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 此時的如若沒想到,這一個‘等’字出口,便是一場翻天覆地的大浩劫,六界的平衡險些不復存在,世間大換血隨之而發生。 也是一個‘等’字換來如若一時安穩。 素日無事,她喜歡練劍,當然不可能跟萬俟孤一起,她才不會想不開,找一個劍術無雙的龍對戰。 萬俟孤也不強求,只是在她必要關卡的時候強行跟她對戰,幾次三番,如若頓悟,只要是萬俟孤主動找她練劍,必定是神力突破之時! 自神力破四層以來,不見萬俟孤主動,每每如若練得血液沸騰,有意無意望向萬俟孤,心中焦急萬分。 就差沒有喊出口,快來呀,快來找我對戰呀。 面對數次炙熱眼神,萬俟孤像是毫無察覺,總是悠然自得的看著手中的《六界名志》,也不知他在看什么,從不見他翻頁。 如若的心境變化,焦急,暴躁,焦急,難忍,焦急,最后化為平靜。 算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如若不練劍時,她喜歡跟釉弦一起去花圃種花,由愛佛冷花。 真真應了她是一個‘小花仙’的身份。 偶爾無意中也會聽眾魔閑聊中說,魔界邊界不太樂觀,污穢之氣肆意漫延,如果不是萬俟孤結界擋著,會以更快的速度漫延,直至吞噬整個魔界。 如若雖多次有意無意提出,想要跟著萬俟孤一起去魔界邊界看看,都被他用各種理由拒絕了。 起初很煩惱,之后很慶幸。 她聽聽隨行魔兵說,天界菩提戰神經常在天魔兩界交匯處盤旋。 不去是對的,她不知道如何面對青佛。 如若還經常去軍營里轉悠,多次想再找魔兵比試一番,都以失敗為告終,要不然就是礙于她魔后的身份不敢,要不然就是不情不愿打不過癮。 即便如此,如若還是會按時按點到軍營里點卯,一回生二回熟,漸漸跟大家混了個臉熟,加上她曾經經常在天界軍營里生活,對他們有種莫名親切感。 萬俟孤從魔界結界處歸來,照例來魔界軍營抓如若。 往常她都會乖乖在山石上等他,竟然那塊賜了名的山石寶地上卻無人。 萬俟孤動用法力感知,軍營里并無清冷氣息。 萬俟孤眉頭緊蹙,心中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念了口訣,瞬息間從軍營到了魔宮殿門口,隨之傳入魔兵閑聊聲。 “你有沒有聽說,我族邊界已經被污穢之氣覆蓋的事情?” “怎么會不知道,還有,我還聽一個好兄弟說,那玩意兒賊邪乎,連魔尊的結界都能穿過去,而且吸多了,會走會入魔,救也救不回來。” “對,我也是這么聽說的,還聽說魔尊前些時日去蓬萊找仙草,本來已經找到了,卻被天界那個小花...魔后搗亂,又拱手讓人了!” “不對不對,我聽得版本跟你的不一樣,我怎么聽說,我們那個魔后,她是天族的jian細?” “你跟我說的意思不是一樣...” 他還沒有說完,兩人便化成一團黑色的霧氣,身體連同靈魂一起消失在世間,永世不得超生。 萬俟孤臉色變得鐵青,催動法力直奔魔宮深處。 與此同時,天界。 “禧鑒仙君,青佛上神可在?” “你是?”禧鑒突然被一個有些面生的男子攔下,看他神色慌張,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小仙是半夏言副將手下的一個傳令官,此次前來...” “可是有什么變故?”禧鑒快語截斷他的話。 “額...有。”傳令官恭敬道:“污穢之氣開始向天界蔓延,速度極快...” “不是有法寶震著?”禧鑒再次打斷他的話,“怎么會出此等只事...等等,法寶...” 丟了? “仙君所想不錯,法寶確實被盜...哎!”傳令官自覺眼前一閃,“禧鑒仙君,你等等小仙呀!” 傳令官連忙抬腿,心中嘀咕,禧鑒仙君一向沉穩呀,怎得在青佛上神殿宇中動用仙術。 禧鑒聽聞這個消息,什么禮儀修養通通不要了,直接來到青佛寢室,尋了一圈,哪里還有青佛上神。 師尊不在?!! 藏書閣。 一個身著金色龍紋服飾的男子站在書案邊,眉頭緊蹙的愁容帶動整個氣氛壓抑。 “上神如何看。” 青佛面無表情,垂眼不語不知心中所想。 天君再次問道:“上神?法寶被偷之事如何看。” 青佛心中微微嘆了口氣,一時之間五味雜全的心情并不知道該如何理清。 “無緒。” “難道上神不覺得這件事是魔界所為?” 如若那日身影在青佛腦中一閃而過,他面色不改:“未知。” ...... 天君獨自坐在萬神敬仰的仙座之上,看著青佛原來所站之位出神,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喃喃開口,“去吧。” “...” 天君清冷的聲音中帶著蒼涼疲憊,無人應答的殿宇仿佛跟原來沒有什么不同,又仿佛有些變化。 殿宇中唯一一處黑暗中正是仙座后的那片位置,其中有一個影子漸隱漸退,一閃而過。 ...... 作者有話要說: 天君:終于到我出場了。 第36章 “這就是結界?”如若抬手觸摸前方,果真一股強有力地結界顯現眼前,心跳驟然加速,是萬俟孤的氣息無疑。 弦釉左顧右盼,語氣有些顫抖,“是...這里是結界,我們回去吧。” 他是被套路來的。 今日午后休憩過后,如若照例拿著花籃來到花圃,熟悉的背影早已經融入在花草中。 弦釉蹲在一株鳳尾蘭前除草,如若照例嚇了他。 “恩公!” “啊——”弦釉被嚇得驚呼出聲,一屁股坐在剛剛翻過的土上,掌心下還有泥土濕潤的觸感。 熟悉一幕并沒有引起周圍哨兵的注意,甚至他們已經習以為常。 “恩公,你膽子怎么還是這么小。”如若蹲在他旁側,自認而然的接手他剛剛的活,“話說,恩公你昨天是不是背著我去哪里玩了?為什么不在花圃?” 弦釉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沒...沒去哪兒。” “嗯?”如若拔掉最后一根雜草,順手把鏟子扎進土里,“不對,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弦釉被她這么一咋呼,口齒展現得淋漓盡致,“沒沒沒...沒有,我,我就是去站...站哨了。” “站哨?!” “...” 弦釉咽了口唾沫,脖子縮了縮。 如若的眼神太嚇人,就像是餓久了的狐貍看到了肥美的雞... “這么說來,你是不是被安排結界站哨了?”如若坐在弦釉身旁,看著他的眼神愈發放光。 “...昂。” “那你是不會是知道哪里結界哨兵站崗最弱?” “我...”弦釉頭搖的跟撥浪鼓般,“不...額!”不知道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人已經被如若拖泥帶草拎了起來。 等花圃周圍站崗的哨兵習慣性的向某處看去,早已經人去花在,留下兩個孤零零的籃子成雙。 接下來就是如若拉著不情不愿的弦釉來到某處結界之地,此刻她正沖著愁眉苦臉的弦釉歪頭一笑,“既然來了,就再看看,我還不知道這個結界有多大。” “你...我...”弦釉快哭之。 好不容易有人帶她來了,還沒有弄清楚來龍去脈,她怎么會這么輕易回去。 她嘴貧,眼和手可不閑著。 “恩公,你不是說這里防御最薄弱嗎?你不說,就沒有人發現。”她視線從面前的結界望向結界外面,一團團黑濁的霧氣泛濫成災,地皮干裂,萬物枯萎,竟然沒有從前的勃勃生機。 如果她沒有看錯,遠處天界也被一團團濁氣包圍。 “不不,不是,這里只是換崗時間長,不是...不是防御最弱。”弦釉忙解釋,還不忘環顧四周。 “一樣一樣。” 如若嘴上敷衍著他,心中則是想沖出結界去看看外面情形,想這便是做著。 她暗自調動身上一層神力輕輕試探,害怕用力過猛讓萬俟孤發覺。 只見她掌心下的結界隨著神力注入光芒大漲,僅試一下,連忙收手。 這點神力當真是打不來萬俟孤的結界,就是不知道他發現了沒有。 “你...”弦釉見她所作所為,面如菜色,聲音更是哽咽在喉。 完——蛋——了—— 如若側頭看去,訕訕一笑,尷尬的把手藏在身后,“我是不是又惹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