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褚唯一在郗家呆了一天,臨走時,寧寧哭的慘兮兮的,一直嚷著jiejie不走。郗清遠送她出門。月色清幽,馬路寂靜。 兩人一路無話,走到小區門口。褚唯一說道,“你回去吧,我自己去坐車。” 郗清遠看著她,“也不是多遠,我送你去地鐵。” 褚唯一沒再說什么。突然間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飛快地跑出來,從她的腳步穿過。褚唯一嚇的腳步一亂,幸好郗清遠拉住她的手。 她驚的一身冷汗。 “是野貓,小區有十幾只野貓。”郗清遠說道,她的手腕細細的,他一只手就圈住了。 褚唯一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她喃喃道。 郗清遠笑,“你以前膽子不是挺大的嗎?” 四目相對,兩人皆是一愣。 郗清遠緩緩松開手,褚唯一抿抿嘴角。“那是以前年輕,初生牛犢不怕虎。” 郗清遠默了一下,“那份勇氣還能找回來嗎?”他的眼底閃著幽暗的光澤。 褚唯一一愣,“找不回來了。” 到了地鐵站。郗清遠拿出一張紙,“藥方,你留著。明天我去醫院幫你配齊送過去。” 褚唯一連連擺手,“不用那么麻煩了,我家附近有藥房,我自己去配就好了。我走了,再見。” 再見,郗清遠! 郗清遠看著她消瘦的背影,那年夏天,她奶奶去世一個月后,她一個人躲在家里流淚。他去找她,她問,“郗清遠,你喜歡什么樣的女生?” 他沒有回答她。 “我這樣的女生你會喜歡嗎?”她低若塵埃的聲音,他聽見了。 他一直沒有給她答案。 那時候他的父親和她的母親已經再婚,他是她名義上的哥哥。 褚唯一垂頭喪氣地回到家,累啊,累啊,帶孩子真的是件體力活,不過今天都是郗清遠在照顧孩子。看不出來,他那么清冷的一個人,竟然也會愿意帶孩子。寧寧真得很可愛,rou呼呼的。不知道長大了會是什么樣。 郗叔和郗清遠都那么帥,小家伙肯定也是個帥哥。 她看著手機里的照片,幾乎都是寧寧的單人照,只有一張郗清遠抱著他的照片。褚唯一目光微沉,放下了手機。 周一,褚唯一去報社,手臂又酸又痛,提不上勁,抱孩子的后遺癥。 唐薇來到她的身旁,“嘿,小道消息,宋輕揚有女朋友了。” 褚唯一轉臉,“你怎么知道的?” 唐薇指了指前方的人,“她昨天出去吃飯碰到的,女朋友很漂亮,身材超級贊,及腰長發,女神級的。” 褚唯一目光凝注了,怔愣了一兩秒,她才扯了扯嘴角,“他有女朋友了也沒有奇怪的啊。” 唐薇嘆了一口氣,“羨慕嫉妒恨啊。” 褚唯一嘴角扯了一個笑容,“沒關系,你的在后面呢。” 一個上午,褚唯一忙著寫稿修照片,對著電腦,眼睛越來越迷糊。她習慣性的揉著眼角,就聽到對面人說著話。 “唯一,你眼睛怎么了?哭了?”同事一驚一乍的聲音,惹得大家看過來。 她有些不適應,“可能是對著電腦太久了,有些癢。” “還以為你哭了呢。工作歸工作,宋輕揚那么的人啊,你別放心上。” 褚唯一:…… 因為眼睛疼的關系,她午飯也沒有什么食欲,隨便吃了幾口應付一下。到了下午,她的右眼越來越腫。 褚唯一知道自己是過敏了。 唐薇看到她這樣,拿出手機拍了照片。 “沒良心。”褚唯一吐槽。 “你還是早點去醫院看看吧,下班我幫你刷卡。” 褚唯一并不在意,這種情況她以前也有過,回頭去藥房買點過敏藥還有眼藥水就可以了。 晚上回到家中褚唯一整理照片,那天的照片已經都處理好交給美工部了。她一張一張翻著照片,最后停留在宋輕揚照片上,她定定地看著,照片拍的角度很好,側著臉的他,線條俊美柔和,一束光芒從他面上打過,帥氣清雅。 再多看幾眼都沒有用了,人家已經名草有主了。 □□有人發來信息,是瀟瀟:一個人? 褚唯一:是啊,在家里。 瀟瀟:那位宋先生后來怎么樣了?(八卦啊) 褚唯一:他有女朋友了。 瀟瀟:你問了? 褚唯一:同事看到的。 瀟瀟:那真是可惜了。心情不好啊? 褚唯一納悶了,明明隔著電腦,她什么時候變成神棍了? 瀟瀟:感情的事有些人很輕松就能得到,有些人卻要歷經千幸萬苦。唯一,許紹畢業后要回d市。 褚唯一微楞:那你呢?你還會跟他走嗎? 瀟瀟:我還不知道。 瀟瀟是廣東人,父母一直希望她能回去的。她和許紹從大學就開始談了,考研時,許紹報了復旦,她便報了交大。這樣的感情如果最后還是無法在一起,她真的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不過如果能來d市也挺好的,她就多個伴了。 和瀟瀟聊完,褚唯一將宋輕揚的幾張照片打包好,發到他的郵箱了,她想說些什么,打來打去,最后只覆上兩個字,謝謝。 回到d市之后,她和他偶然地接觸,翩翩公子,褚唯一也只是普通人。對他有感覺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怪相遇太晚。 褚唯一有些心痛。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天蔓蔓要爬榜了,各位能否都留點言,愛你們。 ☆、第十章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到了七月。d市迎來了最熱的時段。 這一段時間,褚唯一都沒有再去相親,她也樂得輕松。不知道為什么現在只要提到相親,她就有莫名的壓力,心情瞬間變得沉重下來。 禇唯一周六周日開始去學駕照了,正好碰上了學生大部隊。師傅教了一遍倒庫,她演示一遍什么都忘了。那些學生對她很照顧,褚唯一倒庫是他們手把手教的。 果然,她是老了。 她也只有放假才有時間去,五天一晃,感覺又沒了。看著一批又一批的同學走了,褚唯一也漸漸有些著急。 倒庫依舊一塌糊涂,甚至有次直接把車開到鐵欄桿上下不來,惹得大家齊齊看過來。教練扯著嗓子喊,“剎車!你剎車怎么不踩!” 褚唯一那時候剎車和油門已經傻傻分不清了。 烈日炎炎,褚唯一來的第三個周六,練車場又來了一批新學員。 一輛轎車直接開進來,禇唯一認得那車,車上的人走下來。 褚唯一正站在陰涼處,目光看過去。宋輕揚帶著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過來,她慢慢轉身走到別處。 后來,褚唯一才知道,那個男孩子是他的表弟,高三畢業,剛剛從國外旅游歸來。邱天和她是校友,也是d中畢業的。 褚唯一正在猶豫要不要報名下周的考試,手機短信鈴聲響了一下。 “剛剛在練車場看到個人很像你。”署名:宋輕揚。 褚唯一看著那行字,猶豫著要不要回復。 那邊有人喊道,“褚唯一到你練車了。”她將手機放進包里,繞s彎時方向盤少打了一圈車子差一點開到水溝里,嚇得后排坐的人嗷嗷的叫著。 下了車,她腿軟。 這要考試可怎么辦呢? 褚唯一垂頭喪氣,喃喃細語,太笨了!太笨了! 宋輕揚走到她身邊時就聽到她說的話,他有些哭笑不得。不過想到剛剛驚醒的一幕,他的臉也沉下了幾分。 “褚唯一——” 突然聽到有人叫她,褚唯一嚇了一跳,一抬眼看到他,“喔,宋輕揚——”她的語氣不冷不熱。 宋輕揚見她臉色微微泛白,額角沁著汗珠。他知道其實剛剛她看到他了,宋輕揚也不揭穿她,自從那次采訪后,兩人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聯系過。 “我送人來練車。你學的怎么樣了?” 褚唯一苦下臉來,“不好,倒庫進不去,s彎壓管子。” 宋輕揚微微翹起了嘴角,“考試就不一樣了,平時練習不好的基本上都能過。” 褚唯一眸光一亮,“是嗎?你以前也這樣?” 宋輕揚輕輕咳了一下,“我練了一天就去考試了。” 褚唯一有種暴走的狀態,不想和他說話了。她仰著頭只覺得宋輕揚似乎在晃動,“喂,宋輕揚,你別動,我眼花。” 一陣天旋地轉,她漸漸軟下來。 宋輕揚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才避免她與大地親密接觸。 “褚唯一——”宋輕揚緊張地叫著她的名字。 褚唯一想睜開眼,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邱天看到情況連忙跑過來,“哥,什么情況?”一副你做了什么的表情。 宋輕揚抱起褚唯一走到車上把她放在后座,“中暑了。” “哥,你認識她啊?”邱天一臉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