根除還需慢慢調(diào)理。” 又青高興極了,卻又露出猶豫神色,“……大夫,診金我能不能先欠著,等我哥哥發(fā)了軍餉……” 崔淡人伸手,把藥方拿回來。 又青錯愕,蘇小轍想打人。 崔淡人改了幾味藥,再遞回給又青,“我換了幾味便宜的藥,藥效是差不多的。至于診金,這是我開張的第一筆生意,就不必了。” 又青再一次收下藥方,感激的看著崔淡人。 蘇小轍送崔淡人出村。 小石頭和玉武在一塊兒玩耍,看見了蘇小轍,便跑過來,抓住蘇小轍的手不肯放。 蘇小轍笑道,“怎么啦。昨天沒看見我,想我了?” 小石頭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 蘇小轍笑道,“我先送個客人,晚上給你做你愛吃的番薯餅。” 小石頭的眼睛都亮了。 崔淡人看了看二人,問:“這是你的……孩子?” 蘇小轍愣住,忙道,“不是不是!” 崔淡人道,“我聽那些人叫你林夫人,還以為……” 蘇小轍抹把冷汗,心想這崔淡人這算是靠譜還是不靠譜?自己也就半年沒跟他見面,哪兒養(yǎng)這么大一孩子。 崔淡人立定了,望天感嘆,道,“如果那時你我……” 蘇小轍立即掐滅崔淡人這種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的腦補(bǔ)。斷然道,“都已經(jīng)過去了,過去的事又何必再提。” 崔淡人看著蘇小轍,溫言道,“他對你可好?” 蘇小轍心里嘆氣,這種知識分子的多愁善感幸好林越身上從來沒有,“很好。” 崔淡人感傷,“那就好,那就好……小轍,他若是、若是對你不好,你只管來告訴我!” 蘇小轍內(nèi)心想翻白眼,表面還是克制住了,“小轍感激崔大夫的一番好意。就不多送了。” 崔大夫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頭的遠(yuǎn)去。 蘇小轍見崔大夫終于遠(yuǎn)到看不見了,松了口氣,但也想到一件事。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轉(zhuǎn)眼又到了沐休的日子。 蘇小轍早早等著林越,一直等到了中午,家門前才出現(xiàn)林越的身影。 他跨進(jìn)門,砰的一聲栽倒。 蘇小轍嚇得魂差點(diǎn)兒飛了,趕緊跑過去,“林越?林越!林越你怎么……” 她聽見一陣鼾聲,再定睛一看,林越睡著了。 蘇小轍使出吃奶的勁兒才把林越連拖帶拽的拉上床。 林越睡得熟,熟得不能再熟,打呼外加吧唧嘴。 蘇小轍在一旁等得無聊,拿了根筷子,戳了戳林越的面頰。 林越抬手揮了一下,繼續(xù)睡。 蘇小轍換個角度,繼續(xù)戳。 林越揮了幾下,索性不理,徑直呼呼大睡。 他醒過來的時候,已是夜幕低垂。 林越坐起身來,揉了揉脖子。 蘇小轍趴在床邊打盹,此刻也醒了。 林越問,“我睡了多久?” 蘇小轍道,“快一整天了。” 林越伸了個懶腰,“累死我了。” 蘇小轍道,“你這是在練武?傷好了么?” 林越道,“傷不礙事,是青州王最近要來,我們加緊訓(xùn)練,也加強(qiáng)戒備。” 蘇小轍起身去給林越打水擦臉,聽見青州王三個字,便道,“那個青州王要來?那咱們是不是?” 林越點(diǎn)頭,“我就是打算等他來了,想法子見一見,打聽打聽朱雀到底有什么玄機(jī),看看有沒有辦法穿回去。” 蘇小轍把熱手巾遞給林越,“那……如果不能穿回去呢。” 林越擦臉,“總要試一試,若是不行,”他長出一口氣,“那也沒辦法。” 林越擦完臉,放下毛巾,卻見蘇小轍蹲在床邊。 “你又在想什么怪念頭?” 蘇小轍道,“林越,你想過成親的問題沒有。” 林越這回沒有被自己嗆到,在長期的和蘇小轍的相處過程中,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個女孩兒永遠(yuǎn)會冒出奇思妙想,也永遠(yuǎn)能一句話把自己噎死。 林越道,“如果我沒記錯,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和你成親。” 蘇小轍認(rèn)真道,“我沒跟你開玩笑。你如果以后遇到了喜歡的女孩兒,你不用顧忌,直接告訴我。把我休了就行。” 這句話讓林越火了,是真正的火了,“這玩笑不好笑,不要說了。” 蘇小轍卻固執(zhí)道,“如果不能回去,你總得成家吧?總得有孩子吧?總得……” 林越道,“夠了,蘇小轍。” 蘇小轍沉默一會兒,輕輕道,“對不起。” 林越心頭的怒火漸漸歇下去,看了一眼蘇小轍,又生出一層歉疚。 “我也不好,我剛剛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