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有難
梵蕓依安排好家里的事情,跟父母好說歹說,只是他們非讓梵蕓依帶上護衛隊的人和朱婷李艷,梵蕓依無法拒絕父母的關懷,都是她做事可以打折扣啊,她走的時候只帶了朱婷 ,陳義海和嚴小春。 為了阻擊倭寇的軍艦追來,長江江面已經被封鎖,江水里也布置了沉船和□□,從東湖縣到江城這段路全靠車馬代步,因此他們也是開車出門的。 車子行駛十幾個小時,途徑十幾個縣市,終于到了江城,在梵家的小洋樓院子外停下,這時才剛剛早上八點多。 “少爺,到了。”朱婷和輕聲叫著坐著車后座瞇覺的梵蕓依,昨天晚上趕路,一路上她都沒怎么睡。 照看小洋樓的孫叔孫嬸早收到大小姐這兩天要過來的消息,一直守在門口,孫叔看到門外的小汽車,就趕緊過來了,他看到車里的梵蕓依,急忙打開大門讓她們進去。 車子進了院子剛剛在小洋樓門口停穩,梵蕓依就從車上下來,她可沒那些等人家幫她開門的習慣,孫叔微笑著跑過來跟她打招呼,“大小姐~” 梵蕓依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孫嬸聽到汽車進院子的聲音剛好從房子里出來,“大小姐~” “兩老身體還好吧!”梵蕓依然親切的微笑著問候兩個老人家,她這是第二次見到他們。 “好,勞大小姐惦記,飯菜和洗澡水都準備好了。”孫嬸聽到梵蕓依的關心感覺很高興。 老兩口都覺得有錢人家的孩子對傭人這樣親切隨和的很少有,隨即只見過大小姐兩次,他們就是很喜歡大小姐的性子,不知道用什么詞形容這個感覺,若是梵蕓依知道他們的想法,會告訴他們,他們感覺到的是尊重。 “先吃飯,再洗澡睡覺。”昨晚一路上沒有館子營業,他們都一夜沒吃,梵蕓依覺得還是填飽肚子再睡覺。 “大小姐先去餐廳坐,飯菜馬上端出來。”孫嬸去了廚房。 不用梵蕓依叫,朱婷就跟在孫嬸后面進了廚房幫忙。 孫叔端著泡好的茶給梵蕓依送來,還給陳義海他們也送了一壺茶,讓他們自己倒。 躺在床上休息了五個小時的梵蕓依自動醒來了,下午的火車不能錯過了。 離開小洋樓之前,梵蕓依叮囑孫叔孫嬸,若是開戰了,覺得在小洋樓不安全,就去外面的普通居民區租一間房子住著,她還給他們留下了一些錢,眼中露出堅定不容兩老拒絕的眼神。 孫叔孫嬸見推辭不了,只好收下了梵蕓依的好意,不禁感慨,他們是命好才能在晚年遇到這樣好的主家。 嚴小春提前去火車站買了火車票,梵蕓依他們過去就直接踏上了去往豫南省的火車,他們每到一個地方都不停留,直接轉車去下一個目的地。 ~ 京城,林府正在面臨一場危機,倭軍駐守京城的其中一個大佐很喜歡收集玉,不知他從哪里聽說林家是玉雕世家,收藏著不少珍品。 班鳩大佐之前還似模似樣的來林家拜訪過兩次,都說事不過三,今天正好是第三次了,知曉林家事的人都認為林家此次兇多吉少。 梵蕓依從京城火車站出來,叫來黃包車,她坐上車向黃包車車夫打聽京城今天有什么新聞,就聽到車夫說了林家的事情。 她便吩咐車夫停一下,囑咐一旁跟著車跑的嚴小春,“長腳,你盡快去他們說的林府看看,找到林澤兄,看他是否需要幫助。” “是,少爺。”嚴小春一路上不用他多打聽,就找到了路人所說的林府。 此刻的林府大門已經被六個倭軍士兵守著,失去了自由,大門進不去,嚴小春只好繞去林府后面,查探哪里可以翻進去。 他走到后巷的時候,仔細的聽了聽林府院子里面的動靜,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嚴小春往后退了幾步,做了一個助跑,沿著高高的院墻墻壁踩了幾步翻上院墻,他快速打探了一下四周,輕輕的跳進院子里,悄悄地觀察里面的情況,一步步靠近前院。 梵蕓依一行人去了稻花香飯店,門口掃地的正是范玉平,這時候還沒有到就餐時間,他在門口打掃衛生。 范玉平一抬頭就看見梵蕓依了,他開心的上前跟他們打招呼,看到朱婷時,他對著陳義海擠眉弄眼詢問她是誰,很是搞笑,“客官,里面請。” 惹的梵蕓依忍俊不禁,這家伙還真是~,朱婷還以為他眼睛有毛病了。 范玉平領著他們去了樓上的包廂,才對梵蕓依笑著改了稱呼,“少爺~我去把掌柜的叫來。” “嗯~”梵蕓依微笑著頷首算是回應。 朱婷才明白范玉平也是被梵蕓依派遣在外的護衛隊隊員。 鄭澤民很快就來了,梵蕓依站起來問候了聲,伸出右手請他坐下,“表叔,這半年可好?” “我們都很好,收集古董很順利,幾個四合院的地下室都放滿了,錢也花出去不少。”鄭澤民覺得這半年是他一生中最充實的日子。 “錢是身外之物,用完再掙就是。”梵蕓依肯沒打算用她家企業掙得錢來收購古董,她空間里還有不少從倭國銀行收來的金磚,不用白不用。 “就你這個小怪物不把錢當回事。”鄭澤民打趣梵蕓依,他其實是佩服梵蕓依掙錢能力,她的那些長輩偶爾也會調侃梵蕓依是個撈金小怪物。 她給家里出了不少點子,所有親朋好友跟著梵家掙得錢不老少,大家喜歡她也是理所應當,沒誰跟錢有仇啊! “哪里哪里,都是大家抬舉。”這語氣一聽就不走心,梵蕓依難得跟鄭澤民開了個小玩笑,鄭澤民也被她的話惹笑了。 “少爺,一個星期前金老傳來一個消息,說是倭國搶了一批我們國家的古董,正在加緊鑒定,等鑒定完少爺古董,就運回倭國。” “運走了嗎,金老怎么知道的?”梵蕓依的想法很直接,沒走的話就去收了。 “金老有個朋友被倭軍以唯一的孫子為要挾加入鑒定專家組,現在還沒放回家,我想應該還沒運走,而且金波和玉平去打探消息,也沒看到倭軍要轉移東西的跡象。” “我知道了,這事你別管了。”梵蕓依打算出手。 ~ 嚴小春溜進林府,沒看到一個傭人,他就感覺不對勁了。 他悄悄地在后院轉了轉,看到兩個倭國士兵正看守著一個房間的門,他忙躲了起來,朝那邊看了好一會時間,,那邊也沒什么動靜。 嚴小春想著不能打草驚蛇,就沒過去跟兩個倭寇正面干,而是繞過去,從那間房子后面去偵查情況,房子后面的墻壁沒有窗戶,他撿了幾顆石子放在荷包里,用飛爪爬上房頂,輕輕拿開瓦片看里面的情況。 他看到里面關著的人應該穿的衣服樣式和顏色都一樣,猜測是林家的傭人,這些人都被繩子綁住了手腳,被限制住了自由,他拿了一顆石子丟到下面的人身上,正好砸到了林管家。 林管家抬頭看到嚴小春剛想說話,就看見嚴小春在嘴邊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嚴小春從靴子卡里拿了隨身攜帶的匕首,還有上衣口袋的小筆記本和筆,寫下他是林澤的朋友和他要問的話,然后抽出手腕上的鋼絲繩綁好匕首和紙筆送到下邊,下面的其他人也看到了被送進來的匕首紙筆。 林管家拿到紙筆和匕首,讓小趙抽出匕首背對著他,幫他把繩子割開,護衛隊配備的匕首太過鋒利,把繩子割開的時候,林管家和小趙的手也受傷了,不過他們沒管這個。 小趙把匕首套回匕首皮套里,去幫其他人解開繩子,林管家拿著紙筆,看到上面寫的內容,知道是少爺的朋友就放心了,他對嚴小春問的問題,把他知道的都寫出來告訴了嚴小春。 嚴小春收回鋼絲繩,把上面的匕首取出來放回綁在小腿上的皮帶上,拿起紙,看林管家回的話,知道前院到底來了多少倭國士兵,他讓林管家把林府宅院內的地圖畫出來,他得去前院親自看看。 此時,前院客廳的氣氛已經慢慢有點緊張起來,斑鳩大佐心里很是生氣,這群人不識抬舉,但他又要維持他常常自詡的胸懷寬廣的假象。 林澤的祖父林琮對自家祖宗留傳下來的幾百年的心血又是寸步不讓,他們現在已經僵在那里。 林澤在他祖父眼神的強制下根本不敢忤逆長輩的意思,而且他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這時就需要一個人來打破這種局面。 嚴小春到前院打探情況,就看到前院里有八個倭國士兵守衛,他未免打草驚蛇,并沒進去,而是先回了稻花香飯店跟梵蕓依匯報情況。 梵蕓依聽了嚴小春說的情況,她有些擔心,萬一那個什么斑鳩大佐一氣之下要殺雞儆猴了,“你們吃完先回去休息,我去一趟林府。” 梵蕓依拿著嚴小春給她畫的地圖來到林府附近,從另一條街穿到了林府后巷□□而入。 一路上她都在想辦法,既然倭寇大佐把林府的下人關了起來,那她就不能直接闖進前院,會被懷疑的。 梵蕓依按地圖所示找到傭人房,從空間拿出她自制的化妝品遮掩改變一下容貌,把她出色的容貌遮住,變得平凡無奇,不容易被人記住,然后在房間找了一套跟她身形相似的傭人衣服換上,去了茶房。 她趁著燒開水的時間,用鋼筆在紙上寫了一句話,從空間拿出膠水把紙條貼在端茶的木托盤底下,水燒開后,她泡了四杯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