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走吧。” “啊?”如若往里面縮了縮,“去,去哪?” “沐,浴,更,衣。” “.......” 第4章 被逼無奈。 迫于生存。 茍延殘喘。 如若被萬俟孤帶進一個霧氣繚繞的大…浴池。 如若詫異看著面前碩大無邊際的浴池,瞠目結舌。 別說是一千一萬個萬俟孤,就是他本體出來都…綽綽有余吧。 “真大” 萬俟孤斜看她。 “我說...浴池真大。” “過來。” “奧” 如若龜速般向萬俟孤移去。 萬俟孤不耐煩:“慢。” “……” 她不想去,嗚嗚嗚。 “不想?” “......” 萬俟孤真懂她。 如若笑意甚濃,“想!想死了,魔尊大人,奴家這就來了。” 她先向前邁一步,第二步掉頭轉身往回跑,只可惜徒勞無功。 “哎呦!” 如若后背硬生生磕在堅硬大理石地面上,本就受傷的后背此刻傷上加傷。 傷傷傷。 痛痛痛。 傷痛。 等她從吃痛聲中睜開雙眼,一片黑色衣擺飄在上方,如若視線上移盯著某個好心狠的魔尊,死死咬著下唇,眸中凝聚出晶瑩剔透的光澤。 下一刻,女子委屈的哭喊聲響徹云霄。 “嗚嗚嗚,哇——” 萬俟孤難得一愣,居高臨下看著地上女子白皙的臉頰上滑落一道淚痕,直至消失在衣襟上。 是淚。 如若躺在地上撒潑打滾,“嗚嗚嗚,我,我怎么這么命苦呀!被你,被你睡了不說,你還,你還暴力對我!做了什么孽呀,你們都欺負我。嗚嗚嗚,老天爺呀,我命苦,我是一個人沒疼沒人愛的小花仙,哇——” “.......” 這是她從人間市井文化中偷師學藝,不說模仿十全十,敢說不在八分下。 看見沒,魔尊不說話了! 如若賣力哭喊:“原來,原來魔尊大人你是一只如此不講理的龍,嗚嗚嗚,你打我,我,我不活了,哇—— 這半顆心你趁早拿走,不用管我死活!” 越說越上頭,如若讓市井文化變得傳神生動,順勢而為,管它什么非禮勿視,直接扯開衣領露出心口位置,只不過被一片鵝黃色緞綢半遮著。 萬俟孤毫不避諱盯著她,若是放在別的生物上,它們不配喊出第一聲,灰飛煙滅就是他的下場。 可是…他竟然沒有想讓她消失的沖動,也沒有想過要取她的心。 嘖,為何他心會如此煩躁。 “嗚嗚嗚,你來呀!拿走好了,我,我才不稀罕,嗚嗚,你…” 萬俟孤手一揚,如若騰空而起,來不及驚訝就被溫暖的池水包圍。 池水雖然溫熱,卻像一雙冰涼的柔手輕輕撫摸她后背傷痛。 池水…有療效! 等如若從驚訝中回神,浴池邊哪里還有萬俟孤半片衣角。 環顧四周,均無發現。 萬俟孤走了。 ...他這是什么意思? 打個巴掌給顆甜棗? “哼,幼稚,別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我…”如若語氣一窒,一個更驚人的轉變截斷段她的傲嬌。 如若詫異發現原本毫無法力的她,竟然在吸收水中的能量,外來的不明能量順著她血脈上涌,最后匯聚在她心口幻化成法力。 神奇... 如若顧不得旁的,忙閉目養神,認真感受周身血脈中的力量。 全神貫注的如若并沒發現,其實在黑暗中隱藏著一雙如龍目般眼眸,正一眨不眨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萬俟孤并未離開,留下來只是想求證一件事。 結果在他意料之內,又在他意料之外。 小花仙擁有他半顆心以來,身上出乎常理之事皆在他視線之下。雖早料到她可以借助泉水療傷,卻沒想到她竟然還能靠泉水恢復法力。 事實是。 一個仙,居然不排斥魔的心。 有趣。 實則有趣。 當天夜里。 如若新奇的看著自己右手,游走的法力還不至于召喚出體內盤龍簪花紅纓槍,召喚出一個小火苗倒是可以。 如若隨手一翻,遠處一根熄滅的蠟燭瞬間亮了起來,只是...法術不夠,又熄滅了。 額... 如若看著冒著青煙的蠟燭,心中不服,再次伸手甩去,結果依舊如此。 又滅了。 幾次三番,點燃的火苗越來越小,體內的法力也越來越少。氣的如若一腳跺在松軟的地毯上,瞪著那只蠟燭咬牙切齒。 片刻后,臉色灰敗,原來點燃一根蠟燭也是件奢侈的事。 如若沒發現在一旁紗幔帷帳包圍的床上,半靠半躺著一個男子,男子披著一頭烏黑長發,身著黑色里衣,領口大敞露出健碩身軀,眉宇間傲氣中夾雜著一絲玩味。 慵懶至極。 饒有興致地看著遠處女子一舉一動。 女子素手一翻,他指尖一點。 火苗先著后熄,配合默契。 眼睜睜看著捉弄她爆炸的模樣。 “什么破蠟燭!”如若越看越氣,仿佛它熄滅的煙氣是在肆意嘲笑她。 她一介無上戰神,竟然有讓一根蠟燭欺負她的道理。 “氣煞我也。” 如若大步來到蠟燭前,已經舉起手,心中還沒想好怎么樣把它拔下來揉個稀巴爛,突然,‘噌’一下,冒著煙氣的蠟燭瞬間亮起,火苗通天半尺高,點燃了她的視線,同時也點燃了她的...頭發。 “啊啊啊啊啊——” 一股rou香燒焦味傳入她鼻間。 如若又吹又撲打,火苗無情,硬生生燒掉她半側長發。 如若當時就愣住了,她呆呆的摸上自己從及腰到耳根的長發,目光呆滯,似乎還有些不知所措。 “噗嗤。” 一聲輕微的響動從床上發出驚醒呆滯的如若,等她扭頭看去,紗幔帷帳后身影如此眼熟。 呵,這不是親愛的魔尊大人? 如若一言不發,力持鎮定朝床邊走去,伸手掀開一層層紗幔帷帳,最后看見萬俟孤那張人神共憤絕美臉龐。 如若雙腳一蹬,腳上素白暗花錦鞋被她踢出去老遠,盤腿坐在萬俟孤身側。 壓住心中火氣,“是你做的?” 萬俟孤抬眼。 “剛剛的蠟燭是不是你做的?”如若側頭露出燒焦的頭發,看著死不承認萬俟孤,“這個看見沒,證據。” 萬俟孤眼瞼微揚,面不改色。 似乎在說,‘然后呢?’