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妻
任二少站在門外冷笑著看了半天面前的雕花木門。 兩個小明星像沒有骨頭的蛇,一左一右纏到他身上,嬌噌道:“二少你偏心?!?/br> “我怎么偏心了?”任二少受用的揉著兩人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柔軟嬌嫩。 不過,手上還殘留著剛才摸單舒時那柔韌肌膚的觸感,那可不是身邊這些個常年不鍛煉,如同糜爛的腐殖植物一樣的寄生蟲能比的。 一時間心底原本消散的欲念再次涌起,不由得伸出舌頭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往后要是有機會,玩上一玩,也不是不可以。 身邊的人嬉笑軟綿的話拉回任二少飄飛的思緒,聽到其中一人說:“那個劉奎,上次可是把我們一個姐妹直接玩兒殘了的,也沒見您心疼一句?!?/br> “是啊,這個才剛進去,你就心疼起來了。二少,你喜新厭舊。” 任二少捏了捏右邊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臉,笑著說:“他跟你們可不一樣。” 正說著,客廳那邊的人小跑著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大少他們上來了?!?/br> 任二少有些意外,問:“這么快?” 還以為要等劉奎完事了再看好戲呢。 來人點點頭。 任二少推開左右的人,一拉身上不倫不類的西裝襯衣,揚起笑臉走出去。 迎面看到樓梯口三四個男人上來,任游走在前面,但是整個人的氣勢完全被跟在他身后的宋榮瑾壓制住。 一百九十二身高的男人,俊美而貴氣,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看起來有些憔悴,卻讓他很有些落拓的男人味,十分性感。 跟在他們后面的,一個是宋榮瑾的保鏢,一個是任游家里的管家。 任游看了看周圍紙醉金迷的布置,眉頭緊皺,臉色也很難看,再次警告:“任群,你帶著人在樓上亂搞也就算了,你的人要是敢到樓下去,別怪我沒提醒你——” 任群挖著耳朵,對他哥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知道了。不是說好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嗎?你現(xiàn)在上來干嘛?” 他的態(tài)度氣得任游臉色鐵青,厲聲問:“你問我上來干什么?我才要問你,聽說你把單舒拉上樓來了,人呢?” 宋榮瑾一邊聽著他們兄弟之間夾槍帶棒的對話,一面到處找單舒的身影,這個大廳,沙發(fā)和幾張桌子都放得有些亂,地上還有沒收拾好的酒杯,屋子里一股混合著香水味的不明味道。 任二少身邊的人趁宋榮瑾分神,自發(fā)圍過來一人抓住一邊的胳膊,“喲,宋老板,稀客啊,你在看什么?也看看我們呀~~” 宋榮瑾厭惡的撇開他們,“你們很臭,別碰我!” 再好的香水噴多了也會變成一股臭味。 那兩個人想不到他說話這么直接,臉都黑了。 這邊任群跟他哥東拉西扯半天才回答他哥的問題,說:“單舒啊,請他上來喝了一杯酒,早就離開了啊?!?/br> “我們在樓下沒看到人!”任游忍著脾氣跟他周旋。 任群無辜而夸張的睜大眼,“那你也不能賴著我啊,我難道是他的跟屁蟲,要隨時向你報告他的行蹤嗎?再說了,下面那么多人,他們當服務(wù)生的,忙得暈頭轉(zhuǎn)向,說不定正好去別的地方了呢?” “你!” 任游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 宋榮瑾看了半天,低頭對任游說:“我們下去找吧,單舒應(yīng)該不在上面了。” 這里這么亂,以單舒的脾氣,肯定無法忍受長時間呆在這里。 任游不得不點頭,離開前警告任群:“你趕緊把你的宴會給我結(jié)束掉,帶著你的人滾蛋!要不是礙著老爺子的面子,我早把你趕出去了!” 任群老油條一樣的聳聳肩,攤開手,一副你能拿我怎么辦的樣子。 林森跟著宋榮瑾他們轉(zhuǎn)身前,深邃的目光落在任群臉上,似乎想從他身上看出點什么,誰知道任群手放到身下對著他做了一個下流的動作,林森眉頭一皺,反感的扭頭不再理會。 前面任游先下去,宋榮瑾跟著下樓時無意中看到樓梯臺階角落里的一個東西。 有些眼熟。 彎腰撿起來看。 隨即臉色大變,抬頭立刻吩咐林森,“林森,樓梯口給我封住,樓上的人一個也別給我放走!” “是,宋先生!” 說著,快步?jīng)_到任群面前,單手抓住他的衣襟將人提起來,咬牙切齒問:“說,單舒人在哪里?!” 任群原本以為事情已經(jīng)糊弄過去,只等改天單舒找到宋榮瑾把事情爆出來,徹底破壞任家和宋家的關(guān)系,沒想到事情這么快就露餡了。 宋榮瑾力道極大,任群衣襟被抓住幾乎要被勒斷脖子,還想裝傻,“什,什么——” 宋榮瑾舉起手里的東西,“這是單舒的手表,你對他做了什么?” 沒耐心跟任群磨嘴皮子,宋榮瑾將手表放進衣兜,捏住任群的胳膊用力往兩邊一扭一扯! “?。。“。。∥业氖郑「纾业氖?!” 慘叫聲中,任群的兩條胳膊直接被卸了,不等他倒地,宋榮瑾抬腿對著他的膝蓋骨猛踢下去,霎時間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一聲清晰的咔嚓聲。 這一次任群倒在地上抱住腿,叫都叫不出來,一塊白森森的骨頭血淋淋從手掌下面露出來。 “誰給你的狗膽,欺負到我的人頭上來了!” 收拾完人,宋榮瑾抓住剛才跟在任群身邊的小明星,厲聲問:“人在哪里?” 他眼神兇悍,剛才三兩下將任群收拾得癱倒在地只剩下喘氣的份兒,小明星已經(jīng)嚇得抖如篩糠,戰(zhàn)戰(zhàn)兢兢抬手指右手邊長廊,“那,那邊第第二個門?!?/br> 直到這時任游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吩咐管家,“趕緊把鑰匙拿上來!”說完跟上宋榮瑾打算幫忙。 然而宋榮瑾來到門前,二話不說,再次抬腿對著門鎖的地方,連續(xù)猛踢。 可惜木門實在太結(jié)實,只發(fā)出幾聲沉悶的哐當聲,紋絲不動。 宋榮瑾急得滿頭大汗,待要再踢,原本安靜的屋里傳來慘叫,隨后,連續(xù)不斷地殺豬般的嚎叫直到管家拿來房間的鑰匙,眾人打開門都沒有停止。 屋內(nèi)燈光調(diào)得很暗,暗色的光影之中,一個人跪在地板上,手里舉著一個什么東西一次又一次砸下去,鮮血不停噴濺到墻上。 地上躺著一個肥胖如豬奄奄一息的男人,身下血淋淋模糊一片,顯然已經(jīng)被廢了! 宋榮瑾沖進屋里,任游張開雙臂攔住其他想進去的人,氣若游絲,“都別進去,榮瑾能處理!” 媽的,任群這個混蛋,是打算拉著任家陪葬嗎? 這個人要是有事,宋榮瑾非得跟任家拼命不可! 屋里,宋榮瑾沖進房間顧不得其他,從身后一把抱住單舒,嚇得渾身顫抖,“舒舒,寶貝!” 單舒此時已經(jīng)發(fā)了狂,舉著手里的東西瘋狂往地上那個變得血rou模糊只剩一口氣的肥豬臉上砸,口中發(fā)出歇斯底里的嘶吼,滿臉淚水,滿眼恐懼,“別碰我,嗬!別碰我!別碰我!!嗬嗬,嗬!!” 劉奎故意沒給單舒喝那種完全失去意識無法反抗的藥,等他被送到房間后,身上的力氣就一點一點回來了,然而,那杯酒之中還有另外一種讓他會失去控制的藥。 自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中的劉奎,在單舒的刻意討好下給他松了綁,接下來就是宋榮瑾他們進門后看到的場景。 抓住單舒冰冷的手,宋榮瑾將人抱起來放到床沿,奪走他手里粘上血rou的玉石擺件,用力拍打他的臉,“單舒,舒舒,舒舒!你看看我,看著我,看著老公!” “不要,不要碰我!惡心,我惡心!!” 單舒失了魂一樣木訥看著地上生死不明的肥豬。 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單舒身上,雙手捧住那布滿淚水和汗水以及血水的臉,宋榮瑾跪在單舒面前,與他額頭抵著額頭,小心親吻那冰冷顫抖的嘴唇,“寶貝,看著我,別怕,已經(jīng)沒事了?!?/br> 口中有別人的味道,混合著血液的腥膻味。 已經(jīng)可以想象得到劉奎是怎么被廢掉的。 隨著宋榮瑾一聲聲溫柔的呼喚,以及身體的逐漸溫暖,單舒慢慢回神,無神的目光聚焦起來落在宋榮瑾臉上,待到看清楚面前擁抱著自己的人后,張口卻發(fā)不出聲音,只淚水漣漣望著宋榮瑾,渾身顫抖著。 宋榮瑾心疼得無以加復(fù),不停親吻他的嘴角和眼睛,“對不起,寶貝,我來晚了,對不起,沒事了,別怕。” 單舒抬手緊緊扣住他的肩甲,雙腿環(huán)在他腰上,沙啞哭出聲,“老公,救我!!” 這聲老公讓宋榮瑾神魂都要被撕裂,低吼一聲用力抱緊他,仿佛要將人揉進身體骨血之中,“寶貝,舒舒,我的寶貝!” “老公,老公!嗚嗚!嗚嗚!老公,我好怕!” 情緒完全失控,單舒抱著宋榮瑾嚎啕大哭,仿佛要將迄今以來所有的委屈,不甘和恐懼發(fā)泄出來。 “別怕,舒舒,別怕,老公來了,老公在,老公一直都在,別怕?!?/br> 這是他的妻,他的靈魂和一切寄托,宋榮瑾知道,這一生一世,他從沒想過和他真正分開。 他走了最長的路,穿過蒙昧之期,終于明白,他和他是無法分割的。 地上傳來痛苦的呻,吟嗚咽聲,嚇得單舒哭聲一頓,縮起身體想躲到宋榮瑾懷里,哭著輕呼,“老公,救我!” 宋榮瑾隨意拉了床上一條薄毯,不顧上是臟還是干凈,將人包裹起來,“別怕,我們馬上離開,老公帶你離開這里。” 被打橫抱起來,單舒擁著宋榮瑾的脖子,呼吸噴在他耳邊,guntang而炙熱,“榮瑾,他們給我喝了藥。要去醫(yī)院才行。” 他已經(jīng)清醒了些,可以勉強控制住情緒了。 宋榮瑾點點頭,“好。我們馬上去醫(yī)院,你忍一忍?!?/br> “嗯?!眴问婺樕细‖F(xiàn)紅暈,情緒激動過后,藥效也在身體里被激發(fā)出來,在又一次失去控制之前,回頭看了一眼地上喘息著聳動的rou山,問:“他死了嗎?” 此時劉奎清醒過來,痛得在地上哀嚎打滾起來。 “沒有。你別看,這件事老公會處理。” 說著眼神狠厲看了一眼劉奎,抱著單舒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