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垂眼慵懶的看著手中竹簡,未綰發的青絲隨意散落身后,一改往日威嚴。 只是在他身后書架上印出一個人形黑影,與他的影子無疑,若不是地上淺淡的影子暴露,必然讓身后黑影渾水摸魚。 度光知道黑影的存在。 黑影悄然,度光卻心知肚明。 “孤問你。”度光嘴角含笑,“你說,要是再來一場神魔交戰,這次又是誰贏?” “......” 話畢,藏書閣重新恢復平靜,黑影并未給度光想要的回答,他卻不在乎。 “人間俗語,一山不容二虎。”些許是自問自答慣了,繼續道:“那一個天下怎么能擁有兩個霸主。” “刷——” 度光手中竹簡化成一團霧氣消散空中,連上面勾畫的龍也一同消失。 通古之龍的身影卻牢牢記在度光腦中,忘不了,抹不掉。 他是龍,九天玄龍,是正大光明的天下霸主。 萬俟孤,通古之龍又何妨。 這天下!只能是他的。 這天下!只能有一條‘真’龍! 度光甩了甩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抬手攏發。 “孤已經迫不及待看這場好戲了。” “......” 黑影接到新一道命令漸漸隱退,恢復原來書架的模樣。 等度光放下手,垂落身后的烏黑長發已經一絲不茍的綰在金玉發冠中,一根玄金色龍頭簪從中穿過,赫然是一副震懾天地的天君模樣,不過沒有往日眉眼彎彎。 度光掌心附在胸前,靜靜感受那腔熱血中的生機勃勃。 一下。 一下。 一下。 不知道跳動多少下,他才重新恢復往日神情,眉眼舒顏,嘴角含笑,跨步走出藏書閣。 真不錯,這顆心為他而跳。 作者有話要說: 萬俟孤:天君,你好像有那個大病 第38章 萬俟孤進入行宮,某只已經縮成一團背對著萬俟孤喘息,還不能讓他看出來,緩慢吸氣,緩慢呼氣,五官猙獰地想大口喘氣。 心中直呼好險好險。 她幾乎是跟萬俟孤前后腳進來,要是回來路上再耽擱幾秒,一定碰個...正著。 如若只顧隱藏心中小九九,卻沒有發現,一向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萬俟孤,這次怎么可能讓她這么輕易發現行蹤。 明顯就是故意呀。 萬俟孤看著拙略演技的如若,眼神深沉,黑眸深如一汪湖水,不留心就想把她吞入其中,心中又萬般戀愛,每一個毛孔都充滿占有欲。 喉嚨發干,心跳加速。 “有野男人的味道。”萬俟孤聲音冷靜,沉沉。 如若:“???” 她慌忙抬臂四下嗅著,身上什么味道都沒有。 腰肢轉動,側身仰頭看著居高臨下盯著她的萬俟孤,“沒...” 誰知如若剛吐出一個字,抬在半空的胳臂被大力拉起,等回過神,已然入了他人之懷。 如若眼神迷茫,見他低頭,兩個高挺的鼻尖互相輕輕挨著,腰肢環繞的手臂比任何時候都要用力。 他薄唇輕啟,“這不就有了。” “萬俟...唔!” 萬俟孤的聞壓了下來,排山倒海。 ...... 如若想反駁的話,控訴的話,抵抗的話統統被揉碎了,含化了,吞進肚子里。 變成低沉的,沙啞的,帶有絲絲喃呢黏糊的音符回蕩在耳邊。 紅了臉,亂了心。 彼此胸腔里的各半顆龍心,不知道誰影響了誰,帶動另一半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激動,悸動。 如若只覺得自己浮浮沉沉,手顫抖的抓不住東西,胡亂在空中揮舞,突然被一個溫熱的手掌緊緊包裹,屈指握拳,十指緊扣。 帶有霧氣的雙眸下意識看向萬俟孤,他烏黑的青絲蹭的她臉頰發癢,心更癢,又無可奈何。 腰肢上的力道大道可怕,從入他懷以后就從未松過,時不時還會加重力道。 比如說現在。 “嘶...” 回神與萬俟孤帶有情愫的眼神對視,無聲的控訴她還有精力走神。 之后就隨了萬俟孤的心,徹底沉浸在他制造的浪潮之中,把她如數吞沒。 也隨了他的心,身上都是他的味道。 一夜春光,一夜無眠. ....... 天色見亮,如若昏昏沉沉,醒了睡,睡了又被吵醒,脖子處換了一個東西瘙癢她的神經。 在不知道多少次被吵醒后,如若抵不住對方炮火猛烈,連連求饒,什么話都說盡了,什么事都做盡了,反倒是惹的敵方炮火連天,如若苦不堪言。 伴隨著天色大亮,雙雙陷入鼎盛之地,如若過了許久才在他懷中平息,大口呼著剛剛來不及吐的氣息,心中感慨,真是比以前訓練還要累。 身心疲憊呀。 大掌霸道的把她粘在額頭的濕發撥開,緊接著一個吻落在她頭頂。 磁啞低沉的聲音撫平最后一絲跳動的神經,“睡吧。” 干爽又困倦,凈身決真是一個好法術。 最后的最后,如若最后一絲清醒的嘆道,萬分后悔那一刻她紅了臉,亂了心。 換來一夜‘歷劫’。 等如若睡飽清醒已經到了晚上,圓月高高掛在夜空中,滿天繁星,明日定是一個艷陽天。 側頭看去,萬俟孤半靠在床頭,手里拿著一本書,還是那本《六界名志》,另一只手抓住如若藏在被子中的手捏了捏。 如若意識逐漸清醒,余光看著青幔紗帳出神。 在這里住了有小半年,連心境都變了不少,從瑟瑟發抖到安然自若,中間都插著一個萬俟孤。 手上一緊,如若回神,再次側頭,“早……” 聲音戛然而止,這粗啞的聲音是她? 整件事的推動者則是松開她的手,揉了揉她凌亂長發,順著她的臉頰劃到喉頸,輕輕摩挲,法力涓涓細流縈繞在她勁側,眼神盯著斑斑點點的紅暈咬痕,似乎在回味。 “早。” 如若被他弄的發癢,側頭夾住他不安分的手。 他故意的。 害怕他昨夜那種‘不死不休’的態度,連忙轉移話題:“魔尊大人,小的餓了。”肚子很爭氣發出一連串饑餓反抗。 萬俟孤嘴上詢問,不印象手上動作,“想吃什么?” “哎!別鬧……癢!”如若向被子里縮去,“rourourou,我要吃rou,我現在能吃下一頭牛。” “rou。”萬俟孤眉峰上揚,“是rou都可以嗎?” “當……當然。”如若被他攪的意亂情迷,“雞鴨魚,豬rou,就是老虎rou都行。” “那龍rou也可以?” “可以,龍rou……”如若脫口而出的話沒說完就卡在喉嚨里,“不是!萬俟孤……手手手,你別……啊啊啊……” …… 如若像脫了骨一樣坐在桌案前,吃著面前的粥,什么大魚大rou擺了一桌。 她本來不想下床,但又怕再也下不了床。 距離上次下床以是……幾天前…… 微亂的發絲披了個滿背,她隨手用一個筷子挽了起來,繼續自顧自吃著面前飯菜,無視身旁的男子。 萬俟孤心知自己這些天做的有些過火,小東西生氣得哄。 “一會想做什么。”萬俟孤隨意問了句。 到是如若身子一僵,眼神變得警覺起來。 萬俟孤給她加了塊牛rou,放緩語氣:“想不想同我戰一場。” 如若夾著那塊牛rou準備扔到一旁的手一頓,黯淡的眼神驟然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