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褚唯一抬手遮住了眼睛,唔,讓她暈過去吧。 上方傳來他開懷的笑意,“要不變成合法同居?”客廳的燈光恰好照在他的側(cè)臉上,那雙眉眼滿含繾綣之意。 “太快了,我們才剛剛認識。”褚唯一眨了眨眼,一切好像都不那么真實。 他微微用力更加抱緊了她,靠著她的耳邊,輕輕低喃,“唯一,我高一暑假夢到過你。” ☆、第二十六章 “什么夢?”褚唯一下意識地問道。 宋輕揚沉默著,眸色漸漸發(fā)沉,透著幾分危險得氣息。他深吸一口氣,胸膛震了震,忽然狡黠一笑,“你想聽?” 褚唯一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高一,十六七歲的年齡。她想到了那時候李貌種種異變。“唔,算了。” 宋輕揚起身,兩人坐好。他云飄飄地說道,“等以后說給你聽。” 褚唯一臉熱,“你高一什么時候知道我的?” 宋輕揚凝視著她,淺笑。 “我在國旗下發(fā)言那次?” 宋輕揚搖搖頭。 “我參加作文比賽得獎的那次?” “不是。” 褚唯一想不來的,“我高中很低調(diào)的,好像沒有做過什么轟動的事了。” 宋輕揚嘴角噙著笑,“想知道?” 褚唯一激動地連連點頭。 “等你這次出差回來。”他看了看時間,“十點了,早點休息。”干凈利落,根本不給褚唯一機會。 他回房,褚唯一跟在他的身側(cè),“你不能這樣啊,說話說一半。” 到了客房門口,宋輕揚停下腳步,微微瞥了她一眼,“你這是想和我睡一間房嗎?” 褚唯一微微愣了一下,隨即開口,“晚安,好夢。” 宋輕揚失笑,眼底竟是溫柔的光澤。 第二天早上,宋輕揚開車送她去車站。“注意安全,有事給我電話。” 他沒有下車,褚唯一和他對視著,她的目光如山間清泉,干凈澄澈。“你的手注意一些。”怎么辦,自己都不想走了。 宋輕揚點點頭。 褚唯一咬咬牙,這才下車。 去新北鎮(zhèn)有兩個多小時的路程,車上一共三人。一位三十多歲的大叔,一個和褚唯一差不多的男青年。 “小褚,你對象那車不錯。” 褚唯一不懂車,“是挺好開的。” “那是,四五十萬呢。”大叔全面地分析了那車的性能。 褚唯一卻想到,他拿四五十萬的車給她和邱天練車,就不怕給他們磕到蹭到嗎?褚唯一有些心慌了。 到了新北鎮(zhèn)地界,大叔突然一改幽默,肅穆地對兩人說道,“你倆一會兒下車就假裝是美術(shù)系的情侶,下鄉(xiāng)采風(fēng)來的。” “為什么要眼情侶?就說同學(xué)不也可以嗎?”褚唯一說道。 “行行,隨你們。不要露出破綻就好。” 男青年看看褚唯一,“怕你男朋友不高興?” 褚唯一不在意地說道,“我只是覺得演情侶肯定會有破綻的。” 男青年嘴角一揚,“你的畫板,走吧,褚同學(xué)。” 兩人進村后,果然遇到了幾個村民的詢問。他們照著原先就設(shè)計好的臺本說了幾遍,村民也沒有什么懷疑,還推薦了幾處采風(fēng)的好景點。 “以前我們這里三四月來采風(fēng)畫畫的學(xué)生可多了,那時候油菜花盛開,芳香四溢,可漂亮了。你們這時候來,也沒啥畫的了。” “我們就是為了那幾畝荷花來的。” “哈哈,荷花開了。你們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右拐就到了。” 褚唯一和同事相視一眼,“謝謝您,我們畫畫時間比較久,請問附近有吃的地方嗎?” “有家大排檔,你們走幾步就能看到了。” “大姐,麻煩您了。”褚唯一從包里掏出一盒畫筆,“我們美術(shù)生,隨身只帶著這些,這個送您孫子畫畫。” “哎,謝謝謝謝。” 褚唯一和同事拿著在鎮(zhèn)上走著。 “這兩天會有人來進貨,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拍到。”男同事說道。 褚唯一回道,“希望能碰上。” 鎮(zhèn)上的有幾家大的生產(chǎn)基底,正直夏天,周圍的水溝都是臭氣熏天,蒼蠅漫天。人走到那里都無法呼吸了。褚唯一快速地拍了一組照片,趕緊撤走。 “媽呀,我都快被臭死了。我終于明白,冷笑話里說,有的人掉進河里,不是被淹死的,是被臭死的,這話是真的。” “我以后再也不隨便買那些零食吃了。”她連連喝了幾口水壓下那陣惡心感。 第一天他們沒有見到什么特別的人,晚上他們開車去了隔壁鎮(zhèn)上的旅館住了一夜。 褚唯一這次學(xué)乖了,主動關(guān)心男朋友,給男朋友打了一個電話。 “我們住在隔壁鎮(zhèn)的旅店,明天再去新北鎮(zhèn)。你的手好些了嗎?” 宋輕揚下班前讓卓天給他換了要,傷口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了。“好多了,你那邊怎么樣?” 褚唯一把下午見到的場景和他說了一遍,“宋輕揚,我以后再也不吃那些零食了,我沒被毒死,真是幸運。你說吃多了會不會百毒不侵了?” 宋輕揚在那端笑了,“我是沒有吃過。” “不過吧!那你的童年是怎么過來的?辣條呢?” “沒有。” “啊,你竟然沒吃過,感覺和我不是一個年代的。” “我只比你大半年。”他頓了頓,“你怎么會提前入學(xué)的?” “我爸的同學(xué)是小學(xué)校長,我從小就認識他,就讓我跳了二年級。” 門外傳來幾聲急促的敲門聲。 “你等下,我去開門。” 門一打開,男同事就說道,“拿著東西走,有人去進貨。” 褚唯一連連點頭,“我馬上就來。”她對著手機說道,“宋輕揚,我要去工作了。回頭再和你聯(lián)系。” “唯一,手機不要關(guān)機。”他的語氣突然變了。 “那好。我先不和你說了。” 車子一路疾馳。大叔說著,“一會兒我們悄悄進區(qū),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你們就趕緊往車上跑。” “劉老師,要不唯一在留車上吧?” 褚唯一想了想,“我和你們一起去吧,有個照應(yīng)。” 劉老師看看她,“你想清楚了?” 褚唯一點點頭,既然做了那么多工作,都到了最后一步,怎么也要做完。 鎮(zhèn)上的路燈大都都壞了,只有幾盞燈發(fā)出微弱的光芒。三個人來到早上去的最大的生產(chǎn)長后門,那里有個洞,他們悄悄地溜進去。 褚唯一秉著呼吸,小心翼翼地沿著墻邊走著,里面的廠棚一直燈光輝煌。 “你看,那看那個人就是買方,不知道是哪家的?” “先拍照片。拍好我們就走。” 三個人躲在暗影處,看著工人進進出出的搬運貨物。 褚唯一心里哀嘆,坑的都是自己人,而且這些東西大都數(shù)都是孩子在吃,商家實在太黑心了。 “混蛋!”她咬牙罵道。 “你這是看到的,你看不到的多的去了。走,拍到照片我們就走吧。” 三人準備撤離時,院中的夠突然狂吠起來,屋里的人立馬警覺了。 “趕緊跑。唯一你先出去。”李老師和另一個認善后。 褚唯一抱著相機一路狂奔,身后的狗緊追不舍。李老師和狗軸旋著,褚唯一邊跑邊回頭,村民都出來了。 宋輕揚一直在聽電話,他這時候也意識到他們出事了。“唯一,唯一——” 褚唯一根本沒有時間去回復(fù)他,小腿跑的沒有力氣,可是她是得往前跑。 村民從四面大方圍堵過來,三個人還是被人堵住了。 “把東西交出來!就讓你們走。”一個粗獷的中年男人說道。 “我們只是來寫生的學(xué)生,晚上出來散步。”褚唯一放大聲音。 “我不管你們是什么人,把東西交出來。” “這是我們的東西,你無權(quán)指使我們。” “我再說一遍,東西交出來。”男人一臉狠色。 褚唯一三人緊緊地靠著,也越來越緊張。 宋輕揚已經(jīng)開著車朝新北鎮(zhèn)趕去了。他趕緊給同學(xué)打了電話,“徐振,有件事麻煩你,我女朋友遇到些麻煩。” 徐振的父親在s市公安廳工作,自然能最快派警察過去支援。 “你放心,我去找我爸,我一會兒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