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爺也是攻
顧梧秋抹去額上的汗,晶瑩的汗液順著修長的脖頸劃進衣襟中,他隨手抓下束著長發(fā)的帶子,烏黑如瀑的長發(fā)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澤,宛若一副極美的美人香津圖。 雖說這位美人的身材相對魁梧了一點。 一晃時間過去,裴慕夏已經(jīng)離開穹冥山五年之久,這些日子里顧梧秋除了教教徒弟,其他時間都用在修煉與鍛煉身體上了。 顧梧秋松開自己的腰帶,將上身的衣衫脫下,頗為臭美地在銅鏡前照了照。 瞧,多么優(yōu)美的肱二頭肌,瞧,多么有力的八塊腹肌。 顧梧秋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身材簡直比穿書過來前還要好。 如果我是零,我一定會愛上自己。顧梧秋自戀的想,但是他是攻。 安如初走進來屋子,便看見顧梧秋站在銅鏡面前,臉上掛著怪笑。 “……師尊,您在做什么?”安如初面無表情地問道。 但凡是書中的其他角色過來,顧梧秋都會慌張異常。因為原書“顧梧秋”萬人迷的體質(zhì)他已經(jīng)是深刻感受到了,為了避免被撲到,他才如此勤于鍛煉,不過安如初卻沒關(guān)系,他不曾在書中出現(xiàn)過,也因此讓他感覺十分安心。 見來人是自己的小徒弟,顧梧秋不急不忙地將上衣慢慢套上,卻沒系好,顯擺似地說道:“如初,看為師鍛煉得怎么樣!” 這幾年下來,安如初的身高也拔了不少,看著原本只堪堪及自己胸前的小豆丁已經(jīng)快及自己肩頸,另顧梧秋倍感欣慰。 安如初原本圓圓的娃娃臉這幾年下來也長出了棱角,褪去了原本的稚氣,冷硬了許多,一眼望過去,端的是一副劍眉星眸、清新俊逸的少年郎形象。 挺拔直立,氣質(zhì)不凡,看著與顧梧秋這種美人卦的全然不同。 可惡,顧梧秋好羨慕啊! 安如初微微躬身行了個禮,將手上拿著的卷宗放到門旁的桌子上,并不回應(yīng)顧梧秋的話,面無表情地說道:“師尊,這是穹冥山這幾日的重點事由,請您過目。” 說完,便又行了個禮,自顧自的離開了。 “怎么這么冷淡……”顧梧秋嘟囔道。 顧梧秋略感惆悵,心中泛起了一陣兒大不中留的心酸。 明明一開始的時候,安如初還十分黏著自己的。總是咧著嘴一口一個“師尊”的叫著,叫人受用無比。 不知道從哪個時間段開始,好像是安如初結(jié)丹后,安如初一下對顧梧秋便冷淡了起來,除了在修煉中遇到不懂的地方會來詢問,其他時候,竟是對顧梧秋理都不理,一副醉心于修煉的樣子。 顧梧秋心中很是矛盾,說實話,看著安如初一副對自己毫無興趣的樣子,他心中詭異地有一種安全感,但是看著安如初與自己漸行漸遠,他心中又不大好受。 安如初的勤奮修煉,是有回報的。雖然安如初有體質(zhì)加成,不過也是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他才能在短短五年間便進入元嬰期。 比起安如初,顧梧秋的修煉之路便不大順暢了。 修仙修煉畢竟不似身體鍛煉一般只要努力就行,更重要的還是天賦的因素,自從一年多前起,顧梧秋便覺得自己的修煉好像進入了一個瓶頸期,卻遲遲無法將其突破,令他頓感煩憂。 顧梧秋系上腰封,拿起安如初拿來的卷宗,坐在官帽椅上看了起來。 自從兩月前,許知冬被修真界招去處理事務(wù),裴慕夏又不在穹冥山,春夭夭又管不了事,穹冥山大大小小的事便都落到了顧梧秋身上。 一時間顧梧秋簡直錯覺自己又回到了前世做社畜總裁的時光,一天天的都抱著文件處理不完。 好在后來,安如初甚是叫人寬心,提前幫顧梧秋整理了卷宗,顧梧秋只需處理其中的重要部分即可。 穹冥山這月的并沒有多大的事務(wù),主要就是各種開支花銷等待審批,以及不久后即將開始的一年一度的修真界招新一事。顧梧秋單手撐著下巴翻了翻,一則看上去不大起眼的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穹冥山外門灑掃弟子失蹤五名,不知去向。” 顧梧秋微微皺起眉頭。 穹冥山在修真界頗負盛名,盡管因為裴慕夏是魔族一事,讓他人心中稍有不滿,但仍是動搖不了穹冥山在修真界的威名。每年的修真界招新,仍是有許許多多的的修仙弟子拜進穹冥山下,穹冥山的人口就像一座小城那般,原本失蹤五人并算不得什么大事,畢竟穹冥山地廣人多,若是有誰私自下山,也是察覺不到的。但是顧梧秋卻記得,這短短一月內(nèi),穹冥山離奇失蹤已經(jīng)將近二十余人。 當年封魔大會上的事,滄源派一百三十二人與秋刀山全派的死,鄧品文最終對外宣布乃是魔族毒蟲侵體所致,但顧梧秋卻知道,這只是鄧品文安撫眾人的借口,實際上并沒有什么魔族毒蟲,鄧品文遲遲排查不出兇手,才找出了這個理由出來應(yīng)付。 這些年來,修真界的大門派間一直在尋找真正的兇手,卻一直尋找不到。 最近幾年,修真界乃至人間又接連出現(xiàn)了許多被吸干真氣的干尸,兩月前,凡間一座邊陲城鎮(zhèn)一夜間變作一座死城,城中所有居民竟一夜間失去了生氣,這才驚動了修真界中的大派,許知冬正是因為此事被招了過去。 這件事剛剛發(fā)生不久,為了避免修真界與凡間的動蕩,便被迅速壓了下來,只有幾個修真界的大派知曉此事,并暗中進行調(diào)查。 顧梧秋擔憂的是穹冥山門派中失蹤的那些人也是被那雙幕后的黑手所害。 但是那個人是怎么做到的呢?修真界與凡間相距不知多少,他是怎么在兩邊同時作案?難道說做這些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大的團體? 他拿走這么多人的真氣,做這些事又是為了什么? 顧梧秋放下卷宗,走出屋子,來到穹冥山外門弟子的住所。 管事的姓陳,是一個結(jié)丹中期的中年修士,平日里碌碌無為,好不容易結(jié)了丹,靠著關(guān)系才終于在穹冥山混了個管理外門弟子的職務(wù)。陳管事平日里在外門弟子這一片作威作福慣了,乍一見到顧梧秋過來,險些給他跪下。 “梧、梧秋長老,您怎么過來了?” 顧梧秋宛若謫仙高不可攀,舉止投足間陳管事總感覺帶著一股特別的香味。 難道這是仙氣嗎,陳管事飄飄然地想。 不,其實這只是汗味,顧梧秋今日健完身,還未曾洗漱。 顧梧秋微微蹙眉,開口問道:“外門弟子無故消失二十余人,難道我不該來看看?” 陳管事心中暗罵不知是誰多事,竟將此事上報上前。陳管事此人欺軟怕硬,實則是個膽小的主,發(fā)現(xiàn)有人失蹤后,第一反應(yīng)是將這事隱瞞起來,免得自己因此事受責。 陳管事賠著笑,說道:“梧秋長老莫怪,不過二十余人,咱們穹冥山這么大,外門弟子管束又一向不嚴,人流變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正常?”顧梧秋簡直要被氣笑了,開口道:“穹冥山作為修真大派,事事都需以身作則,嚴格待己,外門弟子亦是穹冥山的一環(huán),管教不嚴你還挺驕傲的啊?” 發(fā)怒的美人還是美人,美人盡管生氣了也叫人對他生不出厭惡來。陳管事低下頭,連連賠不是。 外門弟子都是統(tǒng)一住的二十人的大通鋪,顧梧秋隨便走進一間外門弟子的宿舍,卻見里面灰塵蛛網(wǎng),全然沒有人氣的樣子。 顧梧秋沉著臉,接連又推了幾間宿舍的門進去,竟然都是如此。 顧梧秋回過頭,對陳管事說道:“失蹤的確是只有二十余人?” 陳管事支支吾吾地答不出話,面對顧梧秋的視線,又不敢撒謊,只能在心中抱怨自己倒霉,原本以為過段日子修真界招新,招來新的弟子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填補缺席的空位,誰能想到顧梧秋突然來查。 陳管事抹了一把冷汗,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確實、確實有所出入……” 顧梧秋面色冷硬,不怒自威:“到底失蹤了多少!” “是、是三百人!但是我已經(jīng)在查了,梧秋長老,你相信我!”陳管事急急地說道。 顧梧秋冷笑一聲,說道:“收拾你的東西,馬上給我滾蛋!”說完,便拂袖離去,心中發(fā)寒。 居然已經(jīng)有三百位弟子失蹤!而自己如今才發(fā)現(xiàn),顧梧秋懊悔極了,都怪自己過去不夠上心,居然叫人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鬧事。 顧梧秋決定一定要徹查此事,他需要一個值得信賴的的人幫助自己查清此事。 顧梧秋第一反應(yīng),便想到了安如初。 安如初與顧梧秋雖然住在同一院落,但兩人間還隔了兩道拱門,顧梧秋燒去幾道通訊符都沒收到回應(yīng),便直接走到安如初住的地方,敲了敲門。 “如初,你在嗎?” 許久沒有回音,顧梧秋便直接“哐當”一聲推門而入。 屋內(nèi)不見安如初的蹤影,顧梧秋走進兩步,便聽到不遠處的繪制著五彩菊花圖案的屏風后面?zhèn)鱽砹藥茁曀暎粋€朦朦朧朧的人影透過屏風映照在顧梧秋面前。 或許是察覺到屋內(nèi)進了人,屏風后的水聲一停,一個半濕著的身子從屏風后探了出來。 安如初將他的頭發(fā)撥到左側(cè),擋著了一側(cè)風光,一滴水珠劃過少年白皙的胸膛,經(jīng)過了右邊的殷紅,沒入腰線之中。 “師尊?”安如初歪著頭問。 顧梧秋才發(fā)現(xiàn)安如初鎖骨上原來是有一顆紅痣的,宛如雪中臘梅,極為顯眼。 顧梧秋深吸一口氣,迅速轉(zhuǎn)身出了屋子。 顧梧秋蹲在墻角,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的下身的衣袍。 雖然……什么什么的,那個……但是,但是,但是他又不是直男,他是彎的啊!還禁欲五年,連小黃文都沒得看!于是、所以…… 顧梧秋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打斷心中幻想,然后抬頭望向天,面容愁苦地不斷平復內(nèi)心的激昂。 ※※※※※※※※※※※※※※※※※※※※ 安如初:怎么,你自己運動完不洗澡,還來偷看我洗澡! 顧梧秋: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感謝在2021-02-15 03:04:04~2021-02-17 01:20: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lover 10瓶;昔樺染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