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那我教你,像這樣——”寧寧在水里劃了兩下,“很簡單的。” 褚唯一給他摸著沐浴乳,“寧寧,你不能再吃零食了,再吃胖點游泳都浮不起來。” 宋輕揚:…… 里面沒了說話的聲音,褚唯一進屋去了。宋輕揚推門,鐵門發(fā)出摩擦的聲響。 “誰啊!”寧寧一臉緊張,雙手捂著自己的重要部位。 “是我。”宋輕揚看著小家伙一身的rou笑了。 “宋哥哥,我在洗澡。”寧寧嬌羞。 褚唯一拿著衣服出來,看到他,黑色西裝褲,白色襯衫,就像電視里走出來的。她失神地看了幾眼,微微一笑幾步走過來,“你喝酒了?” “半杯。”他無奈,她的鼻子真靈。拿過她手里衣服,“我來。” 褚唯一收拾東西。 宋輕揚給寧寧穿著內(nèi)褲,穿好,小家伙扯了扯小褲褲,“小了,都擠到我的小鳥了。” 褚唯一目瞪口呆,宋輕揚倒是鎮(zhèn)定了幾秒,他咳了一聲,“明天去給你買大的,今晚將就一下。”他側(cè)頭目光看著褚唯一,神情十分平靜,“童言稚語,原來小孩子挺好玩的。” 褚唯一:…… 晚上,為了紀(jì)念最后一夜,寧寧小朋友強烈要求,三人一起睡。 褚唯一滿頭黑線,“哥哥沒帶換洗衣服,不好睡這里。” 宋輕揚不動聲色地說道,“我車?yán)镉幸惶讚Q洗衣服。” 褚唯一怨念地看著他。 寧寧睡中間,握著兩人得手。“我在家和爸爸mama就是這么睡的,晚安,jiejie,晚安,哥哥。”一會兒他就睡著了。 月光從窗簾的縫隙打進來,夜,靜謐如詩。 褚唯一卻沒有一點睡意,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也不知道多久,她輕輕翻了翻身。 “還沒睡著?”宋輕揚嗓音低沉。 “睡不著,明天以后,這個家真的不再了。”她低喃地說道。 宋輕揚下床,那邊傳來動靜。他將寧寧往他的位置移了一下。 褚唯一問道,“怎么了?” 他已經(jīng)走到她這邊了,“回到屬于我的位置。”他躺在她的一次,右手?jǐn)堊∷难稀?赡苁呛染频年P(guān)系,今晚他的體溫比往常要熱一些。 褚唯一背對著他,他從后擁住她。溫?zé)岬臍庀⒏≡谒牟鳖i上,酥酥麻麻的。 她的長發(fā)肆意的松散著,清幽的香氣彌散在空氣間。宋輕揚深吸一口氣,微微貼近她,掌心的肌膚細(xì)致而滑膩。 “高二開學(xué),我在你們班隊伍里找了你半天都沒找到你。” 褚唯一身體一僵。 “散會時,我回教室坐在桌位上,看著窗外,結(jié)果在快上課的時候,我看到你,從我們班窗前走過,你竟然剪了頭發(fā)。”他的手慢慢理著她的長發(fā),思念浮動。 “其實我還是喜歡長發(fā)的你。” 褚唯一動動身子,“你有長發(fā)癖嗎?”這一動,她驚覺到身下熱熱的東西抵著她,她窘迫地想要撤離,可是他卻貼上來。 兩人清晰地知道彼此身體的變化。 褚唯一感覺自己好像置身于火爐一樣。 “我一直記得你,長發(fā)的你,短發(fā)的你。這些年一直刻在腦子里,揮之不去。那天在天臺看到你,你卻回頭錯喊我老師。原來,你一直都不知道我。” 他們的距離曾經(jīng)那么近,又那么遠。 褚唯一震驚,嗓子發(fā)酸。原來,他真的從那時候就喜歡自己了。耳中嗡嗡作響,一種強烈的情緒沖擊著她的大腦皮層。 她慢慢轉(zhuǎn)身,閉上眼,抬起下巴,一點一點吻向他的唇角,微涼如風(fēng)。 ☆、第二十九章 戀人的甜蜜到親密水到渠成,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喜歡一個人,可以在一秒間完成,也可能用一輩子。 褚唯一靠在他的懷里,心劇烈地跳動著,雙頰透著紅暈。 宋輕揚溫和地看著她的容顏,她有著漂亮的眉型,帶著點英氣,襯著那雙眼明亮動人。“這是遲到的感謝?” 褚唯一嗯了一聲,尾音上揚,不解。不一會兒就明白了,“是啊。感謝宋先生不遠萬里趕來救小女子于水生火熱之中。” “想報恩的話不如——”他故意頓了頓,“以身相許。”他的語氣已不似剛剛那般玩世不恭。 褚唯一沉默了一瞬,抿了抿唇角,“哎,你怎么一點都不浪漫呢。”她笑聲的嘀咕著,閉上眼不再看他。 宋輕揚笑了,胸膛震了震,他沉聲說道,“等我。” 等我許你一個浪漫的求婚。 一夜好夢,第二天早上,褚唯一醒過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平躺在床上,左右被一大一小的男人給抱住了,一動也不能動。 轉(zhuǎn)頭看著寧寧,白白嫩嫩的娃娃,嘴角微微張開,淺淺地呼吸著,她的心都軟成水了。將來她的孩子應(yīng)該也會像寧寧這般可愛吧,只是孩子一出生就有個年紀(jì)相仿的小舅舅。 “在想什么?”宋輕揚不知道什么時候醒的。 褚唯一轉(zhuǎn)頭,微笑。近在咫尺,心情美好。每天醒來第一眼就看到他,真的是種享受。她的頭靠近他的胸口,“寧寧才五歲,以后我的孩子比他小幾歲,就得喊他舅舅。” 頭頂傳來他的悶笑。“不吃虧,從小有人陪著我們的孩子一起長大不好嗎?至少不會孤單,有人帶他玩,打架都有幫手。” 好像是不錯。不過哪里又說不出怪怪的。 褚唯一慢半拍地想到,他剛剛說的是“我們的孩子”! 吃過早飯,三個人等著搬家公司的人過來。宋輕揚問道,“藥膏涂了嗎?” “忘了,過幾天就好了,不涂也沒有關(guān)系的。”褚唯一不甚在意。 宋輕揚默了一下,“藥膏是郗清遠給的,我過來時,在門口碰到他,他讓我?guī)Ыo你的。” 褚唯一黑白分明的眸子驟然怔了一下,最后輕輕應(yīng)了一聲。“都過去了,都過去了。”說完她趕緊跑了。 不多時搬家?guī)煾颠^來,她的東西不多,半個多小時就收拾好了。離開前,她駐足在院門口,仔仔細(xì)細(xì)將房子看了一眼,戀戀不舍,心底好像有什么東西被割裂了。 寧寧好像明白了什么,也沉默著。他們陪著她等待著。 “走吧。”她沉聲說道。 宋輕揚的車跟在卡車后面,路越走越眼熟,他從后視鏡看了看她。褚唯一正和教寧寧讀故事。 當(dāng)進了小區(qū),宋輕揚的表情有些無奈。 下車時,褚唯一瞅了他一眼。 宋輕揚站在她面前,“故意的?” 褚唯一撇過臉,“才不是,我回來就找好了。” “原來這就是緣分天注定,就是校慶那次我們不能重逢,以后做鄰居也能碰見的。” “那也不一定你就是我的男朋友,說不定我相親就能找到的。” “是嗎?我可不信。”宋輕揚嘴角上揚,“不過,現(xiàn)在這樣我很滿意。” 這樣就更方便了。 房子收拾好之后,宋輕揚提議出去慶祝一下。 褚唯一和寧寧坐在沙發(fā)上不肯動,相似的神色,懶懶的。“叫外賣吧。” “叫肯德基。”寧寧說道。 宋輕揚噙著微笑,“寧寧帶你買內(nèi)褲去,不然擠到你的小鳥就不好了。” 寧寧想了想,站起來,伸手拉褚唯一,嚴(yán)肅地說道,“jiejie,我們出去走走吧。內(nèi)褲太小了,我的小鳥還要長大,要長得和哥哥的一樣大。” 褚唯一猛地就想到昨晚擱著自己得東西,她的臉不爭氣地紅了。 “jiejie,你很熱嗎?”寧寧問道。 宋輕揚看過來,似有若無地笑了。 褚唯一尷尬,“你少吃垃圾食品內(nèi)褲就不會小了!屁股那么大!” “老師說不能說臟話!”寧寧嚴(yán)肅地說道。 褚唯一哼了一聲,“屁股不是臟話,人都有屁股。” 宋輕揚意味深長地喔了一聲。 最后三個人去了一家泰國餐廳,寧寧吃的走不動了。褚唯一吃飽了就犯困。 寧寧要抱,褚唯一死活不同意。“你這么胖誰抱得動你!” 寧寧轉(zhuǎn)頭看向宋輕揚,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我覺得飯后應(yīng)該走一走。”宋輕揚循循善誘,“這樣對身體好。” “姐夫——”寧寧弱弱地叫著,“我走不動了。” 宋輕揚同學(xué)瞬間一變,伸出來手,“唯一,寧寧才五歲,這次就算了。他今天幫忙收拾東西也累了。”說著抱起了寧寧。 褚唯一愣在那兒,一聲“姐夫”就把他收買了,太沒立場了。 日子平淡而溫馨地過著。褚唯一在半個月時間里終于把科目三考過了,接著,她就要去新公司報道了。 而宋輕揚這段時間因為公司的一個項目去北京出差,要在兩天后回來。回來第二天,正好是她去報道那天。 褚唯一樂呵呵地想要給他一個驚喜,結(jié)果把先自己驚到了。 那天飛機晚點,宋輕揚是在第二天直接去公司的,一路風(fēng)塵仆仆。 一去公司,他就發(fā)現(xiàn)部門今天的氣氛不似往常,有些活躍。 “楚經(jīng)理那里來了一個新人,聽說由楚經(jīng)理親自帶她。他們都說楚經(jīng)理醉翁之意不在酒。”助理說道。 宋輕揚知道這件事,沒有太多的表情。“幫我叫杯咖啡,謝謝。” 他剛坐下來手機就響了,褚唯一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